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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选组血风录】——司马辽太郎笔下的山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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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Z我最近在这本书..发现有关山崎的部分就来报告了w
不知道有木有吧亲看过这本书..总之这里推荐一下w
二楼开始搬运原文。


IP属地:上海1楼2013-01-25 15:36回复
    两人在屯营沐浴过后,被引到了近藤的房间。这边的房子由于是新建的,还散发着木头的香味,室内装潢非常华丽,不逊于任何大藩高禄的武士。
    加纳和田代在近藤屋外恭敬地伏身行礼,在一旁的土方苦笑道:“两位,局长和队士并非主从关系,而是同志。请靠近一些。”
    “是。”
    加纳抬起脸来,大胆地向前凑了几步。
    看到加纳脸的近藤和土方不禁吃了一惊,男人居然会有如此的美貌——
    加纳留者前发刘海,双目细长,单眼皮散发着强烈的魅力,唇色虽有些发白,但唇线非常漂亮。
    “加纳君多少岁了?”
    “在下今年十八岁。”
    “好年轻啊。”
    近藤眯起眼睛来,他极少用这样的表情注视队员,近藤虽然没有众道(注4)的嗜好,但看着如此美貌的年轻人心情也决不至于糟糕。就连土方心中也不禁有些异样。
    “十八岁就担任师范代可真是进步神速啊。”
    “在下还差得很远。”
    “不,看了刚才的比赛,令人非常佩服。你的剑术相当不错。”说到这里,近藤才注意到自己一直都没搭理过加纳身边的田代彪藏。
    “你是田代君吧?”
    “是的。”
    与加纳形成强烈对比,这个田代彪藏眼窝深陷,难看的嘴唇包着突出的门牙,放在他右膝边的一口直刀通体漆成黑色,不知怎地令人心生不快之感。
    “眼下时局越发艰难了,为了镇护皇城,望两位务必抱定誓死报效国家的决心。”
    “有仗您的多多指教。”两人退了下去。
    至于两人的配属问题,近藤向土方道:“我想让加纳做贴身侍卫,你意下如何?”
    “好的。”为了熟悉队务,新加盟的队士往往要担任局长的随从,因此土方并无异议,“那田代君就分配到冲田君的一番队见习吧。”
    “就这么定吧。”近藤脸上浮起了微笑。


    IP属地:上海3楼2013-01-25 1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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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和你谈谈田代和加纳总三郎的事情。”
      “啊,是那事啊。”冲田一边望着水面一边说,“可真有点伤脑筋呢。我完全无法理解男人怎么会去追求男人的。”
      “那两个人入队时候的比赛最后,你是判定加纳取胜的吧。”
      “好像是吧。”
      “但我记得当时是田代击中对方略早一些,虽然那只是一瞬间的先后差别而已。”
      “不过他那一刀力量不足。当然要说那是同时击中也未尝不可,但我记得很清楚,加纳总三郎那一刀非常干净利落,力量也较足。因此我就判定他取胜了。”
      “那他们两人谁的剑术更高一些?”
      “加纳总三郎。”
      冲田毫不迟疑地答道。土方向来承认,冲田在剑道的判定眼光比近藤和自己都高出一筹。
      “是吗。”土方向门内走去。


      IP属地:上海6楼2013-01-25 1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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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方虽然并不是要对队士们的隐私刨根问底,但他总觉得这事有些蹊跷,因此无论如何都要用自己的方式来得出结论。
        他穿上防具来到道场。
        没轮到执勤的队士们正三三两两地在此练习或是比赛,土方叫了一声:“加纳君在吗?”
        加纳应声而出。
        “来练习吧。”
        “是,请您多多指教!”
        土方惯使他那咄咄逼人的气势来压倒对方,趁虚而入不断进攻,但加纳的刀法非常之狡猾,总是能抓住空隙的机会来反攻,好几次浅浅击中了土方。
        “够了。”
        土方收起刀来,这次是从人群中叫出了田代彪藏来进行对练。
        田代戴着一对笼手拿着竹刀的样子,实在够像一只鼹鼠般滑稽,由于对手是副长土方岁三,显然这个木衲的男人多少有些顾虑,一直不敢进攻。
        “田代君,不用顾虑。”
        田代大喝一声进攻而来,土方身形未变,就击中了他持刀的手。实力相差太大了。
        “这也算是北辰一刀流的目录水平吗?”
