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皮皮花了三天时间,才把羽毛们串成了一件花花绿绿的大披风,它觉得很好看,很有成就感地给毛蛋系上。
毛蛋变成了人形,羽毛变成一件花花绿绿的长衫,毛蛋抽搐着嘴角看着身上的衣服,一字一句郑重地说:“真是太他妈好看了!”
黄皮皮十分欣慰,强烈要求毛蛋不要脱下来,平时穿着就好。
过了几日,偷鸡圣手慌里慌张地跑来找黄皮皮,看着花花绿绿的毛蛋箭般飞去捕猎,惊讶的说:“吓?看走眼了,你家毛蛋好像是凤凰?”
这个结论把黄皮皮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细问,就被偷鸡圣手拉着走:“快点,狼王召集山里所有的黄鼠狼,不去的话要被砍头!”
“哈?”黄皮皮被晕乎乎地拉到了狼王洞府门口的空地上,那里已经挤满了老的少的母的公的黄鼠狼们,全山的人都来了,个个缩成一团筛沙子一样发着抖。
圣手问身边一只杂毛:“到底出什么事了?”
那杂毛哆嗦着,上牙磕着下牙:“兄弟你来晚了不知道,刚才一只灰狼出来传狼王懿旨,文绉绉的我也没听清,只知道大意是狼王要挑一只最好看的黄鼠狼,剥了皮给他的画师小情儿做狼毫笔!”
“……那赶紧逃命啊!”
“兄弟,逃了就要被抓回来砍头,这里这么多同类,不一定会轮到咱们,狼王要好看的,你我这皮毛不算上等,呆在这里更安全!”
圣手拈了拈嘴边的鸡毛,沉吟着点了点头。
杂毛磕磕绊绊地继续说:“兄弟,你身后的兄弟看起来可不妙哪……!”
两只一同望向黄皮皮,黄皮皮呆愣着,渐渐地也和杂毛一起磕起了牙。
等到墨衣墨发的狼王踱了出来,虽然狼王没有化成原形,但是山中之王不是白当的,冷冽的目光扫过黄鼠狼们,地上趴着的毛团们此起彼伏地抖出壮观的波浪形。
有好几只柔弱的支撑不住,开始嘤嘤地低声抽泣,又怕被听见,只好拿爪子死死地捂着嘴。
狼王踩着墨色的长靴,缓缓地巡视了一圈,然后停在黄皮皮面前,用脚尖踢了踢它,“就它吧。”
黄皮皮一口气没抽过来,咚地一声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