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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稿】衣不如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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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还是发上来→ →


1楼2013-02-15 21:14回复
    ——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2楼2013-02-15 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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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吃完午饭哄小祖宗乖乖躺下小憩,拾掇了碗筷,却还不见老爷回转,正打算乘着日中客少暂时打烊再理出些过冬衣服,外面却传来“砰砰砰”急促的敲门声。
      我忙去应门,只见李掌柜一头扎进店来,肩上负着双目紧闭唇皮却还哆嗦不止的老爷,“嫂子快快!快去打些热水!”踉跄冲到里室,把老爷往榻上卸下,看我将脸盆热水端到榻前,方才一边放开喘着粗气一边道:“嫂子我跟你说,老王也不知怎的,听书听得正好呢,才讲到玉蟾宫七编争魁,淡字编碧字编嫌隙渐生,老王便忽的中魇了一样,身子就直挺挺不动了……”说到书中内容,李掌柜不由得音调高起,就连说到咱家老爷的昏倒也如说戏一般了,却又立刻沉下去,语中颇有遗憾道,“嗨,我老李心肠热没法子,只好可惜了下一场那淡谨和无……”
      不料老爷此时忽然“啊唷——”一声嚎,如屠刀下的肉猪一般,身子却像砧板上的鱼挣了个挺,又直直躺死在榻上,不见动静,却吓得一边听着李掌柜絮叨、一边浸了帕子绞了正欲往老爷脸上扑的我不轻。但是看老爷脸色不乌青不灰白不潮红不蜡黄,与往常无异,只是手脚和面上的浮肉不断抖颤着,实在看不出是什么病症。我不通岐黄,一时也不知该不该给老爷擦下去。
      不过这时老爷竟睁开了一瞬眼,但又很快闭紧,本来就不甚俊俏的脸皱成一团,喘息道:“黎……黎妈……不碍……事……”亏得他一句话六个字拆成了四句还能讲。
      这时候一个稚嫩的声音从下方传来:“爹爹,爹爹怎么了?”
      我忽然有些头疼,定是那一声嚎,引得连已经躺下半刻的小祖宗也爬下床来看爹爹了,穿着单衣赤着一双小脚,摆明了要和他爹一块病倒的决心,要是两头照应这我才要头大了。
      小家伙趴在床沿,头晃来转去,屋子里面总共三个大人,两个分立左右还有一个横贯南北,大概他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该看谁好。
      “黎黎乖,快回去睡!你爹爹不好好睡觉大虫刚才来咬他了。”我将黎黎提起抱正,看着他长在肉里的两条小眼睛,严肃地说道,然后将他抱回房塞回到被窝里。
      光看面相,就知道黎黎不是个聪明孩子,听了哄一着床便将眼睛闭得死死的,小小的五官局促在脸颊圆鼓鼓的两堆肉中间,和他爹刚才简直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没有一丝伶俐劲儿。
      不过也好,也省去我许多心力。况且这世间,何不是心窍多开的,却八九枉死,活不得久长,反观愚鲁痴昧的,却能安安稳稳一辈子吧。
      回到老爷榻前时,老爷已经半躺着倒是看起来好了许多。而李掌柜仍候着,面上焦色愈显,脚下也踱个不定,自然是为了那错过的书,只是不肯立刻离开,到底是个心善的人,我叹了一口气,对李掌柜笑道:“李掌柜真是多谢你照应了,这里有我,郎中也不难寻,也不劳烦李掌柜你留看了,还是快赶回茶坊吧,说不定还能听到接着的半场。”
      “如此甚好,甚好!”李掌柜颇为挂虑地又望了老爷几眼,“哎王兄你好好歇着吧,我老李一定每天听了书回来给你说!”终究抵制不住诱惑,急急离了往茶坊而去了,嘴里还嘀咕着“难道真是被臭要饭缠的那会子撞了凶神?”
      虽然在我送黎黎回房的时间里,老爷竟然醒来能够半躺已经让我颇为吃惊,但我并没有意料到,才前脚送走李掌柜,回来时老爷已经坐起在床沿,低着头不知道在发什么楞,见我来了,方才抬起头,像是下了什么决心道:“替我打点一下,我要出远门,今晚就走。”
      “……你身子没事?”我迟疑了一下,明知老爷给不出答案,却还是问了出来,“前阵子没听你说有什么生意要做呀……”
      “……我说出远门就出远门,你管那么多做什么!”道不出个解释的老爷自然颇为不满,“说了多少次了,男人的事,女人不要管!”说到最后近乎动怒。
      “好好好,老爷说什么贱妇只管去做就是。”见他恢复了常态,我也不与他争,“那我乘早去买些吃食回来,店今天下午就不开了吧。”