        一声呵斥,田代闻言抖擞精神,再度攻上。这次土方是架开之后趁势击中了他的面门,又是回手一刀击中身体,完全没有给予任何喘息的机会。
        “到此为止——”
        土方退后两步,收起了竹刀。
        (果然如总司所言,田代比加纳水平差一个档次哪。)
        土方把加纳和田代叫到面前,让他们两个对试。
        田代摆开青眼架势。
        加纳总三郎也是相同姿势。
        田代的剑尖仿佛是在搜寻对方弱点一般轻颤着。这是属于北辰一刀流的独门招式。
        只见田代轻吐一口气,微微抬起手来诱引。加纳总三郎刚舞动剑尖,田代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击中了他的身体。
        (真奇怪啊)土方心道。
        这之后田代彪藏的一招一式变得更为得心应手,剑刃充满了以前从未见到过的气魄,完全占了上风。反之加纳却完全打不起精神来,最后一直被逼到了道场的角落,咽喉上中了一记突刺而惨败。
        (他们两个有了关系)
        也就是说加纳已经成了“女人”,因此他那精湛的剑术才会在田代面前完全无法发挥出来。
        (原来是这样啊)
        土方虽然无法理解众道,但却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觉。
        ——加纳总三郎与田代已经勾搭上了。这一传言并非是自那以后才开始流传的,因为队中自有敏感的观察者存在。
        三番队队士丹波筱山藩脱藩浪人汤泽藤次郎便是其中之一。这个男人长着一张血盆大口,眼睛闪着糜烂的色彩,光是这副长相就足以令人退避三舍。然而他为人好勇斗狠,但凡拼杀必然冲锋在前。在他的故乡筱山也多有众道之风。
        就是这个汤泽,对加纳总三郎相当着迷。
        (若能与总三郎共度良宵一宿,那真是做鬼也风流啊!)
        众道者对男色所暗抱的感情,往往比思慕美女的普通男人还要炽烈千百倍。
        汤泽将加纳总三郎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愈发肯定他以被田代彪藏诱导为众道中人,这令他异常嫉妒。
        于是他抱着横刀夺爱的决心,开始接近总三郎。而已经沦为众道者的总三郎对他的追求也并不厌恶,在汤泽面前表现出的一举一动,也渐渐多了一层他人所不能察觉的微妙暗示。


        IP属地:上海7楼2013-01-25 1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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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清早,向来勤勉的土方岁三少见地睡了懒觉。因而当他被监察山崎丞叫起的时候,太阳早已挂得老高。
          “有什么急事吗?”土方向纸门问道。
          监察山崎的身影在纸门外微动了一下:“有个队士被杀死了。”
          “我这就起床。”土方立刻来到井边,用粗盐用力漱了一下口,感到有些头疼。
          梳洗完毕,他回到自己房间。山崎打开“庆应元年九月再版京都指掌图竹原好兵卫版元”的地图指着上面一点说:“就是这里。”
          他所指的是松元大道东洞院之上因藩药师的东墙外。
          队士的尸体是由附近居民在黎明时分发现,并通过奉行所向屯营报告的。
          “死的是谁?”
          “我这就赶往现场察看。”
          约莫半刻时分,山崎匆匆赶回,土方这才知道死的是汤泽藤次郎。他是遭到右胸直劈到左腹的一刀而当场毙命的,看起来凶手是相当厉害的高手。
          “下手者是谁——”
          “尚未得知。”
          按一般推理,凶手应当是萨摩或佐藩的武士,但这两个南国藩和其他藩结发、佩刀和服装都有着相当大的差异,一眼就能辨明。而事发当天其实是有目击者看到了下手人。
          “目击者是因藩药师的僧人,据说凶手并没有萨摩或土佐的口音。”
          “没有……?”
          “难道下手人会是队内的人?”
          “队内有谁跟汤泽关系特别恶劣?”
