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端着清水走进白凤的房间时,又扑哧一声笑成了一朵花。
“你是练装死练上瘾了么!”
白凤睁眼,看着屋顶,深沉高傲的表情显得嘴上那两撇被荆天明画上的胡子格外好看。
清水拧了一把水,替他擦脸,白凤的脸皱得很难看很难看。
他最讨厌别人看见他受伤的样子,但是伤到垂死,他唯一能表示讨厌的方式就是将眉头拧成麻绳。
清水要解绷带,白凤又把俊秀的五官皱成苦瓜。
清水扑哧一笑:“又不是第一次,你现在才来矫情,晚了!”
虽然晚了,也并不妨碍白凤矫情,把清俊的脸彻底拧成霜打过的秋茄子。
白凤很反感女人笑,因为从小到大对她笑得最多的女人是赤练,赤练对他魅然一笑就意味着他要倒霉了。
现在,白凤睨着眼看着清水笑了一回,发觉女人笑起来也没那么恐怖。
“多——谢——”骄傲的白凤说出这两个字很费力更费心。
清水大为吃惊:“我,没有听错吧!”
白凤微微一囧,清水又笑了:“你倒不用谢我,救你的是蓉姐姐还有那个手下留情的人。不过我很好奇,究竟是谁留下了你的命?据说少司命容颜绝世,惊若天人,难不成她对你这翩翩美少年一见倾心了?又或者,那个大司命据说已经守寡好多年了,不会是她看上你了吧!”
白凤即刻闭眼装死,再也不想醒来。
不想醒来的白凤也不由得在心中问那个翠衣翩然若空谷幽兰的少女:你为何没有杀我?
打理完白凤出门,清水看见卫庄从赤练窗前经过。
夜渐深,卫庄的背影,寂寥而孤独。清水嘘一口气:你终究还是在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