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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啊

第十二章 重返柏林

拂晓的晨光照亮了城市每个角落，宁静的早晨好似无风的湖面，一如以往。而焦黑残破的街道垒成一堵厚重的墙，把这座城市和往昔的和平气氛隔绝开来。Fuji刚刚送走Sengoku，后者在助他们一臂之力后，似乎不想惹上更多麻烦，立刻返回休假目的地。Tezuka在呈给柏林的报告里也没提到Sengoku的名字，两人心照不宣地隐瞒了见过面的事——这对双方都有利无弊。

站在桌前向上司逐一报告空袭损失的中尉，声音呆板，毫无起伏。即便空战队借助新型喷气式飞机赢得昨晚一仗，但停放在机场的普通战斗机全军覆没，也大大削减了勃兰登堡驻军的实力。然而，勃兰登堡的军事设施没有遭受毁灭性的打击，已算是不幸中的大幸。Tezuka凝视着桌上的电报，食指蜷起轻轻敲击桌面，“派去的人死了，而且死因可疑？”
“是。”中尉连忙接话，“尸体埋在瓦砾堆里，有明显的外伤，但是验尸结果显示，死因是颈椎折断造成的缺氧。”
 “有没有可能是房子坍塌的时候被压断的？”
“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性，但是检查还发现尸体腰腹处有瘀伤，类似搏斗痕迹。”
Tezuka沉默一瞬，再要开口，被敲门声打断。Fuji的笑脸应声而入，阴冷的房间霎时撒上一层阳光。
Tezuka示意中尉离开，转向眯眼微笑迈着松散步子走进来的人，“Sengoku走了还这么高兴？”
Fuji眉毛一扬，“难道Tezuka希望看到我哀怨痛哭？”
“都不希望。只要看到真实的你就好。”无视面前的人瞬间的愣神，Tezuka递给他电报，“柏林来的调令。明天上午9时整抵达统战部。”
Fuji微皱着眉，接过电报，“刚才去车站送Sengoku，听说去柏林的铁路被炸断了，沿途的公路也是。现在只能从克拉科夫绕道去柏林。”

克拉科夫是波兰边境城市，离勃兰登堡不远。Fuji计划从勃兰登堡开车去克拉科夫，从那里搭上前往柏林的火车。为以防中途又有意外发生，他们决定提早出发。前往克拉科夫的道路很不顺畅。前几天北方普降大雪，许多地方冰雪封路，很难通行。一次Fuji想走捷径绕过被积雪阻断的道路，没想到车子陷入林中泥地，花费了不少时间才得以脱困。之后，他听从Tezuka的指示，乖乖地跟着沿路的坦克车辙走，倒是没再碰到这类尴尬事，但是怨气难消。
“他们怎么不直接派架飞机过来？省了这么多麻烦。”Fuji抓着方向盘，冷着脸说。
Tezuka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折起看了无数遍的电报，放回口袋，“到下一个休息站，我来换你。”
“好。”想也不想地答应，撇过头看着身边神情清冷的男人，“这次回去会是怎样的安排？”
“不知道。”
“猜猜看。”
“没兴趣。”
唇边浮起一丝笑，“Ne，Tezuka好像已经厌倦军队生活了呢。”
“与其想些无关的事，不如多考虑一下自己的前途。”
和Tezuka之间的猜疑消除后，再次提到这个话题并没有不自然。Fuji调整了坐姿，目视前方，露出片刻的严肃神情，随后眉眼一弯，又笑得如沐春风，“是呢，我现在的处境比起Tezuka要糟得多。是发配去西西里还是法国，想必Sakaki上将也在苦恼着。”
最初Sakaki上将任命他为Tezuka的副官，是为了掌握Tezuka的异心迹象，搜罗证据，以排除这颗处处和自己作对的钉子。然而，Fuji的中途倒戈非但让上将的计划落了空，还帮助Tezuka在夜袭中赢得漂亮的一仗，使空军上层想起还有Tezuka这个被闲置的人才。毫无疑问，得益于昨夜成功的反击，Tezuka回去面对的自然是嘉奖重用，而Fuji呢？作为他的副官，又参与了那次作战，论奖赏理应也有一份。但是主罚奖惩的是Sakaki上将，等着他的又会是什么？