          “就由在下去调查吧。”山崎说着退了出去。
          汤泽藤次郎的葬礼结束之后,山崎的调查也一直没有进展,时间就这么飞逝,来到了深秋。


          IP属地:上海9楼2013-01-25 1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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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Z的补充:
            不知道大家知不知道《御法度》这部电影,LZ我以前看过一半,没坚持看下去(……)
            后来看书的时候发现电影的内容与《前发的总三郎》是一致的,有兴趣的可以去看看w


            IP属地:上海14楼2013-01-25 1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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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眼前的男人跌落水中,他就挥舞手中的竹竿,一下子顶住了男人的背部,用力把他揿入水中,只见山崎手中的竹竿左右翻腾,不让那个溺水的男人浮出水面。竹竿就如同一条蚂蟥紧紧咬住了男人的屁股,拼命把他往水底摁,刚开始武士还拼命挣扎,但是不久之后,四肢就不听指挥了,随竹竿在上下浮动了。
              当船上的人反应过来,大叫“死人啦!”的时候,山崎已经悄悄地沿着峰须贺藩藩邸的白墙之间的小路,一溜烟跑回家了。
              山崎并没有想至对手于死地,山崎只是用竹竿把他给捅背过气了。对动手向来不留情面的山崎来说,这次真是已经手下留情了。
              翌日,山崎一到道场,发现昨天劝架的那个武士大高忠兵卫,已经来到了道场。山崎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情况吓了一大跳。
              山崎心想:“露馅了?”还好大高只是来道场来做客的。
              大高好像是个相当有名的人,连道场的主人平井德次郎对他都显得相当卑躬屈膝,平井召集所有的门徒,向大家介绍客人:“这位是著名的具足师(制造盔甲的师傅)。”
              据说这位具足师是被大阪城城代(执政官)松平伯耆守,特意从播州邀请来的。现在他是城代宾馆的贵客,一面为城主设计具足(盔甲),一面出入各个藩邸,被各个藩邸奉为上宾。昨天的长州藩士就是特意邀请他喝酒的。
              山崎的老师接待忠兵卫时可以说是异常卑躬屈膝,几乎可以说是执弟子礼。对一个区区乡士、显得如此恭谨,确实有些异样。虽然说大高多少有些制作具足的技艺,但也没有值得崇拜的道理。
              平井向大家介绍大高忠兵卫,“大高殿下和我一样,都是河北源藏的门下。他到这里不为别的,就是为了经常练习武艺,不让它变得生疏。他可能经常回来,我不在的时候,他就是你们的师傅。”
              师傅在说话的时候,忠兵卫正襟危坐,满脸的微笑,等师傅说完,他挺挺身,向大家打了招呼。
              “这个臭小子,到底什么来头?”山崎百思不得其解。
              从此开始,大高忠兵卫不管刮风下雨都来道场转转。
              他倒也不是绣花枕头,时不时和道场的两位师兄比划比划,山崎看得很清楚,大高的剑术超过他的同门很多。
              让山崎非常奇怪的是,师傅平井从来不安排他和大高交手。
              平井有次还特意说:“你千万不要和大高交手。”山崎好奇的问为什么,平井皮笑肉不笑地安慰(?)他:“理由你应该知道。”
              “师傅难道知道我和大高干过仗?老师肯定知道些什么!”
              他很快否定了自己,他想:“师傅一定是在安慰我。”
              那个大高真是让人讨厌!
              自从山崎知道大高是个好色之徒之后,他对大高的厌恶几乎达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这多少有些主观主义,事实并山崎认为得那么严重。)
              事情是这样的,平井剑术道场的后面有好多酒窖,酒窖之间都是只容一个人走路的小道。平常这些小道上走的都是野狗,所以有人蔑称其为“狗道”。有天,山崎走过那里,正好瞥见大高和师傅的女儿在一起交头接耳。两个人看上去不像是“有一腿”,应该是很偶然才碰见的。
              但是师傅的女儿小春对大高热情的有些过分,几乎可以说是搔首弄姿了。
              山崎对小春也有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想法。但是小春从来不给包括山崎在内的所有人一点笑脸,对山崎更是显得特别冷淡。不管道场内外,即使正面撞见山崎,山崎朝她打招呼,小春连头都不点一下。
              看见两个人在小道上谈笑风生,山崎压住自己心内的怒火,故意踢踏着鞋子走进了两个人。小春一看到他,显得异常狼狈,一转头溜得无影无踪了。留下了大高一个人,他晃着那张油光锃亮的胖脸微笑着瞧着山崎。
              “是你啊。”话语中半点没有想辩解的意思,他也算是个汉子,根本没有显得慌张。
              山崎也不示弱:“我打扰了你的好事了!”
