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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格式无爱】原创·曹君·耽美短篇无下限不喜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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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晋文公·一
那天看见他嘴角若隐若无的笑。
我大概就猜到,他才不是这样安分守已的人。
马蹄声起,烟尘弥漫,曹国举国披麻,白色纸钱飘摇。
曹君殁。
我在大殿坐的端正,黄金雕砌的扶栏反射冰冷的光,微微一震,也只是一瞬间。
阶下的信使带来这样不真实的消息。群臣也只是几句纷乱的言语,他的存在感太弱,从不曾放在这些人的眼中。
无关痛痒的哀辞,这就是世人对他最后的感伤。
我的表情那么镇定,挥手遣退信使,与群臣继续商议废后事宜。
各抒己见的大臣,有些支持废后,有些认为不妥,当然,还有一些持中立态度,沉默的等待王者的决断。
我注意到左列第五个人。
青色的官袍穿戴在他的身上很是服帖,前面的几个阁老都吵得脸红脖子粗了,他却始终保持着低头的姿势。
握紧的手把衣袍都弄皱了,细看,似乎还有些狼狈的掩饰着肩膀耸动的姿势。
我最终还是决定废了穆后,毕竟穆家是一颗大毒瘤,如果不除干净,恐怕会生出后患。再说,我此生,也就只爱过那么一个人罢了,美艳的穆后,赛不过他。
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早朝随着这个决定也就落幕。这次我没有早早离开这大殿,看着大臣们恭敬的弯腰退出殿门,那个青衣的人也随着人流,渐渐消失。
人散,殿空。
那股令人无奈的苦涩酸意才涌上来。
厘负羁,你可以在大殿上哭泣。
眼睛缓缓睁大,仰起头看向那些错综交横雕饰华美的梁柱。
也许有一点液体漏出来了。
我,却不能。
闭眼睁眼,我又是冷酷无情,万人敬仰的晋文公。


IP属地:四川86楼2013-02-23 1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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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结局好坑爹的赶脚。。。


    IP属地:广东87楼2013-02-23 1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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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晋文公·二
      我知道厘负羁爱着他。
      却没有想到他对他的执着会浓烈到这种程度。
      满眼的火光令人心惊肉跳。身旁有无数人来往穿梭,手中端着一盆盆水,几乎所有的器皿都用来救火了。
      一个人匆忙中撞到我,手中的水倾覆。
      不偏不倚,全灌在我这个闲人身上。
      那人跌倒在地上,手和膝盖因为巨大的冲力被磨破,衣服都撕拉一声裂开了大口,他却没有丝毫迟疑,连忙捡起掉落的夜壶,那里面没有一点水了。
      他皱起眉,也不看我这个无辜被水洗的君王,折回头去继续打水。
      这个人,看起来挺眼熟。
      似乎是厘负羁的随身侍从成克,以前经常替厘负羁给我传信。
      看着身上这件被水浸湿了的衣服,虽知道成克是救主心切,我还是有些恼怒,毕竟那是从夜壶中泼出的水啊。
      燃烧的房屋发出噼啪的响声,看来,厘负羁终得化成一抔黑灰撒地了。
      我转身向外走,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惊呼。
      眼角只来得及捕捉到被成克抛出的一团黑影,支撑的房柱在这一刻被烧断,大厦倾颓,成克被埋在那堆残垣热火下。
      被他抛出的人昏迷不醒,太医匆忙进行救治。
      那依旧燃烧的房屋已经没人关注,就这样用尽生命的燃烧,不知道,值不值得。
      可惜,我这辈子都来不及为他燃烧了。
      几日后,厘负羁醒转过来。
      太医跪着,沉默不语,我知道,这样的清醒,不过是回光返照。
      我决定去看一看他,毕竟我们都爱着同一个人。
      在白色的棉被上,厘负羁睁着清亮的眼睛,本来是谦谦君子如玉,只是那场大火,毁了他的左脸,焦黑隆起的怪异模样,半夜出来到底是骇人。
      我站在他的床边,替他拉起床帘,让阳光照进来。
      他没有看我,只是呆呆瞪着上方,如果不是艰难粗重的呼吸声出卖了他,我会以为他死了。其实,离死也不远了。
      “我后悔。”他的喉咙沙哑,像钝刀。
      坐在他的床边,看着透进来的微薄阳光。
      “我不该对他不理不睬……”说这么长的句子都很困难,只能平复呼吸,才能继续说:“我不该让你接近他……”伤口纠结,他的表情看起来哭笑不得:“我不该……”
      撕心裂肺般的咳嗽。
      他没有说完。
      一句一个不该,一句一个他,屋子太沉闷了,我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你对不起他。”冰冷的声音,是我,不知道是在说他还是说自己。
      厘负羁没有毁掉的右眼微微弯起,是在笑吧。
      “对啊,所以,我要去见他。”艰难的声音,居然带着幸福的感觉。
      “你变这么丑,你以为他还会要你?”我看不得他幸福,只能出口讽刺。
      他仿佛没有听见我的话,继续说:“我要告诉他,我爱他啊。”
      “我要找到他,天天缠着他。”
      “我要……”声音渐渐微弱,他已经是极限了。
      他的目光涣散,到最后,就只是重复那几句话,反反复复,不会厌倦。
      一步步走向门外。
      那一句句“我要他爱我”被丢在身后。
      在跨出门槛的一刹那,那个虚弱的人在吼出最后一句后没了声息。
      “襄儿!”那个人的名字。
      我的脚步被这两个字困住了几秒,终究是越来越快,越来越仓促,离开这里。
      我不想听见他的名字。
      我不想提醒自己去想起他。
      我不想怀恋和他在一起的日子。
      我不想……我不是不想,我害怕。
      在他呆过的宫殿中,像初生的婴孩那样嚎啕大哭,嗅着锦被中残留的他的味道,痛苦流涕,到没有力气。
      厘负羁,我是不是该羡慕你?
