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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如瑟作品】『银英同人』狮泉之章 罗严塔尔篇《昼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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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是第二次见面了。 
          这两个人,此时看起来,也无非就是两个寻常的青年而已。 
           
          “我要这个枫糖蛋糕……”其中之一喜形于色地端详着柜台内的蛋糕,转回头唤了一声,“你不要也买一个吗?” 
          “我家里没有女人也没有狗,买蛋糕做什么?”褐发的男人靠在门边,抬起含着谑笑与醉意的眼睛,看了朋友一眼。 
          “啊……”一个恰巧对上他视线的女孩,不由得轻声喊了出来。 
          湛蓝与郁黑。 
          澄澈与深黯。 
          这男人的一对瞳仁,竟然是一蓝一黑,仿佛昼与夜更替在他的眼中。 
          从这样异色的双眸里看见的,会是怎样的世界? 
           
           
      下雪的冬夜,在蛋糕店里,对才见第二次面的人,萌生杀意。时间、地点、人物、事件,全都不对,真是一个匪夷所思的句子。在那样明亮整洁的店堂内深吸一口充满香子兰和巧克力气息的温暖空气,通常只能带给人幸福的感觉。何况她还不过是个19岁的女孩子。 
           
      艾尔芙莉德·冯·克劳希那时已经下班了,换掉了制服刚刚从蛋糕店店堂后面的员工更衣室走出来,迎面看见了他。是这个人……是这个人。这双带来厄运的瞳孔。她的心脏剧烈地搏动起来,脸上不动声色,没有犹疑地裹紧围巾,径直出了店门。铅色的肮脏夜空下一望无际翻滚着暗淡的雪花。 
          才十一月而已,奥丁的雪已经这样大了。 
           
      她站在积雪的街边等无人计程车,突然看见街对面的玻璃橱窗上映出一朵橘色的火花。借着路灯和玻璃反光,艾尔芙莉德清楚看见方才那个有着蓝黑二色双眼的颀长男子似是不耐烦等,独个到门外来手里笼住打火机,微微蹙眉侧头点烟,在密集的雪片翻飞中,仿佛是捧着一个小小火球,照亮了半边面颊。那张脸,有时会出现在立体TV上的,细眉长眼,在柔暖的一苗火光下,可以说得上是无害而清秀的。 
          计程车忽然来了,她上了车,眼睛再没有朝他斜一下,平静得仿佛被冷空气绷紧了的脸稍稍松懈下来:就是这个人。 
           
      一年前的9月26日晚上,立典拉德宅的大门被汹涌的叛军以蛮力生生推开的时候,站在叛军最前列的,就是这双蓝黑二色的眼。凉闲地,无动于衷地见证了立典拉德族的倾覆。多少人呼号挣扎,辗转哀告,血溅上了他的脸,人群在他面前象被刈的稻子一样倒下,这双眼睛的神色都不曾为之一改。对于立典拉德的妇孺遗族,他正眼也没有,甚至连身为征服者的骄色也没有。这个人的骄色是与生俱来,不论他是胜是败——只不过,到今天为止,他都还不曾败过。 
           
      老皇帝死了,小皇帝即位,小皇帝被诱拐了,接着新的女皇登基,是个八个月的女婴。换不换皇帝本无所谓,可是艾尔芙莉德那倒霉的无用的爸爸也被处死了,实在不为什么,只因为她死去多年的妈妈,出嫁以前姓立典拉德而已。 
           
      而这个左右瞳仁颜色迥异的男人,居然还能穿着麂皮大衣,喝完一杯有年头的好酒,抽着烟陪朋友冒雪出来买蛋糕。这个叛军,人们称他为将军。细微的火焰在艾尔芙莉德·冯·克劳希的胸口燃烧,象小小的獠牙般啃噬着她。 
          一个拎着新买的蛋糕,一个迎着扑面而来的雪花呼出一口青烟,微醺的“帝国双璧”互相搭着肩膀走向纷纷拂拂的下雪的街道深处。 
          蜂蜜色头发的疾风之狼渥夫冈·米达麦亚,金银妖瞳的奥斯卡·冯·罗严塔尔。 
           
      这时候是旧帝国历489年11月6日,三万艘舰艇规模的演习方告结束,“诸神的黄昏”作战即将启动,这两个男子面前展开的,以鲜血与荣光铺陈的道路,长度仍是未知。 
           II 
           
