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教室出来时，外面下着雨。青峰抬头看看不算小的雨势，思考了一秒钟自己的伞在哪，得出“鬼知道”的结论。索性把外套脱下来，连同书包一道扔给了旁边的绿间。
“麻烦你了啊绿间，先走一步。”随便挥了挥手，青峰像只鲜活的蚱蜢一样一头跃进了雨中，全然不顾绿间还在后面喊：
“回来你这笨蛋没看见我有伞吗真是的万一淋出毛病了又要被赤司……”
就是不想跟你一起撑那把粉红色草莓图案的伞才逃的啊大哥。
推开活动室的门，已经有人在里面了。
赤司正背对着青峰在储物柜前换衣服，闻声侧过脸扫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问：“没和真太郎一块过来？我记得他今天的幸运物可是雨伞。”
青峰懒懒地走到他边上，打开自己的柜子找干毛巾，“这不是没办法么。”
赤司笑了，“什么叫没办法？要说没办法的是我吧，走到半路突然开始下雨……”
青峰瞥了一眼。嗯，受灾情况比自己严重，里里外外全湿了。
想不到这一看竟然再也移不开视线。
赤司低着头在解衬衫扣子。从这个角度望去，真是让人心律不齐的景致：深红色的发丝紧紧贴着雪白的脖子，勾勒出纤细的线条；水珠从下巴滑落，滴在胸前，那里毫无保留地暴露出一大片肌肤，透着莹润的色泽。也许是因为经历了雨水冰凉的刺激，薄薄的布料下清晰可见挺立的嫣红**……
靠，不好了不能再看了赶紧把头转回来听见没……等一下啊等一下，摸上去是什么感觉？好想知道。硬硬的……吧？不对，说不定很柔软的……妈的，到底是硬的还是软的啊？
青峰扭着脖子看得专注，想得深入。
“大辉，看得开心吗。”赤司神色如常地合上柜门，“砰”的一声巨响在安静的室内显得格外叫人心惊肉跳。
“哈？我没干什么啊……”多亏脸长得黑，这不优点来了，即使羞愧也没人能瞧出来。
赤司没说话，环抱着胳膊慢慢朝这边走来。瞳孔分明是火焰般的美丽颜色，可那温度冷得像冰。
被比自己短了一大截的家伙盯着，青峰却不禁两腿发软，有种想跪下来的可悲冲动。
“你脑子里在想什么我都知道。怎么样，要不要摸一下？刚才你就想这么干对吧。”
原地定了半天，智商允许的范围里，青峰没找着合适的辩驳理由。也不知道是被逼急了还是吓傻了，他狂奔出了活动室，离开时身上只穿了一条裤衩。

当天的社团活动自然没敢去，找人借了套运动服才得以回家。
晚上，好心人来送书包和衣服了。
“谢了阿哲。进来坐会儿。真要命，这雨怎么还不停啊。”
“打扰了。”黑子边换鞋边问道：“青峰君今天为什么没来练习？赤司君虽然什么也没说，但大家看到他的表情都很害怕。”
“……”听到某个名字，青峰顿时不自在起来。
黑子观察着他的神色，“和赤司君发生了什么吗？”
青峰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支支吾吾，“其实没什么……”
“请告诉我，青峰君，我们不是好朋友吗，有什么烦恼尽酢貊来。”黑子真诚地鼓励他，清澈的眼睛里不动声色地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青峰转念一想多大点屁事啊，像个娘们一样憋在心里反而难受，说就说。于是还真老老实实全交代了。
听完，黑子整张脸都沉下来了。“青峰君太下流了，早知道把你的书包丢在臭水沟了。”
青峰忍不住叫屈，“哪里下流了我，大家都是男的，多看两眼有什么关系，别说我还是个胸部爱好者。”
“那还不叫下流？这样好了，现在让你在麻衣小姐和赤司君的XX中选一个，青峰君选哪边？”
“当然是——咦？咦！……**……”
黑子的脸上写满了“看吧我就知道”。
青峰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说我看上赤司了？！你别吓唬我啊阿哲……”
“谁知道呢。”黑子面无表情地回答，看了看窗外。“雨差不多停了，我要回去了。祝你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青峰君。”
说完，便向大门走去，留下一个陷入极度恐慌的青峰。
第二天，青峰一早就出现在了体育馆，气势汹汹地直奔正在和别人说话的赤司。
“喂，赤司，过来一下。”
赤司看了他一眼，同旁人说了声“抱歉”，跟着他走到了某处僻静的角落。
青峰见周围没人，飞快地用一只手撑在赤司身后的墙上，摆了个他自认为很牛逼的姿势。
“什么事，说。”赤司居然没多大反应，这无疑给青峰增添了信心。
“你昨天不是叫我摸么，昨天没摸着，今天来了。”他理直气壮地说。

