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旧史·章七·卷五·金】
陈朝以西南,存国旧金,国姓逸,仅一世,后无踪。
金原乃陈土,赠者陈武帝[①],陈文帝 [②]天嘉贰年[③]重归陈。
—完—
我盯着眸上透过海水的阳光。艳花了眼。呼吸借气泡传达到海面。胸口之石越来越重。生前之事也越发清晰。可怕的是他已压的我神志模糊。逸轩你可知,现在这种感觉,是压抑,是悲愤,是惋惜,是悔,又如解脱。
——你已逝去双二年。谅我现在才来陪你。
——你以命安祭的武德[④]我终究没有挽回。
&&&&&&&&&&&&&&&&&&&正章。
壹
国人尽知,当朝国君昏庸无能,与宠妃晔妃整日莺歌燕舞,曾圣宠一时的蔡姬也被晔妃使派内臣陷害割耳。从此圣宠即衰,冷宫余生。
左将[⑤]颜辰熙,凤眼狭长,髻发于顶,银花钗穿过青丝,一身白衣,年方二十三,年少气盛风华正茂之时。
闻逸轩一次再次的不理国事,不顾朝政之因。翌日清早直奔帝寝宫,被御侍阻拦,领国君之命跪于门前。当日正是艳阳天。待逸轩清醒,已是辰巳时,得知门外文臣求见,些许奇怪。
“一班文臣,可是又劝寡人我归朝?”
“回陛下,是左将求见。”
“颜辰熙?他可是无事闲了?来管寡人?”
“陛下可是去瞧一瞧…?”
“不去,你与他说,‘寡人不见,左将可回。’他愿跪便跪。”
“可陛下您也多天不朝了,这国家,毕竟……”建国初始,这国怕是保不住了。
下句被硬生生咽进嘴里。他偷瞄逸轩一眼。
只见他掩唇吐气,微眯着眸子看着他。
“…是。”
走出殿门,微微摇头叹息。
“将相回吧,陛下说不见。”
“为何不见!?”
“现正值盛夏,跪了这么久,将相身体要紧。”
“他就如此为金百姓负责!?”
“将相请做好准备吧。”
“何准备?”
“金灭。”
“……哼,我怎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但愿吧。将相……”
欲言又止。
颜辰熙拍落了衣衫上的尘土。起身。
“闲暇时侯我仍会来。”
殊不知逸轩已立于窗边,嘴角笑意不减。眼神却是异于常人的凉。
他轻抚檀木窗,好似秋雨拂过河面。
穿过阳光,垂入水面,向底沉去。
以致终不见阳。
贰
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⑥]
七夕节又称乞巧节,自汉代兴起,便成为传统佳节。
七夕那夜武德喜气的非凡,灯火通明,家家闺秀挑选小巧喜蛛,望结识如意郎君。
逸轩召都城内大臣及亲属,宫内妃嫔,把酒言欢。
宫内嫔妃纷纷登上楼台,穿针引线赛巧,想博一青睐,升枝成凤。
酒过三巡,多数臣子已不胜酒力,碍于面子,又不好意思离去,毕竟借此升官发财之例也不是全无,只得陪酒。
不觉时,夜已深。
“众卿家,现已三更天了,今夜玩的可好?”
无疑的奉承声。逸轩捂唇轻笑。
“传啊,席内卿家赏黄金千两,五品以上官员凡有闺秀一律进宫!”
“臣谢主隆恩!”
“颜卿家回府可是有事?不如陪寡人走走?”
颜辰熙柳眉轻皱。
“陛下可是有事?”
“不是说有事启奏?”
颜辰熙忍着睡意,手轻揉眉心。
他万不想酒后失言。但这是命,谁又能阻。
“臣遵旨。”
“月上头了呢…”
楼阁下,逸轩昂首望天。
“陛下可是有事?无事臣先走了。”
“……。颜卿陪寡人走走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