          冷风,再加上四五四年份的美酒,结果等于头疼。 
          从米达麦亚家拜访回来,奥斯卡·冯·罗严塔尔一级上将自己驱车回宅邸的路上昏昏沉沉地如此想道。 



1楼2007-06-20 18:17回复
    隔着凝结了很重水雾的玻璃,还是能依稀看见窗外雪片不停地扑上来。罗严塔尔放下手中一直把玩不停的匕首,接过穿着睡衣的勤务兵送上的咖啡,啜了一口,姿态极度雍容而雅致。“接下来,那个老人还有他家族的处刑,是由我指挥的。包括你父亲。” 
     十三四岁的勤务兵被无意间听见的谈话内容骇了一跳,赶紧退下了。 
     沉默了片刻,艾尔芙莉德的声音战栗着说道:“这,我本来是不知道的。” 
     “不过现在全知道了。”男人饶有兴味地端详着她的表情。 
     
     属于艾尔芙莉德的那杯滚热的咖啡全数向他泼了过来,接着砸过来的是名贵而沉重的骨瓷杯子和碟子。这可不是情人嬉戏的时候互相抛掷的羽毛枕头,就是让专业宪兵来鉴定,也无疑应该属于凶器一类。 
     
     小勤务兵听见瓷器碎裂的清脆炸响,慌忙出来检视的时候,刚好看见他的长官象驯服野马一样,用双手和一条修长的腿把那个女人压倒在沙发上,女人的长发在挣扎中极尽华美地一直散落到地面。再迟钝的人也知道不能再看下去了,他慌慌张张地跑回二楼自己的房间去,中途还听得“咕咚”一声,应该是摔倒在柏木地板上了。罗严塔尔无法分心去照看这个笨孩子,因为就在他一分神的时候,艾尔芙莉德·冯·克劳希小姐已经聪明地摸到他随手放置的匕首,飞快一挥之下,罗严塔尔的脖颈留下了大约四公分长的浅浅伤痕。 
     
     男人表情散漫的金银妖瞳真正地活了起来,目光灼人。她不禁有点胆寒。那比梅克林格更象钢琴家的手攥住艾尔芙莉德的手,使了点力气,匕首便应手落下,男子用同一只手敏捷地一捞,接住了它。可怕的是,即使是遍地瓷器碎片和流淌的咖啡,他梳理整齐的头发已经散在额前,衬衫溅上咖啡,开了两个扣子,他……竟然还在微笑。 
     
     “我认识一位伯爵夫人,她有一双极其美丽的绿眼睛,配上绿宝石的耳坠,真是世上无双……”奥斯卡·冯·罗严塔尔将那柄匕首轻柔地——确实是轻柔地——抵在艾尔芙莉德·冯·克劳希细致的面孔旁,低声说着,“而卡西达拉医院有一位女医生,长相平平无奇,可是一旦她穿上她的白色制服,美丽得就象天使一样。” 
     艾尔芙莉德被他压制着动弹不得,只有双眸依然愤恨地瞪着。 
     
     “还有上回在酒吧遇见的女孩,可能是全宇宙最适合穿靴子的美人吧……女人各自有各自适合的首饰和打扮,不过……你是我见过的惟一一个适合匕首的女人。”说着的时候,他的汗湿的头发已经拂到艾尔芙莉德的额头。“匕首比任何珠宝或蕾丝更适合你,没有别的女人握着匕首的模样能够比你还美。” 
     他们贴得太近了。那瞬间她竟然有一点眩晕。她的左眼看见的是黑夜,而她的右眼看见的,是晴空。


    3楼2007-06-20 1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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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I 
         
       宇宙历八零零年,新帝国历二年二月。 
       郎古在自己的办公室内发出了无法抑止的笑声。罗严塔尔曾经加诸于他的羞辱,他终于可以加倍奉还了,还不仅止于羞辱而已。 
       
       他轻易得到了罗严塔尔元帅的情妇的证词,同样的证词也出现在呈送皇帝御览的报告中:“那个女人说她已经怀有罗严塔尔元帅的孩子。当她把消息告诉元帅时,元帅还祝福她并告诉她,为了这个孩子,他会朝更高的目标前进。” 

       
       次日九时,在宇宙舰队司令部的宇宙港旁边的旅馆中睡觉的渥佛根·米达麦亚接到了罗严塔尔被拘禁的消息。 
       幸好罗严塔尔很快恢复了自由。 
       
       当罗严塔尔回到官邸时,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艾尔芙莉德·冯·克劳希轻快地从客厅的沙发里站起来迎候他。“真遗憾,你竟然活着回来了。” 
       “你说了谎。”金银妖瞳的男子冷然说道。 
       艾尔芙莉德·冯·克劳希的面孔上浮现骄傲的微笑,昂着头颅回答:“我对郎古先生说谎,而你对你的皇帝说谎。你没有任何资格指责我,叛臣。” 
       如果不是皇帝决意要相信他的话,郎古大约要在御前揭穿他的。 
       
       这女人的肚子,已经非常明显了。罗严塔尔和她朝夕相对,不可能不知情。而罗严塔尔在审查中回答皇帝:“假如臣知道她怀孕的话,一定会让她流产的。……因为,臣没有为人父的资格。” 
       是的,他确实对皇帝说了谎。 
       