              他本来还想说些不堪入耳的话,但是这个后来成为新选组副长助勤的男人终于还是忍住了,默默地从他面前走过。
              但是忠兵卫可没放过他:“请留步!”


              IP属地:上海19楼2013-01-26 1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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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说你是这个道场里最能打得,怎么样,找个机会指点指点我一下如何?”
                “对不起,我才疏学浅,恐怕不能胜任。”
                “您太客气了,看你眼睛精光毕露,脚法也很有章法,就知道不是个简单的人。可惜你是町人啊!”
                他边说边靠近了山崎,和他一起走了五,六步。突然他嘴里冷冷冒出一句:“你知道吗?那个男人死了!”
                (这个男人,什么都知道!)
                山崎知道自己身无寸铁,立刻伸手去抓大高腰上的胁差。但大高比他还快,一把就擒住了他的手。
                “看来你还真喜欢搞小动作,这里地方太小,施展不开。要比试到道场里去!”
                “嫌这里地方太小了,你说个地方吧!”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山崎轻蔑的看了看忠兵卫,开口说道:“你看我们是不是到出缝茶屋(情人旅馆)去比划比划哪!”
                “决定了时间、地点后,我就敬候佳音了!”忠兵卫语气非常沉着。从头至尾,大高的语气和那幅充满轻蔑的眼神一直没变,但是山崎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对付这种彻头彻尾让人不快的态度。
                (妈的!我总有一天要杀了这个王八蛋!)
                这时山崎满脑子就在想这个。
                等大高走远了,他才觉得有些后怕!谁能保证大高不把自己的秘密告诉被杀武士的亲戚!等他们找到道场来,他的麻烦就大了。
                但是,这样的事情到底还是没有发生,大高估计什么也没对长州藩邸的人说。
                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但是看来死者的家属也怕把事情闹大了,因为那有辱逝者的清誉,甚至导致家系的断绝,所以把死因由斗殴说成事故了。看上去令人不可理解,但是却又在情理之中。堂堂毛利三十六万石的藩士,被区区一个町人一竹竿打下河淹死了,堂而皇之地溜之大吉,这不仅是死人的屈辱,对和他一块喝酒的朋友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可是大高三天之后出现在道场时,根本没有提起要和山崎比试,甚至处处无视山崎的存在。可能是因为平山用什么理由制止了大高的行动。
                (师傅到底怀着什么心?)
                不知不觉,大高在山崎的视线中消失了。
                后来他向同门打听,才知道大高做完大阪城代订做的具足之后,就直奔京都而去了。
                不久之后山崎才知道大高真实身份,但是严格上来说,正是因为知道了大高的真实身份,山崎才明确了自己那模糊不清的家族血统。


                IP属地:上海20楼2013-01-26 1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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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文久三年的晚秋,已经成为新选组正式成员的山崎,回到了在高丽桥的老家探亲。虽然他很久不曾回家,但父亲一看到他,也没有问寒问暖,而是非常意外地告诉他:“那位有名的具足师又去了你(常去)的道场。不过,现在他已经回京都了。”父亲说完脸上显出轻松的笑容,好像在说“他不在大阪才好!”。但那种表情只是昙花一现,他立刻又焦虑不安地问山崎:“那个人出身是播州?”
                  “嗯。”
                  “他长得什么样?”
