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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爱 和一个叫袁朗的士兵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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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爱 和一个叫袁朗的士兵有关。》


来自手机贴吧1楼2013-01-18 16:10回复
      野战医院。
      我第一次参加这样大规模的军事演习,很紧张。
      我是新兵。
      临时搭建的治疗室里到处是伤员,要缝合,要包扎,我们忙得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小张抱怨说,不就是演习吗,哪来这么多受伤的?队长瞪了她一眼,说,演习还允许千分之三的阵亡率呢!
      我们不敢再说什么了。
      忽然,几个兵抬着一副担架冲了进来,大叫:“医生医生,他是急性阑尾炎!”
      队长简单检查了一下,便说,准备手术。
      麻醉剂的神奇之处在于使人失去痛觉的同时却能保持触觉,所以局麻的手术对病人来说是一件很刺激很考验精神承受力的事情。
      我在实习时见过病人术前有不停发抖的,祈求祷告的,甚至要从手术台上逃跑的,却没见过叫得这般惊天动地的。
      “喊什么呀喊什么呀,老虎团的还怕疼呀?!”我托着手术包不以为然地说。
      其实,只要手术刀一落下去,病人都会有种不过如此的释然。
      他也不例外,不再叫喊,静静地躺着,直至这个不大不小的手术做完,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队长在给他缝合刀口,我也开始清点器械。
      托盘里,一个抽满液体的注射器藏在刀剪的下面。


    来自手机贴吧2楼2013-01-18 1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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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敢确信,战战兢兢地拿起了这个注射器——
        天哪,我忘记给病人打麻醉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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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队长说会处分我的。
        我哭着,拿纱布给这个老虎团的侦察兵洗去满脸的野战油彩。
        他紧锁眉头,脸色苍白地昏迷着。
        他会死吗?
        我不敢想。
        外边,送他来的士兵们激动地吵嚷着——他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拿枪毙了那个护士!
        因为愧疚,我每时每刻都在关注着他。
        他人缘极好,来探望的人络绎不绝,他们都认识我,都会恶狠狠地瞪我。
        只有他,对我微笑。
        他说,谢谢你啊,你让我成了名人,连军长都知道我的名字啦,我有点儿前途无量啊!
        在他温和的目光里,爱情的草疯长着。
        我要告诉他,我爱他。


      来自手机贴吧3楼2013-01-18 1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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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队里的姐妹们开我和他的玩笑,说,你看上他哪点儿?这个现代关云长可不怎么帅啊!
          我笑笑,说,那你们去找国旗护卫队的呗,我就喜欢他这怪胎。
          队长说,部队的条例都忘了吗,还有你的处分,你不想留在这里吗?
          我不作声,我的心里只有爱情。
          队长又说,那么,他的前途你也不管吗?
          我的眼泪忽然涌了出来。
          望着接他的车绝尘而去,我知道,我心底最柔软的那一部分,被他带走了。
          袁朗,我轻轻地念着他的名字。


        来自手机贴吧4楼2013-01-18 1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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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如愿以偿地留在了部队里 。
            队长是我们的护士长,她说,我给你们介绍的对象全是精英,少校以下都不考虑,这个特棒,见见吧?
            我笑笑,曾经沧海,除却巫山,虽被用的滥俗,可我不会忘。
            她说,还惦记那个阑尾炎?就算是内疚,也用不着以身相许吧?再说这么些年,他也许已经复员了,物是人非,你找得到他吗?
            她又说,那时你十九,他二十,都是最好的年纪,一旦爱了,必定轰轰烈烈。可现在,你需要的是婚姻,婚姻就是实际,明白吗?
            我明白,我每天都在心里复习他的样子,只希望再见面时能第一眼就认出他。


          来自手机贴吧5楼2013-01-18 1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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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朗,袁朗。。。
              这个心里梦里喊过千遍万遍无数遍的名字,忽然从别人口中说出显得那么不真实。我吃惊地抬起头,却不敢望向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小张比我还激动,她夸张地叫起来,真的是他,你看,真是袁朗!
              我想哭,我想笑。
              他也认出了我,我听见他说,这回不会忘了打麻药吧。
              老A们都在笑,也许他们用脚趾头也能猜出我是谁,他们起着哄说,还打什么麻药嘞,以前光听他吹,这下也给咱们现场演示一下!
              护士长也笑着,说,出去出去,再耽误一会儿,你们给他输血啊?