我插= =

“再说一遍。”
“好话不说第二遍。”青峰很有骨气。
赤司把玩着记录册上系着的笔，那模样看起来很像在研究笔尖以何种角度扎进人体喷出来的血最多。
“抓紧时间大辉，我耐心有限。”
青峰在心里为自己打气，告诉自己要挺住，不要被这个外强中干的173压制住。
“……是想问问队长大人，昨天我无故缺席，今天该罚跑多少圈，您说了算……”
“青峰君弱爆了。”这是来自进度追踪员的评价。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啊。”青峰打了个哈欠，找了块阳光充沛的地，直直躺了下去。“想不通。个子没我高，力气肯定也不如我，老子究竟在怕他个毛啊……”
“对赤司君是认真的吗？”
“大概吧。”青峰翘起一条腿，“昨晚都没睡踏实，后来做了个梦，赤司和小麻衣打了一架，赤司赢了。就这样。”
“……”黑子默默捏烂了饮料盒。
“真奇怪啊，以前也没有特别留意过那家伙，但是今天去找他，大老远见到他，心就开始砰砰砰跳得超快，整个人都不好了。那种心跳就意味着爱情吧？对了，回去的时候记得提醒我去买个安全套，说不定哪天就用上了，嘿嘿。”
黑子背过身，已经不想理他了。
“阿哲！”青峰忽然叫道：“赤司有女朋友吗？”
“没听说。”
“男朋友呢？”
黑子再清楚不过对方的险恶用心，只好无奈地敷衍，“嗯嗯，青峰君好好表现，那估计就是你了。”
“哈哈哈哈哈，说得好阿哲！”
“别笑了，好吗。听见青峰君可怕的笑声，感觉肚子里的奶昔在向上涌。”
午后静谧的时光是如此宝贵，好不容易有机会重温昨晚看到欲罢不能的青春疼痛小说，讨人厌的搭档又在那鬼叫了：
“阿哲，赤司这家伙要怎么追啊？总觉得不是一般的难搞。”
黑子酝酿着使一记加速传球好让他闭嘴，天台的门开了，走上来两个人。
“诶好巧，小黑子也在这里晒太阳呀~小青峰，你刚刚说要追谁来着？叫赤……赤什么的？”
青峰正想往鼻孔里去的手指僵在了半空。他看见了黄濑肩后闪过的红色头发。
“走廊上遇到了小赤司，说要去顶楼晒太阳，就一起来了~”黄濑天真无邪地说着。
赤司斜靠着门柱，轻笑，“大辉，吃完饭就睡，你是老头子吗？还有，下次别让我看到你挖鼻。”
青峰下意识有种感觉，他在故意找自己碴。
“赤司君，黄濑君，中午好。”黑子放下书打招呼。
“哲也，最近在看什么书？”前一秒还带着寒意的声音转瞬柔和下来。
等等，这不公平，对阿哲这么温柔，对我态度就那么差？搞区别待遇啊你？
青峰竖着耳朵听两个文艺少年亲密地凑在一块讨论些他听不懂的东西，不爽到了极点。再加上黄濑一个劲追问他喜欢谁怎么就一夜之间开了窍，终于爆发了。
“烦死了，你管我吃饱就睡，管我挖不挖鼻，你是我老婆吗？”

