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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How long must I wait? (ALL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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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定ALL27,不过结局应该还是会一对一
*不定期更(实在闲的不知道要做啥才发文的)
*文章名字取自音乐 Catbird-How Long Must I Wait
 可以去边听边看喔!第一次听觉得不太好听,听久了发现超好听
*名字和文章内容可能没什麼关系(不一定)
*请大家多多支持,请多留言喔!


1楼2013-01-25 23:05回复

    How long must I wait(一)
    义大利道地的风情民俗,在路上除了熙熙攘攘经过的人,偶而也会有驾驶而过的轿车。
    坐在漆上黑色烤漆的车内,彭哥列的司机稳稳地开著,街上的路人见著了便不急不徐的让路,并且有人士朝车里投以友善的微笑。
    纲吉倚靠在窗边看著外头的街道,闪闪而过的景色没有印入脑海。
    他满脑子想的全是刚才在咖啡厅里狄恩斯与他的对话。
    The beauty hidden inside.
    ”很多事情不能只看到表象,或是只品尝到表面啊,纲君。”
    听著年长者如是若有所指的说道,纲吉愣愣地看了对方一会,然后低下头望著杯中的液体。
    他能听懂这句话,但是却不明白。
    就亦如往常三年,狄恩斯总会有意无意间说一些提醒般的话语轻点著纲吉。
    不会说明,也不会教他套用在何处,只会让他去深思里面的含意——这点和他的家庭教师不太相同。
    但就是因为不相同,因为太过自然的对话而去引导他思考,这点曾让纲吉深深的疑惑和戒备过。
    只是这番疑虑再去了几次咖啡厅后终究松了口气,同时心里也紧抽了下。
    纲吉为半点也感觉不到狄恩斯对自己的威胁而放松,却也对自己这般不自觉防备他人的行为给惊住了。
    何时,他成了会主动去怀疑别人的人了?
    被这认知吓到,为此,纲吉曾羞愧的一段时间不敢上咖啡厅。
    直到某日经过广场,不觉然地发愣看著那古典的门扇,纲吉杵在原地许久,久到在广场上嬉闹的孩子好奇地跑来拉住他的裤子问大哥哥你在看什麼啊,他才回神地觉得自己好笑。
    再次进去,迎面而上的还是那熟悉的香味和音乐,以及笑容。
    狄恩斯,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您请说,纲君。
    为何你总是会温柔地不在让我查觉得情况下适时指引我一些事情?
    呵,那是因为纲君还是个孩子呢。
    孩子?
    是啊,在我眼里您还是个旁徨的孩子,就如您第一次来到这间咖啡厅时一样。
    那时的事就别说了吧,狄恩斯。
    呵呵,纲君还年轻,还是个孩子啊。不该在这年纪上表现出那宛如已经背负了许多沉重责任般的表情。
    …沉重的…责任吗…
    是的。
    ………或许吧…
    我不明白纲君的难处,但是如果您愿意的话,我这间咖啡厅随时都可以成为您休息卸下负荷的巢穴。
    所以请您,至少在来到这后放下您的负担吧。
    三年了,来到狄恩斯这间咖啡厅的次数也是多到不计其数。
    有时是心情好而来,有时是带著烦恼而来,有时不过是没有原因的想来便来。
    他想或许是因为这位温柔善良的年长者不知道他的身分而待他没有距离感,也或许是他想对於这位温柔善良的年长者,他不过就是个客人,所以能感受到他本该拥有的平凡。
    更或许是因为年长者那天和他说的那番话吧。
    不管如何,他想,其实他不过只是想沉浸在这里和年长者所带来给他的安心。
    俨然,咖啡厅已经成了纲吉心灵慰藉的一片地方了。
    因为知道自己若太常出现在这,若是没个注意可能会造成这里和对方的危险,所以纲吉每每到来都会异常小心,也不让人跟随保护,为得只是低调的不希望引起他人起疑。
    只是今天在离开咖啡厅后,纲吉便立即在广场上的一角瞥见稳稳想躲藏於众人之内的黑色西装身影和轿车--是他的专属司机,雷。
    对方会找到这来,纲吉可以说完全确认是里包恩的意思,毕竟知道自己会跑来这个广场溜搭的人并不多。
    穿著休闲衬衫搭个紧身黑裤的纲吉叹了口气,转身从别处绕到那人的方向去,心里忍不住吐槽:你穿那摆明我是黑手党的样子是要躲给谁看啊,司机先生?