                  山崎详细说了一遍,父亲的面色越来越凝重。
                  “这个叫大高的难道是赤穗四十七名刺客中大高源武郎的子孙?”父亲咬牙切齿地说道。
                  父亲告诉他,大高这么受别人推崇,要从一百六十年前说起。那年是元禄十五年,这年发生了历史上的一件大事,那就是赤穗浪士冲入吉良的府第,为主公报仇的事件。
                  虽然这四十七名刺客得到了道义上和舆论的支持,但是幕府最后还是命令他们切腹自杀。大石内藏助的次子吉千代为首,他们的子嗣共十九人全部或被处以流放、或被托管给远亲严加看管。不过六年之后的宝永六年正月,所有人都被赦免了。
                  这帮人虽然是刑余之人,但是借着父辈的“牌头”,他们受到了各地藩镇热烈的欢迎,他们争先恐后地将这些人招入自己的麾下。
                  大高源吾没有子嗣,经过家族会议,决定从播州揖保郡大高家的一个乡士远亲里挑个孩子,继承大高的香火。忠兵卫就是出自这个家系。
                  这个家系不管怎么说也是义士的遗孤,所以得到了播州地区所有大名的垂青。揖保郡林田一万石小大名建部家因为没有抢到大高的子孙,还特意恳求大高家再出个人到他们藩里做官(这个家系就是在其他文章中登场的林田藩士大高又次郎重秋)。
                  如今忠兵卫这个“赤穗浪人大高源吾的子孙”更是备受诸蕃武士的推崇,在他们的眼里忠兵卫已经不是普通的乡士,具足师。大名都已能够招到他为自己的宾客为骄傲,在酒席眼前听他谈祖先的逸事。
                  (这小子这么趾高气扬,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对当时的人来说赤穗浪人这个家系是非常有魅力的,大高源吾本人也是个豪放爽快的人,吹起牛来草稿都不打。大家都把他当作大高源吾的化身,忠兵卫也是这么为人行事的。
                  (这个小子真讨厌。)
                  山崎现在才知道他的对头有多大来头,他比起大高来说太渺小了。
                  山崎加入新选组是在文久三年年末。
                  这年很热闹,三月份新选组结成,九月份芹泽鸭被暗杀。
                  近藤掌握队伍的领导权之后,立即开始扩大新选组的队伍。他们主要招募场所是京都、大阪的剑术道场。
                  他们也来到了山崎的道场,“成为武士”对山崎的魅力非常大,他毫不犹豫地报名参加了。面试那天,在前往壬生的营地之前,他好好打扮了一番,剃了头,换了身武士打扮。近藤,土方接见了他,看过了他的目录,试了试他的身手,立刻决定让山崎加入。近藤还特意握着山崎的手说:“山崎君,为了国家,希望你和我们一块干。”眼看就是年关了,山崎请假先回家料理一些事务。一转眼就是元治元年的正月了。
                  他对自己的师傅执礼甚恭,这次探亲还特意到道场向师傅拜年,师傅正好外出了。师妹还是板着脸,一幅爱理不理的样子,“你等会把。”
                  “我等师傅回来,这次一别,不知道何时才能想见了。”
                  师妹很不愿意让他进来等,也不给张凳子,而是让山崎座在练武馆的地板上。
                  “我可不是过去的我啦!”
                  但是山崎忍住了,还是座了下来,不过冷冰冰的地板让他冻得牙齿都发抖了。
                  山崎不会想到他的仇人——大高忠兵卫正坐在离他不远的里屋里。
                  师妹小春告诉了忠兵卫山崎来访,山崎误解了山崎的来意:“他是来做探子的啊!”
                  两个人之间的立场已经发生了彻底转变。
                  山崎现在是堂堂正正的新选组的队员了。
                  山崎还不知道,忠兵卫和他的内兄林田藩士大高又次郎重秋,很早就和长州的过激派互通款曲。他借着具足师的名头,奔波于各个藩之间,并借着这个机会推销倒幕攘夷的理论。
                  但是去年八月份,事情一下子产生了变化。


                  IP属地:上海21楼2013-01-26 1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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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以来,掌握京都政局的激进攘夷派的巨魁长州藩,在八月十八日的政变中一下子被驱逐出了京都。长州藩拥立着倾向于长州的七位公卿回了长州藩。
                    长州藩一下子变成了幕府的敌人,说句文词就是“朝敌”。不久之后,京都、江户、大阪的长州藩拥有的藩邸都被没收,潜伏在京都大阪志士被新选组、见廻组当成耗子一样撵。这个时期桂小五郎也只能打扮成讨饭的在京都苟延残喘。
                    大高也属于长州浪人团的一员,自然只能夹着尾巴做人了。山崎到道场来给师傅拜年的这会,正是他刚离开京都,潜伏道场,过着风声鹤唳过着每天。
                    他自然而然地把山崎当成了探子。
                    山崎一点不知道道场里屋发生的事情。他被晾了半天,终于冷得受不了,站了起来。
                    “妈的,为什么不让我进客厅!”
                    满腔的怒气加上受了冷,他肚子开始不舒服了。山崎知道后院有个露天厕所,客厅里有两个。但是师傅规定徒弟不能使用客厅里的厕所。
                    “我现在不是老师的徒弟了,我也算是会津中将麾下的武士。上个厕所应该没问题吧!”