      你可以比我早点遇见他,不论是活着,还是死去。
      见到他,代我说一句。
      我欠他的话。


      IP属地:四川88楼2013-02-23 1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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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发?


        IP属地:中国香港来自手机贴吧89楼2013-02-23 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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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公子重耳,好熟悉的名字。
          似乎是那什么晋献公的儿子,为了躲避自己父王的追杀,四处流窜。
          呵,不过一只丧家之犬,流亡走狗,有什么好见的。
          我拂袖,道出一句不见,便提脚准备继续赶路。
          那肥猪却像吃了熊心豹子胆,一把抱住我的腿,鼻涕眼泪什么的全都蹭在了那珍贵的衣锦上。
          “大王,万万不可啊,大王,那晋公子非等闲之辈,颇有贤名。”
          我愤恨的踢他,怒吼:“不见就是不见!放开本王!”他却像猪油蒙了心,竟然不顾尊卑拉着我的手就往大殿跑。
          众侍卫都傻站在哪里,恐怕是从未见过这一幕,岂止他们,我在那瞬间也傻住了,这辈子,不,上辈子与下辈子,我都没有被谁这样无礼的对待过。
          等我回过神来,已经到了殿门。
          远远的,可以看见跪在大理石地板上的人,一身黑衣,脊背挺直,背对着我,我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气势。
          在盛夏的阳光中,他缓缓转过头,身子还维持着跪拜的姿势,透过重宇,看向我。
          斜眉入鬓,微吊的双眼,刀削般的面庞。
          配着唇角一丝笑,让人一怔。
          身边的大臣在说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傻傻打量着对方,呆若木鸡。
          【三】为何求情
          我让重耳留了下来。
          不知道这个决定算不算英明,但是大臣们的眼神都在告诉我似乎我终于做了件好事,其实我只是当时被那小子的眼神给震慑住了罢了。
          他住在宫中最偏僻的一角,所以我们见面的次数少之又少。
          时间一久,我就忘了原来我还收留着这么个麻烦人物。
          晋献公可没有忘记他的乖儿子,很快就按捺不住。
          晋国派来的使者礼貌又倨傲的提出请求,希望我能放重耳回国。这个放字着实用的不当,我可从没有强制他晋公子呆在我曹国,更没有锁住他的手脚,要走,随时走就是了,关我屁事?
          所以我毫不客气也毫不犹豫的丢出三个字:自己找。
          言下之意,随便你怎么办,反正我管不着,就算你在这儿把他给办了,我也无所谓。
          使者的脸红了又绿,绿了又红,大概是从来没见过我这么随意的君主,他准备了那么久的说辞全都覆水东流,不过,目的至少达到了。
          正在使者躬身谢恩时,一直在旁沉默不语的厘负羁突然跪下:“大王,三思!”
          使者一脸错愕的看向他,我也有些摸不着头脑。细数这么多年,负羁正儿八经向我跪拜的次数几根手指头就数的清,他是曹国的栋梁,有不跪的特权。
          可是今天,他竟然为了一个晋公子重耳,向我跪下了。
          我心里并不舒服,连声音都沉了几分:“有何可三思的?”
          他抬起头,直直的看向我,眼神中翻滚着我不懂的晦涩,嘴角甚至紧张的绷紧了,只是一瞬,他又低下头,重复着:“大王,三思!”
          众臣子看见他都跪下了,也纷纷跪拜,齐呼:“大王,请三思!”
