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在脑子里磨叽些什么!”特拉法尔加突然站起怒道,把斯摩格吓了一跳差点进入备战状态。领子猛地被人揪起来——他被迫卷入一场前所未有的战争。对方的鼻息急促地与自己交换,对方的牙齿磕到了自己的,唇舌温软。他们本是手脚冰凉,斯摩格却强烈地感受到对方传达过来的温度,滚烫鲜明。
这样好么。他不自禁想着是非的问题。
特拉法尔加……
迟疑地伸出手去。指腹触碰到对方脸颊的温度偏低,在这冰天雪地里让斯摩格感到好不踏实。
罗……
但唇上的触感实实在在。
一切事关大小都要败在这唇齿交接的温暖上。他想不到要回应,粗枝大叶惯了的人不太擅长如此亲密温和的动作,这一吻于他而言生涩艰难。
这个人!他消极地想,这个人就是这件事上也是游刃有余的样子,肯定是熟练多过专心。
他停在特拉法尔加脸上的手轻轻地做着抚摸的动作,就连这也做得笨拙。他既不懂如何更进一步,也不知道该不该更进一步。思考间两条手臂环上了他的脖颈。
“专心点。”换气的间隙斯摩格被特拉法尔加警告道。
然而斯摩格趁着这个间隙隔开了两人的距离。
这一天过得如此漫长。终是快近日落时分。
“要不要到我的住处?”特拉法尔加把着手臂嘴角上翘地邀请。
斯摩格被那笑容晃得有点心神不宁,于是他伸手捂住那张脸,两个大拇指摩擦着特拉法尔加的唇角。背着客船和夕阳,他笑了出来,龇着牙轻松咬着他从未离嘴的雪茄,看上去狂傲得很,眼里带着欲望。但是他说不必了。
船影已远。
特拉法尔加还站在码头,被热乎的大手捂过的脸颊还隐隐地遗留着触感,那是粗糙犹疑的,含着试探和企盼的动作,以至于比那一吻还让他留恋。但他不会说。
他并没有在想念谁,不是以等待的姿态在目送着谁。只是在颜色温暖的阳光下,他暂时还不想往回踏上积雪的道路。
身旁有孩子在海岸玩耍,这时传来家里人叫他们回家吃饭的唤声。
“……”
特拉法尔加默念了句什么终于转身。
而海风很快就把它们吹散。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