                    山崎一脚走近了通往里屋的走廊。
                    忠兵卫现在是惊弓之鸟,一听脚步声渐近,低声对小春说:“果然如此,这是条幕府的走狗!”
                    “您快点走吧!”
                    “没这么简单,他如果是一个人进来的话,外面肯定有埋伏。拼一个够本,我先砍了他,用他的血祭奠军神,保佑我们攘夷运动成功!”
                    大高是个沉稳干练的人,但是几个月的流亡生活,早让他变得神经高度紧张,换了过去,他绝对不会这么简单说砍砍杀杀的。
                    大高躲在门后,一看山崎进了厕所,悄无声息地从走廊来到厕所门前,他摆好居合(近身搏斗)的架势,准备马上动手。
                    “咦?”
                    山崎即使在出恭的时候,人也是非常警觉。他听见了厕所门外的刀出鞘的声音,眼珠一转就有了主意。用手泼出“哗哗”的声音,一面悄悄地拔出了胁差。
                    “哐!”山崎一脚踢开了厕所的木门。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门外刀光一闪,忠兵卫也开始进攻了,山崎虽然有了防备,但还是被大高的刀锋划破了右胸的皮肤,见血了。
                    血很快染红了他雪白的衣襟。
                    “***的忠兵卫。”
                    山崎一下子蹿出了厕所,这时他手里的胁差已经变成大刀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装得到挺像,走狗!”
                    忠兵卫眼睛都快迸出眼眶了,一直以来那种和颜悦色的表情在今天他的脸上根本没了踪迹。
                    “呀!”
                    火星四溅,山崎好不容易才挡来了大高砍过来的刀锋。
                    真刀真枪地干,对山崎来说还是头一回。
                    忠兵卫看见一击不中,立刻重新调整了自己的位置,山崎也立即将刀锋略略有些偏下,准备迎接新一轮的进攻。
                    “***的在说什么啊!”
                    “你装得到挺像,山崎,不、应该叫你野种!奥野将监的野种,你血管留的就是叛徒的血。你怎么会知道义是什么!你要是敢伤害忧国的志士一根汗毛,我就放干你的血。”
                    (这个人吃错药了!我跟奥野将监有什么关系!)
                    这时忠兵卫的刀尖如同野鸡一般乱摇,这是一刀流的特点。山崎看准了破绽,真准备踏前一步,突然之间他右手的障子(纸拉门)打开了。只见里面飞出一个桐木的炭盆,直扑他的面门。
                    扔火盆的人是小春,山崎是猝不及防地往后退了几步,大高马上逼了上来,山崎虽然头上受了伤,但是他知道自己面临的险境,左蹿右跳就蹦到了庭院里,头也不回的就逃出了道场。师妹令人叫声一直跟着他:“走狗,走狗,走狗。。。。”
                    (为什么我要受这种贱货和忠兵卫的侮辱啊!)
                    泪水禁不住涌出了他的眼眶。


                    IP属地:上海22楼2013-01-26 1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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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长州的杉山松助的尸体飞了下来,随后从楼梯滚下来的就是山崎的熟人——大高忠兵卫。
                      “大高忠兵卫!”
                      大高滚过山崎的脚边,顺势爬了起来。轻蔑地说道:“噢,奥野将监的曾孙啊!”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山崎也不答应,顺势就冲了过来。大高一刀砍向他的手臂,山崎用刀挡开了他的刀锋,向后蹦了出去。
                      “不是冤家不碰头啊!忠兵卫!”
                      “我们俩的缘分还要从赤穗算起啊!”
                      “我就是胆小如鼠的奥野将监的曾孙,今天我就要把你这个没皮没脸的义士子孙送进地狱。你们别再吃老祖宗的老本了,今天我要送你回老家!”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山崎听到这里,血贲扩张,眼前一片漆黑。他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此后他的记忆只剩下了零星的碎片,他砍过鸭居(房门的横梁),劈过楼梯、桶过房柱。但是等他清醒过来时忠兵卫已经在他面前消失了。
                      “这小子溜啦?”
                      他边走边搜来到了庭院,这时从楼梯后面的灯笼房闪过一个人影
                      “臭小子!”