          好,好,这都是我的好臣子,居然就如此忤逆我!那晋国使者的声音夹杂在一片“三思”之中,苍白无力的可笑。
          我看向厘负羁,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们从来都隔得这么远,可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完全看不透彼此。
          可是我喜欢他,我能怎么办。
          于是我只能用干涩的喉咙说:“使者你先回去吧,本王与晋公子十分投缘,还想多留几日。”
          疲惫的挥一挥手,那使者便被左右侍从给夹着带了出去。
          大殿中只留下他歇斯底里的呼号:“你这曹国昏君,晋王不会放过你的!”
          “不会放过你的!”
          不会放过我?真是好笑,我只是让他回国,又不是要了他的命,何以那晋王就不会放过我。再说,晋公子有没有机会再走出曹国,也是个问题啊。
          厘负羁撑着光滑的地板站了起来,那副平静的样子,仿佛刚才不过一场闹剧。
          胜负早已在他心中。
          可我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为什么他要如此护着那晋公子?


          IP属地:四川91楼2013-02-23 1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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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们的大王下车了。
            随着众人,本欲回马车的我也不禁垫脚张望,我看见了一黑一白的身影。
            两人亲密的站在一起,风吹过,扬起沙尘,我本是最厌恶沙尘的,因为小时候玩游戏被人推倒在沙土中,嘴中鼻中塞满了沙尘,我本是有哮喘,整个人似乎在那一瞬间就窒息了。
            那时候有厘负羁用锦帕细细擦干净我身上的污迹,轻轻安抚我,新鲜的空气伴随着他身上的味道回到我身边。
            可是今天,我狠狠捂住嘴,咳嗽像闷雷在胸中炸开,他听不见,我也不想让他听见。
            几粒沙进了眼睛,所以眼泪才会掉下来。
            我涕泗横流,狼狈的逃向马车。
            远处的璧人看不见这一切,好奇打量着国君的兵士们也忘记了这里还有一个曹君。
            过往的鸟,都不会注意到我。
            在马车内捂着脸,流下来的是眼泪还是鼻涕都不重要了。
            仿佛死过一遍的我不知道,晋国,为我打造的囚笼,早已打开,只等待着我这只愚蠢的困兽到来。
            【七】死性不改
            晋文公的行事风格只能用一个词形容——诡异。
            比如我此刻就诡异的没有被带到牢房,反而来到如此华丽的寝宫。
            被舟车劳顿折磨的少了半条命的我也不认床,倒在床上的片刻便睡沉。梦是美好的,有飘渺的歌声,自然也有颠倒众生的美人。
            我顺着桃花林,在纷纷细雨中慢慢向前走,我自己也疑惑,为何那么执著于前方的风景。越往深处走,迷雾越深,脑袋却仿佛越发清醒。
            扶起眼前的枝桠,粉红的花瓣簌簌便向下掉。
            立于深潭边,翩跹的影。
            好熟悉的身影。
            迷雾渐渐散去,露出那人的脸。
            我屏息,未回头便已经倾国。
            “曹君……曹君……醒醒,醒醒。”在即将看见美人的时刻被人叫醒是我最讨厌的事。
            于是我愤怒的吼:“滚!”
            却在睁眼的刹那看见叫醒我的宫女一脸惨白,以及金玉砌成的壁饰。
            咂咂舌,脑袋还很迷糊的我打量着这宫女,发现长得还真不错,唔,就当今天的开胃小菜好了。
            一向身随心动的我便毫不拖泥带水的将宫女压倒,正准备露出自己最让女人招架不住的招牌笑容,却听见一声嘲讽的笑。
            “呵。”
            我抬头,看向声源,在白玉雕成的地板上显得太明显的黑色。
            这一刻,我才真正醒来。这里不再是我的曹国,是他的晋国。
            我应该放开手中的宫女吧,可是她的唇都快被咬破了,我平生最看不得女人这般无措,于是我脑袋一热,思维在那一刻完全不属于自己。我非但没有放开她,还轻柔的帮她拭去唇边的一丝血迹,柔声说:“别咬,会不好看的。”
            晋文公的表情隐在黑暗中,我也不想去探究他的表情。
            只听见仿佛沉石的声音:“带曹君到大殿。”
            我是第一次听见他的声音,可是这声线却不陌生,他生来就应该是这声音,沉稳的压迫的,与我总是软弱的语调完全不同的斩钉截铁。
            我被两个侍卫架起,那样的姿势,真像那天晋国使者被带走的模样。
            在心中默默的笑,那使者可谓一语成谶,晋国果然不会放过我。只希望,能够死的舒服一点。
            最好,醉死温柔乡。
            【八】意外的事
            我跪在冰冷的地上,看来晋国的宫人都很勤快,把这大理石打扫的就像镜子一样,可以照出人影。
            晋文公还没有来。
            所以我只能无聊的自己找事做。
            比如看看自己的样子。
            略微垂下的眼角,似笑非笑,还带点谦卑的温柔,难怪以前大臣们都不怕我发怒,这样的眼睛,就算是发怒也是毫无攻击性的吧。
            还有嘴,看起来有些薄啊,人说薄唇的人薄情,歪歪头,大理石地上的人影也跟着歪歪头,我怎么觉得自己很多情呢。
            整张脸,看起来,就是这么普通的模样,若生在寻常人家也算一个俊秀公子,可是在帝王之家,这样,怎么都不够威慑力。
            要怎样的样貌才算帝王呢?回顾这么多年来所见过的国君,似乎就只有他了。如剑一般凝结着杀气的眉目,又轻松的将气势压制到最小的影响范围。
            不怒自威,不语自稳,晋文公,败在他的手上,其实也不算是太难堪的事吧。
            自由遐想间,身旁不知不觉已多了一个人,不用扭头,从地上的人影我就可以辨认出,是我一直真心真意相对又惨遭背叛的厘负羁。
            我错愕,厘负羁不应该是帮了晋文公吗?为何要与我一同跪着?