       
       三月二十一日,怀孕七个月的艾尔芙莉德·冯·克劳希离开罗严塔尔宅,并未被迫人工流产或立刻强制遣送流放地,而是被安排到某处居住,待生产后再将孩子送出给他人收养。当然也有历史学家把这个做法视为对罗严塔尔元帅的一种“安抚”。然而,生产后数周,还没来得及将孩子送走,母子俩便一同消失了,人间蒸发无影无踪。 
       甚至还没有机会留下一张照片。 
       诸将互相推诿了一阵子,最后,理所应当地,这个消息由米达麦亚谨慎地传达给了罗严塔尔。 
       金银妖瞳的男子猛地熄灭了手中的烟,站起身拿过一瓶香槟,平静的声音没有任何破绽。“是吗?确实是那个女人的作风。” 
       “罗严塔尔……你以前从来没有把烟熄在咖啡杯里过。” 
       回答米达麦亚的,只有香槟的一声炸响,芬芳的泡沫流到了纯黑长毛地毯上。 
       
       
       “在当时,绝大多数知情人都认为这母子二人不是单纯失踪,而是被谋杀了。出于兼顾斩草除根和名正言顺这二方面的考虑,待事件基本平息后再暗杀是最好的处理方法。罗严克拉姆王朝不是没有这种劣迹。罗严克拉姆一世当年为了登基而纵容前朝小皇帝被诱拐,而被勒令以自杀对诱拐事件负责的,却是一名毫不知情的负责宫内保卫的高级军官。退一步来说,即使暗杀不符合罗严克拉姆一世的性格,却很适合军务尚书奥贝斯坦元帅。”——《罗严克拉姆一世》,汉斯·德莱。 
       
       
       
       VII 
       她常常觉得世界根本就不是固体。它在流动。 
       无数的光阴,无数面孔和无数声音搅作一团混沌的旋涡,旋转无休,诡谲的命运在涡流里偶尔露一露它锋利的獠牙,转瞬即逝。 
       老朽的王朝。 
       老朽王朝的金发反叛者。 
       接下来是金发反叛者的反叛者。 
       
       那一年的十一月十四日,渥佛根·米达麦亚元帅所指挥的帝国军宇宙舰队的舰艇布满了“影之城”周边的宙域,共有舰艇四万二千七百七十艘,将兵四百六十万八千九百名。在他所指挥下的一级上将,有毕典菲尔特与瓦列两名。 
       其后所发生的战争,在史书上被称为“罗严塔尔元帅叛乱事件”、“海尼森行星动乱”、“新领土战役”或者“零零二年兵乱”,“帝国双璧”之间兵戎相见,奥斯卡·冯·罗严塔尔兵败重伤,旗舰“托利斯坦”脱离战场,回到海尼森。 
       
       与此同时,另一艘商船正在全速飞行。 
       “不舒服的话,掉头返航好了。孩子我会托人送到那个男人那里去给他看一看的。”女子悦耳的声音说道。 
       “不,我要去。”艾尔芙莉德·冯·克劳希看着舷窗外面。 
       作为回应,多米妮可·尚·皮耶尔耸耸肩。 
       多米妮可·尚·皮耶尔带她逃出软禁地后,她也一直藏匿在费沙。还有她和他的孩子。 
       
       谣传说他已经死了,谣传说他已经逃到边远星系去了,谣传又说他一如往常地在总督府里用冷笑的金银妖瞳看着每一个人。她等着看他的下场,然而当这个下场就摆在眼前时,她忽然感到退缩。她还是要去见他,但是,是为着一个她自己也不愿承认的理由。


      9楼2007-06-20 1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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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疾风之狼,你有辱这个夸大的名号哪…… 
         
         他并没有能够把这句话说出口。黑色的潮水猛然淹没了他的意识。 
         小勤务兵小心地把记录有遗言的纸条折好放进口袋里,正想去把婴儿安顿在沙发上,突然,他仿佛感觉到了什么。小勤务兵犹疑着转回头去看看他的长官。 
         合上双眼,遮断了蓝与黑的凌厉视线的罗严塔尔,看起来也不过就是个英俊的贵族青年军官而已。 
         他的姿态并没有改变,只是象一个正在陷入睡眠的人,放松了因疼痛而绷紧的肌肉,和他那一辈子挺直的脊背。 
         少年低声呼唤:“……元帅。罗严塔尔阁下……” 
         房间里只有两个呼吸声,他自己的,和婴儿的。那个苦痛而坚韧的呼吸,已经听不到了。 
         小勤务兵抱着襁褓中的婴儿,坐在地毯上抽泣起来。 
         
