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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非白就像我心中的一个疤,一碰就痛。我心里一酸,缓了几缓,望着他道:“我不敢喜欢任何人,就算真的喜欢,也只能偷偷摸摸的。”
说完,挣开他,又敛了下心思,故作淡然地举步离开。听得后面传来一声幽幽叹息,他喃喃唤了我一声,阿离。
我佯装未闻,只低头匆匆走远。
第二日,王媒婆来探我口风,顺道坐实了一桩八卦,云非白对宁王府的郡主颇有意。
我心里酸涩,不由得哑然失笑。终究是无缘。
夜晚我很喝了几杯酒。
月亮升起来的时候,我攀了梯子,爬到屋顶上吹风。我站在屋顶上踉踉跄跄的晃着,小桃战战兢兢的扶着我。
我推开她,盘腿坐下,醉眼迷蒙望了一会儿月,道:“小桃啊,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
“小姐,你又想云大公子了。”
我笑笑,“你有没有等过一个人?”
“……”
“你有没有被人负过?”
“……”
我垂下眼帘,道:“你小姐我被人负过。”
“小姐……”小桃的哽咽起来。
我拍了拍她的手,笑道:“莫哭莫哭,若是将来有人胆敢负你,小姐我定用猪腿打折他的腿。”
“小姐……”


来自手机贴吧34楼2013-01-21 2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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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沉思半晌,收了帖子。
    临赴约前我特特坐到铜镜前梳了一个甚贤良的良家妇女发式,点了点唇又画了画眉,而后戴了一个黑纱斗笠遮住面容。
    作为京城里人人皆识且闻风丧胆的甄家老女,捂住脸偷偷摸摸相亲是一种美德。
    见面的地方是京城第一茶楼,万客来。
    门口车水马龙熙熙攘攘,颇热闹。我一只脚刚踏进门,迎面就撞上了一个人。
    我刹步不及,一个踉跄扑到了那人怀里。淡淡的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
    像是一颗石子猛地投到了湖里,我心里立即荡了几荡。抬起眼,果然,是云非白。
    他轻扣住我腰,将我稳稳扶起,面上浮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而后松开手,微微笑着从我旁边擦过。带过一阵风,一阵淡香。
    我急急转身,下意识的想叫住他,却奈何嗓子发干,一个字也发不出。
    若不相见,便不相恋,若不相恋,便不相忆。我和他,如今只剩了这擦肩而过的缘。
    怔了好半晌,我方才慢慢回神,敛了敛起伏心绪,在王媒婆的催促下匆匆上楼。
    乍一见那个一连克死了六个妻子的江南客商,我很是惊艳了一把。西瓜肚,弯弯眼,香蕉脸,微微一笑,嘴巴便占据了半壁江山。长的很是浓墨重彩。


    来自手机贴吧35楼2013-01-21 2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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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媒婆将我们相互引荐介绍之后,便掩着嘴巴扬着帕子扭着腰退了出去。
      我和弯弯眼面对面坐下,大眼瞅细眼,一时无话,气氛略显尴尬。
      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将我一打量,手正搓了几搓,又反搓了几搓,终于率先开口,道:“姑娘可否将面纱掀起来?”
      我勾手将面纱掀起,扯着嘴角,冲他端庄一笑。
      他眼中精光一聚,面上顿时笑开了一朵花儿。迅速将圆凳往我面前挪了挪,眯起弯弯月牙眼,向我道:“姑娘姓甄,是吧?”
      我点头。
      他一拍手,月牙眼精光骤放:“绝配啊绝配,我姓贾!”
      我干干一笑。
      他把凳子继续往我面前挪:“你一连克死了六个未婚婿,是吧?”
      我沉思了一下,而后默默点头。
      他一听,顿时把眼睛又弯了几弯,将圆凳又往我面前挪了挪:“我一连克死了六个妻子!”
      语毕,登时拍案而起,猛地扑上来捉住我的手,泪花灼灼:“绝配啊绝配啊!”
      我被震了一震,正欲抽手,却听门“噗通”一声巨响被踢开。
      蓦然回首,云洲那厮正在包厢门口处。
      他眼睛从我和弯弯眼尚握在一处的手上扫过,眸色一动,微微沉了一沉,只一瞬,便敛了神色