            再抬头看向王座上笑的轻松的重耳,不知道这次,他又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腿已经从酸麻的疼痛变成无知觉的麻木,不知道跪了多少时间,看向身旁的厘负羁,依旧神色自若,也难怪,他从来就能忍,忍了那么久蛰伏在我的身边,说不定还忍着恶心一直照料着我。
            眼角有点酸胀,太过信人,终是我活该。
            晋文公似乎也乏了:“厘负羁,做好决定了吗?”
            “是。”不知怎么,我竟从那一向平稳的声线中听出了颤抖。有明君赏识,是激动的颤抖吧。
            “可是我后悔了。”咦,晋文公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后悔什么,难道他要杀掉厘负羁?
            他一步一步走下玉阶,沉稳的脚步声却叫我心惊,怎么办怎么办,他要杀了负羁!
            眼泪真真切切在眼眶中打转了。
            上一刻,我还恨着厘负羁,这一刻,真的要他死,我果然还是忍不下心。
            心中只留下这么个念头,救他!
            等晋文公走近,我突然一下抱住他的腿,以最谦卑的姿态,匍匐在地上,嘶哑的喉咙吼出这样一句话:“放过他!做什么冲我来!”
            重耳没有踢开我,他定定站在那里,叫人捉摸不透。
            身旁的厘负羁身体突然紧绷。
            下一刻,我的头发被抓起,狠狠的提起来,重耳的指尖紧紧捏着我的下巴,让我哭泣的丑态就这么暴露出来。
            就算这样,我还一直呢喃着:“不要杀他,不要杀他……”
            他狠戾的朝我笑,朝着厘负羁笑,又或者是对他自己笑。
            他说:“真是痴情啊。”
            “不过,我对你的太傅可没有兴趣。”
            “真想知道你这只小狐狸在知道你的太傅和我定下的约定时,会是怎样的表情。”
            耳边突然被湿热的东西一舔,我瞪大了双眼,那种触感,还有重耳脸上叫人捉摸不清的笑意,究竟是怎么回事!?


            IP属地:四川94楼2013-02-23 1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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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给你真相
              厘负羁已经退下了,现在他是晋国的大夫,与我曹国是没有干系的。
              有些答案,听过后散成风中沙,可是有些答案,会深深刻在骨头中。
              让人窒息。
              脑海中还回荡着重耳调侃的声音:“你不知道的吧,你的太傅每一天都在想怎么拉你下马,侵吞你的社稷,你的江山。”
              “你这国君当的可真糊涂。你以为我是凭什么在你的曹国活下来的?”
              “多亏了厘太傅,帮了我的大忙。”
              “他帮我击退晋国来的刺客,顺便将我护送回国,哦,对了,他还送给我一张详尽的曹国地图。”
              勾唇一笑:“有些兵器粮草的储存处恐怕连你都不知道,可我都一清二楚。”
              “曹国虽小,五脏俱全,没有这些东西,要短时间攻破还真是个问题。”
              他揪着我的头发生生将我转向跪着的厘负羁,让我好好看着他的表情。
              我的太傅,他的面孔僵硬着,瞳孔不自然的放大,唇微张着似乎要辩驳,从他的眼中我看见自己,被牢牢控制住的自己,不知我们,究竟谁看起来更可笑。
              重耳的唇贴着我左耳的轮廓,热气喷出,痒痒的。
              残忍的声音一点点凌迟:“你想问为什么。”
              “我来告诉你。”
              厘负羁的眼睛涨红了,眼中似乎有液体,他在颤抖,我又何尝不是,我想知道为什么,可是直觉告诉我,不会是我希望听到的答案。
              我希望听见什么,是他被逼无奈还是对曹国的怨恨?我不知道
              “不,不要说。”厘负羁颤抖的说,脆弱的像小时候我养的那只小兔子,我很喜爱那只兔子的,可是后来,不知怎么就不见了,我还为此哭了好久。
              重耳的手劲真大,我怀疑下一刻头皮就要被他整个抓下,真疼。
              “厘太傅你在怕什么?我只是说实话罢了。”
              “你和我约定,讨伐曹国后将曹国大权交付于你,还有什么来着?”他用另一只手抬起我的脸,对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
              “把这昏君,交给你处置,你要他,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脑中一声轰鸣,究竟是怎样的仇恨才会让厘负羁对我恨到这种程度。
              “不,不要听他说!”厘负羁紧紧抓着我的衣袖,狂怒的样子失去了往日的风华:“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大王!”