                      大高照着山崎的背部砍来,还好,山崎内披铠甲,还好没有受伤。但是被冲击力打得把胃里的晚饭吐了出来。
                      山崎用力挡开了头上的刀锋,但是还是出了破绽,肩头被大高砍中了一刀,虽然没有出血,但几乎将他的肩胛骨给砍断了。
                      “不好!”
                      山崎蜷其身体就走,但是大高怎么会放过他!剑横着就挥了过来,山崎虽然被扫到了,但还是盔甲没有让他失去战斗力。他拼命朝前爬,希望躲开大高。但是大高还是站在了他的面前,
                      “还想逃啊!狗畜牲!”
                      可是当他知道不妙时,暴怒的山崎已经让他手中的刀产生了奇迹。
                      山崎一个鲤鱼打挺,根本没有摆什么花架子,他口中大叫“哇!”只见刀锋挥过大高的脖颈,大高的头颅朝右面偏了过去,这时他的头和脖颈只连了一层皮。大高虽然倒下了,但是山崎还是不放过他,朝着他的身体乱砍一气,那简直不像在砍人,简直就像是剁肉!
                      山崎砍完了,朝着天际大吼一声:“将监爷爷,您好好看看!”
                      山崎为什么这么叫哪?作为笔者的我实在不明白。
                      正是因为不明白,所以才要记录下来。


                      IP属地:上海26楼2013-01-26 1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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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崎和武田差不多是一块成为助勤的,到了池田屋事变之后,近藤他们对组织的结构进行了改组,武田被调到五支队成了队长。那批招募的队员中,山崎和武田是唯一混出头的两个人。
                        他年长山崎几岁,入队之后得到了近藤的“宠爱”,为人行事自然有些张狂。除了仕途上的竞争对手山崎之外,可以说大家都不喜欢他。
                        刚入队不久的一天,武田昂然直入大家的宿舍内,吊儿郎当的站在房间中央,大声说道:“诸君!”
                        大家被他吓了一跳。
                        武田继续说:“鄙人刚才接受了近藤、土方两位先生的特别指示,准备对大家进行长沼流兵法的特别训练。”
                        大家听到这个消息都有些惊诧,因为从这个命令中,可以显示新选组又诞生了一位新的权力人士。
                        “大家都明白了吗!”
                        从这天开始,武田将除他之外的七十名队员集中在壬生寺内的广场上,按照武田信玄的古训,训练大家。
                        有次他请近藤和土方到本堂的高台上,观看他的训练。以他们的眼光来看,武田的训练确实是名符其实的正宗长沼兵法。除此之外,武田在训练时,队员的动作稍不符合他的要求,他就严加训斥。
                        近藤对武田的表现暗暗赞赏:“真不错!”说实话,这个时期的武田,前途是相当光明的。
                        武田讨好近藤的方式设计得相当巧妙。他特意找来河原三条的道具屋老板加纳太兵卫,交给他一张设计图,上面画着长沼流特有的军配(指挥棒,一般多呈扇子状态),他关照老板加工加料,做出了一把光彩照人的军配,武田还特意把军配装在特制的桐木盒子里,毕恭毕敬地献给近藤。
                        他说的话更是肉麻:“您是新选组的局长,就是一军的主帅,您如果没有一样物件显示的权威,那会很不合适,请您一定要收下这份薄礼。”
                        “哈哈”近藤笑得非常单纯。
                        武田送近藤这份礼物,还有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向近藤进言,今后调动或训练部队一定要使用军配,而我替代您来指挥部队时,一定要向您拜借军配。近藤被他唬的迷迷糊糊,就答应了。这下好,武田算是拿到了“尚方宝剑”,对自己的队友狐假虎威。
                        他的理由相当冠冕堂皇——你不听从我的命令,就等于不听从近藤局长的命令。
                        大家只好奉命行事,但是时间一长大家都知道了“长沼流”兵学到第是什么。无非是首实检(检查战果)、战场通报姓名的方法、马标(大将坐骑旁的标记)的树立方法、指挥旗竿树立地点选择秘诀等等华而不实的“兵法”。
                        所有的队员都在暗想:新选组最终的目的是攘夷,但是靠武田的兵法,能够把夷给攘了吗?
