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见到宇智波止水的时候,我刚和村里的小孩打完架,狼狈不堪。
像我这样没爹没妈、被人从战场上捡回来的小孩,性格又不合群,被欺负了也属正常。这个年纪的孩子又正是调皮的时候,平时顶多也就被扯扯头发、丢丢石头,亦或者被嘲笑两句、捉弄一下,我也并不在意。
然而这一次不知是谁出的馊主意,这群小破孩居然扒我衣服。当我那本就少之又少的衣服在混乱中不知道被谁撕破的时候,我出离的愤怒了,扑上去和他们打成一团。
看着我发了狠,逮住谁便如同野猫般又咬又挠,这群小孩估计也害怕了,有了几许退意。混乱中,我不知被谁用力推了一下,掉进了身后的南贺河里。一群小孩看到我在河里扑腾,也知道这次真的有些过分了,于是把我的外套丢在岸边,一哄而散。
河水并不深,刚没过我的胸口而已。可初春的水依旧有些冰凉,我浑身打着颤向岸边移去,身上细小的抓痕被水一泡便微微刺痛了起来,在水流的阻力下,每一步都走得艰难。
好不容易挪到河岸边,几乎耗费了我全身的力气。我用双手撑住河岸边缘,费力的想爬上去,浸透了水的里衣有如千斤般重,死命地拉扯着我。挣扎中双臂脱力,在我即将跌回河里的瞬间,一双手牢牢的抓住我的后领把我提了起来,伴随一个带着戏谑的声音:“哟~小野猫,看来你混得也不怎么样嘛!”
我抬头看向声音的主人,他的脸逆着光让人有些看不太真切,露出一口白牙的笑容却灿烂的有些刺眼。我微微抹了抹眼脸上的水珠,方才看清来人,正是上次私闯民宅的小子。
他轻轻地把我放在地上,对着我上下打量。我拢了拢散开的里衣,却听到他扑哧的笑了起来:“放心吧,就你那小身板,我可没兴趣!”闻言,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便打算离开。
一旁传来他带着笑意的声音:“要不要考虑一下,以后跟我混怎么样?”我没回答,从地上捡起被扯破的外衣,径直走开。
“还有,记住了,我叫宇智波止水!”身后传来他的喊声,伴随着微风吹过,消散在黄昏里。
回至家中,我打开针线盒开始缝补破损的衣服。在第四次扎到手指之后,我有些丧气的把衣服丢在一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不知不觉中竟沉沉睡去。
我是被热醒的,全身滚烫,冰凉的河水还是让我发烧了。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了敲门声,当我强自支撑起无力的身体打开门的时候,却发现门外空无一人。微凉的月光下,只有一个布包静静地躺在那儿。
我俯下身拾起布包打开一看,是一件崭新的振袖和服和几包药。
我对着那布包静静地发了会儿呆,对着空无一人的巷道轻轻说了声:“谢谢!”然后转身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