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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譬如朝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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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
作者:_瑟琳
授权如下

(其实是四篇文的授权= =)


1楼2013-02-08 19:49回复

    PART 1
    ——人活著是为了什麽呢?
    为生活而忙碌奔波的时候,根本没有思考这个问题的机会吧。
    或者是,因为答案太过残酷而根本不想去触碰呢。
    少女时期也曾觉得这样的问题交给那些装腔作势的哲学家就好,自己只要朝著喜欢的道路走下去。
    然而那时喜欢的道路为何——现在又变成了将自己紧紧束缚的枷锁呢?
    所以变得渐渐不认识这个世界了,想要逃开。
    想要逃开。
    想要逃开。
    永远逃开。
    这样的念头越来越强烈,却因为胆怯而不敢迈出通向另一个世界脚步。
    只能痛苦而胆怯的活著。
    多麽悲哀啊——多麽悲哀。
    「喂——我要这个。」
    略显稚嫩的声音刺激神经传入大脑,高木真弓挣扎著想要从痛苦的思索中逃出。
    因为长时间盯著一处看而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最先出现的是整齐地摆在货架上的面包。
    然后声音的主人像是不耐烦似的挥动的手臂在她眼前晃过。
    「三个。」
    像是发现了自己的恍惚,对方又将音量提高了一些。
    指著货架上菠萝包的手臂很纤细,视线沿著手臂向下,出现在眼前的男孩只有八九岁的样子,整个人显得有些瘦弱。
    除此之外,他白皙的面孔上虽然带著笑容,却因为细长的眼睛,让人觉得有些阴沈。
    原来是这麽小的孩子啊,单听声音还以为是国中生。
    「啊,马上拿给你。」
    突然意识到就是因为个头过於矮小所以无法自己取到放在第二层的菠萝包,所以这孩子才想要让自己帮忙的。
    而自己却在发呆。
    在工作时间走神而怠慢小孩子的高木立刻觉得自己有些差劲,怎麽会想那些东西呢,就算生活多麽不如意也应该做好眼前的工作吧。
    熟练地将面包从货架上取下来装好,真弓略带歉意的向男孩微笑。
    「请到这边来付款。」
    递给自己的是正好的金额,真弓收下钱,把袋子递给他。
    「欢迎下次光临哦。」
    依然是微笑著的告别,男孩似乎也没有因为刚才的怠慢而生气,接过面包对高木轻微点了下头,转身向外走去。
    一切似乎都很平淡。
    直到他走过去,明明已经推开了门,却又转过身来。用后背顶著打开一半的门,依然是那副笑容,对高木说。
    「阿姨你刚才该不是在想什麽不得了的事情吧,一副沈浸在悲伤中的表情呢。」
    「我最爱人类了。」
    「所以也爱著你这样真实的表情呢。」
    说话时明明是很天真的神情,却因为所表达的内容而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真弓无法将目光从他的身上移开,心中像被人掘开了一个洞口,无法释怀的情感喷涌而出。
    多麽的可怕啊。
    「那麽,再见☆」
    折原临也开心的朝愣在那里的高木挥挥手臂,消失在她的视野中。
    PART 2
    切,还是没见到他。
    临也讪讪地走出面包店,普通人真是太没意思了,稍微玩弄一下就会丑态百出。虽然看著他们那副蠢样子也是种乐趣,但是太过相似就失去了新鲜感,只会徒增烦躁罢了。
    根据先前收集的情报,那个乐施暴力经常骨折的小学生应该在这个时候经过的。
    策划好的相遇却没有上演。
    临也有些失望,甚至忽略了自己也是小学生这个事实。
    事情一旦不在掌握之中就会感到恐慌,但是这种未知感却又会让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平和岛静雄。
    「临也知道麽?那个叫平和岛静雄的人。」
    「听说他生气的时候能把铅笔直接折断呢,而且听说他曾因为想要挑战身体无法承受的重量而骨折呢。」
    坐在身边的男生兴奋诉说著。
    「我弟弟说他只是课间休息的时候拿走了他的课本开玩笑,那家夥就一副夸张的表情,想要跳起来似的握紧拳头,然后就直接把笔折断了。」
    临也觉得这又算什麽了不起的事情呢——果然,小学生就是小学生,真无趣。
    他拿起自己的铅笔,双手握住两端用力。
    哢——细微的断裂声过后,铅笔折成了两段?
    「是像这样麽?」
    喋喋不休诉说著的男生因为临也的举动愣住了。
    「不是的,临也。他是单手折断的。」
    单手折断铅笔就很了不起麽?
    不过他一定是个异常暴躁的人吧,嘛,听起来还蛮有意思的,暴力小学生。
    看见临也兴致盎然的样子,跟班小男生又讨好一般的说下去。
    「他住的地方离我弟弟家很近,我知道怎麽走哦。」
    「画路线图给我。」
    「嗳?」
    接过临也递过来的被折断一半的铅笔,男生再次愣住。
    努力辨认著画在作业纸上由曲曲折折线条拼成的简陋地图,临也在走了不少弯路之后终於确定了平和岛静雄的归家路线。
    途中虽然不乏装潢华丽的高楼,但是真正能够吸引小孩子的大概就只有那间亮堂温馨的面包店吧。
    临也透过玻璃窗向里望去。
    店主是年龄在三十岁左右的女性,五官很平凡,头发服帖的梳成马尾,搭配店员服的茶色围裙,给人温柔的印象。
    但是那位女性似乎也在经历著什麽不好的事情呢,临也瞥见她眉间闪过的苦恼神情,不可抑制的想笑出声来。
    抬手看了腕表上显示的时间。
    5分锺左右平和岛静雄就会经过这里了,临也若有所思地望向面包店,货架上整齐摆放著的面包隔著透亮的玻璃窗似乎在闪耀著细微的光芒。
    「菠萝包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似乎之前的沈稳都是装出来的一般,临也从电线杆后探出头,轻快地跑向路另一侧的店面。
    走进去后却发现以自己的身高是无法拿到目标的。
    「喂——我要这个。」
    从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挫败使临也不由得压低声音,他抬起手臂指向放在货架第二层的食物。
    在此之前还是先享用美食吧。