      来自手机贴吧36楼2013-01-21 2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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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我似笑非笑道:“真巧,原来阿离你也在这里啊。”
        我觉得他那笑,瘆人的很。
        言毕,未及我答话,他便施施然踱步进来,气定神闲的撩开袍子倚桌坐下,自顾自的倒了杯茶,抿了一口,然后做出一个微笑的表情,与显然未见过这等世面而发愣的我二人道:“包厢满了,只好到这儿来和两位挤一挤了。”
        我将手从弯弯眼肥腻腻的手中抽出,往袖子上抹了抹,与他干干一笑,正欲搭话,却见弯弯眼猛地把腰一挺,背手大力咳嗽两声,姿势甚优雅的望向天花板,扼腕道:“这个……其实,我们在相亲,怕是不甚方便……”
        “哦,相亲?”云洲把玩着手上杯子,目光沉沉暗暗明明灭灭望向我。
        我默默的扯下面纱遮住脸皮。
        作为一个高龄老女,相亲被抓好比捉奸在床,面子上实在叫人挂不住。
        “是啊,相亲,这俗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我与甄小姐此乃真真是天造地设,举世无双的好姻缘啊。”弯弯眼接过话,老面含羞,说着朝我投来脉脉含情一望。
        我默默的低下眼。
        “是么。”云洲那厮慢条斯理的将杯子扣到桌上,然后把嘴角一扯,扯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意,“既这样,你们相你们的亲,我喝我的茶,我不介意。”


        来自手机贴吧37楼2013-01-21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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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云洲手中抢过斗笠,一把砍到头上,掩面落荒而逃。


          来自手机贴吧40楼2013-01-21 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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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感人的是帖子的右下角,画龙点睛的一句妙语: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游湖。
            宋媒婆拿帕子掩着嘴巴咯咯笑着,然后凑到我耳边神秘兮兮的与我八卦道:“今儿黄道吉日,宜游湖。听说宁王府的小郡主今儿也邀云府大公子游湖去呢。”
            我沉思了一下,将帖子接下揣到袖子里,扯了扯嘴角,冲她挤出一个微笑,道:“劳烦宋大娘了,大娘放心,我定准时赴约。”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他一起慢慢游湖。即使,他在那只船,我在这只船。
            那冀州乡绅倒是颇大方,租了一艘画舫。画舫泊着岸口,隐隐可闻见里面丝竹声。
            宋媒婆咳了两声,尖起嗓子道:“贾老爷,甄小姐来了,出来迎迎吧。”
            我大惊,怎生又是个姓贾的?
            无人应答。
            宋媒婆面上讪了讪,把嗓子又拔高了一层音:“贾老爷,甄小姐来了,出来迎迎吧。”
            仍然无人应答。
            宋媒婆大力咳嗽两声,再叫:“贾老爷……”
            一个清淡的声音忽然传出:“这里没有贾老爷。”
            我心突然就跳停了一下,这声音,分明是云非白。
            下一刻,便见船帘被撩开,云非白长身玉立而出。