      5楼2013-02-15 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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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19+2598……不过拖了好久………………


        7楼2013-02-15 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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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无碧捏着帕子掩嘴一笑,款款从几桌坐席间勉强让出的一条蜿蜒步过,迈向以仅半垂的竹帘与大堂做隔的一间雅座,弯身拉开长凳,装模作样用衣袖拂了拂,邀拢袖坐下,眼波就化开成碧洗池中的一汪清液,流淌过整个厅堂,将男人们投过来的目光全数收纳。
          拢袖微微蹙了蹙眉头,并未出声,只把挡风的纱巾收得更紧些,方才落座。店子不算太大,却是热闹,也不知无碧怎么就掐准了来的恁巧能寻着好座儿。见店中客不再过多瞩目她们二人,乘着小二还没上来招呼,饶是四周吵闹,也与大堂有所隔断,拢袖犹是压低了声音:“说吧,你来带我来这总不是为了重温圜欢馆的日子吧。”
          “哎呀我的亲亲好袖儿啊,”无碧却不见顾忌些什么,仍是有意无意地拨弄着遮面的纱巾,时时露出的一眉半目倒不见脂粉气,然拢袖却知道她面巾之下的笑这九年来见谁都不曾收敛过分毫,“这店这么热闹,那丫头当然忙,咱们姊妹呀……”
          无碧忽然停下未完的话头,便见半收着的竹帘倏地落下,有两个圆鼓鼓的发髻从帘子后面冒出来,拢袖不禁一怔,待看见乖巧伶俐的笑脸,方才明白是无碧口中的“丫头”,身形尚小,须得爬上了桌子一边的条凳样跪立着招呼她们:“悦来小酌店子小照应不周让二位姐姐候久了,旺彩儿先给二位姐姐赔罪啦。还请随意点单吧。”说着递上一张菜色单子,单推向了无碧面前。
          无碧望了拢袖一眼,却把单子推到拢袖面前:“你来?”
          “这……”拢袖随意扫了一眼,毕竟是第一次来,总有些许的犹豫,猜想无碧此举是另有打算。
          “诶,看来二位姐姐还是想要听凭旺彩儿荐菜咯?”旺彩儿探下身伸手抓回那张单子,也不再看,只是弯起精灵的眉目咯咯一笑,先向无碧,“这位姐姐是爱笑爽快之人,那三色素炒酸辣两宜也不失清爽,最合适不过了。”再向拢袖,“这位姐姐沉静寡言,又是新客,那就试试这儿的招牌菜芙蓉锦绣双菇,再来一道黑豆羊肉汤滋补养颜,另添两小碗白米可好?”
          “快些上菜便好。”无碧微微一笑,算是允许了这般的结果。
          待旺彩儿退出帘外片刻,拢袖方才望着旺彩儿离开的方向,淡淡开了口:“我还以为你会再多问上几句。”
          “诶,难道袖儿还看得不够吗?”无碧侧头看向拢袖,眨了眨眼,忽而环臂勾住了拢袖,“你都被我拐来了这里想反悔也没用呀。”伸手摘下了自己与拢袖的斗笠与面纱,勾挑起的唇角越发靠近拢袖的面颊,“先好好享受这一餐吧,比起宫里的,总是尝个新鲜不是?”
          二人一餐用罢,天色黑透,灯火早已点上。饭点将毕,已可窥见店内入座稀疏许多,无碧拢袖也不急着离开,只管天南海北闲聊着,目光却一直留意着在店堂中来来回回的娇小身影,直到店中几乎只剩小二们的劳作显出清理收拾模样。
          “旺彩儿,这里结账。”无碧撩开竹帘,探身朝厅堂唤道,却已重新戴上斗笠面纱。
          “诶,好咧。”与其说兀自闲坐不如说只等她们二人的旺彩儿,噌得从对她而言还太高的椅子上跳下小跑过来,却在将进隔间时,与忽然离座的拢袖擦身相错,座上迎接她的自然是始终挂着妩媚笑容的无碧。
          未及开口报价,无碧便抢了先拉旺彩儿上了座,也如对拢袖那般伸臂轻轻搂住旺彩儿的肩头,是邻家姊姊的温和口吻,却容不得推却:“小旺彩啊,你今天菜荐得好,姐姐有东西送你。”
          “那旺彩儿便谢过姐姐了。”小丫头回答得大方。
          “你倒是不推辞。”无碧柳眉轻挑,松开勾住旺彩儿的手,侧身从一布挎包内解出一件叠得方正的雪白衣衫递到面前来,“同我今日身上着的是一个款式,你今年多大了?”
          也不知是雪衫皎洁,旺彩儿的眼睛忽的亮了,酝酿好的一句“推却姐姐盛情是不恭敬”便噎在了喉咙里,愣神了半刻,方才想起要回答,却微微浮出些感伤:“大概是十一岁吧,小时候的事记不大清了。”


