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月々教吧 关注:22贴子:655

★【转】★《风过舞流云》作者: 紫舞玥鸢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文案 

   御流云以自由换取了一段优越的生活,他以为他是幸运的,到头来却什么都没得到。上天怜他,给了他一盏神灯,让他开始了另一场逍遥人生...... 
   御流霄,一代仿若君子傲如兰的武林天骄。 
   慕容翎,一生风流谈笑商界的翩翩家公子。 
   潋寒,外表冰冷如霜无心无情的冷漠杀手。 
   玄煜,一味追逐他骄傲而任性的玄国太子。 
   他,真如天际变幻莫测的流云般,消遥自在,邪傲不羁,飞扬而洒脱。畅游于这个不知名的时空,他以天纵之资,驰骋天下。繁华散尽,他又将心归何处? 


  作者
JJ地址http://yc.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135424 


1楼2007-06-09 11:24回复
    引子 
     唉,有钱真好,比如就可以象现在这样,一个人漫无目的在私人海滩上散步,没有算计,没有阴谋,没有伪装。御流云懒懒地坐在海边,随手拨了拨被海风吹散的短发,算算时间,他们该到了吧。 
     不一会儿,几声轻轻地摩擦声传入流云耳中,终于来啦。一双手意料之中的蒙上他的眼睛,随后一种连人妖都自愧不如的声音在他耳旁幽幽想起:“猜~猜~我~是~谁?” 
     “人妖。”流云用一贯懒散的调调清晰地吐出这两个字。 
     “是任姚!不好玩,每次都被你猜出来!”来人生气地跺着脚。 
     ..........每次都是这种声音,不想猜出来也难。流云暗地里翻个白眼,转而坏笑道:“谁叫‘任大姐'的声音这么‘好听’,让人终生难忘啊。” 闻言,旁边闷笑的声音转成大笑,除了被气得脸变得五颜六色的任姚。 
     和朋友聚会的时光是御流云最快乐的时候,当然,前提是他们不知道他是全球前十强林氏集团继承人,以及除开那些监视自己的人外。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一年中唯一的休假也结束了——他的20岁生日。流云照例没有许愿,因为那不现实。 
     走在海滩上,消耗着剩下的闲暇时光。痛,可恶,什么东西?流云皱皱眉,弯腰捡起“祸首”——一个奇怪的壶,怎么这么眼熟?怎么象——阿拉丁神灯?!他下意识的开始想这又是什么阴谋。结论是——就一盏破壶而已。 
     御流云讪笑着擦了一下,接着俗套的剧情开始了—— 
     “我是灯神,我叫.....” 
     “停停,我是不是可以许什么愿望?”很幼稚,这他知道。 
     “啊,对阿,你好聪明。” 
     御流云在心里冷笑了下,看来我还是无法完全死心呐,不过若是真可以一偿夙愿,死又何妨? 
     “那...我想要一段只属于我的自由人生....” 
     于是乎,他死了,在这个世界。 
     

    不是番外的番外 流云 
     “你的运气真好!”这是我从小到大听得最多的一句话,从他们的双眼中藏不住的羡慕和嫉妒,我知道,至少在别人眼中我是个幸运的男孩,幸运得就像一只金丝雀一样。 
     我有个小说里最为流行的身世:孤儿,资质,被收养成为大集团的继承人。说白了我就是一个棋子,一个“叔叔伯伯”控制集团平衡势力的棋子。终于,在我从一个个阴谋中挣扎下来,知道这一生已无法改变的时候,我学会认命。 
    于是,我成为一个优秀的棋子。8岁时,“父亲”问我要什么生日礼物,我说,我要一个名字,流云。他说好,以后你就叫御流云。 
     我喜欢云,喜欢它们能自由自在飘流在空中,我一个人时常常望着它们发呆,那表情大概就像水里的鱼望着天机的飞鸟一样吧。我想,如果它们有表情的话。 
     我只在几个亲密的伙伴面前才会露出真实的一面,卸下我许虚假的面具,可同时又负担着欺骗他们的罪恶感。 
     好累,终于结束了......... 
     
     世事难料风无形 
     流云长天几时晴 
     空叹悲欢无人听 
     风月雪城几时宁 

     忆长安 
     当过往如云烟 
     香梦未断 
     只求明朝酒如仙 

     忆长安 
     心似春水波澜 
     涟漪点点 
     化做无尽相思畔


    2楼2007-06-09 11:24
    回复
      第一章 好运?歹运? 
       意识渐渐清醒起来,御流云微微睁开眼睛,一张华丽的幔帐引入眼帘,上好的紫檀木精心雕刻而成的镂花古床,镶金嵌玉,铺着雪白的狐皮裘毯,一袭绣满凤歙龙翔的丝质衾被盖在他身上,床头点着檀香,幽幽几缕弥散在房间里。 
       心里一阵惊异,流云猛地坐起,确立即感到一阵晕眩,幸而及时扣住床沿,在免于又倒下去。该死!这他妈怎么回事!流云在心中低咒,勉强打量四周:红木圆桌,镂空古色书架,这.......古代?! 
       此时还有些疑虑的他下一刻在见到一个梳着发髻,穿着古装的丫环进来后,终于相信老天跟他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不过一想到今后可以自己掌控命运,他着实有些激动。 
       “二少爷,你醒啦!”丫环惊喜地叫了一声,“香儿立即去禀报庄主!”说完转身就要跑出去。 
       “香儿?”流云急忙叫住她,他对这个身体一无所知,看样子“他”还是个什么山庄的二少爷,他这个“外来者”不被当成奸细抓起来才怪,他还想留着这条命多玩两天哪。 
       “二少爷有何吩咐?”香儿转过身,一张不加粉饰的脸反而更显清秀,她略带疑惑地望着这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二少爷,觉得有些不大一样,却又说不上来。 
       流云微微一勾嘴角,这种时候最老套也最实用的方法——装失忆。他露出一脸茫然的表情到:“我不太记得了....我是谁?” 
       