    车内安静的没半点声响,雷瑞尔菲德忍不住从后照镜看了看他身后伟大的首领大人,瞄了几眼后瞥开,却又没忍不住地又瞄了几眼。
    如此显明的视线即使透过镜子折射依旧难挡,本来想装做不知情的继续看外面风景的纲吉嘴角还是抖了几下,尔后满头黑线地叹了口气。


    21楼2013-01-27 1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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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如果你有事情想说便说吧,别摆出那一副为难的表情了。”
      要知道,身材魁武模样凶恶的大叔摆出一副无辜欲言又止可怜兮兮的模样实在令人难以接受啊!
      纲吉在内心另外默默地想著,而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举止已遭人唾弃的雷终於放开胆子地松了口气。
      ”您没有在生气吗,首领?”
      ”生气?我为何要生气?”
      ”呃…毕竟今天您好不容易出来外面…”
      ”啊,你若是说这的话就不必担心了,是里包恩派你来找我的,不是吗?”
      ”恩,是的。”
      ”那麼…”纲吉说著,顺手拿起已经为他整理好整齐放在后坐的资料:”我记得今天除了晚上有场邀请会之外不是没事了吗?怎麼临时又找我了?”
      后头的问话,雷想起出门前那位彭哥列史上最年轻的门外顾问所交付的话,如是传达:”是这样的,门外顾问先生说要在邀请会之前再提点您一些关於对方家族的事情。”
      ”这不是昨天已经讨论过了吗?”轻微的拧眉,纲吉不觉得里包恩找他的事情只有这样。
      ”是的,另外门外顾问先生还说了今天下午有个突发状况需要您回去做处理。”
      ”突发状况?怎麼了,是发生什麼事情了?”听到这,纲吉不经将手中的资料放下看向雷。
      只是他的问话雷也不好回答,毕竟像这类只有内层高级干部所会知道的事情,并不该是他这不过是内层人员该会知道的。
      尽管他是这位伟大彭哥列十世的专属司机。
      ”呃…关於这点,我并不是很清楚呢,首领。”
      ”啊,这样啊。不好意思,我以为里包恩有和你说。”
      大概是发现了自己的问话有多为难人,纲吉摸了摸头说道:”真不好意思啊,雷。”
      ”哈哈!没事的,请您绝对不要说抱歉,首领。”
      从后照镜看到对方有如犯错羞赧的行为,雷爽朗的笑开来。
      他的这位首领就是这般体贴人的个性,就如初次见到他时所给人那般乖巧地感觉。
      雷想著想著,脸上不自觉幸福的笑开来——能跟到这样的首领,真是太好了!
      瞧著镜子里前头驾驶的人一脸开心的模样,纲吉虽然不懂,但还是跟著轻笑起来,接著在低头看手中的资料,眉目在扫到纸上的名称后不经拧住。
      …科克尔罗多兹家族吗…
      车速依然稳稳的行驶在路上,路途的景色从热闹的市区逐渐变的空旷,直到了郊区绿荫光斑点点缀下。
      两旁的树荫冲冲一闪而过,纲吉已经没有心思去看外头美丽的自然景观。
      放下手中今晚邀请者的家族资料,他揉了揉稳稳做疼的太阳穴。
      虽然昨天就已经和里包恩讨论过了对方家族可能所从事的一些地下产业,和其想与彭哥列订定同盟关系一事,但是…
      果然,这个家族很不乾净啊。
      沉沉的吐了口气,纲吉在看到了最新收集更多有关於科克尔罗多兹家族所从事的产业后就更加地打从心底排斥这家族。
      表面上是个端正的大善家族,私底下却是做尽些伤天害理残酷不堪的事。
      他无法苟同!
      烦闷地闭上眼帘,窗外斑驳的光点盈盈照耀在他的脸上。
      白皙的神色搭上围围的光晕形成了无法言喻的美丽,如同画一般的美好。
      只不过美中不足的是画里的人明显疲倦的神情。
      纲吉在想,晚上是该拒绝这个科克尔罗多兹家族所释出的友好同盟关系了。
      只不过这番拒绝的举止,无疑是在往对方脸上打了个响亮的大巴掌,并且从此两家族成了对立而视的关系,这麻烦恼人的结论令他头痛不已啊。
      早知道当初就不要答应那什麼该死的灰街慈善邀请了!