做为波兰的第二大城市，克拉科夫的运气比波兰好太多。占领几乎没有造成什么破坏，古城风貌依然浓郁，全欧洲最大的广场上酒馆餐厅仍旧热闹非凡，忽略列队经过广场的巡逻兵和处处可见德军制服，这里和战前几无二致。前往柏林的火车晚上出发。Tezuka示意找处地方休整一下，于是Fuji把上司大人安顿在一家咖啡馆，自己则半天不见人影。在Tezuka浏览了店里的全部报纸，几乎按耐不住准备出门寻人时，又见他笑意满满地出现在面前。
“去哪里了？”
“给家里发了封电报。”
“这么久？”
“排队的人很多。”Fuji咬了口姜味蛋挞，后仰陷进宽大的沙发，发出心满意足的感叹。Tezuka想起小时候家里的宠物狗，吃饱了便满足地轻哼一声，踡在柔软的草垫上。Fuji见Tezuka看着他，便带着笑意问，“怎么？怕我逃走？”
“别误了火车就好。”淡淡的语气。
Fuji轻笑，埋头专心致志地对付面前的蛋挞，大多数人讨厌的味道他却吃得不亦乐乎。浓郁的热巧克力放到他面前，年轻的波兰女招待半是不安半是羞涩地将餐巾和银匙放在一边。Fuji看了一眼埋头看书的Tezuka，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

军用火车站在市郊，他们到达的时候恰巧一辆满载的火车驶进站台。Fuji下车转到车后，拿出行李，Tezuka一言不发地看着对面站台上被持枪的士兵赶下车的人。成群的穿着蓝白条纹衣服的男女老少战战兢兢地排成一队。

“这些人是谁？要送到哪里去？”Tezuka脱下手套，问一旁的少尉。
“劳改营，上校先生。他们是囚犯。”
“那些孩子也是？”
“是的，是的，上校先生。”负责运送的少尉避开和他们的眼神接触。面对两个阶级比自己高许多的军官，回答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的问题弄得他有点神经兮兮。
“Tezuka上校，Fuji上尉，您们的火车在这边。请让我来带路。”一位铁路执勤人员飞快地跑过来，将他们引到另一个站台。
Tezuka站在车门前，回望不远处的人群，转头问这个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的执勤人员，“那些人要送到哪里去？”
“他们在这里转车去劳改营，具体哪里我也不清楚。请上车吧，上校先生。”

暖色调的包厢装饰华丽，专供高级军官使用。Fuji脱下大衣，挂在衣钩上，回过头看到Tezuka在看窗外。他低下头望了望，暮色下又一辆列车进站，每节车厢只有前后两个窗口，无数胳膊探出车窗像是在祈求。
“你相信他们的话吗？”Fuji在Tezuka对面的软椅上坐下。
“不。”Tezuka干脆地回答。Fuji看看他，也转向窗外。
“你知道些什么？”Tezuka问。
“什么？”
“关于他们，关于劳改营，你应该有所耳闻。”
Fuji托着下巴，窗上映出他湛蓝的眼睛。“有些事情还是少知道的好。”他瞥一眼映在玻璃上的Tezuka的侧脸，“尤其在你什么也做不了的情况下。”
“这与了解事实无关。”

Tezuka注视着Fuji，后者故意躲开他的目光，望着窗外。一时间无人开口。对面的火车开动了，蒸汽机的轰鸣盖过了所有声音。Fuji回过头，凑近Tezuka，说的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到他的耳朵里。
“这些人都是犹太人，医生、教师、商人，什么样的人都有。他们被送去集中营，然后成批地杀死。”
他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特别用力，情绪也突然激动起来，右手止不住地颤抖。他调整了呼吸，左手搭上右手抑制住颤动，直直地看进Tezuka的眼睛。
“这就是这个国家正在发生的事。”

在这里贴文还要断成一段一段的，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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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 子音

咦，那么好的文怎么没有转完呐。。。

不错，这是我第一次看这种题材的
PS：楼上你说的是真的吗？不要

呵呵＞谷换褂懈碌囊惶

做个标记... 嗯，就是这样。

好象在吧里看到有人急找这个文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