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空白,没有未来的无为性,无意而来,降落到他的生活中,她的身份是空白的,社会坐标是空白的,历史是空白的,他不知道她的住处,职业,去向,只知道**时冰凉的肌肤触感,耳语时的呵气温暖,对话时的机灵跳脱,你可以在一个人面前,完全打开自己的快感。只记得这些……当然,最后这个女人还是失踪了,她要奔赴她的事业,就是在高处,两幢高楼间,搭上钢丝,解开安全缆,这个世界,“只剩下我和风”。淳平再也打不通她的电话了。 每当我被孩子和家务碾压得要崩溃,我就会看看窗外,做五分钟失踪的贵理慧,想象自己是在一条钢丝上走,闭着眼睛,御风而行。然后睁开眼睛,该干嘛干嘛。 村上让我觉得和其他日本作家不一样的地方,是他的轻重关系。村上作品通常有明暗两个地带,比如《挪威的森林》里,对生命怀疑不止,渐渐被暗影吞噬的直子,是渡边的精神双胞胎,她是安静的,重的,凝固的,像大象,然后就会再搭配一个无比向光,玩世不恭,风一样轻盈流动的绿子。在《听风的歌》里,也有死于盛年的法文系女孩,加一个说话不靠谱的嬉皮姑娘。村上通常会对那个暗影感怀不已,然后继续和这个阳光无厘头……这也很像很多时下年轻人的生存状态:没心没肺的耀眼青春里,住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