              还叫我什么大王呢?
              “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厘负羁被侍卫拉下去了,被安置去‘休息’,最后我似乎听见了他在喊:“襄儿!”
              应该是错觉吧,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叫我了。
              昏迷之前,我这么想着。
              【十】全身都疼
              醒来的时候,我回到了那个华丽的寝宫。
              有轻柔的细纱帐笼罩在床的上方,用金银镶嵌的床沿,床边还铺着大片的毛毯。
              怎么看,都不像我该在的地方。
              吃力的下床,最近的事情太多了,我都没能好好吃上一顿饭,再加上一个连一个的打击,简直心力交瘁。
              走路都有些不稳。
              这寝宫真的好大,墙上还挂着几幅山水画,我不懂这些,只觉得定是大家手笔。
              我发现,只要我一出神就没有好事,比如现在,当我正认真端详墙上的兰花图时,身后却传来晋文公戏谑的声音:“襄儿,好看么?”
              听见这声音我就想起厘负羁,襄儿是我小名,以前他很喜欢这样唤我,可不知是哪一天,他便再也没有如此亲昵的叫过我的名字。
              真不想理会他。
              晋文公见我不答话,也不恼怒。
              只是下一刻蓦地将我的手腕扭住,转头怒视那混蛋,却对上一双认真的眸子:“那是我画的。”
              是你画的又怎么样?我用力一甩,却没有甩开他的手。
              愤怒的抬脚向他踢去,他的另一只手却牢牢将我的腿给抓住了,一只腿支撑着根本站不稳,挣扎间,我滑倒了。
              不是很痛,因为身下有软软的毯子。
              正欲起身,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他按在了地上,整个人都笼罩在他的阴影中。
              “放开!混蛋!”因这奇怪的姿势而羞愤的我说。
              重耳的眼神晦涩难懂,其中夹杂着我看不懂的情感,还有欲望。
              他的脸越来越近,暗黑的眼瞳如一潭湖水,将人溺死在其间。
              “不放手,又怎样……”话未说完,他便吻上了我的唇,辗转厮磨着,一点点撬开我紧咬的牙齿,用舌尖逗弄,抚慰着,强迫着我感受他的热度。
              我呆愣了片刻,只想到一个词:恶心。
              于是在清醒过后,我愤怒的一脚踢开不设防的他,怒吼:“滚开,死变态!”
              他被踹的不清,暂时还起不来,我的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逃,所以我慌乱的向门的方向跑去,在经过躺倒的他时还不甘心的踹了几脚,骂着:“恶心的畸形人,还想抱老子,滚远点!”
              你看,我就是这么幼稚的人,如果当时我能不去补上几脚,或者不用“畸形人”这个词刺激他,我可能就没有这么惨了。
              我正想推开门,背上突然传来一阵刺痛,还有瓷器破裂的声音。
              曲着腰无力的倒下,那混蛋,居然用瓷器扔我,背上不用看都知道有多惨烈,感觉,骨头都要被砸断了。
              他捂着腹部向我走来,刚才的温柔不复存在,只是笑,让人胆寒。
              一个巴掌狠狠扇向我,扇的真重,感觉牙齿都松动了,半边脸很快就肿了起来。
              他抓着我的头发,避开地上的碎片,就这样拖着我向锦被铺就的床走去,轻松的将我一把甩到床上,然后开始脱自己的衣服。现在我手疼,背疼,头疼,脸疼,没有一处不是疼的,可我都想歌颂我的勇敢了,因为我说:“畸形人,你想给我看你可笑的肋骨么?”
              他的动作顿了顿,空气似乎都凝结不动了。
              我仰起头,闭着眼睛,做好了挨打的准备。
              却听见他的笑声,响彻整个寝宫。
              他说:“曹君真是好兴致。”
              “只是不知道等会儿,还有没有力气,好好看本王的肋骨。”


              IP属地:四川95楼2013-02-23 1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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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作出决定
                重耳再也没有来过这个宫殿。
                那日侍卫带着我出去,这偏殿确实远,要走一个多时辰才能到达正殿。再加上我那天丑陋的模样和冲撞了他爱妃的丑事。
                也难怪他不来了。
                起先我闷闷的哭,哭肿了眼睛,右眼还似乎有些不明晰,大概哭坏了。
                时间一长,我便只是憨坐着,每日饭食倒是没有停下,还是当初的菜式,我一口口苦咽着这些饭菜,脑中一片空白。
                我不知道,现在的我,究竟是怎样的我。
                重耳对我都是假的,曾经执着的目光,拉着我的手的热度,每夜难耐的喘息,饮酒打闹的欢乐,那次青草滩上柔柔的吻……都是假的,没有真的!