       不消一刻,好称天下第一庄的御风山庄炸开了锅。前日从悬崖下救起的二少爷醒了过来,却失了忆并且性情大变。 
       御流云不耐烦地揉揉太阳穴,心里暗骂,Shit!一大早不停有人来看,老子又不是动物园里的猴子!哼!再来别怪我不客气!休息了一阵,流云感到体力渐渐恢复,他学着武侠小说里那样打坐,感到一股柔和又不失强韧的气息缓缓在体内游走,仿佛一注清泉轻柔地拥着身体,刚刚烦躁的心随即宁静下来。这就是所谓的“真气”?开来这人功夫不错,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嘴角扯起一抹邪笑,不知会遇到什么有趣的事? 
       起身下床,瞥见挂在红木住上类似腰带的东西,还挂着剑绳,难道是剑?流云轻轻抽出,一道寒光一闪而过,剑身宛若灵蛇出洞,时而弯曲,时而挺直,锋如雪,气如澜,好一把长软剑!剑鞘就是一条腰带,暗紫底镶着精巧的紫云玉石,华丽却又不觉累赘。他更习惯用枪,不过这里显然不可能,幸好他也为了自保学过拳法和刀剑,现在只要跟这个身体里的武功融合就好了。流云收剑,绕着屋子走了一圈,很自然地走到一架书柜前,这架书柜与后一排质地精美的红木柜相比显然略逊一筹,在这个房间里也稍显多余。只觉告诉他其中有鬼,不过,他没兴趣,知道太多秘密的人往往没命好活。 
       换上一贯淡淡的笑,御流云推门而出。 
       没想到这山庄如此之大,走了这么久也没看到一块能让他安静练剑的地方。奇怪的是,一路上下人见了他虽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待见他一脸微笑却一致惊诧不已。看过镜子,这张脸应该不错才对,难道这二少爷是个不苟言笑之人? 
      也罢,他是他,我是我,管他作甚! 
       不过,绕了一大圈,也不是没好处,从下人口中知道,这山庄叫御风山庄,居然还是天下第一大庄,而庄主御流霄才22岁,年纪轻轻就一力支撑起整座山庄,势力越来越大。而“我”,御流霄唯一的弟弟,居然也叫御流云,这也太巧了吧!幸而这两兄弟感情尚好,只是自从三年前父母双双辞世后,“我”就渐渐沉默寡言起来,终日练剑,更于两年前无意中得到一件剑中至宝----淬雪,剑术大增,如今在武林中数一数二。 
       啧,居然是这么个剑痴。流云暗自惊异。不过却鲜少有人知道他除了剑术轻功也是一流,甚足以与以轻功名震江湖的侠盗“踏雪飞燕”并驾齐驱。 
       水声?穿过回廊,视野忽的开阔起来。不远处的假山隙间缓缓流过涓涓清泉,汇集一处形成一湾天然温泉,傍边是一片青草,荧荧碧色,微飘花香,其后是一片竹林,真是练剑绝佳之处! 
       流云微笑,轻点脚尖,一席白影掠过,稳稳落在泉边。这轻功还满好用的。虽然在房里照过铜镜,只知道这人长相极为清秀,一双凤眼带着丝丝邪气,却也看的并不很真切。这会儿,流云探身朝水里一望,竟一时失了神:黑发细致如丝绸,两股梳成髻,耳畔丝缕微扬于风,略带慵懒的脸庞俊逸而微显不羁,一双凤目邪魅而略显张狂;仍是那淡漠的笑挂在唇边,这时更让他显得神秘而惑人。犹令人移不开目光的便是那对漆黑如深潭的眸子,明明是带笑的眉眼却又透着冷漠的眸子,让人明知是飞蛾扑火也忍不住去捕捉。长得还真是没话说,就是太张扬了,不方便呐。流云轻轻啧了一声,希望这里有类似人皮面具的东西就好了。 
       抽出淬雪,凭着身体的熟稔,流云轻移身形,微转手腕,淬雪立即有灵性似的舞动起来。白衣胜雪,衣袂翩飞;招式游走若行云流水,身形变换如惊龙浮云;淬雪蜿蜒似蛟龙,气势凌人凛若虹;忽一跃而起,抖臂间,寒光挺直,迎风劈去,铮铮作响;一低腰,在空中划过几个翻转,银光闪动,剑气错插骄横;一晃身,白影站定,回剑,插入腰际,一气呵成。无数翠竹叶纷飞散落,忽的,一排墨竹齐齐断落。 
       运气不错,看来自保不成问题,只是这长软剑着实不太好用,若不是这身体还留着对剑的记忆,一个不小心,手臂差点被回绕的剑气所伤,刚刚只发挥了四成功力而已。流云负手而立,若有所思。突然,体内一阵气血翻涌,一股血腥味就要泄出。流云一惊,喊叫不好----有人朝这边来! 
       还未来得及调理内息,御流云忽感到一股真气源源不断渡入体内,一双温暖的手掌有力的贴在身后。没有恶意,流云暗自松了一口气,运气起来。 
       半响,暖气渐失。 
       “二弟可舒服些么?” 
       御流霄?!


      3楼2007-06-09 11:25
      回复
        第二章 穿帮了么? 
         “二弟,可舒服些么?”御流霄?! 
         压下惊异,御流云缓缓转过身,换上习惯性的微笑:“多谢...我感觉好多了。大哥?我忘记了很多事....大哥? 

        ” 
         听到流云的低唤,御流霄才回过神来,惊觉自己的失态,一脸歉意道:“啊?抱歉,这几年头一次见你笑,所 

        以....”流霄尴尬的笑了笑。 
         眼前的男子一看便知与这与流云是亲兄弟,一袭蓝衫称出他均匀高挑的身材,流云比他略高,眉宇之间有股说不清 

        的相似。若说流云给人的感觉是邪魅不羁,那么流霄则给人以高洁,宁静之感。凤目剑眉斜入鬓,鼻梁英挺,举手投足 

        间透着一股高雅的气质。 
         君子兰,这是流云看见他立即想到的。出尘君子傲如兰。 
         御流霄见他一直含笑打量自己,误以为流云还在取笑自己的失态,顿觉大窘,避开流云灼人的目光。御流云望着“ 

        兄长”不知所措的样子只觉好笑,没想到这么快就碰到一个有趣的人。刚想开口逗逗他,却被一阵急促又不失稳重的声 

        音打断。 
         “庄主,二少爷他....二少爷?!”来人一见到流云瞬间转成惊喜而疑惑的神色,二少爷才刚醒怎么就跑这儿来了 

        ? 
         “邵鸿,还有别的事吗?”流霄又恢复了一贯的从容淡定。 
         那名叫邵鸿的男子,一身侍卫打扮,一张刚毅又不乏英伟的脸此时似乎带着一丝犹疑,刚准备开口却见流霄摆摆 

        手道:“没什么事便下去罢。”“....是。” 
         怎么,有事想瞒我?当我傻子么。别以为我会相信一个轻功高手这么轻易“落崖”。从前这二少爷怎样我懒得管 

        ,但若犯到我头上,休怪我无情!流云不着痕迹微微一笑道:“大哥能为我讲讲从前的事么?” 
         流霄暗暗观察,流云似乎并未有所怀疑,暗自松了一口气。二弟大病出愈,还是不要惊扰他,好不容易忘记的仇 

        恨还是让他一个人背负就好。“当然好,二弟你身体稍有起色,不宜太过劳累。”想起刚刚的情形流霄担心地蹙了蹙眉 

        ,可不能再让他有什么闪失,“还是等你伤养好,大哥再陪你练剑,权当补偿,可好?” 
         见流霄溢于言表的关切之情,不似做戏,刚刚气血攻心,若不是他后果不堪设想,反正功夫也不急于一时。流云 