    2楼2013-02-08 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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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 3
      因为想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而不顾家人的反对放弃学业,两个人一起来到东京。
      当初没有一丝的犹豫,现在也不后悔。
      可是真的值得麽——
      无法想象的凄惨的生活,因为两个人共同的努力而变得甜蜜。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店面,对方却日渐疏远,提出分手也只是时间问题吧。
      那麽当初奋不顾身的自己又算什麽呢?
      已经差劲到连小孩子都能看出自己的心不在焉了。
      这不是我的错。
      却要自己来承担后果,或许是对自己抛弃父母选择这个男人的惩罚吧。
      现在也要面对父母曾承受过的痛苦。
      人果然是一点点错事都不可以做呢——
      高木真弓并不想一味沈浸在对过去的回忆和怀念之中,但是原本克制的情绪却像脱缰般不受控制。
      说什麽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除了让春风得意之人更加积极,都是骗人的。
      就像透过玻璃门折射进来的夕阳,没有人可以控制。
      又是一天——
      过去了。
      真弓想著今天的傍晚也是这样让人安心。
      当初将店面选择在这里也是因为虽然处在有些偏僻的小巷,客流量会受到影响,但是却可以在傍晚的时候沐浴到温柔的夕阳。穿过林立高楼的缝隙照射进来的光芒,仿佛能让人得到救赎一般。
      推开门走出去,真弓看到了那对有有些特别的兄弟。
      如果仅仅是长相英俊,或者穿著奇特,在她眼里可能也不算特别了。
      况且这对兄弟还只是小学生。
      哥哥大概也只有小学三四年级,弟弟更小些,似乎是刚刚开始读小学。
      两个人无论上学还是放学总是一起的。
      真弓也从未看到两个人交谈过,他们安安静静的走过去,路上人多的时候,哥哥也会很自然的拉住弟弟的手穿过池袋拥挤的街头。
      之所以奇特——
      是因为年长些的那个小男孩,身上总是带著伤。
      胳膊或者腿,有时甚至连脖子上也有骨折后防止颈骨受伤的支架。
      起初真弓以为他是不慎跌倒,或者和别的孩子争执而受的伤。
      毕竟除了骨折打上石膏之外,身上并没有其他的伤口或者淤青。
      可是时间长了,真弓意识到——这孩子已经连续受伤好几个月了。
      而弟弟身上却并没有什麽受伤的痕迹。
      莫非是兄弟俩总是被人欺负,为了保护弟弟而挺身而出?
      或者是家庭暴力。
      因为感情看起来很好的兄弟俩,弟弟似乎并没有因为哥哥的伤而有什麽情绪变化。
      如果是这种事情,对他实在太残忍了。
      他们只是看起来并没有什麽还手之力的孩子。
      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真弓已经默默注视著他们很久了。
      并没有什麽根据的猜测和担心,让她觉得自己似乎是认识他们的。
      前几天刚刚不用一瘸一拐走路的哥哥,手臂又吊上了绷带。
      这样想来,早上的时候他的手臂还是好好地,现在从包扎的方式看,肯定是骨折了。
      今天似乎也比平时回家的时间晚了许多。
      「果然是在学校被人欺负了呢——」
      直接跟他说要对欺负自己的人还击,说不定会被伤得更厉害吧。
      还是快快长大,变得更强才能保护自己。
      「你——总是受伤啊,不要紧吗?」
      听到声音的两个孩子一起回头看著真弓,似乎还没有消化她所说的话。
      「等一下哦~」
      真弓转身走进店里拿了两瓶牛奶出来。
      「每天都喝牛奶的话,就会变得强壮起来哦。」
      「还有你的。」
      哥哥接过牛奶并没有说话,真弓把另一瓶给了他身边面无表情的弟弟。
      「谢谢。」
      连答话时也没有任何表情的弟弟,其实长相十分的清秀,如果他可以笑起来的话,一定是非常讨人喜欢的那种类型吧。
      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让真弓确定了[哥哥是要保护因为长相过於清秀而被欺负的弟弟,所以才受伤的]。
      或许这就是不善言辞的哥哥表达感情的方式吧。
      人都会以自己的方式生活著。
      能够帮助到别人的感觉让真弓觉得很开心,即使是之前那个讲话很不客气的孩子,自己也有帮到他吧。
      而拿著自己店里牛奶离开的两兄弟,弟弟那声虽然不带任何表情的谢谢,哥哥并不开口却睁大眼睛望著自己的神情,都让人如此愉悦。
      甚至连悲伤的事情也忘记了。


