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爬在课桌上装死。
教室里空空荡荡的,早已没了人影。
“哎……我算是体验到留守儿童的心情了。”黑羽快斗自嘲道。
他慢悠悠的收拾了书包,走出了教室,心情却怎么也high不起来。
他晃悠悠地走过同楼的音乐教室……
等等,音乐教室。
他走了过去,然后他又折了回来。
他站在钢琴教师门外看着里面教学用的钢琴静静地立在那里,教室已经锁上了。
但对于黑羽快斗来说,那和大敞着门高唱北京欢迎你的紫禁城没啥区别。
音乐教室的钢琴因为经常被使用,所以每个星期都会请人来调音,弹起来声音错落有致,清脆动人。
黑羽快斗竖着一个食指在琴键上乱戳一气,钢琴发出细小的微鸣,叮叮当当,只有他一人听的见。
“跟个傻瓜似的,我。”
后走的值班老师的脚步声从走道里传来,黑羽快斗几乎是反射性的躲到了门后的死角。
值班老师在做最后的清场,顺便为各个教室上锁。
黑羽快斗就这样立在门边一动不动仿佛和墙壁合为了一体。
直到教室门传来被锁上的清脆咔嗒声,他顺着墙壁滑坐了下去,抱着膝盖瓮声瓮气地自言自语:“我究竟都是在做些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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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下飞机的时候天东京的天空已经黑出墨来了。
他傻了吧唧的还披着一件大棉袄子站在空调开的十足的机场大厅里狂流汗。
他打手机,看到的是洋洋洒洒飞进来的几十个未接来电。
再打回去却是不在服务区。
工藤新一没有带行李,几乎是连大衣都没来得及脱就往外冲去,爬上了出租车下意识的报出了某人家的地址。
再一想,不对。
“还是到公立东京都江古田高中就行了。”
出租车开到的时候学校里已经一片漆黑了,学校大门紧闭着,一阵阴风嗖嗖地吹过。
工藤新一身上的汗瞬间被吹凉了,他打了个哆嗦,开始扒拉着栏杆往人家学校里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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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教室里漆黑一片,窗户大开,窗帘被风吹的哗啦啦地响。
黑羽快斗扑在钢琴上睡得哈喇子直流。
在梦中把那个爽了新年约又爽了情人节约的工藤新一揍成了猪头。
边做梦边傻笑,还说梦话:“工藤……新一……你个猪头……猪头……猪……”
说着说着眼眶就湿了。
一件柔软的棉袄就这样被披在他的肩上。
“是是是,我是猪头,快醒醒,再睡下去情人节就过完了。”
工藤新一忍着笑戳着黑羽快斗的脸颊。
戳戳,嗯,挺软。
再戳戳,嗯嗯,挺滑。
再……
“哎呀你怎么睡着了还咬人?”
黑羽快斗眨巴着眼望着眼前那个汗湿了头发的猪头,耸了耸肩头那大衣就滑到地上去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你手机打不通,我想着你大概没回家,就先来你学校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们学校一共就这么几间音乐教室,全部跑过来也用不了多长时间,何况你教室就在这一楼。”
“…………哼哼……名侦探。”
“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酸?”
“今年没有巧克力了,我刚刚饿了就吃掉了。”
“没关系,反正去年你也没送我。”
教室中央挂着的时钟滴答滴地走着,十一点了。
“我的呢?”
“猫被踩到了?”
“呸,还我的情人节来。”
工藤新一抹了一把头上莫须有的汗,指了指墙上的时钟。
“现在给你唱还不迟。”
“……谁要听你这个五音不全音痴唱歌啊……”
工藤新一硬是把心中那句亏我还为你练了好些日子给咽了下去,硬生生挤出一个了可怜兮兮地表情来。
“那你还想怎么样?要不我亲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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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钟哒哒哒,走过了一圈又一圈。
走过了十二点,一点,两点……
过了很久很久,音乐教室终于还是响起了一阵扭曲又带点儿沙哑的歌声,和那磕磕绊绊的……钢琴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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