            来自手机贴吧7楼2013-01-18 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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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诊室里只剩下我和他,很安静,只有藏在角落里的一只秋虫在低吟。
                仿佛所有的秘密都被人识破,在他的注视下,我的脸很红,手也在抖。
                尽管打过麻醉剂了,可往那个改锥扎的伤口里塞纱布时,我明白了一个成语——切肤之痛,我下不了手,只好叫小张来帮忙。
                小张悄悄地往我手里塞了一支镇静剂,说,用这个,把他留住。
                护士长却又提着几瓶液体来说,输个青霉素,免得感染。
                她们心照不宣地微笑着,为一个小小的阴谋。
                老A们走时说明天早上来接他,留下的那个歪在值班室的长凳上睡着了。
                我轻轻走到他的床边,认真地看他熟睡的模样,就像多年前那样。
                他变了,褪去大男生的青涩,却仍有一丝温柔藏在凌厉的眉峰里。
                这一刻,我为自己做了一个决定。


              来自手机贴吧8楼2013-01-18 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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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落在他脸上的阳光使他看起来情绪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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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挡在他的面前,举着手里的东西送到他眼前,说,这是我的结婚报告,我们领导已经签过字了,你拿走。
                  我的话显然吓到他了,他在纸上扫了一眼,笑起来,问,为什么?
                  我写的很清楚,因为我们都到了可以结婚的年龄,符合结婚的条件,不违反纪律。我镇静地说


                来自手机贴吧9楼2013-01-18 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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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张她们几个恨铁不成钢地点着我的额头说,就没见过你这样没脑子没自尊的,看看吧,人吓跑了,你这辈子再难见着他啦。真给我们女兵丢脸。唉。。。
                    我沮丧且不甘心。
                    我曾经到老A找他,却连大门也没能进去。
                    我费很大周折冒着受处分的危险打听他们的驻地,坐了火车转汽车,下了出租上三轮,又来了个徒步行军,才无比狼狈地找到老A的大门。
                    他从训练场上跑来,看见我时没有一点感动和惊喜。
                    他开着车,把我送到山下的车站,说,我现在很忙,请不要再来打扰我,好吗?
                    我想,我完了,我要占据他的心,他却是个没有心的人。


                  来自手机贴吧11楼2013-01-18 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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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见了护士长介绍的那个少校,高,帅,有涵养,的确是个精英。
                      可他不是我要找的人。
                      不久,军里又举行演习,我主动报名参加了,为的是躲护士长和他的少校,还有心里边那个说不出口的渺茫的愿望。
                      沙场秋点兵。
                      我总在休息的空当想起他。想起老虎团的士兵把他送来时的情形,还有他的隐忍。
                      我也问自己,你爱袁朗什么?
                      是啊,爱他什么?如果说开始的暗恋是源于愧疚和补偿,那么现在又为的什么?他优秀,他骄傲,他刚毅,可他从来没有把我放在心上。用小张的话说就是,你有毛病,有受虐倾向,越是得不到就越想得到,像个弹簧,打击越大蹦得越高。


                    来自手机贴吧12楼2013-01-18 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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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期望能在这里见到他,却怕他又是受伤。真是矛盾。  我看看表,演习还有一个多小时就结束了,他在哪里?
                        月亮大的出奇,草原上像下了一层薄薄的雪。
                        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我念叨着,有谁能比我更惆怅。
                        忽然,草丛里悉悉簌簌响了一下,我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就被那里扑出来的黑影重重地摔在地上。
                        “见了鬼了,怎么是个女的?”这几个从平地里冒出的蓝军很惊异地互相看了一眼。
                        “没事儿吧?”他们问。
                        我晃晃仍在嗡嗡作响的头,茫然的看着他们被迷彩油涂地面目全非的脸。
                        对不起啊战友,不是有个中校在你们这儿住院吗?他在哪儿?他们很客气地问。