      厌恶地想著,纲吉微微地睁开眼发楞。
      虽然以彭哥列悠久长远的强大历史来看,即使拒绝这麼一两个家族,也并不会造成多大的影响,但是他是不想让自己的家族有深陷危险之中的可能啊!
      即使有半点可能性他也想要屏除!!
      过去不是没有拒绝过其他家族的经验,就是因为有,就是因为曾害得自己重视的人陷入危险之中,他才会想屏除所有的机率!!
      毕竟,并不是所有的家族都那麼好沟通的。
      明白这点,纲吉大概知道等会要和里包恩讨论些什麼事情了。


      22楼2013-01-27 1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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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ow long must I wait(二)
        轿车在身下稳定行驶,直到了某处缓慢停驶下来,顿了点后又继续向前行进。
        似乎是感觉到了什麼,纲吉将原本正闭目养神的眼帘拉开。
        瞧见外头有些许微微不同的自然景色,他想应该是到彭哥列的内院了,而刚刚那短暂的停顿也不过是守卫例行性的检查。
        眼前娑娑而过的树丛,纲吉抬头望向伫立在林间那立挺高耸的古老巴洛克式建筑物。
        那就是代表著黑手党世界最高尊贵,最不可受侵犯的掌管者——彭哥列家族。
        望著这外观华丽,却不乏拥有岁月侵蚀刻痕的建筑物越来越靠近,纲吉感觉得到自己的心也逐渐沉下去。
        有些喘不过气。
        他是知道的,对於自己从来都没停止过想逃避的这个念头。
        只是他很清楚,也很理性的遏止自己这是不行的。
        脑中想起他人对自己曾说过的话。
        ”做出纲吉君你自己的选择…”慈蔼的老者眼中透露著不舍,却还是狠下心的说道。
        ”然后,承担起你所选择的道路上会背负的责任吧。”
        不管是要让彭哥列兴盛亦或是毁灭,都由你自己选择,十世。
        这是在交付予自己彭哥列指环的继承式上,彭哥列九世同时送予给他的话。
        而他,也不断地在提醒自己,这都是他的选择!
        尽管无奈,尽管他的世界已不再单纯。
        尽管,他的双手已布上了属於他的罪孽。
        ”…首领,已经到了喔。”
        从前头传来的声音打断了纲吉的思绪。
        回过神来他才注意到轿车已在不知不觉间停下,而帮忙开车门的家族成员和驾驶座的雷正一脸疑惑的望著他。
        ”首领,您还好吗?”瞧出少年脸色苍白的模样,虽然不知道原因,但还是止不住雷的关心。
        而明白这人真心的慰问,纲吉抛开刚才的情绪,笑著答覆:”没事的。说起来,雷,谢谢你来接我,并且让我乘坐的这般安稳。”
        不过是平凡的道谢,纲吉说的顺口,雷却立即红了脸:”您请别道谢!这是属下我应该做到的,所以请您…”
        ”好了好了,雷。你就接受我的道谢吧,别每次都如此这般推拒,就像是受惊若宠似的,别人可要看笑话了。”
        ”但是道谢这种事,首领您…”
        ”再说我可要生气了喔!”笑意满面的模样和话里的内容完全相反。
        纲吉顿了下,想到了某件无可奈何却又令他惊悚许久的事后,下了车,对著也跑下车迎接他的雷再次深深表达自己的庆幸:”我真的很高兴雷你成为了我的专属司机啊。”
        至少不是像那群家伙们把开车当在比赛车玩一样的危险。
        当然,过往恐怖的回忆纲吉是半点也不想回想,而正当面前的雷听到这话又是脸红的想要推拖时,旁边一道声音洽时打断了他:”泽田殿下!”
        跟随著与他人不同呼唤而道来的脚步,纲吉转过身看去,没意外地是多年来一直跟随在他身边的金发青年。
        ”巴吉尔,你怎麼来了?”笑著问,也顺口打趣地说:”我们不会变得这麼有默契吧?我前脚刚到,你后脚就出来。”
        ”呵,若是与泽田殿下您默契十足成这样的话,那在下可就感到万分荣幸了。”
        巴吉尔闭上眼彷佛没听出对方话里的酸意,而是点头接受,并且实在地说出心里话,在搭上表现出来的气度就有如是真的接受到了至高无上的夸奖般,看的在一旁的雷眼冒金光,崇拜不已!
        原来,接受首领的夸奖是可以如此光耀优雅的收下啊!!我果然还太逊了!!!