                丢丢在我的脚边安睡,憨厚安心的模样,太像那个轻易堕入陷阱的我。我以为他送丢丢给我是匠心独运,呵,怕是因为他知道我好哄,随意找了只土狗糊弄我。
                我怎么想不到,我怎么就想不到!厘负羁背叛我的时候,我就该明白,这世间,从来没有真情。晋文公,比厘负羁狠上一百倍的人我却轻易的付诸真心了。
                可笑。失去了晋文公的我,在这里,根本无法立足。可是,这样被圈养着,忍受被人抛弃的痛,又有什么意义。
                摸着手中的药瓶。我想回家,死也没关系。
                成克既然说这是我唯一的希望。
                我为什么不试试。
                反正,他不会再要我了。
                手颤抖着,那粒小小的棕色药丸,在白皙的皮肤上显眼的心惊。
                仰起头,喉结上下滚动。
                眼泪顺着扬起的弧线流下,为何,让我遇见他。无论是他,还是他。
                【二十】最是难留
                我一天天虚弱下去。
                厘负羁思虑周全,我原还害怕被瞧出个所以然,结果太医竟真说这是水土不服。
                重耳仅仅来过一次,那一次是在我病了半月后,他坐的很远,恐怕是不想和我近距离接触惹上病来。
                我躺在床上听见他愤怒的吼声:“来了七八个月了你说水土不服!?胡太医你是不想要脖子上的脑袋了吧!”被唤作呼太医的人战战兢兢的跪着,声音太小,我听不大清楚,只依稀听见几个字——思乡,心疾,有危险。
                大致也就可以猜出来了,因为思乡引发的心疾郁郁不得发,最后成了个水土不服,不回国救治怕是有危险。有些牵强的理由,配上自己病奄奄的样子,倒也像是真的了。
                他要走的时候,我强撑着大喊:“你告诉我一句话。”
                他停住了脚步。
                忍耐着晕眩的不适感,我问:“你究竟对我,几分真?”
                重耳静静站在门前,不同于曹宫的朱红色底漆,那门刷着金黄的颜色,在盛夏的阳光下,显得分外刺眼。他今日换了藏青色的锦缎衣裳,疏远的模样,和远山一样。
                他抬脚离去,并未回答。
                想来,答案也是不堪的。没有必要再说。
                有些模糊的右眼已经流不出眼泪,只有左眼,一点点湿润。到底,还是没有流出来。我对他的期待,就像这泪水,早已经被榨干抹净。
                一个月后,成克再来了趟我宫里,给我送新药,我向他多要了几瓶,让他以后就可以不来了。毕竟,晋宫不同曹宫,戒备森严,危险的很。
                成克告诉我太傅已经将我被晋文公囚禁,如今身患重病的事宣扬了出去,引起曹国公愤,纷纷要求将国君送还归国。
                而太傅他,也以曹国旧臣的身份上书请求放我归国。至少,老死家乡。
                晋文公迟迟不给答复,应该还在斟酌,放我回国的后果。可是这一次,恐怕由不得他不放。我虽昏庸无能,但与他同为国君,受周王调遣,他可没有那个胆子,囚我至死。
                我听到这些,只是微笑,看着曹国的方向,回想自己在那里度过的每一天。
                成克早早离开了。说有消息的话一定会再来通知。
                服药一个月以后,我走路开始困难,基本是走两步歇一步,除了有些不方便以外,倒也没什么大碍。我依然会和宫女调笑,可惜再没那个力气搂搂抱抱,宫女们也只是敷衍,连手都不肯给我摸一下。


                IP属地:四川100楼2013-02-23 1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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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晋国的人,怎么个个都这么小气?