            来自手机贴吧42楼2013-01-24 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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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颔首朝我笑笑,道:“姑娘可是在等什么人吗?”
              他负手伫立,墨色长衫迎风轻扬,眉眼淡淡然,说不尽的风流倜傥。
              我想所谓的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也不过如此。
              我怔怔凝视着他,看见风从他肩膀上穿过,吹起他耳边发丝,缠上双眸,夕阳中,泛着温柔的红色的动人光泽。缠缠绵绵。
              我的心像是开水锅煮沸的鸡蛋,咔嚓一声,裂开了缝隙。一种怦然心动又带着点些许酸涩的感觉从里面潺潺流出,那感觉像春日里被风吹的乍起的蒲草,从心尖上拂过,缠绵悱恻。
              我望着他,一字一句道:“是啊,我一直都在等一个人。”
              他眼波一动,目光望进我眼中,凝眸微驻,眉眼间似万水千山流过。
              船帘忽而又被掀开,一红衫女子提裙而出,眼睛扫过我,微皱眉:“你们是谁?”
              想必便是宁王府的小郡主了。
              我呐呐回过神,听得旁边宋媒婆连声道歉:“搞错了,搞错了,打扰,打扰。”
              一语毕,忽听背后蓦然传来一声兴奋惊叫声:“甄姑娘,我在这里呢。”


              来自手机贴吧43楼2013-01-24 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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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头一瞧,但见一瓜子脸麻雀眼,腰肢堪比赵飞燕,飘着潇洒关公须的奇妙物什划了个小木舟摇摇晃晃朝我而来。
                我踉跄了一下,捂着胸口问宋媒婆:“他……他是?”
                宋媒婆干笑两声:“就是和甄小姐你相亲的贾老爷。”
                我顿觉心肝隐隐作痛,回眼便见云非白朝我投来似笑非笑一瞥,我摸摸脸皮,觉得发烫,正打算拿袖子遮住脸落荒而逃,哪晓得急急一转身,脚下一个踩空,噗通,滚到了水里。
                岸上顿时传来一阵骚动,一声恸哭顿时划破长空:“甄小姐啊,我们还没开始相亲,你怎能就这么弃我而去了?你怎么能对我这么狠心这么无情这么残酷?”
                唔,想必是那个贾老爷了。
                我一连呛了几口水。老娘这是自作孽啊。
                闻得岸上宋媒婆怒斥:“贾老爷,您不是说租的是画舫吗?怎么划了这么一个小木船来?”
                那贾老爷立即止了嚎哭,沉声庄严道:“佛曰,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有既是无,无既是有,换而言之,也就是画舫既是船,船既是画舫,无所谓船,无所谓画舫,又何须纠结于此呢?”
                我又连呛了几口水,娘哎,我是遇到了怎样一个极品相亲对象啊!


                来自手机贴吧44楼2013-01-24 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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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心里忿然怒骂,忽听扑通一声清脆跃水声,我脑袋沉在水底,瞧见一袭墨色向我靠近。
                  水中暗香流动,一双手上来圈住我,熟悉的感觉与味道让我心中一悸。
                  一抬眼,对上他水中摇晃的眸子,如初雨湖面,波光潋滟。果然,是云非白。
                  将我拖上岸,他抱着我轻声叫我:“姑娘。”
                  我紧紧闭着眼。
                  外祖曾告诉我说,如果在喜欢的人面前狼狈出丑,不如掩耳盗铃,假装自己不知道。
                  我的外祖真真是个妙人,他竟如此妙算,算到我会有今日。本老女此番模样,岂止是狼狈二字能道的尽的?
                  我便只好掩耳盗铃,一动不动。
                  “姑娘。”他又叫了我一声。
                  他胸口贴着我的脸,我能清楚听到他的喘息和心跳声。我强忍住紧张没露于色,正窃喜间,忽听一个清冷声音道:“把她给我。”
                  这声音……云洲,居然是云洲那厮。
                  这厮是专门掐着点赶来毁我的么?
                  下一刻,我便被一双手捞到了怀里。果然,云洲那厮凑到我耳边,小声道:“别装了,我知道你会游泳。”
                  外祖曾与我说,一个人过独木桥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正过着,桥被人抽走了。