          8楼2013-02-16 1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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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碧似有所思虑:“那还得长个几年才能穿。”一边将雪衫方回挎包系好,便连同整个挎包递交到旺彩儿手中。
            旺彩儿垂着头,轻轻捏了捏布包,不知在想些什么,顷刻,却忽然将布包塞回了无碧怀中,无碧未料及此举,微愕中,只看见旺彩儿面上的为难神情:“既然现在还不能穿,旺彩儿这件衣服还请姐姐代为保管几年吧。”
            无碧嗔道:“那怎么行?你可都已经谢过我了。”
            “姐姐自是好意,只是旺彩儿……”旺彩儿声音低下去,“掌柜待我并不薄。”
            见旺彩儿挑破用意,无碧也不遮掩,直道:“恩情总有还的机会,你来日若有作为,偿还的方式自然能比当下好上许多。旺彩儿,你可还有别的理由?”
            “有。”
            “哦?”无碧便被旺彩儿眼中忽然起的拧劲激起了好奇。
            “旺彩儿不想入江湖,只想平平淡淡过一辈子。”
            “哈,真抱歉,我竟然忘了这个。”无碧不由得哂笑了一声,再开口便是如同无事发生,“那,旺彩儿,这顿饭……花了多少钱?”
            拢袖已在店外等候,戌时已过半,即使是在六月,夜晚也生出些凉意来,街市白日里繁华,此刻也岑寂如同幽巷,大约五百步远处才有孤灯一团明灭,而眼前这家悦来小酌内的灯也早已熄了大半,只剩一盏残灯恍恍惚惚,似乎还传从内出写争执的声响。
            今夜的月色倒是明亮。
            “袖儿,你的耳坠少了一只诶。”得出结论后,无碧将拢袖从头到脚又大量了一番,面上还是讶异之色。
            “那掌柜要留个玉蟾宫的凭证以求自保,不是银两能打发的。”拢袖闻言,干脆将另一只耳坠取下收好,“魔教孽种这谎你扯得可太荒唐。”
            “哎呀,我只是举个例子,没想到袖儿你会直接用嘛。”无碧不见丝毫愧色,只是继续调笑道,“不过这顿明明是我请你,反倒是让你破费了,袖儿你要什么补偿?”
            “既然你那么想补偿我,不如……”拢袖顿了一会,却不再说下去,“算了,你还是等着淡谨夺爱吧。”
            “诶诶诶,袖儿醋味了?”无碧却轻挑起来,贴身过去挽住拢袖的臂弯,“我素来只爱袖儿一个的嘛袖儿竟看不出来?”
            拢袖面上并无波澜,却看得出不豫,轻轻挣开无碧,只是道:“这收起你那一套吧刘芜儿,这里就我们两个。”
            无碧也不恼,只是嘴上嗔道:“哎呀我的好袖儿,这回你可真真伤我的心。”
            这时,让无碧拢袖等候已久的人儿终于背负了与身形相比太过沉重的行囊,踏上这条夜幕中空旷的街。走出店门不过数步,身后便是门栓插上的声响,旺彩儿便愣是停住了脚步又候了半刻,却转过身,对着紧阖的大门深深揖了一揖。
            而后是,再也不能继续的停留。
            落地时已是多舛,辗转流落终于漂泊到一处宁静,是大幸,便不强争人上。又,稚眼旁观江湖事,这悦来小酌方寸地,往来悲欢却俱全,如何嗅不得觅着缝飘来的血腥味透来的金戈声?馐馔碗碟中间过,早智原是福,明眸巧舌讨欢心,却也埋下了这般的隐患么。
            却只有向着那两人行去,别无旁路。
            “让”一字出口,便觉察自己嗓中太过浓重的鼻音,只得停下话来深吸鼻头,或可算作方才那一哭的末音了。“让二位姐姐久候了。”
            拢袖上前,递过一条帕子,又要解下旺彩儿的行囊却被避开。
            拢袖也不再勉强,轻道一声“跟上。”便向前去。无碧也改了性子般不多嬉笑,只是待二人行过自己跟前时方才跟在最末。
            “姐姐这时候还怕旺彩儿逃走么?”
            还未开口便被呛声,无碧遥遥头,声线听得出些许无奈:“你这孩子呀,还当真什么都不问?”
            “旺彩儿人在局中,不知从何问起。”帕子攥在手中,抬起却是手背用力擦过眼眶,变形,“姐姐想说,自然会告诉旺彩儿。”
            “也是,等上了马车再说吧,要交代的事情挺多。”