        转念一想便顺从的答应了。 
         接下来几日,流霄大部分时间都用来陪在流云身边。从流云小时不喜哭闹,讲到大时清冷孤傲,尽详尽细,两人 

        兄弟之情可见一斑。说到三年前双亲辞世时,流霄清澈的双眸流露出淡淡的忧伤,尤说道从那之后流云显得更加沉默寡 

        言时,蹙眉轻叹,让人忍不住想去抚平微锁的剑眉。 
         “他们若是还活着看到你这样把什么劳什子是都往自己身上揽,不双双被气得再自杀一次才怪!”话一出口流云 

        就后悔了,哪有人用这种话安慰人的!况且那个二少爷决不可能说出这种话,就是失忆性格也不可能变化如此大。与流 

        云第一次为自己的冲动想咬掉舌头。算了,若是穿帮了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御流云心里千丝万绪,但表面上仍旧一脸 

        调笑,想好对策,他继续用玩味的眼神看着流霄。恶魔的恶趣味又上来了,不知道听到一向孝顺的二弟说出这话,你又 

        会是什么反应呢? 
         流霄着实愣了一下,不过有随仰头即向流云露出一个轻松而纯粹的笑容:“谢谢。” 
         这下轮到流云不知如何反应了。自己果然不适合安慰人呢。流云垂下眼帘,避开流霄清明的目光,举起茶杯泯了 

        一口。交这样一个朋友也许还不错。流云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嘴角拉起一抹自嘲的冷笑,看来自己一直都 

        是害怕孤独的。 
         孰不知,在流霄看来,这个带些魅惑的笑显得有些凄凉。他不由得恍惚了一下,下意识地想握住流云的手,还没 

        来得及伸出手,流云忽然抬起头绽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大哥没忘记之前的承诺罢,我的身体再不活动就要发霉了。” 
         流霄微笑点头,却不知令他头疼万分的生活就要开始了。


        4楼2007-06-09 11:25
        回复
          “呃,二弟...不是说要练剑么?”御流霄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了解这二弟。 
           “是练箭啊。”不过是弓“箭”的“箭”而已。流云笑咪咪地望着一脸无奈的流霄。这恐怕是御风山庄庄主御流霄做过最丢脸的事。此时,大名鼎鼎的御庄主正顶着一个红润可人的苹果,一动不动地站着充当“箭靶”。流霄本想劝他换个靶,却被流云以“这样比较刺激”的理由拒绝。 
           箭已搭在弦上,修长的手指拉了满弓,眨眼间,长箭飞出,贴着流霄的耳侧而过,牢牢定入竹内。流霄却是处变不惊连眼都没眨一下,只是淡淡笑道:“二弟你的箭术退步了。” 
           “实在惭愧,大哥没事吧?太久没练手生疏了。”流云虽这样说,去并没有上前询问之意。刚刚那箭是他故意射出的,力道把握精准,险而不危。至于用意,流云不过突然想看看他惊慌的样子罢了。不过,事实显然令他失望了。是对我太有信心,还是任性的压抑自己呢?流云轻挑修眉,沉吟一声,再射一箭,箭离弦,穿过红果,定入后竹,一气呵成,哪有一点手生的样子? 
           “大哥果然气魄非凡,从容不迫。”流云邪魅的笑容逐渐加深,“那么咱们换一种玩法如何?”谈笑间,三箭齐发,箭箭至要害。没料到流云会来这一招,流霄连连后退,匆匆躲闪,险险避开,却着实有些狼狈。 
           “二弟你.....”流霄难得生些愠气,待见到得逞的流云笑的像只偷腥的猫,却怎么也生不起气来,只无奈摇头,感叹这二弟也有如此恶魔的一面。 
           流霄刚舒口气,又觉寒光一闪,本能侧身闪开。却见流云已抽出淬雪,向他袭来。流云一点揣息的机会也不留给他,剑剑紧逼,流霄深知自己二弟剑术之高超,避无可避,只得抽剑相抵。长剑既出,碧光荧荧,剑气所至,青影携随,好一把享誉武林的绝好神器——点青。两柄神器相争,银光碧影错杂交横,互不相让铮铮作响,墨竹翠叶漫天纷飞。转瞬间,两人已互拆招百余式。御流云此时的剑术已是出神入化,再加上他所学的现代剑道,两者相合,招式更加诡异莫测,出人意料。 
           灵蛇随风舞动,亦柔亦刚。流霄的点青已渐落下风,流云忽虚晃一招,直指流霄侧颈,流霄连退数步,剑气已到,眼看不敌。流云忽然硬生生止住了攻势。 
           流霄抬眼,不见那即使是打斗也不见一分的邪笑,却对上一双微带些愠怒的凤目,不由得心里一动。 
           “为什么不挡开?!”刚刚差点伤到你!后一句被流云生生咽了回去。明明就一副想喊停的样子,却死命装出镇定的样子,真让人看了就来气。流云也不知为何会突然发火,他一向将情绪控制的很好。 
           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见他生气,流霄苦笑一下,不是他不挡,他挡不住啊。这个流云正是没有自觉。 
           久久得不到答案,流云眼神一暗,欲转身离去。流霄不加思索地上前拉住他:“流云,我....” 
           听到流霄叫自己的名字,流云转过身来,眼波流转,随即换上一惯的调笑暗暗思酌刚才是否有些过火,却见流霄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又大为光火,不过他这次并未表现出来,对流霄轻笑道:“大哥莫慌,二弟怕伤了大哥,一时心急才多有冒犯,大哥不会介意罢?” 
           似乎不大习惯这一前一后的变化,流霄愣了一下才急忙道:“不,当然不会,我没事。” 
           “那就好。大哥也早些休息吧。”流云抽身离去,转身一瞬间,一丝邪魅的笑现在他俊逸的面庞上,流霄啊流霄,你看似坚强的面具下隐藏的是怎样一颗心呢?很让人期待呢。 
           望着流云离去的背影,流霄心里爬起一丝温暖,一缕异样的情愫悄然在他心间升起。