        喂喂喂,我可没半点夸奖巴吉尔的意思啊,我在酸他,酸他耶。
        看出雷内心在呐喊些什麼,纲吉又忍不住的吐槽。
        瞧著彼此单方面传递讯息给对方又无结果,巴吉尔终究是先撇下这无声电报的游戏,说回主题:”其实是这样的,泽田殿下,里包恩先生说您差不多该回来了,要我出来迎接您后再带您去找他。”
        ”是这样啊。”对於里包恩这般吩咐巴吉尔纲吉不觉得奇怪,毕竟在义大利的这几年,在他身旁护理生活上大小事务,更甚至有些艰涩的义大利文他不懂时,身边这人可是非常重要的存在。


        30楼2013-01-28 1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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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在某些事情上,纲吉还真的没有巴吉尔不行。
          走进建筑物内,迎面而来的是宽广明亮的大厅和稳身在旁长长的廊道。
          鲜红色的毛茸地毯,明亮温暖的灯光,巨大透明的玻璃窗,对於上年历史悠久的建筑物来讲,本该是阴沉傲然的气息此刻却是毫无办分,更可以在宁静的时刻稳稳听到窗外飞鸟儿过的鸣叫,水声淙淙流走的动听,和人声经过相互聊天的温暖气息。
          这间房子,至少不再像第一次感受到的那般死气沉沉,毫无人气了。
          纲吉安慰自己的想,同时问起身边的人:”话说,我刚才听到雷转诉说下午有突发状况。”
          没注意到身旁的人突然身子一颤,他继续说道:”里包恩没有多加说明,是怎麼了你知道吗,巴吉尔?”
          ”…恩,泽田殿下,关於这点,里包恩先生说是希望您亲自处理会比较好…”
          ”连一点资讯也不肯透露给我知道?”
          ”…是的。很抱歉泽田殿下,这也是里包恩先生的意思。”
          ”这样啊。”有些惊讶和疑惑於里包恩这行为的意思,但是纲吉还是笑笑地:”那就没办法瞜,只能等会才知道了!”
          带著轻松的语调,他向身边的巴吉尔说道,才却瞧见对方并不是很好的气色和淡淡聚起的不安,纲吉不懂了。
          ”巴吉尔,你怎麼了啊?”
          ”…不,在下没事…”
          ”没事?没事的话你怎麼脸色这麼差?”
          ”不,真的没什麼的泽田殿下,在下只不过…”
          只不过什麼?
          纲吉困惑的看著没把话没说完,又是沉默下去的巴吉尔,不对劲的氛围连同他都染上了几分:”喂,巴吉尔,你这样不说的话,可是连我都会害怕的…”
          ”你说这什麼话啊!”
          微带声涩怒气的嗓音阻断了纲吉下面的话,两人同时错愕的瞧声音源头看过去。
          那是在转角处传来的。
          认得声音主人的纲吉不经眉头微皱,印象里,对方不太会用这般指责和人吵架的语气说话的。
          大概猜到站在对方前面的人是谁,他赶忙走上前去,声音依然在说话。
          ”你到底是从哪里听来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啊!阿纲哥他可是对你…”
          ”我怎麼了?”
          奇怪著话题怎麼跳到他身上来,纲吉不觉然地张开了口问。
          果不其然,过了转角迎对而上的是两张错愕稚气的脸庞。
          瞧著他们像是不可思议他刚好出现在这已及被发现做错事般的惊恐模样,纲吉歪了下头。
          感觉到此刻处在这里有股杳渺紧绷的气息,他在不明白的同时尽量笑著放松两人的气氛:”果然是蓝波和风太啊!你们俩人是怎麼了?吵架了吗?”
          ”阿…阿纲哥,你…你什麼时候在这的?”问话的是风太。
          对著这褪去了年幼的拙嫩,已经成长为少年的孩子,纲吉嘴角上扬地问道:”怎麼?有不能让我知道的事啊?”
          ”不,不是的!是蓝波他…”
          风太说到这,眼睛不经忘向身旁从小有著自然卷发,本该是欢乐无忧,此刻却明显抑制怒气,忿忿不平的孩子。
          纲吉也注意到了蓝波不同往常的模样,不过就他来想可能也就是这两个孩子闹闹矛盾罢了,没什麼好吵太久的小吵架,也就蹲下来摸了摸蓝波胡乱的黑发,柔柔的问:”蓝波,怎麼了啊?在生什麼气啊?”