            9楼2013-02-16 1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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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38……写得好卡→ →明明没什么激烈的剧情……文风似乎也有点变了……


              10楼2013-02-16 1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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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我爬来了,我觉得你的文笔不错,但是文风偏古,你说别人不喜欢看,估计就是这方面的原因了,我们网站有些文比你还古,看得我头晕眼花的,其实我是很佩服这样的作者,我是写不出这样的文,古典文化我是很喜欢的!


                来自手机贴吧11楼2013-02-17 1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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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山林边缘的灌木丛中,一辆马车横倒在地,木骨架多处折断,碎屑残片四散,马匹早已跑不见,而林中不远处,便能闻见相斗的声响。
                  连亭亭看着眼前的渐渐逼近的男人,头脑里一片空白,手里的确还捏着几枚铜莲子,可就是没有力气打出去。这十六年的人生,平生第一次独自出门,还是为了逃婚。特地走了羊肠小道避开父兄的追拿,却偏偏遇上了贼人。陪她一道穿了男装逃出来的贴身丫鬟泽兰,已经被绑在树上堵上了嘴,还在挣扎。自己不忍心独自逃跑,或者说也逃不了,在家学过的武功路数再是正宗,没有实战经验的她,即使遇上毛贼,大概也只有认输的份。
                  山贼若是要钱,要么一刀下去,要么摸了钱财,早就完事了。还能放她连亭亭和他周旋到此时增加作案风险的,说到底“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小娘子,你都找上爷爷了,”山贼擎在手里的刀又是在连亭亭门前一晃,并不真要砍下去,可巧连亭亭脚下被树枝绊了一下,一下子失了平衡跌倒在地,那山贼便欺身上来,一双鼠目把连亭亭从标致的脸蛋到挺拔的胸脯看了几个来回,扬刀便挑散了连亭亭扎成男人样式的发髻,秀发顷刻披散在肩头,“不陪爷爷好好玩玩怎么行呢?”
                  丫鬟泽兰却在这时高声喊了出来:“救命啊!救——”
                  求救声却在下一刻断在了咽喉中,好不容易才将破布从嘴里顶出来的泽兰便殒命在当场,鲜红从脖颈处喷溅出来,染红大片的前襟。
                  连亭亭已经瘫软得连害怕都做不到了,只感觉到自己每一块肌肉都在颤抖,眼泪滚下面颊来,神思好像已经脱离了身体,唯有睁睁地看着贴身的丫鬟断了气,看着那贼人欺压到她的身上。
                  “妈的。”山贼啐了一口,显然被激起了怒火,下手再不想着怜香惜玉,待反绑好连亭亭双手堵住口舌,长满黑毛的双臂抬起便是撕扯,却又偏偏一时扯不开,骂了句祖宗想想还是直接脱下衣来的快,便又站起身来,低头解起自己的裤带。
                  “哎哟!”手却被斜里飞来的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中招处火辣辣得疼,不消片刻便红肿了起来。
                  “这位兄台,太白天的,做这等事……不太好吧。”林间不远处传来的,端的是一个爽朗的少年声。
