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张照片还真让我想起了童年时候夜晚在家的情景来,不过住过的那间房子条件比这要好点,至少墙上是刷了白色涂料的,也有一些像样的家具、12个频道顶着天线的那种旧电视机、老式用指针显示频率的收音机、还有一台脚踏风琴。晚上我们房里点着煤油灯,另一个好朋友也是同班同学来我这玩,总是会好奇的看着那只沧桑的煤油灯。她跟我一样大,老家在某个乡下,却没见过煤油灯。(现在她去北欧留学了。)
记忆中那个地方要维护良好的卫生条件实在非常累,除了老鼠蟑螂很多外,各种蚊子飞蛾都是特大号的,还有屋毛虫啊、鼻涕虫啊、蜈蚣啊……推开房间的门,门口出现两条蛇一点也不稀奇,不过我没见过一次毒蛇,大都是王锦蛇之类的,当地俗称菜花蛇。总而言之物种很丰富。最烦人的还是老鼠,地上闹,窗外闹,屋顶也要给你闹个没完。想象一下,你头顶瓦片上老鼠们哐当哐当的跑,身边老鼠吱吱吱的叫,烦不烦。记得有次假期我和老妈离开那房间一两个月回市区家里住了,开学再回到那房间,居然在脚踏风琴里发现一窝老鼠BB- -周围没有人养猫,放药效果也浮云。
除了老鼠,那房子地势低,洪灾的时候一不小心就会淹到办公桌的一半那么高。那时候周围还有几间条件更差的土砖屋,我深深地记得94年洪灾那次,有天半夜三更有人通知住土砖屋的老师转移,怕房子泡久了会跨。那年头爸妈不停的用泥巴沙子堵门口,往屋外排水非常辛苦,我自己太小根本帮不上忙,上学还是别人背出去背回来的。至于我们为什么没有从灾区转移出去,大概是那地方条件有限没地方可呆吧。何况被淹的也就我们地势低的那一片平房宿舍区,教学楼地势高,我们小学和那所中学还在照常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