          5楼2007-06-09 11:25
          回复
            第三章 天绝又起 
             自那天练完剑后,御风山庄似乎突然多了许多事,御流霄也变的繁忙起来。流云多次提出帮他处理一些事务,均被他以还需安心静养,不宜劳累为由婉拒。 
             还想瞒我么?你不说,我就不会去查么,就是麻烦了点。流云轻勾嘴角,立即想到一个套话人选。 
             信步走在通往书房的回廊,不消一刻,一个侍卫打扮的人出现在回廊尽头。他便是山庄侍卫总管——邵鸿。 
             “二少爷可是有事要问属下?”男子一脸沉稳,不卑不亢道。 
             聪明,是个可塑之材。“不错,邵总管可知本少爷想问什么?”流云斜倚在红木擎柱上,修长的双手随意的环抱在胸前,细密着凤眼,期待着令他满意的答案。 
             “二少爷可是想问山庄这几日发生何事,以及您跌落悬崖一事?”仍然是波澜不惊的语调,仿佛一切都理所当然。 
             流云满意的微笑起来,跟聪明人说话果然舒服多了。“既然邵总管已然知晓,还请告知一二。” 
             “...是。”邵鸿略为思索一下,便开始从头说起。 


             起因要从而二十多年前说起。那时御风山庄的庄主还是御流霄的父亲,御啸天。他从小心地纯良,当上庄主后更是仁义无双,年纪轻轻便大有作为。不料,江湖上忽兴起一股令人闻风丧胆的杀人组织——天绝宫。不但与朝廷有些过节,甚至杀了几位朝廷重臣。后来又因其主人乖僻的性子,在武林中树敌不少,其中不乏大门派,譬如御风山庄。 
             御风山庄是武林正派之首,自有捍卫武林正义之责。那天绝宫主自称天绝,武功深不可测。御风山庄多次围剿未果,天绝宫也元气大伤,无力闹事,在最后一次全力围剿中,御啸天救下一名女子,芳名释沐雪,出尘傲雅,绝代佳人。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两人渐生情愫,不久结为夫妻。至于女子的身世,人只道是遭受天绝宫迫害的平凡家室女儿。婚后两 
            年,山庄便多了两人见人爱的小子,而天绝宫则消声匿迹。一时间,武林似乎又恢复了安宁。 
             一晃十多年过去,小儿子御流云也长大成人,剑术炉火纯青,小小年纪便已鹤立鸡群。大儿子御流霄更是继承其父仁德之心,又遗传其母温文才情,文武兼备。两人均继承其母绝代风华,为后起之秀中最受人期待之辈。 
             可好景不长,在御流霄刚过19岁生辰行弱冠之礼后不久,庄主御啸天带回一名“故人”之子,并收作义子。不料几月后,早已在江湖消失多年的天绝宫主,突然现身御风山庄,与御啸天大战一天一夜,最后御庄主为保护妻儿丧命于天绝之手,从此天绝又消失于江湖,至今再未出现,生死未卜。不久之后庄主夫人不忍丈夫惨死,殉情而亡。那名义子也在之后神秘失踪,其身份众人也无从知晓。 
             御流霄继任庄主之位,才华初战,锋芒毕露,更是将山庄推向辉煌顶峰。只是这背后的心酸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而庄主御流云则变得更冷漠孤僻,一心练剑,誓要报仇。两人明察暗访去始终无法确知仇人下落。 
             
             邵鸿说到此处,流云总觉有何处不妥,他隐隐感到其中另有隐情。不过他可不想深究,本来已经够麻烦了,况这血海深仇又不是他的,犯不着淌这趟浑水。流云皱了皱修眉,下面恐怕才是真正的麻烦。 
             果不其然,近段时间以来,不管朝廷还是江湖之中都有名望之士被杀,居然都留有天绝宫的标志——银雪令。昭示着隐匿江湖20载的天绝宫重出江湖。势必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武林中人人自危,不知下一的目标是谁。 
             武林之首御风山庄自然不能坐视不管,况且还有杀父之仇未报,庄主御流霄更是日夜操劳,而前月二庄主流云竟然孤身一人潜入机关重重,高手如云的天绝宫,因寡不敌众跌入悬崖。竟被人所救,大难不死。 
             愚蠢!自不量力!流云挑眉心中冷笑, 脸上却表现出一副既愤慨又惊异的表情,让人完全看不出他内心的嘲讽。难怪唯独对此事只字不提,是怕我再去送死么?御流霄,你决不会想到你二弟已死,而我更不会如此愚蠢,有勇无谋去送死。一个令人难以查觉的弧度在嘴边泛起,看在你是我来到这儿第一个“朋友”的份上,帮你一把好了。别说是什么劳什 
            子天绝宫,就是天庭,地府,我与御流云也有本事把他搅的天翻地覆! 
             流云心念既定,而邵鸿的话却未完。他下面一番话几乎让流云拼命才忍住去撞墙的冲动。


            6楼2007-06-09 11:26
            回复
              第四章 闹事 
               “二少爷,二少爷,他们又上门来闹了,您快出去看看罢。”一清早,香儿神色慌张地冲进御流云房内,急切的喊道。却不料刚一进门,就见刚起身的流云,“啊!”了一声,红着脸飞似的跑了出去。 
               此时的流云,凤目微睁,漆色黑宝石般的双眸笼着层层倦怠之气,单手衬着侧脸,胸前的衣襟敞开,黑色丝质轻纱随着蜜色肌肤滑落至肩下,优美的下颚及侧颈曲线,白皙的肩头,一览无余。流云慵懒地斜倚在精致的镂花檀木床上,浑身散发着令人血脉喷张的邪魅之气。 
               “啧,每天都这样,这门被甩来摔去的也怪可怜。” 流云懒散地起身打点衣饰,门外又响起了香儿带些羞涩的声音:“二少爷,快点罢。这次来的人比上次多了一倍,庄主他有些招架不住了。” 
               如果流霄连这些小喽啰都应付不来,这庄主之位他也别做了。只是接二连三应付这些个鸟事,却是神仙也办不到的。流霄他恐怕也几夜未合眼了罢,还要逞强么?流云轻扬嘴角,我这个做“弟弟”的总得为“大哥”分担些吧。 
               这几日庄中总是不安宁 ,就因为那天绝宫重出江湖,以迅雷之势血洗了武林几大曾与之结仇的帮派。那些个残兵败将自知不敌,就打着维护武林正义的幌子,无耻的跑到御风山庄避难,说好听点是来议事,说难听点,就是来闹事,逼着御风山庄为他们出头。 
               思酌中,流云既然来到正厅,还未进门,就听闻厅内传来一阵粗犷吵杂的附和之声。流云暗自蹙眉,不屑的冷哼一声,悄然走进大堂。只见厅内黑压压的一片,争吵之声此起彼伏。简直比菜市场还热闹,而庄主御流霄,深锁剑眉,清傲的面庞带着沉凝之色,仍就是一派沉着自若,只那微微苍白的脸写露了一丝疲态。 
               “二弟,你怎么来了?”流霄察觉有人进来,轻抬疲倦的双目,一张邪傲不羁带着神采奕奕笑容的熟悉面容,映入眼帘。来人一身淡紫长袍,乌黑的绸发随意梳在脑后,只留下丝缕散在额前,腰间系着一条暗紫镶玉的精致腰带,洒脱而不张扬,华丽却不累赘。流霄不由得眼前一亮,先前的倦态仿佛一扫而空。 
               “大哥不必管我。我不过闷得慌,过来走动走动。”流云站到流霄身边,环顾大堂,估计着约莫来了近十个门派,大多是些小门派,只有站在最前,叫嚣得最凶的青龙门和海岳派算得上小有名气。青龙门个个是彪悍的大男人其中一个手持巨刀的中年人出声最为浑厚,想必内力底子不错,应该就是门主了,刚在再问外听到的“噪音发源地”。另一个海岳派 
              侧相反全为女子,流云扫眼过去,发现其中一位神态自若,淡雅脱俗,称得上是位美人,不由得令满心鄙夷的流云顿觉赏心悦目,正想上前套套近乎,却瞥见青龙门的人皆一脸不屑望着他。 
               流云冷笑一声,踱到那门主面前,微拱一拱手道:“看阁下气宇轩昂,手持‘七轮巨刃’,想必定是“雷霆万钧”青龙门主雷震青雷门主。”看来之前的“备课”有些作用。 
               雷震青听来极为悦耳,愠色少解,不禁对眼前英俊的少年起了几分好感,颇为得意到:“正是在下,二庄主好眼力。” 
               这么快就上钩了?流云微微一笑,毫不在意一旁倒抽凉气的声音:“不知几位前辈在商议些什么?” 
               流霄似乎觉得众人看着流云的惊艳目光极为碍眼,听他一问,立即接话道:“近日天绝宫又开始兴风作浪,我们正在商议如何对付。” 
               “哦?没想到这天绝宫居然还对‘老弱妇孺’出手。”流云戏谑的轻啧,暗暗观察众人的反应。此言一出,立即引起轩然大波,青龙门和海岳派首先叫嚣起来。