                  “臭小子!坏爷爷的好事!”山贼嘴上虽高骂,看着一路踏着断枝杂草慢慢踱来的清俊少年,心里却暗道不妙,手便悄悄背到身后摸住腰间的刀柄。
                  少年一派悠然神情走近了,没有看那山贼一眼,也没有看还在地上的连亭亭,却是向着树干立定,一双眼盯着已经死去的丫鬟渐渐泛出怒意,口气却是十分的轻巧:“哦,原来这里还绑了一个,你杀的?”
                  灌注双臂蛮力的一刀突至后脑,却生生停在了一寸之外,少年的抬臂明明像是要去挠痒,只是意外才挡住的一击,然而脚下却是显然刻意的斜踹——只挑准了山贼的小趾狠狠踩下去——
                  “呃啊——!”疼痛钻心,山贼的脸立刻扭曲地变形,更顾不得胸前空门大开,便被少年转身直进的一掌击出一丈,背部重重撞在一棵一人怀抱之树上,一时震得枝叶飒飒,而那人口中已经吐出了白沫。
                  “姑娘,闭上眼睛!”丢下的一句话,少年快步追了上去,长锋霍然出鞘,便是直刺入贼人的咽喉,没有再给这贼人下一个呼吸的机会。
                  但连亭亭还是睁着眼,看少年微微皱了眉头,缓缓收回青铜色的长剑:“既然都杀了人,我就代劳官府一回吧。”
                  在草叶上擦干净了剑上的血迹,少年这才上前帮连亭亭解了捆绑,又帮忙把可怜的丫鬟解下捆绑放平在地。连亭亭探手拂过泽兰的眼鼻,断气多时,她自是无力回天,唯有眼泪涌不断:“泽兰,泽兰……是我不好……”
                  这就是,任性的代价吗?可她连亭亭纵然无力如斯……却依旧不愿向那样的未来低头,只是现在……
                  “人死也不能复生,咱们且将她埋了吧。”少年将手轻轻扶上她战栗的肩头,温声劝慰。


                  12楼2013-02-21 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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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39字……
                    然后贴下本来计划在第四节里讲完的事情
                    所以开场是土匪砍死连亭亭的婢女+欲图谋不轨+打戏 一招毙命还挡了血。
                    埋了婢女。
                    晓霆从地宫开发现场回来路上先宫人 添加去连家的任务【所以只有一个人行动】,再顺路打
                    算去一趟连家,不过半路上先遇到逃婚出来的连亭亭。然后说完场面上的话后,连净植追出来
                    好奇玉蟾宫怎么收了个男人出来。
                    晓霆出场+怜月+连净植+连海平出场
                    六月份的药物采购。……但是为什么是晓霆→ →
                    “哈哈连兄是在艳羡我的好福气么?”
                    “罢了。坦陈相待。”
                    晓霆的前情提要安排在表明女性身份以后暗地里想
                    你是怎么知道我是……
                    你身上一股子的药味啊→ →……还有那个可怜的丫头……名字叫泽兰
                    公子倒是通晓些杏林术……
                    哈哈,只是凑巧经常用到这味药罢了
                    【泽兰→ →泽兰就泽兰吧】……那倒不是……因为经常用……
                    “啊?!”
                    娶亲了?
                    拿到还没有
                    家中有姊妹?
                    姊妹啊……呵,算吧
                    于是→ →调戏连亭亭都没有讲到……晓霆的气场也微妙了……