                        可是武田不久就被提拔为队里的兵学师范。
                        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武田连三个月都没等到,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权威就轻而易举地丧失了。
                        幕府接受了法兰西公使的建议,对所属部队推行法式军队训练,新选组算是佐幕派,自然不能免俗,立即在队内废止了长沼流兵法的训练。
                        所有的队员都幸灾乐祸地想看看武田的笑话,但是武田的职务依旧,还是五支队的队长。虽然他失去指挥新选组队员的权力,但他还是用心险恶地打其他队员的“小报告”。
                        言归正传。
                        武田带着五支队的队员前往事件现场。
                        这时,山崎被土方叫进了自己的房间。
                        “狛野真的死了?”
                        土方一边问,一边轻轻翻了翻火盆上烤着的米饼,“你怎么想?”
                        “怎么想?”
                        “你不去现场看看吗?”
                        “。。。。。。”
                        山崎沉吟不语,他正在考虑问题的严重性,奉行所的验尸报告已经送的来了,新选组的监察人员实在没有去现场察看的必要了。
                        “是不是兜头一刀?”
                        “据说是如此。”
                        “好手段!”
                        土方用铁筷子捡起一块米饼,朝山崎点了点头,好像示意叫他接住。


                        IP属地:上海28楼2013-01-26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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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崎听完了,立刻直奔阿花的家而去。据同心说,她们孤儿寡母日子过的相当拮据,现在靠给周围邻居和房东嘉右卫门干点零活维持生活。
                          阿花年纪也快三十了,据说是个“二婚头”。
                          山崎连门都没敲就昂然直入,阿花正好从二楼抱着个火盆从二楼下来。
                          “初次见面,我是新选组的山崎蒸,我想问问你些关于死去狛野的事情。他承蒙您的多方照顾,作为他的同志我首先要感谢你。”
                          阿花抱着火盆,茫然不知所措。她人长得娇小玲珑,皮肤白暂,单眼皮,性感的嘴唇。这是一个标准的京都美人。
                          “您。。。。。您,在这谈不太方便吧?”
                          阿花总算缓过神来了。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山崎背靠房柱,阿花对他显得毕恭毕敬,说话显得温柔异常。虽然她是个平凡的都市女子,但是从她腰间到膝盖间,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性感气息。
                          山崎单刀直入就问阿花什么时候和狛野认识的。
                          “喏,在那里。”阿花玉手一指,“那是家叫曙亭的茶屋,对,就在城墙往五叶松走最近的那家。”
                          曙亭生意很好,阿花经常在生意忙不过来的时候,前去帮忙。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认识了狛野。
                          “狛野经常去那个料亭吗?”
                          “不常去,他还是一个叫武田观柳斋的上司带他来的,后来他就自己一个人经常来了。”
                          狛野的目标自然是阿花,阿花也不是很讨厌狛野。狛野叫阿花到他的包间去的时候,她自然知道意味着什么。果然,狛野一看她进屋了,一下就把阿花按倒在地板上,紧紧抱着了她。。。。。。
                          山崎想到狛野和阿花那些“花样镜”,不知不觉脸都红了起来。说实话,这个男人虽然已经二十八岁了,但是听见了男女之间的“那些事”就会显得异常羞涩。
                          “噢?你说武田观柳斋,那他也经常到这里来吗?”山崎和起了手中的铁扇。
                          “不,我只见过他一面。”
                          “就一面?”
                          京都的料亭非常讨厌不经介绍上门的生客,直到今天还是这样,祗园一带的料亭如果没有熟人介绍,没有老客人的引见,生客人想进门?连门都没有!
                          “好奇怪啊?”
                          “对了,武田先生也是别人引见来的。”
                          “谁阿?”
                          山崎知道,带武田来这的男人和这件暗杀案件有不可分割的关系。
                          “是不是,我们的同志?”
                          “这个。。。。。反正我知道那是个有来头的武士。”
                          阿花看见这个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过她只是个厨房里负责端茶送水的,她自然不会知道这个武士的姓名。
                          “长得什么样子?”
                          阿花说那个人长得人高马大,脸颊刮得清光清光的,眼睛有些微红,眼睛、鼻子都长得有棱有角的。
                          “什么地方口音。”
                          “这个。”
                          阿花想了想:“是萨摩口音唉。”
                          ===============================
                          28岁..想一想“那些事”也会脸红2333333纯情少年啊山崎君[啊不对,是青年..


                          IP属地:上海30楼2013-01-26 1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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