              8楼2007-06-09 11:26
              回复
                “二庄主这是何意?”雷震青一扫刚才的好感,沉下脸低吼道。而那全是女子的海岳派则直接叫道:“你说谁是妇孺!”之前那位女子却完全没有反应,只是静静的看着流云。好定力!流云暗暗称赞。 
                 “谁?在下可并未指名道姓,还是诸位岂能肯定天绝宫未对‘老弱妇孺’出手?”流云一脸“无辜”地说着歪理。 
                 “你!”众人气极,却又无话可说。 
                 “既然诸位不是‘老弱妇孺’,而天绝宫又与汝等有深仇大恨,为何不去报仇,舒展英雄气概,反跑到我御风山庄来,又所谓何意?”流云见火候已到,直接挑明话题,修眉一扬,眉宇间多了份咄人之气。 
                 堂下又是一阵吵杂,雷震青重重哼了一声,不屑道:“二庄主常年呆在御风山庄自是有所不知,那天绝宫在江湖隐藏势力20载,如今实力深不可测,冒然前去,可不一定有您的‘运气’!”随之一阵嘲笑声响起,流云明白他的“运气” 
                自是指那件蠢事! 
                 流云心中冷笑,脸上笑容反更扩大一分:“这么说天绝宫岂非‘不可阻挡’,那诸位还商议什么?不如回去等死好了!” 
                 “你这是什么话!”雷震青再也忍耐不得,知道在流云处讨不了上风,又转向流霄,:“这岂是御风山庄待客之道不成!庄主就看着天绝宫这样放肆下去,袖手旁观?!且不说御风山庄是武林正义之首,庄主岂能忘了老庄主是死于何人之手?岂非真如江湖谣传前庄主夫人当真与天绝宫有所瓜葛?” 
                 “雷门主!此事与家母何干?请注意您说话的分寸!”流霄此时的脸色已不是一个寒若冰霜所能形容,原来的清雅之气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极强的压迫之感,只手负背紧紧握拳,不愧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俊逸的眉宇之间,一股摄人的气势让人不怒自威。 
                 突然,一声脆响,雷震青只觉刀身一震,顶上的金环应声而断,“哐”一声掉落在地,一切快的让人来不及反应。 

                众人皆是一惊,整个大堂静默下来,循声望去,只有一滴水珠缓缓从刀身滑落,这是何等内力?! 
                 流云轻轻泯了一口茶,缓缓放下茶杯,细眯着一双微泛寒意的凤眼,逐一扫过众人或诧异,或愤怒,或恐惧的脸。 
                 可怕的沉默,雷震青终于忍不住低吼道:“谁!”带着颤抖地声音却泄了他的底,他不敢指名道姓,愤怒有待些恐惧的双眼盯着御流云。 
                 流云这才缓缓开口道:“还请雷门主搞清楚这里是御风山庄,不是您青龙门。”十足的威胁语气,从流云微微上扬的嘴边吐出,慵懒,却更盛气凌人。 
                 雷震青大惊,僵了一会儿,惊觉自己居然背一个毛头小子震主,不由得对这御流云多了几分佩服:“老夫刚刚是急了些,口不择言多有得罪,还望两位庄主见谅。”众门人见门主拱手作揖,纷纷道歉,堂上众人一改刚才对流云轻浮的印象,惊异于这二庄主浑然天成的邪傲之气。 
                 “那,还请而位庄主快快拿个主意,武林正气绝不能被那些邪魔歪道给毁了。”海岳派走出一位辈份较高的师太,想必就是掌门了。“不如再对其进行‘围剿’,定将他们杀的片甲不留!”底下有人喊道,引来一片附和之声。 
                 流云抬眼正对上流霄凝视自己的双眼,流露出赞赏,惊喜,还有难以名状的流光,不由得被其明清的瞳仁吸引,却见流霄眼神微闪,心虚似的移开目光。流云甚觉可爱,饶有兴趣地含笑望着流霄,盯得他是在受不了,轻咳一声,转过脸来对流云道:“不知二弟以为如何?” 
                 流云微微一扬嘴角,开口道:“‘围剿’?莽夫之所为也。”见众人不满之心又起,故意吊胃口似的不再说话。 
                 “二庄主既出此言,难道前几次都是侥幸啰。”雷震青哼了一声,没见识! 
                 “当然不是。”流云终于开口解释道:“不过天绝宫隐藏实力20载,对于武林形势一清二楚,而我方则对其一无所知,敌暗我明,本就对我方不利,而围剿其实各自为政,有无统一领导和周密计划,况如今又故技重施,天绝宫岂会毫无防备?冒然前去,无异于送死。” 
                 众人一听甚觉有理,一时没了法子。“那...岂非无法可行?” 
                 “也不是没有办法。”流云故意拉长了语调,望着众人绝望后又重燃希望的眼神,神秘一笑道:“联衡。”