          ”…阿纲…”
          蓝波扁了扁嘴,被人这样一问,对方还是从小自己依赖以久的人,什麼气也就不打自处地快要转成为委屈。
          他要怎麼说?
          他要怎麼说刚刚在后院的丛林里听到那群逊毙的讨人厌黑衣人在说他闲话!
          说他总是一事无成,不过是个孩子什麼也做不到,只会靠眼前这人的宠溺,乱做一堆爆炸扯后腿的事。他们还说不知道为何首领要让一个孩子做雷之守护者,既然做了却为何什麼也不让他碰,就只让他成天任性玩乐!
          ”看来,咱们的首领就是希望让雷守大人这般单纯的长大吧!”
          想著最后听到的那句话,蓝波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说。
          要怎麼说?
          说他其实讨厌死了那些乱讲这些话的人?还是讨厌那些对他和阿纲有所质疑侮辱的话?
          其实,他最最最讨厌的就是自己真的有如那些话里说的任性没用!!!
          他可是蓝波大人!从五岁开始就是杀手的蓝波大人!!
          怎麼可以被瞧不起呢!
          ”阿纲,我…”
          ”蓝波啊,如果又耍脾气任性了,可要乖乖的听风太的话啊。”
          见著蓝波眼里的眼泪和风太在旁难堪的神情,纲吉连想以往的种种很自然地就画上了个误会。
          ”阿…阿纲哥…”
          了解事情的风太来不及阻止的呼喊,纲吉顺手从口袋里拿出以往哄小孩的方式:”来,这是我刚才从外面买回来的葡萄糖,要乖喔,别再闹脾气了。”
          愣的瞧被摆到眼前的糖果,本来欲滴而下的眼泪被流连在眼眶中。
          过几秒后,彭哥列宅内大大一声哭骂贯穿所有人耳朵。
          ”蓝波我最讨厌阿纲你了啦!!!!!”
          瞧著一把推开他后往走廊尽头冲去的身影,还无法反应过来,一旁的风太便早先一步追过去,嘴巴还不忘带到指责的叫喊。
          ”蓝波!!你怎麼可以这样对阿纲哥啊!!”
          ”呃…风太…”
          本想叫住对方说声没关系啦,可是两人一前一后离开的速度之快,还处在被推开跌坐在地姿势的纲吉只能傻眼地望著两人早已离开的背影。
          ”泽田殿下,您没事吧?”站在旁的巴吉尔弯下腰好心的将他扶起来。
          起来后,纲吉的脸色充满疑惑:”巴吉尔,我说错什麼了吗?怎麼蓝波他反应这麼的大?”
          ”这…我也不是很清楚呢,泽田殿下。”
          ”哀…”无从思考,纲吉只好叹口气,想著:还是等到晚上蓝波情绪比较好时再去找他好了。
          不过,以对方的个性大概过没下子就忘了曾对他发脾气的事了吧!
          如此肯定地想,纲吉便转口向巴吉尔说道:”走吧,我们去找里包恩。”
          ”是,不过在那之前,泽田殿下您要不要先换件衣服再过去呢?”
          不然以里包恩先生的个性,再看到您穿成这样出现在他面前,他肯定是会掏枪的吧!
          大概也知道巴吉尔没说出来的话是什麼,纲吉哈哈地汗颜:”是啊是啊,我看我还是先去换件衣服得好。真是谢谢你啊,巴吉尔。”
          ”不会的,泽田殿下。”
          说完,两人朝著纲吉的卧房走去。
          所以说,在某些事情上,纲吉还真的没有巴吉尔不行。


          31楼2013-01-28 1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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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ow long must I wait(三)
            偌大的书房,木质材料华丽地雕刻,窗帘随风飘动,暖阳从窗外温暖地照耀进房间的地毯,空气中散满著和煦温柔的舒适。
            就如同这房间主人给人的感觉。
            只不过此刻在这房内的两道身影并不包含著主人在内。
            毫无动静的两人,身形一大一小的各自坐在沙发椅上或是倚靠在窗边眺望著外头的树丛。
            黑色俐落的短发随风吹佛,交叉的双手间环抱的是一长长的冰冷剑鞘。
            山本不知道自己在思索些什麼,又或著根本什麼都没想。
            只知道他静静地不出声,坐在沙发上的那人也没想要开口的意思,他们这点的沉默从刚才巴吉尔离开后便蔓延到现在。
            山本揉了揉从今天回到本部后就没再松开的眉目。
            他们不过都在等罢了。
            等那个总能包容一切,令人安心的大空的到来。
            然而,一想到等那人来到这明白了事情状况后会有的模样和冲击,原本紧拧的眉锁变的更深。
            瞳孔看向另一逗弄著手中变色龙,帽沿遮挡住脸下神情的少年,山本还是止不住开口。
            ”里包恩,你认为这件事真的有需要到让阿纲处理吗?”