      3楼2013-02-08 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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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 4
        哢嚓——
        平和岛静雄坐在最靠近老师讲台的位置,单手捏断了这周的第三根铅笔。
        这已经是努力忍耐的结果了。
        因为严重骨折而略矮的身高+第一排的座位=死穴。
        「静雄,个子好矮。」
        「静雄,个子好矮。」
        受到怂恿而不断语言攻击第一排那个小个子的两个男生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多麽愚蠢的事情。
        他们只是怀著小学三年级应有的好奇心而来试探一下传说中那个很厉害的男生。
        结果指给他们的居然是这个坐在第一排摸样乖巧的小孩儿。
        平和岛静雄,难道不是长相凶狠个子很高的不良小学生麽?
        「静雄——」
        平和岛静雄的自制力在他们企图第三次将[身高]这个问题在教室里大声喊出来时彻底消失。
        连外班的小子们也要来挑衅麽。
        好吧,既然不是同学那麽也不必手下留情了。
        怒气一瞬间占领了全部神经,那种熟悉的奇特的力量充斥著静雄的细胞。
        想要给他们点教训。
        用什麽好呢——离手最近的是自己装满课本的书桌。
        哢——
        静雄弯腰的动作把椅子撞到,就在幸灾乐祸的挑衅者以为对手要躲起来的时候,他用手紧紧握住一条桌腿。
        除了桌面和抽屉之外,支架结构都是由铁构成的书桌,里面还装满了书本。
        他丝毫不用考虑自己是否能够举起。
        因为——
        一定可以。
        只要自己想,一定可以把它扔出去,然后那两只吵闹的臭虫就消失了。
        静雄无法思考,充斥著脑海的就只有让他们闭嘴这一件事情。
        轰——
        将装满数科书的桌子一口气举起来——身体转了半圈,然后用力丢了出去。
        做到这些的,是九岁的瘦小身躯和细弱的手腕。
        与书桌砸到墙上所发出的声音一同传入静雄耳中的还有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肌肉撕裂的声音,以及尺骨断裂的声音。
        然而教室里所有人的视线都随著飞出去的桌子转移了。
        因为运气够好,或者只是静雄的骨折影响了精准度,桌子并没有砸到既定的目标。
        但是让那两个人闭嘴这一点,毫无疑问,他们可能今后都不敢再向静雄挑衅了。
        看著夺门而出的两人,以及现在已经镶进墙里的桌子,静雄栽倒在地上。
        从书桌里飞出来的纸张还在教室里飘飘悠悠的向下落。
        正常的小学生现在该有的反应就是——愣住。
        岸谷新罗津津有味得目睹冲突的全过程,事实上,此刻教室里清醒的人也只有他了。
        事件的主角一个躺在地上,两外两个已经跑得不见踪影。
        「帮我把静雄抬到医务室。」
        於是已经具备初步适应能力的同班生在新罗的指挥下,七手八脚得把静雄抬去了比起教室似乎更加适合他的医务室。
        「小幽不要担心,静雄他只是尺骨骨折,肌肉撕裂而已。」
        平和岛幽自从上了小学,最害怕的就是在教室门口看到新罗戴眼镜的娃娃脸。
        那张面孔每次带著笑容出现在他面前时,带来的消息总是哥哥又受伤了。
        虽然第一次严重骨折似乎还是由自己引起的,也明白哥哥和长著可爱娃娃脸的新罗一样并不是普通人。
        但是每次受伤,总是会很痛的。
        「喂——大婶你轻点啊。」
        「静雄你这小子就不能让我多休息几天。」
        「啊——痛,痛——」
        靠近医务室,平和岛幽在门外就听到静雄的声音。
        「小幽啊,还是你比较乖。」
        医生看到他进来,迅速转移了关注对象。
        「幽。」
        他看到兄长的手臂已经被医生包扎固定好,放下心来。
        「休息一会儿再回家吧。」
        「好。」
        静雄偷偷观察弟弟的神情,虽然明白其实自己并不需要休息就可以直接回家。
        但是既然是小幽说要休息,那麽就继续躺在这里也无所谓。
        坐在床边的平和岛幽依然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像看护病人一样关注静雄的举动,只是盯著某处,像在沈思什麽事情。
        「哥哥无法控制这种力量吧。」
        「嗳?」
        「没什麽。」
        「不管伤到怎样的程度,我都会陪著你的。」
        「恩。」
        这一天也并没有什麽不同。
        休息了一会儿,兄弟俩还是像平时那样一起回家。
        硬要找出什麽不同的话——
        因为右手被绷带吊起来,过马路时,平和岛幽拉住了哥哥的衣角。
        还有,平时总是路过的那家面包店,戴著眼镜的温柔店主送给了他们每人一瓶牛奶。
        牛奶很美味。