         
         
         几乎所有相关的传记作品都提到了总督办公室桌上的一对酒杯。至于那条湿透的手绢则说法不一,甚至有人猜测那是特留尼西特的遗物。谁也不能提出决定性的证据,因为确实没有任何人注意到,疾风之狼奔进房间的时候,手绢上那一丝栗红的长发随着气流飘落委地。 
         
         “米达麦亚,你知道罗严塔尔提督的新情人头发是什么颜色的吗?”数年前,金发青年曾经如此清脆地问道。 
         “呃……这个……是……黑的?”米达麦亚结巴着回答。 
         “不对。罗严塔尔提督的军服上,有根红色的长发!”莱因哈特以堪称美丽的声音笑了起来。 
         这段小小的对答,甚至没有资格成为“历史”的一部分。 
         但是,作为“回忆”,已是足够。 
         他把所有的人抛在背后,独自面对星空。肩膀微微耸动。 
         没有能够抑制住的几声低沉呜咽使得舰桥内陷入死寂。 
         “我看错了吗?疾风之狼……竟然哭了……”这样一个声音,在年少的拜耶尔蓝的胸腔中回荡着。 
         
         那名叛逆的男子,那名曾为了挚友的生命而冒着暴风雨夜访罗严克拉姆侯爵的男子,那名曾以世间最令人动容的声音呼唤“MAIN 
         KAISER”的男子,离开费沙之时统率万军意气昂扬,回到费沙之时,已成为一捧不名誉的,灰白的粉末。 
         他葬在拉什乌纳山脉,是个晴朗而美丽的天气,庞大的云影缓缓游移在山峦与青葱的针叶林上。 
         
         一小群与平日无异地身穿军服的男子并肩肃立于拉什乌纳山脉向阳的山麓。黑与银的制服,是暗夜与星辰的色彩,是哀悼与庆功的色彩,是军人一生所有回忆的外壳。 
         
         执事官自纯白的陶盒中取出奥斯卡·冯·罗严塔尔的骨灰。尚来不及入土,山岚已将那捧灰白的粉末自执事官的手中猛然吹散。金银妖瞳的男子,仿佛了无痕迹地消散在翠绿的山风中,四散而去了。紫色眼眸的米达麦亚夫人望着丈夫的背影,感觉到那个蜂蜜色头发的身躯紧绷起来了。即使有多么想亲手触摸友人的灰烬,出于政治立场的考虑,也不得不将双手紧紧地握在身侧。她的泪水几乎要滴落在怀中那褐发的婴儿身上。 
         菲利克斯,要记住你的父亲啊。她在意识中反复地低语着。 
         
         
         
         
         VIII 
         
         隔着凝结了浓重水雾的玻璃,还是能依稀看见窗外铅灰的天色里,越来越猛的雪花搅成旋涡,不休地拍在玻璃上。战舰的轰鸣隐约传来。 
         米达麦亚家的大门猛地被甩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冲了进来,连连扑打着双头鹫肩章军装大衣上的雪片。 
         昔日帝国的名将,双鬓斑白的渥夫冈·米达麦亚从沙发里站了起来。 
         
         青年一面脱下大衣,一面微笑着望着他。黑和银的华丽军服,年轻而高挺的身姿,深褐的头发跌到额前,露出一只清湛的浅蓝左眼。米达麦亚永生也不能忘记的一张脸孔。 
         咖啡的香气却不知从何处飘散出来。 
         “米达麦亚,今天我们好好喝一杯吧。”……那时侯,他总是这么说,接着拿出一瓶名贵的红酒来。米达麦亚褶皱的面孔颤抖着。 
         
         他的脊背挺直了,头发回复光泽了,皱纹舒展了。不再是告老的元帅,他只是一个与朋友互相搭着肩膀走在纷纷拂拂的下雪的街道的年轻军官。在冰封的偏远星球并肩杀敌。在各自旗舰的舰桥同时下令开火。没有多少显赫的战功,也没有多少回忆沉积的年轮,未来的图卷,不论是幸福或是乱离,都还不曾展开。 
         那些把酒畅谈的夜晚,一个一个地穿过苍茫岁月,连翩而来。 
         
         他几乎要脱口而出呼唤那个名字。 
         
         像手指触动无波的水面,泛开了涟漪。 
         罗严塔尔…… 
         像风贯穿胸腔中的空洞,呼啸着回响。 
         罗严塔尔…… 
         像酿酒的葡萄破裂,汩汩淌出疼痛而甘美的汁液。 
         罗严塔尔啊……


        11楼2007-06-20 1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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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25.76.171.*
          顶顶顶~~不愧是我家鳕鱼!!!!!太帅了~~~~~~~~~~~~


          13楼2007-09-11 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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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东14楼2014-06-03 1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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