                9楼2007-06-09 11:26
                回复
                  接下来几日,除了头两天流云都陪着慕容清外,之后几乎天天往慕容翎的居处跑,惹得众人窃窃私语,又不敢明言。 
                   “云二哥今儿个又来作甚?”慕容翎真不知自己是哪里得罪了他,即使是从前的流云对自己也不会如此纠缠,更何况如今早忘却自己,还故意这样做的原因,不是想拒婚就是他有病!莫非是自己魅力太大? 
                   “没事就不能来叙叙旧么?”流云一脸调笑地望着笑的极为僵硬的慕容翎。 
                   “云二哥不如去找清儿,她会很愿意陪你‘叙旧’。” 
                   “不如这样,我们赌一把,输的人要听对方的,如何?” 
                   “...比什么?” 
                   “轻功。” 
                   慕容翎一听差点没笑出声,仍旧是一派风度翩翩的笑颜,飞快地答道:“一言为定。”论轻功这世上大概还没几人能胜过自己。 
                   这一切都尽收流云眼底,他是不知我轻功如何还是对自己太有信心?不管怎样都无所谓,我赢定了!流云指着几十张开外的一棵枫树道:“我们谁先摘到那树上的枫叶回到这里就算赢,翎以为如何?” 
                   “好。”话音刚落,慕容翎便飞身而过,只见白影飘飞,不消一刻又回到眼前,手中多了一片火红的枫叶。慕容翎有些得意地将枫叶一晃,却惊愕地见流云正手持枫叶,满眼戏谑地望着自己。怎么可能?自己甚至未看见流云的身影,而那火红的枫叶却嘲讽似的表明是刚摘下的。这下慕容翎傻眼了。 
                   “愿赌服输。翎你今晚来『冷云轩』,我再告诉你赌约罢。”流云说完便含笑离去。留下还在发愣的慕容翎,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明白,那红枫是流云一早摘下并用他所不知的“现代知识”保存着的。他御流云从未说过自己是君子! 
                   然而,无人注意角落里,一抹蓝影转瞬即逝。 

                   当夜,皎月高悬,初秋的微风泛着丝丝凉意,竹蝉低吟仿若窃窃私语。 
                   慕容翎万般无奈地踏入『冷云轩』,远远就望见流云正坐在『望月亭』等着自己。浓厚的酒香弥散开来,一袭青黑长衫包裹着流云修长均匀的身段,乌丝随意束在脑后,宛若黑夜般的凤眸点点缀着邪笑,流云单手衬在大理石桌上,懒散地把玩着幽暗的夜光杯,见慕容翎到了,微微一笑,斟上两杯酒招呼他坐下。 
                   慕容翎带着一丝惊艳的目光略扫过酒壶,惊讶道:“云二哥不是滴酒不沾么?” 
                   流云一愣,转而问道:“从前是这样吗?”那岂非... 
                   “云二哥莫不是叫我来喝酒罢,说吧,赌约是什么?”慕容翎一展折扇,随意坐下。半年不见,眼前之人已然不是自己所了解的流云了,他是想不透流云心里到底想什么。 
                   “不急。你我好久不见,把酒言欢一番又有何妨?”说罢,流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慕容翎亦举杯掩面饮尽。 
                   “这赌月么,倒也简单。歌能助兴,不如翎你来唱支歌儿来听听如何?”流云轻笑道,“不如就唱『读书郎』好了。我给你示范『小呀嘛小儿郎,背着那书包上学堂.....』。” 
                   慕容翎已经开始冒冷汗了,这什么跟什么啊?要他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慕容公子唱这什么....他不如去一头装死算了。有些无力地打断唱的一脸‘陶醉’的流云,道:“呃...能不能换一个?” 
                   “难道翎你想做一个不讲信用的小人?”流云轻旋酒杯,斜睨着他道。 
                   无法,慕容翎只得硬着头皮哼唱,恶狠狠地盯着满眼戏谑,拼命忍笑的流云。哼!笑吧,待会你就笑不出来了! 
                   又是几杯下肚,流云似乎渐渐露出醉意,凤目微睁,眼神涣散,几乎是伏在石桌上。慕容翎心里直乐,面上仍然不露声色地试探道:“云二哥,云二哥?”直到确定流云已然被自己迷倒,才露出一个奸计得逞的笑:“云二哥可莫怪我,这叫先下手为强,这可是为你我以及青儿着想。” 
                   大概是喝太多酒,慕容翎渐觉身体燥热起来,奇怪,是酒太烈吗?他扯了几下紧裹在身上的华服,却越扯越热,体内的燥热蔓延开来延至肌肤,光洁的额上也开始渗出涔涔汗渍,似一股火焰从小腹烧起,浑身都开始躁动起来,不好,这是..... 
                   本已伏下的身子忽又直起,流云似笑非笑的俊颜哪里还有刚才的迷茫?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邪傲的调笑。他望着惊恐不已的慕容翎笑道:“翎你一定在奇怪,为何我明明喝下你下了**的酒却还好好的,我来为你解答一下好了,那是因为我已经在你唱歌时就把酒换过了,并且还送了一点小小的‘回礼’。” 
                   “你!”慕容翎俊秀的面庞同时出现愤怒,惊慌,羞恼又因情药显出魅人的红晕,别是一番风情。只是一双美目仿佛要喷出火来。 
                   “翎你就在这呆会罢,药性不大,想必你也不想我呆在这儿吧,明天见,我亲爱的翎。”流云狡滑一笑,轻移身形,没入夜色之中。 
                   “混蛋!你是故意的!”