                  晋国的国君,更是小气到了极点,他难道不知道么……只要他对我说想要我留下,我绝对会留下的。他却吝啬的怎么都不说,我也就,再不能留。
                  【二十一】太监口吻
                  茶杯被砰的一声摔在地上,上好的瓷杯子就这么废了,我连忙赶去收拾干净。一般这种时候是最容易遭殃的,可我还是不得不往枪口上撞,谁叫我是国君的太监总管呢。
                  国君发了大脾气。
                  那个曹国的太傅也就是现在晋国的大夫厘负羁,又一次上书恳请国君放曹君归国。已经是这个月第八次了,国君现在看见这个厘大夫脸都是臭的。
                  说来那个曹君,也是真真切切的不行了。
                  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邪风吹着了这个细皮嫩肉的曹君,那身体竟是一天比一天更差,连宫里最好的胡太医都是无能为力,望洋兴叹。拖了将近两个月,人就只能躺在床上,瘦的不成样子,怕是只有进的气儿没有出的命啊。
                  国君在曹君卧床昏迷不醒后,跑偏殿是一天三番五次,浑然不觉着累似的。
                  累的老奴啊,每日提心吊胆的,就害怕出了幌子,把国君的身体给累出毛病来。
                  我也偷偷看过那个曹君的长相,白白净净一张脸,以前应该挺好看的,就是现在瘦了,皮肤有些暗沉,温温和和,倒也是好模样。
                  就是唇薄,薄情的命。
                  当然了,主子的事奴才是不能多说的。我也就只能在国君面前劝上两句,可这两句人家未必得听,现在连穆后(正宫娘娘)说的话大王都不听,又怎么会听奴才我的。
                  这不,刚刚上完早朝,国君又是风尘仆仆的向偏殿跑了。
                  曾经说要把曹君挪到正殿,可惜娘娘不准,而且这人病入膏肓也动不得,也就只能在这偏僻的地方残喘。
                  今天运气挺好,赶上曹君醒来的当儿。国君原本黑沉沉的脸,倒是和缓了几分,我这捏的一把汗,也就少了几分。
                  国君站在床边,明明心里是急的,那语气却硬的搁牙:“你以为你病了我就会放你走?痴心妄想!”
                  床上的人也硬气着,声音虽虚,那份气势不减:“我要回曹国。”看着国君的脸色越来越不好,把老奴这急的啊,你说这人,咋这么不识好歹呢?
                  “你想走?我一辈子都不会放你走!你死都得死在晋国!”近乎狰狞的面庞,说着这般赌气的话语。
                  我也想听听曹君的应对了。
                  等了半天无人应答。再看国君一脸噎住的憋屈感。
                  原是曹君又睡过去了。
                  国君站了一会儿,吩咐我出去等候。
                  我在门口怎么等都不见人出来,偷偷向门中一瞄,嘿哟,心脏都差点被吓停了。
                  那平日里总是威风凛凛的国君竟是一副温柔的模样,眉目间的担忧,老奴这辈子都没见过。国君弯下腰,试探性的在床上瘦弱人儿的唇上一点。
                  如此小心,如此珍惜。
                  老奴算是明白了。抬头看天,浮着白云的蓝天有些低,下一刻就要倒下似的,晋宫这么大,却只有这里尚存温暖,你说这人,怎么自己就不明白呢?


                  IP属地:四川101楼2013-02-23 1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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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二】成克的话
                    晋文公从来不是个乐意放手的人,我早就是知道的。
                    所以他看着我渐渐消瘦,渐渐走向黄泉,也不肯放我归国。
                    我这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想先听哪一个?
                    先说坏消息吧,成克告诉我,我已经服用回生超过三个月,身体根基不可避免的被损毁,可能以后回去,都不能随心所欲任意妄为的糟蹋身体了。他建议我暂时停止服药。
                    好消息就是,晋文公昨日一脸气冲冲的来我宫里砸了半天东西,然后,放我走了。
                    他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单手掐着我的脖子说:“你不要得意!等你身体好了,我会亲自把你接回来!”
                    要不是身体虚弱,我肯定会逞强的笑着说:回来?我可不记得晋国是我的家。
                    我的家,向来只有曹国。
                    现在,我已经在回家的马车上了。
                    我这一生出过两次远门,一次是从曹国到晋国,以败君的身份;一次是从晋国到曹国,以将死之人的身份。
                    成克被厘负羁派来护送我回国,他一遍遍告诉我,回去好好养上三个月我就会没事。身体没事,可不包括心。
                    厘负羁现在是曹国的叛徒,晋国的大夫,他已经不能回来了。
                    随着沿路风景的变换,我知道自己离曹国不远,本该欢呼雀跃的,没想到却是近乡情更怯,心情越来低迷起来。
                    “成克,你那夜说的话,当真么?”嚼着细草根,歪倒在马车中,我吊儿郎当的问他。当然,这只是表象,我的心里,早就揪紧了等着答案。
                    成克仔细擦拭着手中的剑,现在他和我俨然一对好兄弟,自然忌讳也少,等了良久,才闷闷开口:“真的。”我一惊,被子滑下。
                    他瞥了我一眼,帮我盖好被子,没办法,如今身体太弱,只能随时躺着。
                    我没想问下去,因为没有勇气,他倒是先说了。
                    “太傅打小就喜欢您。别摇头,我在暗处看的清楚呢。”
                    “那天也是我不好,他问我您在哪儿呢,他新得了一风筝,特好看,就想给您瞧瞧。我告诉太傅您在春暖阁。”我的眉头皱起,这个名字好熟悉,也好风尘。
                    “结果太傅去了回来后整个人就变了。以前吧,太傅虽然少年老成,可好歹和您在一起的时候还有个人样,那天后,太傅对您,都是那副冰渣子像了。”
                    那天发生什么了吗?似乎是看懂了我的疑问。成克继续说。
                    “我回来去查了下,您在那儿,开荤了。”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就这么过了多年,您和太傅,就成那样了,彼此都刻意疏远,隔阂也是渐深。”
                    “后来晋文公来了吧,太傅一直都很担心,因这那小子看您的目光实在是露骨,太傅便把他打发去宫中最偏僻的地方。”
                    “您肯定在想,太傅既然不喜欢晋文公又为什么千番百次的维护他。”