                    14楼2013-02-21 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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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直就是又重修了一遍啊先把连亭亭的小家子气抹掉 再把晓霆的玩性往下压……
                      → →晓霆纯爷们 铁血真汉子 身挑全文唯二的两段纯真感情戏……好辛苦……
                      晓霆还是有点轻挑了怎么破……晓霆一字就是“肃”啊啊啊 和后面要有雷霆之怒太不搭
                      4.
                      山林边缘的灌木丛中,一辆马车横倒在地,木骨架多处折断,碎屑残片四散,马匹早已跑不见,而林中不远处,便能闻见相斗的声响。
                      连亭亭看着眼前的渐渐逼近的男人,头脑里一片空白,手里的确还捏着几枚铜莲子,可就是没有力气打出去。这十六年的人生,平生第一次独自出门,还是为了逃婚。特地走了羊肠小道避开父兄的追拿,却偏偏遇上了贼人。陪她一道穿了男装逃出来的贴身丫鬟泽兰,已经被绑在树上堵上了嘴,还在挣扎。自己不忍心独自逃跑,或者说也逃不了,在家学过的武功路数再是正宗,没有实战经验的她,即使遇上毛贼,大概也只有认输的份。
                      山贼若是要钱,要么一刀下去,要么摸了钱财,早就完事了。还能放她连亭亭和他周旋到此时增加作案风险的,说到底“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小娘子,你都找上爷爷了,”山贼擎在手里的刀又是在连亭亭门前一晃,并不真要砍下去,可巧连亭亭脚下被树枝绊了一下,一下子失了平衡跌倒在地,那山贼便欺身上来,一双鼠目把连亭亭从标致的脸蛋到挺拔的胸脯看了几个来回,扬刀便挑散了连亭亭扎成男人样式的发髻,秀发顷刻披散在肩头,“不陪爷爷好好玩玩怎么行呢?”
                      丫鬟泽兰却在这时高声喊了出来:“救命啊!救——”
                      求救声却在下一刻断在了咽喉中,好不容易才将破布从嘴里顶出来的泽兰便殒命在当场,鲜红从脖颈处喷溅出来,染红大片的前襟。
                      连亭亭已经瘫软得连害怕都做不到了,只感觉到自己每一块肌肉都在颤抖,眼泪滚下面颊来,神思好像已经脱离了身体,唯有睁睁地看着贴身的丫鬟断了气,看着那贼人欺压到她的身上,却叫不出声。
                      “妈的。”山贼啐了一口,显然被激起了怒火,下手再不想着怜香惜玉,待反绑好连亭亭双手,长满黑毛的双臂抬起便是撕扯,却又偏偏一时扯不开,骂了句祖宗想想还是直接脱下衣来的快,便又站起身来,低头解起自己的裤带。
                      “哎哟!”手却被斜里飞来的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中招处火辣辣得疼,不消片刻便红肿了起来。
                      “这位兄台,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等事……不太好吧。”林间不远处传来的,端的是一个冷沉却不失圆亮的少年声。
                      “臭小子!敢坏爷爷的好事!”山贼嘴上虽高骂,看着一路踏着断枝杂草慢慢踱来的清俊少年,群青底色的一身勾缀些许鸦青纹路,虽神情自然却隐隐带着霜肃之意,心中暗道不妙,手便悄悄背到身后摸住腰间的刀柄。
                      那少年走近了,没有看那山贼一眼,也没有看还在地上的连亭亭,却是向着树干立定,一双眼盯着已经死去的丫鬟渐渐泛出怒意:“原来这里还绑了一个,是你杀的?”
                      灌注双臂蛮力的一刀突至后脑,却生生停在了一寸之外,少年的抬臂明明只像是要去挠痒,只是意外才挡住的一击,然而脚下却是显然刻意的斜踹——只挑准了山贼的小趾狠狠踩下去——
                      “呃啊——!”疼痛钻心,山贼的脸立刻扭曲得变了形,更顾不得胸前空门大开,便被少年转身直进的一掌击出一丈,背部重重撞在一棵一人怀抱之树上,一时震得枝叶飒飒,而那人口中已经吐出了白沫。


                      15楼2013-02-21 1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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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要看还要看!!!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3-02-25 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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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大明白。。。一堆不认识的人。哪个是虹蓝?请问三千君写的虹蓝文除了熔魔录、流别还有什么?


                          19楼2016-06-15 1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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