                  13楼2007-06-09 11:29
                  回复
                    明月似玉盘,冷然无声。御风山庄仍浸在一片喜气洋洋之中,下人丫鬟茶余饭后热切地谈论着明日的婚礼。流云悄悄潜出『冷云轩』,施展轻功悄然避开明侍和暗卫,不一会变神不知鬼不觉得来到侧门。没错,他要逃婚!这次的离开在慕容令兄妹招乍到时就已开始策划了 。几乎每个环节他都计算精确,除了...就这样不声不响的溜了,不知流霄知道会是什么反应》又该皱眉头了吧罢。流云低嘲一笑正欲飞身而去,忽一阵熟悉的气息由远及近。流云一惊,反身轻唤道:“出来吧,大哥。” 
                     翠林中,一抹蓝影借着皎洁的月光现出身形,果然是流霄。 
                     “二弟,明日便是你大婚之日,这是准备上哪儿?”仍旧一贯淡漠的语气,却透着微微的愠怒,流霄背对着月光,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流云只觉他立在夜色中修长的身影散发丝丝寒意。 
                     生起了?来了也好,还不知以后何时才会再见。流云轻笑起来:“去哪儿么?我也不知道呢。至于大婚,管它呢!船到桥头自然直,明日自见分晓。” 
                     “你将御风山庄的声誉至于何处!”流霄走近流云,清傲的双眸直视流云,晶莹的瞳仁闪烁着不明的情愫。 
                     流云不怒反笑:“大哥早知我要走的罢,而且似乎并未打算阻我,才未带侍卫来,是么?” 
                     流霄半响才默默点点头,轻叹一声:“流云你没什么话要说么?” 
                     流云喉结微动,却始终没有开口,只是淡淡道:“后会有期。” 
                     闻言,流霄眼神一暗,缓缓垂下眼帘,用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带着些自嘲的语气喃喃道:“....那晚为何...吻我?” 
                     流云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心中似有一处不明之处被触动。流云微皱了一下眉,他讨厌无法控制的事物。为何?答案呼之欲出,他却选择避开它。“那天...我喝醉了...”故意装出的随意语气似透着莫名的心虚,移开目光,不去看流霄失望而忧伤的瞳仁。 
                     “...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流霄抬眼,仍旧一派温和的笑,却带着一丝惨淡和浓浓的哀伤。“你...并不是二弟罢。” 
                     流云浑身一震,沉声道:“你早知道了?” 
                     “是,刚开始只是猜测,古时也有借尸还魂一说。直到那天你找我喝酒才确定下来。”低沉的嗓音隐隐透着悲伤和无奈。 
                     “...不错,你二弟确实已将死了。我是从另一个时空来的。至于这个身体,除非你将我杀了,否则我无法还给你。” 
                     “我没这个意思。这...也许是天意罢。我会保守秘密。” 
                     “谢谢,那么,再见。”流云强迫自己飞身离开,却听身后传一身急促的声音:“告诉我你的本名!” 
                     “御流云。”强人住回头的冲动,流云提一口真气,跃出高墙,隐入黑暗之中。 
                     “也叫流云么,很适合你啊....”流霄轻轻低喃,长长的发丝垂下,遮住了眼中的流光,“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婆娑的树影在眼前飞掠,静谧的月光却无法抚平流云此时心中的烦乱。自己也该是动心了罢,在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喜欢上一个男子,清傲而温文的男子。他也该是喜欢自己的罢,那被刻意隐去的眷恋瞒的过别人,却满不过在现代商界饱经世事的流云的双眼。可他却无法回应他,他是翔于天际的桀骜之鸢,又岂能为情所累?


                    15楼2007-06-09 11:30
                    回复
                      月圆星稀,秋风瑟瑟,秋蝉在林中低吟浅唱,树影攒动,幽暗的月光下,一抹黑影游仞地穿梭于林间,此人正是刚从御风山庄潜逃的二庄主御流云。 
                       这次的离开,他并未带走任何一件奢侈品,那些无用的东西于他只是累赘而已,他从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所以,他仅仅只欢乐件深紫轻衫,随身带了些足够的银两,顺便在药庐弄了些难得的**以备不时之需。当然,还有从不离身的淬雪。 
                       幽静的深林中,从不远处传来一阵嘶鸣之声引起了流云的注意,循声寻去,半山腰处渐渐露出一片旷地,溪水畔,几匹野马正在饮水,不远处,另一匹黑马独自在溪边徘徊,时不时发出几声高亢的嘶鸣,在皎洁清冷的月光下,隐约可见它矫健的体态。居然也是个特立独行的家伙!有意思,正好缺个坐骑,就会你一会。流云轻轻一笑,飞身在其不远处站定,暗暗观察。不料,那马似乎特别敏锐,流云刚想从其背后接近,就被它发现了。 
                       出乎意料的,它没有像一般野性难驯的烈马那样毫不迟疑地对他进行攻击,也没有因外来者的接近而逃跑,反而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静静地注视着对手,妨若一个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寻找着对方的破绽,蓄势待发。


                      16楼2007-06-09 11:32
                      回复
                        流云的笑容不由得扩大几分,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他缓步向它走去,细眯的凤眼直视着它的双眼。它发出一声警告似的低沉的声音,毫不甘示弱地抬着高傲的头颅,这畜牲倒也够傲气。流云纵身一跃,以迅雷之势高高越过黑马头顶,猛然出手按住其后颈,一个反转,稳稳地骑在马背上。 
                         不甘被人驱使的黑马立刻剧烈跳动,猛烈摇晃,伴随着愤怒的嘶鸣,极力想把背上的人甩下去。既无缰绳,也无马鞍,纵使有再好的骑术,也无力施展。流云亦无法,只得紧紧搂住马脖子,夹紧马肚子,来控制身体平衡。 
                         不料,黑马竟干脆蹲下身来欲往旁边一滚,差点没把流云压死!他猛拍马背,翻身用手肘斜击其侧颈,黑马吃痛跌在地上,又重新爬起飞快向流云抬腿踢去,他微跃躲过。往复几次,那马似有用不完的体力,无论怎么打始终不肯向他低头。 
                         有骨气!流云越来越欣赏眼前这高大矫健又灵活高傲的烈马。却见它挑衅地闷哼一声,拔腿向深林飞奔而去。 
                         怎么,想比试不成?流云勾起一抹狡黠的笑,随即飞身追去。猛提真气,飞树踏枝,穿梭于林间。不消一刻便赶上了黑马,又见那马突地刹住,立即转头又按原路返回,难得它还记得那曲曲折折的来路,又回到旷地,却不想一袭紫影早已稳稳地在草地中央站定。 
                         一人一马就在这深沉的夜色中静静的对峙着,就在流云正欲再次攻击时,那马突然缓缓走到离他两丈远处,仍然昂着头,前腿却微微弯曲,以这样的姿势半蹲下去! 
                         流云有些愕然,就这样算是认主了么?不过又随即扬起嘴角,欣然跨上马背,倾身附上马耳,用一贯慵懒略带笑意的声音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伙伴了!驾——” 
                         随着一声长鸣月下修长的紫影策马而去。


                        17楼2007-06-09 11:32
                        回复
                          不知睡了多久,流云稍稍睁开眼睛,便望见了那淡蓝色的天空,恬静而高远,不带一丝杂色,那清澈而淡然的感觉像极了一个人明清的瞳仁。已经清晨了么? 
                           流云原本倒躺在马背上的身体稍微活动了一下,并没有起身的打算。路已平坦许多,不似山上的颠簸,两旁的秋叶已微微泛黄,清晨的冷风掠过,便簌簌地落了几片。疾走了一夜,想必离御风山庄也有一段路了。流云懒懒地闭上眼,继续假寐,那黑马倒也聪明,以不快不慢的速度在官道上平稳地走着。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流云隐隐听得不远处传来熙熙攘攘的人声。看来是快到一个驿站了。流云翻身坐起,轻拍马鬃笑道:“也该休息休息了。驾——”


                          18楼2007-06-09 11:33
                          回复
                            才想起它还是一匹****,随性一笑道:“这**像块斑似的,就叫你‘**’好了。”‘**’鸣叫一声,不知是高兴还是不满,流云可不管这些,找来小二给它安上马鞍和缰绳,自己便径自走进茶棚。叫了一壶清茶和几碟小菜。 
                             一会儿,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头颤颤悠悠走了进来,小二见又有客来,立即迎上去招呼:“大爷这是打哪儿来?要不来壶热茶?” 
                             “啥?人老啦耳朵不好使....哦,那就来几个馒头罢。”“好嘞。” 
                             这古人耳朵是不是有毛病,这么明显的假声都听不出么?