                  来自手机贴吧45楼2013-01-24 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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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洲直起身,抖了抖袖子,望着我一本正经的慢悠悠开口:“我以为你没气儿了,给你接口气。”
                    说着,朝我胸前瞟了一眼,似笑非笑:“怎么,你以为我干什么?”
                    我讪讪放下手,冲他干巴一笑。
                    他冷哼一声:“你这两日相亲可真是叫人大开眼界。”
                    我道:“过奖,过奖。”
                    他嘴角抽了抽,面上略显愠色:“就这么着急嫁人么?”
                    我讶然反问:“难道我要老死闺中吗?”
                    他目光微动,转了转,又落到我面上:“如果我说我娶你呢。”
                    我怔住。
                    云洲坐到我旁边,伸出手来拉我。
                    我望着他一阵恍惚,恍然间记得曾经某个山茶花开满山谷的曼妙黄昏,他也曾对我讲了这样一句话。
                    他说:“阿离,我要娶你。”
                    那是他第一次叫我阿离。那时的我,初初长成,正是娉娉婷婷十五年华。那时的他,时隔六年,再来药师谷,也已长大,也还很年轻,有好看的笑,好看的眉毛眼睛,正是少年得意张狂时。
                    离开时,他与我说:“明年这个时候,我就来娶你。”我像九岁那年第一次送他走那样,爬到墙上,目送他的马车走远,直至暮色落下。第二年山茶花开的时候,却未见他。


                    来自手机贴吧48楼2013-01-24 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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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每日骑在墙上眺望谷底那条小路,从日出到日落,直到山茶花谢下,我离开药师谷。
                      后来想一想,那不过是他少年时随口说的一句话,他并没有承诺,我也并没有应答,实在是算不得什么,只是我却傻傻的当了真。
                      那实实在在只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而已。
                      我从他手中又抽回手,嘿嘿一笑:“这话你五年前就已经说过了。我知道,只是个玩笑而已,你不必这么安慰我。”
                      云洲望着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并有开玩笑,我说的是认真的。”
                      顿了下,又苦笑一声,“当年,我说的也是认真的,只是……”
                      他顿住不语。
                      门口几声咳嗽传来,小桃端了姜汤咧着嘴进来。脸上挂着一幅叫人心酸的八卦笑容。
                      云洲起身踱到一边,看着我灌下两大碗姜汤。
                      俄而,小丫鬟来报,洗澡水已烧好。
                      云洲道:“我先回去,你好好泡个澡,当心受了凉。”
                      出门时,忽又转身望向我,“阿离,你记住,我从来都没有骗过你。”
                      我心里一悸。
                      屋子里的丫鬟掩嘴偷笑。
                      他前脚走,后脚小桃就贴到我旁边,兴冲冲道:“小姐,你看出来了吗?”
                      我呐呐道:“看出来什么?”


                      来自手机贴吧49楼2013-01-24 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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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二公子看你的眼神啊,好温柔好深情好……”
                        我望着她认真道:“八卦使人衰老,而且长斑。”
                        舒舒服服泡了个澡后我裹到被子里睡下。
                        躺在床上,却辗转难眠。想一想这些年的年岁往事,我心里略略伤感。我等的人没来,我喜欢的人失了忆,六个未婚夫婿通通被我克死光光,我趟了二十个年头,结果还是孑然一身,老天待我何其厚爱,总是在我满怀希望的时候,当头给我一棒。
                        熬到半夜,终于迷迷糊糊睡着。
                        梦里面回到了十五岁药师谷开满山茶的那年。