                      来自手机贴吧13楼2013-01-18 1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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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刚抬起手,忽然意识到他们是敌人。
                          “这里是医院,只有伤病员,没有你们要找的中校。”我说。
                          “这跟你没有关系,我们也只找要找的人。 ”
                          我问:“你们来这里,算不算违规?”
                          他们显得有些不耐烦了:“你现在算我们的俘虏,懂吗?南丁格尔小姐!”
                          我一下子觉得自己悲壮极了,说:“你们总不能强迫我开口吧,不然就违背日内瓦公了。”
                          “切!。。。”他们半似不屑地笑起来:“说吧说吧,别耽误我们时间!”
                          如果有面镜子,我真想看看自己这副视死如归表情。
                          我记起课堂上教授的一句话,女生,最好不要做俘虏,为战友,也为自己。
                          我想,还是更壮烈些吧,我“死”了,他们就什么也不能问了。
                          我知道他们枪里的都是空包弹。
                          我朝离得最近的那个人撞了过去,枪响了,然后我像一片羽毛飘起又落下。
                          在我失去知觉的瞬间,我看见信号弹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天空,也照亮了袁朗的眼睛。


                        来自手机贴吧14楼2013-01-18 1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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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傻呀?不知道空包弹也会伤人呐?好好当你的俘虏,女孩子家的,瞎跑什么呀,人家老A都是吃干饭的?你看,人家怕你被子弹打到,自己倒被刮伤了,缝了十几针呢!”我们的领导从我刚醒过来,就不停地唠叨。她很生气,演习结束了,她的兵却受伤了。
                            我呢,被袁朗的背摔扔到了石头上,磕破了后脑勺。
                            他看着我,无奈地笑着,举起缠满纱布的手说,这下咱们两清了。  --------------------------------------------------------  -------------
                            周末了,我窝在床上给小张讲和袁朗的意外相遇。
                            “。。。他说我们两清了。”
                            我怅然地说。
                            “后来呢后来呢?”
                            “后来,他回了A大队,我回了医院。”
                            “没啦?”
                            “没了!”
                            小张惋惜地连连叹气,忽然,凑到我耳边诡秘地笑:“笨蛋,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也得把生米煮成熟饭啊!”
                            我恨得直去拧她的脸,说:“他是君子!”
                            我们笑着滚做一团,好久,我红着脸承认,其实,煮饭这件事,我有想过。
                            这时,楼下有人大声地叫着我的名字。
                            是谁的破锣嗓子?


                          来自手机贴吧15楼2013-01-18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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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手机贴吧16楼2013-01-18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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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探头一看,眼珠子都要掉出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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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靠在一辆拉风的破吉普上,冲我们挥挥手,喊道:“请你吃个饭,等你一分钟!”
                                我在这个更大的意外面前有些惊慌。
                                小张催促着,说,穿的休闲一些,好和他蹬对,还有,最好把饭也一起煮了。
                                煮饭!
                                我跑到楼下,她还在窗边大声叮嘱。
                                他的那辆拉风的破吉普在车流中是个异类,虽然破,却跑得飞快。
                                “去哪里吃?你挑地方。”他说。
                                我想了想,回答:“草原,驻训场。”
                                他本是淡淡的笑着,忽然转过脸来,认真地问:“我准备好被你狠狠敲一笔,你却打算请我的车喝汽油,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
                                “我想你大老远跑来请我吃饭,不是为了制造了解彼此的机会,对吗?你说过,咱们两清了。”我说。
                                “是。”他释然地笑:“算你狠,这也能看出来。”
                                意料之中的意外,我有种从高处坠落的感觉。
                                最后的晚餐,要去第一次遇见的地方。
                                去草原,你穿得太单薄了。他说。


                              来自手机贴吧17楼2013-01-18 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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