                            19楼2007-06-09 11:35
                            回复
                              第八章 结识(下) 

                               流云不着痕迹的扫视周围的客人,有路过的商贾,也不乏武林人士,但对这样的一个老头,却都不甚在意,甚至还有些人的余光还注视着自己。流云在心里冷哼一声,的确,这人伪装的极好,外表完全看不出破绽,只是那貌似低沉的嗓音流云一听便知,那哪是个老头的声音,根本是个年轻人故意压低嗓音装出来的! 
                               不过,是不是装的,不干他的事,倒是那一手易容的绝技于他有些用处。 
                               流云并未直接向那老头打交道,转而向一旁的小二问道:“天黑之前可否赶到下个镇?” 
                               小二见眼前这一身暗紫锦服的爷主动找自己搭话,连忙点头哈腰道:“那爷得赶紧了,由这儿往北走便是洛城,不过也有一天的马程,恐怕天黑前是赶不到了,而且中途没有别家驿站。” 
                               “哦,那用走的岂非得走上一天一夜?”流云别有深意的瞥了一眼正在喝茶的老头,见他顿了一下,又继续喝起来。 
                               “那可不!若腿脚不灵便的走上个三天三夜也不奇!怎么,爷是要去洛城么?看爷像是外地人,这洛城是除了都城玄耀城外最繁华的城了。天下首富慕容世家就在洛城,还有江湖上一些大门派,海岳,祺门都在洛城。” 
                               “这么说,那里应该很热闹罗。本公子出门游玩,正要去玩玩。”慕容世家也在洛城?那祺门又是个什么门派?看来更不能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进城。 
                               “小的很好奇,客官可否容小的问一句,您刚刚带来的那匹‘墨玉’是爷在野外驯服的?” 
                               众人一听这话接皆一脸不可至信地望着流云,那老头也不由得转过脸来,一副又惊奇又有点兴奋的样子。 
                               “墨玉?”流云倒是被瞧得莫名其妙,不就是一匹烈点的野马么。转而见那老头一副踌躇着要不要搭话的样子,舒眉一笑,计上心来。 
                               “客官不知道?这墨玉是马中之王,全身乌黑,只有头顶一撮雪白的鬃毛,傲气烈性十足,尤其是野生的更加难以驯服,但那速度和灵性亦无其他可比,而且一旦认主便是忠其一生。爷是怎么做到的?” 
                               “.....这倒也简单,因为在下正是驯马的。”流云微笑道。 
                               此言一出,众人又是一阵错愕。那老头忽然两眼放光,放下心来,却不忘缓缓吞吞地挨着流云坐下,笑着一张老脸,低沉的声音似多了一丝愉悦:“年轻人好驯术啊,这马中最烈的墨玉也能轻松驯服,老夫平日爱马,不知可否让老夫开开眼界?” 
                               “当然没问题。只怕这马性子太烈伤了老人家。” 
                               “不怕不怕,老夫这身硬骨头还算健朗,不碍事。”他忙开口道,生怕错过了机会。“老人家请。”流云微笑着同他一起牵出墨玉。 
                               老头细眯着眼睛,兴奋地看着难得的宝马,刚想靠近,不料那黑色骏马就警惕地后退一步,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他虽有些失望有显出不甘心的样子,刚准备重新上前,墨玉忽而嘶鸣一声,抬腿就要往他身上踢去。老头刚想躲闪开却突然想起还有流云在一旁,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眼看马蹄就要落下,流云终于在中人惊呼声中及时喝住墨玉,出手拉开了他。附耳轻 
                              轻说的一句话让他浑身震了一下:“既是小鬼,就不要硬充长辈....” 
                               老头,或者说少年,脸色骤变,恢复了本音,惊诧沉声道:“你是谁?” 
                               “我?只是个驯马者罢了。”流云无所谓地调笑道。 
                               “哦?从没听说御风山庄二庄主还会驯马。”少年冷讽道。 
                               “既然知道,就该了解有些事还是得装成不知道的好。”流云盯得少年微微泛寒,“...就像对于你的事...” 
                               “你知道?!你..你怎么知道我是祺门二门主?!”少年惊愕的瞪大双眼,逼真的皱纹挤的一层一层,像朵干瘪的菊花。 
                               这下到让流云吃惊不小,不过脸上却未表露分毫,只神秘一笑道:“要我保守秘密,你总的给我点好处罢。” 
                               少年狐疑地望着流云,犹疑道:“你...你要什么?” 
                               “很简单,帮我做一张人皮面具,还要教我易容之术。”终于上道了,流云不由暗自发笑,忽对这单纯的小鬼起了些许好奇。 
                               “面具到没什么,只是这易容之术人乃我祺门两大绝学之一,不能轻易外泄....”这家伙虽是御风山庄二庄主,只是不知算不算大哥口中的“外人”。 
                               “我可以为你驯一匹墨玉。”流云邪邪一笑。 
                               “成交!”爱马成痴的少年立即笑逐颜开,一层一层荡开的皱痕显得极为滑稽。将门训即刻抛往九霄云外,伸手从里衣掏出一本类似秘笈的书和一张逼真的人皮面具塞给流云,又认真道:“我可以不将你的身份说出去,但你也要遵守承诺!” 
                               “这是当然,不过,先告诉我你的名字,也好将马送过去。”流云收起面具和书,一脸坏笑道。 
                               “逝离啊,连这个都不...等等,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骗我!”逝离猛然醒悟,咬牙切齿道。 
                               “现在知道了。还有,我可没有骗过你一个字。”流云“无辜”地耸耸肩。 
                               “你!”可恶,难怪大哥常说,不要随便和陌生人说话! 
                               “呵呵,放心吧,我会遵守承诺的。还有,现在,我叫云霄。别记错了。”流云不能在耽搁时辰了,也不想惹毛这小鬼,曝光身份就麻烦了,山庄想必已经炸开锅了罢。 
                               “...那最好。”少年无法,只得悔青了肠子,愤愤地瞪了流云一眼,又危危颤颤地离开了。他现在可还是个“老头”呢。 
                               流云淡淡一笑,取出书扫了一眼,嘴角抽了一下,二话不说跨马离去。 
                               上面写着“易筋经”。


                              20楼2007-06-10 09:20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