                        来自手机贴吧50楼2013-01-24 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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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年的药师谷,山茶开满,醉人眼。是那样一个早春的午后,太阳暖暖,我提着鞋子,光着脚,扬着细长干草鞭子在谷底的浅滩上慢慢追赶一只蜗牛。
                          风从我衣衫间穿过,吹起地上蜗牛,翻滚几滚。
                          我第一次来了月事。
                          白裙上染了血,我揪着裙子惊慌失措,回眸间望见几步外一大片山茶中伫立的少年。
                          他在那一大片开的火红的山茶中定定将我望着,是那样一个眉目耀眼的少年,墨发青衫,有好看的眉,好看的眼,凝眸望去,却像满谷的山茶都黯了色。
                          我面上一烫,捂住裙子惊慌欲逃。
                          少年却急急开口将我叫住。
                          他叫我:“小包子。”
                          我心里喀嚓一声,猛地怔住。
                          他从那大片山茶中向我奔来,立到我面前,顿住脚将我望着,眉眼间似有万语千言,顿了好一顿,忽上前一步,猛的将我拥进怀里。他伏在我耳边,声音低低沉沉,却如二月春风,绵软绵拂过我心尖:“小包子,是我。”
                          我下巴磕在他肩膀上,手上提着的鞋子啪嗒掉到地上。
                          我知道,叫我小包子的,除了那个曾经偷看我洗澡,将我惹的鬼哭狼嚎,走时狠咬我一口,威胁我记住他并告诉我说回来找我的傻小子外,再也没


                          来自手机贴吧51楼2013-01-24 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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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年的药师谷,山茶开满,醉人眼。是那样一个早春的午后,太阳暖暖,我提着鞋子,光着脚,扬着细长干草鞭子在谷底的浅滩上慢慢追赶一只蜗牛。
                            风从我衣衫间穿过,吹起地上蜗牛,翻滚几滚。
                            我第一次来了月事。
                            白裙上染了血,我揪着裙子惊慌失措,回眸间望见几步外一大片山茶中伫立的少年。
                            他在那一大片开的火红的山茶中定定将我望着,是那样一个眉目耀眼的少年,墨发青衫,有好看的眉,好看的眼,凝眸望去,却像满谷的山茶都黯了色。
                            我面上一烫,捂住裙子惊慌欲逃。
                            少年却急急开口将我叫住。
                            他叫我:“小包子。”
                            我心里喀嚓一声,猛地怔住。
                            他从那大片山茶中向我奔来,立到我面前,顿住脚将我望着,眉眼间似有万语千言,顿了好一顿,忽上前一步,猛的将我拥进怀里。他伏在我耳边,声音低低沉沉,却如二月春风,绵软绵拂过我心尖:“小包子,是我。”
                            我下巴磕在他肩膀上,手上提着的鞋子啪嗒掉到地上。
                            我知道,叫我小包子的,除了那个曾经偷看我洗澡,将我惹的鬼哭狼嚎,走时狠咬我一口,威胁我记住他并告诉我说回来找我的傻小子外,再也没有其他人。


                            来自手机贴吧52楼2013-01-24 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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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傻了半晌,又半晌,才回过神:“云洲?”
                              他抱着我许久,才将我放开:“是我。”
                              我望着他眉眼间熟悉的轮廓模样,脱口而出:“你怎么才回来?”
                              他一怔,眸光微动:“你一直在等我?”
                              我讷讷道:“你说过让我等你回来找我的。”
                              他又是一怔,望了我好半晌,目光落到我脖子上,伸手将当年他走时摘给我的玉石链拿了起来,道:“这个你一直都戴在身上?”
                              我点点头。
                              他便笑起来,脸上眸子里皆是满满笑意,望了我好半晌,才道:“小包子,我回来了。”说着,上来欲拉我的手。
                              我下意识的捂住裙子,朝后退了一步。
                              他目光落到我裙子上,愣了一愣,继而面上浮出些淡淡绯色,道,“小包子,你……长大了,真好。”
                              我面上烫热,忙低下头揪着裙子欲逃开,却被他扯住了手腕。
                              他解下袍子披到我身上,就像六年前初见的那样,在我面前蹲下,道:“我背你回去。”
                              这便是我们六年后的再次相见。我十五岁初初长成,他也由当年的青涩模样,长成了那样一个耀眼的少年,有宽阔的脊背和肩膀。
                              我趴在他背上,闻着他颈项间熟悉又带了点新鲜的陌生的气息,


                              来自手机贴吧53楼2013-01-24 1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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