        4楼2013-02-08 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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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凌驾在疼痛之上的耻辱感和委屈让真弓想要把这些日子以来全部的痛楚都喊出去。
          轰——
          和女人凄厉的喊声同时响起的还有货架轰然倒塌发出的巨响。
          平和岛静雄站在一片狼藉之中。
          没有看因为声响而纷纷回头的黑社会,也没有理会从禁锢中解脱出来用衣袖擦著眼泪的真弓。
          他对这个空间里存在的任何人都没有兴趣,只是想让现在发生著的事情停止。
          停止——
          如果可以回到发生之前就好了,静雄茫然的扫视四周,目光并不作任何停留,深褐色的瞳孔变成深邃的黑色。
          没有办法回去的话——就给我统统停止!
          在真弓因为眼泪而模糊的视野里,那个平时总是腼腆的笑著和自己打招呼的小男生,像个孤独的勇士一般,站在倒塌货架和破碎玻璃的中心,面无表情。
          真弓想冲他挥挥手,缺正对上他没有焦距眼睛,他那无畏的眼神里似乎带著绝望。真弓想起自己甚至到现在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小男生用被绷带吊起的那只手臂用力撞了还未倒下的那排货架。
          轰——轰——
          还未作出任何反应的两个成年人被压倒在地上。
          他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真弓在狭小的空间里,耳畔回响著仿佛永远不会停止的倒塌破碎的声音。
          静雄感觉到无法抑制的焦躁感。
          好悲伤。
          好痛苦。
          如果可以像她一样哭出来就好了。
          快来阻止我啊,无论是谁,快来阻止我啊——!
          已经厌倦了不断的受伤,厌倦了好奇和恐惧的目光。
          平和岛静雄举起消毒柜,用力掷出去。
          没有目标。
          「其实我是在厌恶自己吧。」
          「厌恶著无法融入人群中的自己。」
          然后是已经倒在地上的架子,用力搬起,掷出去。
          都统统给我滚开吧——
          统统——滚开——
          「既然注定要经历修罗,那麽招惹我都人给我做好去死的准备啊!!!」
          恢复清醒的时候,静雄因为肺部剧烈的起伏而几乎喘不上气来。
          入眼是满目狼藉。
          面包店像经历了狂轰滥炸一般破烂不堪。
          几分锺前还嚣张不已的几个男人被痛扁过之后早已失去知觉。
          女店主被压在货架下,不省人事,她的眼镜在静雄的脚下碎裂开。
          「我……是不是又做了错事?」
          「哥,回家吧。」
          平和岛幽从巷子口走过来,扯住静雄的上衣往家的方向走过去。
          不可一世的KING没有做任何反抗,顺从的跟上弟弟的脚步。


          8楼2013-02-08 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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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待新坑!临娘太坏了XD~~


            IP属地:上海来自手机贴吧11楼2013-02-14 1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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