                    “所以说您傻您还不相信,晋文公那时羽翼渐丰,早就不能轻易诛杀,这种人,就只能顺他的意才能获得我曹国平安呐。”
                    “后来,太傅也是糊涂了,竟是为了得到您,不惜联手晋文公,灭了自家国,夺了自家君,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晋文公竟来了个翻脸不认人。”
                    我的眼睛随着他一句又一句的真相合上。
                    成克还是絮絮叨念着,字字刻在我的心上。
                    原来我们都这么傻……我以为你的冷漠是厌恶,你的背叛是仇恨,却没有领悟,那更深的含义。
                    你背叛了我,因为我背叛了你,终究是少年的任性玩闹毁了我们的一生,也终究是无爱只剩恨意了。
                    我真想知道,如果没有那次荒唐的缠绵,我们是否,会不同结局?
                    【结局】岁月静好
                    曹国,还是那副样子。
                    穿着布衣的行人,柳絮翻飞的宫门。
                    立在朱门前,没有了那人笔直的身影,毕竟是物是人非了。
                    我见过了自己那些侍妾嫔妃,一一赏了些好玩意儿,看着她们欢心的模样,无论是不是装出来的,我都觉得开心。
                    我这一生,情路不顺,她们到底是被我糟蹋了,我也只能用这些东西,暂讨得心中的宽慰。
                    我的梅妃给我生了个大胖小子,当日晋国军队来势汹汹,我被押送至他国,还未来得及被告知自己已然多了个儿子。
                    这,恐怕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儿子了。
                    深夜里,我第一次认真仔细的端详着梅妃的脸,还是那么清雅,只是鬓角,添了几缕白发。她跟着我,到底是苦了。
                    我问她过的可好,宫中可好管理,各位妃子身体可还健康,儿子可还听话……
                    她一一点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她的声音没有以前那么清脆了,想来过的到底是不容易。沙哑的令人心疼:“大王,您怎么瘦成这样子了?”
                    我只是笑,温柔的笑,告诉她:“没事,我没事……”
                    她随着我一句句没事,竟哭的更加厉害。
                    一夜的蜡烛泪,一夜的美人伤。
                    成克被我遣回晋国,厘负羁一人在外,我还是放心不下。
                    再说,成克不走,我怎么进行下一步计划。
                    我得意的笑。晋文公,恐怕你此生都不可能再将我接到晋国了。
                    我站在城墙上,风吹着我的发,一根根雪白的的发丝,没有光亮。
                    身旁是梅妃扶着。
                    阳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
                    舒服。就像小时候,娘亲抱着我时,那种温暖的感觉。
                    我回国这几个月,一直不间断的服用回生。
                    算起来,也有一年了。
                    一股腥甜的血上涌,我知道,自己今日怕是到了极限。
                    真好,成克没有骗我。
                    身后事早就已经安排好。那些妃嫔都安排了好人家,下一任国君也有我儿子继承,可怜梅妃,我还是欠了她,让她孤苦伶仃,一人撑起这曹宫。
                    我挥挥手,示意梅妃去看看咱们的儿子。
                    我有气无力的靠在城墙上,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一点点,滑落在地。
                    血从嘴角流出,暗黑的,如我的人生。
                    阳光渐渐斑驳,春日的柳絮飞啊飞,挂在我的鼻尖,又擦身而过。
                    这样的岁月,真好啊。
                    想起了他,嘴角勾起最后的笑容。
                    下一世,再见吧。
                    前618年,曹共公逝世,传位于子曹文公曹寿。


                    IP属地:四川102楼2013-02-23 1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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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力争第四次沙发


                      IP属地:中国香港103楼2013-02-23 1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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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加上番外一共有多少字?(望着标题闪亮的短篇二字)


                        IP属地:中国香港104楼2013-02-23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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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整版真的是凑楼啊。。。


                          IP属地:广东105楼2013-02-23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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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要太虐心啊魂淡!!!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06楼2013-06-06 1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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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考加油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07楼2013-06-06 16:05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