            听见他的问话,原本低头的少年抬头露出了微微上挑的神色:”怎麼?你不忍心了?”
            ”哈哈,嘛…说不忍心也是真的啦!只是我并不认为这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真的有必要到让阿纲来烦恼。”
            ”哼,真的只是这样认为吗?”已经从彩虹婴儿的诅咒中解脱,并和一般孩童一样成长的里包恩嗤哼的说:”你们不过是怕那家伙承受不住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再次被撕开而受到的打击吧。”
            直接指出重点,里包恩支手撑在下颚挑衅地看向对方。
            山本笑的苦涩:”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为何还要这麼做?”
            ”这件事说到底也和阿纲脱离不了关系,对方不就是因为他才找上门吗。所以就算你和巴吉尔想刻意稳瞒,可别忘了,刚才目睹那场闹剧的家族成员还真不少,他会知道也是迟早的事情。”
            ”但即使如此,也总比由阿纲亲自面对那个人来的好,不是吗?”
            ”……你要搞清楚了,山本。”听到这般明显袒护保卫一人的话,里包恩顿了下,接著淡淡地说道。
            ”那家伙可是我教出来的学生啊。”
            在听见这话时,山本不难感受出里包恩语气里稳藏的满足和荣耀。
            以及,自己心里微涩不甘的感受。
            是为何会如此,他很清楚。
            只是,没注意到他心理变化的里包恩依旧继续说著:”何况这件事情照道理讲我们插不上手也不该插手。”
            ”三年前是这样,现在也该是如此。”
            语毕,两人皆不再说话。
            微风依旧轻吹而过他们的心。
            其实山本是还想说些什麼的,毕竟对於三年前那人所受到的打击和绝望历历在目,他是半点也不希望对方再重蹈覆辙,更甚至於触及当年相关的事物。
            可是今天上帝却把当时那事件中唯一所剩的孩子给带到他们的眼前,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而且,还是那个男人的孩子…
            想到这,山本的心绪更加闷沉了。
            恰巧此时,书房中唯一的门扇被转开,房内的两人无声地一同看过去。
            门后的人衣著正装,但脸上的表情和散发出来的气质却是给人无法言喻的舒服感。
            和巴吉尔来到房间,纲吉有些意外屋内除了自己的家庭教师兼门外顾问外还有自己至交的黑发友人。
            ”里包恩,山本,怎麼你们…”
            正要开口问道,可沙发上的少年却早先一步掏出黑绿相间的手枪指向了他。
            ”你太慢了,蠢纲。”
            森然的口吻,里包恩将枪口直直指在面前,惊的纲吉说不出话。
            喂喂喂!!我不过是去换个衣服了哪里慢啊!!!
            ”喔?敢开始反驳我的话了?”
            语气上扬,凛冽的黑眸闪过一道光芒,吓的纲吉更加努力摇头。
            不不不!!我只是觉得那不管我换不换衣服不都落个一样的下场吗!
            ”………”
            还有!拜托你别再用读心术读我内心的话了好不好!!!
            ”你以为我想知道你在想什麼吗?那不过是因为你那张蠢脸太好懂了而已,蠢纲。”


            34楼2013-01-29 1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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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包恩,请别再这样子玩我了,好吗…”纲吉气虚的问道。
              收回枪枝的里包恩说:”好吧,看在你有先换过衣服再出现的份上,今天暂且饶过你。”
              ”………”
              ”怎麼?想吃子弹?”
              ”…没…没有的事…”
              ”那就别一副期待的脸看著我。”
              …我哪里期待了我…
              纲吉无力的想,但是见对方终於终於肯放过自己,他不觉深深的呼了口气。
              站在窗边的人仍然抱著剑,爽朗的神色,纲吉见著了走过去笑著问:”山本,你回来啦!是什麼时候回来的?”
              话语的喜悦,山本亦是回笑:”嘛,我差不多中午就回来了喔,阿纲。”
              ”是吗?不是说可能会谈到傍晚,只因为对方家族不一定那麼好说…”
              讲到这纲吉有所疑虑地停顿下来。
              他记得之前文件上有说今天要山本交涉的这个家族并不一定那麼好沟通的,怎麼现在他那麼早回来…
              纲吉脑海中一时闪过从回来后就一直听到所谓的突发状况,想到会有的可能性,霎时润红的脸色转为苍白,他眼神中带著慌张,急忙地在山本身上上上下下地巡视著。
              挠是被陌生人如此盯视都会不自在,又何况是自己心仪已久誓死保护的对象?
              山本食指画了画脸颊,微微脸红尴尬地说:”呃…阿纲…你为何要这样看著我啊?”
              对於问话,纲吉没立即回答,只在整个确认对方真的完好无事后才松了口气。
              ”辛苦了,上午的交涉还好吗?”
              ”很好喔!对方意外的好说话呢,哈哈哈!”
              ”恩,那,你没受伤吧,山本?”
              听到这话,立即知道适才纲吉是在他身上确定什麼了。
              山本瞧著身前矮自己些许,需要微微抬头才能与他对视的温文棕瞳眼底溢满的担忧,心底不自觉地荡漾起涟漪。
              他抬起了赋有几道硬茧的粗糙右手,轻抚上与过往相同的柔软发丝——那是长期握剑的人特有的掌心。
              他明白,此刻内心盈溢的温柔,都是因这人而起。
              ”我没事喔,阿纲。”
              山本说著:”没有受到任何点伤害,所以你就别担心了。”
              ”这样啊,那太好了,没事就好…”听著柔和的语气和头上不重的力道,纲吉悻悻然地。
              说完,两人相互看了对方,皆发掘了彼此眼里的关心,不由地咧嘴笑了起来。
              如果没有一颗子弹介入的话。
              带著杀意,子弹急速射向两人之间,纲吉及时将头向后微倾,山本却是整个人跃起落在他处。
              山本黑色的瞳眸抬起,向还冒著烟硝的源头看去。
              他可有注意到那枚子弹和杀意稳稳偏向哪一边啊。
              ”里包恩,你在做什麼啊!这样很危险耶!!”
              倒是没发现这点的纲吉急的怒问,里包恩则不以为意地低头擦拭擦拭了枪,随口说了句:”没什麼,只是突然对你那张蠢脸感到不爽而以。”
              …就…就只因为这样…
              傻眼望著自己这有时会做出任性行径的家庭教师,欲哭无泪,几乎可以表示纲吉此刻复杂的心情。
              ”还有,你不是忘了我找你来要说的事吧?”
              一笔轻松带到主旨上,纲吉他自然也没忘记。
              同时眼角没遗漏地发觉到在里包恩提及此时,站在房内的两人脸色突然变得难看的模样。
              是怎麼了?
              不明地疑惑,里包恩给了他答案:”关於科克尔罗多兹的事情就先摆在一边吧,先来说说下午的突发状况。”
              ”巴吉尔,你去把那个人给带来吧。”
              ”那个…里包恩先生…”
              巴吉尔还想多说些什麼,可对方不给他机会:”我说了,去把人带来,别让我说第三次。”
              ”……是…”
              无力感袭身,巴吉尔只能听从指示地低头先行离开。
              而瞧见如此的纲吉忽地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转过头想问身旁的挚友,却见到对方眉目早已紧锁地放不开。
              ”山本…”
              ”喂,蠢纲。”打断了他的话,里包恩压低了帽沿说道。
              ”你还记得三年前的那个人吧!”
              ”什麼?三年前的…”
              顺著下去的话停止。
              不好的感觉越来越显著,纲吉下意识地想排斥,手脚却不听使唤,而属於少年稚嫩的声线仍然说著:”就是三年前你刚继承彭哥列时,组织了家族内部,不服从你要毁灭了属於彭哥列家族的黑色面的那个男人。”
              说到这,里包恩凝视著眼前被自己提醒回忆,逐一惨白的面孔。
              不舍,却还是咬牙。
              ”我想,你应该还记得蓝诺多尔奇这个人吧。”
              雾蒙的隔纸被捅破。
              霎时,纲吉感到自己手脚冰冷,搭著刺麻万蚁啃咬的感受从四肢窜来。
              直向著零乱杂续的心跳而去。


              35楼2013-01-29 1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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