“你对我有什么不满？”赤司站到青峰跟前，居高临下地俯视躺平在地上的人。
“就凭你不让我挖鼻。别人挖个鼻通通气碍着你啦？”青峰来劲了，晃着腿冲上方的人叫嚣，一方面又为成功吸引了对方的关注暗爽不已。
赤司冷笑一声，恶狠狠地坐在了青峰的肚子上。
一旁的黄濑看傻了眼，黑子的书从手中掉落。
“嗷——！刚吃下去的饭，要吐了……给我起来！赤司你这个混蛋有你这么耍阴招的吗！”
赤司稳坐如泰山，半点没有放过他的意思，脸上慢慢露出了笑容，“看来最近都对你太纵容，下次再敢挑衅我的话……”
青峰骂了一句，一把抓过赤司的胳膊，将他从自己身上拉下来。回过神时，形势已然发生了逆转。
“怎样？要拿我怎样？”青峰按着赤司的肩，将他固定在身下。笑得太得意，一口白牙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是最天然不过的黑人牙膏广告。
被过于蛮力的对待，赤司的头发变得有点乱，刘海往两侧散开，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青峰近距离看着他的眼睛，一如既往地，艳丽的瞳孔衬着清冷的光线，两种极端的组合，却漫无声息地生出了诱惑。
想要弄湿他的眼睛。让他哭得喘不过气来。什么的。
一旦产生了类似的想法，就刹不住了。然后青峰就头痛地发现，身上有个地方糟糕了。
赤司的脸色骤变。
“滚。”
青峰也知道这次真的大祸临头，迅速从他身上爬走，站在黑子他们看不见自己裤裆的地方，调整呼吸。
赤司整理着衣服，经过青峰身边时，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了两个字：
“恶心。”
赤司离开后，隔了好久，黄濑开了口：“小青峰你干的好事，快去哄哄小赤司啦。”
黑子凉凉地问：“青峰君喜欢什么样的骨灰盒？”
“关我屁事。谁让他先坐我身上的。”话虽这么说，青峰向来无所畏惧的内心第一次感受到了惶恐。
到了下午的部活——
赤司吹一声哨子，示意全员集中。“接下来按上次分好的次序，两人一组做拉伸练习。真太郎，和我换一下，去和大辉一组。”说罢，似乎有什么要紧事，转身就走。
青峰一听不干了，追了上去，“为什么不跟我一组？躲我？怕了啊？”
赤司头也不回，冷冷地说：“注意一下你说话的口气。我是队长，你一切服从我就行了。”
“要是我偶尔不想呢。”
“很有胆量嘛。”
青峰突兀地冒出一句，“我没觉得一个男人的正常生理反应有多恶心。面对喜欢的人挺不起来才有毛病。反正你伤害了我的自尊，应该向我道歉。”
赤司终于停住了，回过身，眼神相当的恐怖。“既然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帮你去掉如何？”
“噢噢赤司你超级可怕的啊。”青峰做出害怕的表情，语气却很轻松，“难得这么好的机会，要不要用篮球赌一把，队长？”
“打什么主意。”
“和我比一场吧，赢了让我上一次，输了我让你上——开玩笑的，输了的话，以后我都会乖乖扮演你听话的王牌，惟队长大人是从。来不来？”
“简直在找死。”
被阴霾覆上的眼睛泛出残酷的血色。

“……到最后连唯一值得自豪的东西也输给他，真的是毫无破绽啊，那家伙。”青峰撑着下巴，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感叹道。
“那是因为青峰君动机不良才会输得一塌糊涂。”坐在对面的搭档一针见血地指出。“明明之前不是有赢过一次吗？”
青峰咬下一大口汉堡，含糊不清地说：“哦那次啊……算起来很勉强。后来听紫原说，跟我打的前一天赤司吃汤豆腐吃坏了肚子，半夜送进医院一直挂水到凌晨，结果第二天还没事人一样来学校了。”
“赤司君果然很令人敬佩。”
“是吧，这种逞强的地方超可爱的吧？”青峰叼着可乐的吸管笑得很贱，“有没有一点‘为了心爱的大辉不能倒下’的意思在里面？”
“请你不要侮辱赤司君。”
转眼冬季赛即将来临。
训练时间至少延长了一倍，强度也一天天加大，所有人每天累得像个狗，回家一倒头睡成了猪，更别提那些除了打球，其余时间都拿来补眠的人——
“青——峰！给我去走廊里清醒一下！！”
“吵死了老头子……知道啦……”被点到名字的人哈欠连天地从座位上站起，晃晃悠悠地走出教室。
站在外面脑袋一搭差点又睡着。直到冷风吹过，一个激灵才算彻底清醒。就在这时，青峰瞥见走廊尽头滑过一道熟悉的身影，很快又消失不见。
他愣了一下，跟了上去。
……
他在水池前抹了把脸，不一会儿，抽水声响起，伴着“吱呀”的开门声，镜子里出现了另一张脸。
“原来你也会在上课时间偷溜出来尿尿啊，队长。”
赤司看样子是懒得搭理他，兀自拧开水龙头洗手。
“用不着这么冷淡吧。没几天就比赛了，不发扬一下队友爱吗？”一只手顺势熟稔地勾了上去。
赤司不客气地拨开他的手，“知道要比赛还不学乖点。才打的赌不记得了？”
“那种东西隔天就忘了呀。这不是没办法么，一见你就蠢蠢欲动。”
“你的脑子里除了篮球，装的就是这些下流货色了吧。”
青峰“啧”了一声，“就属你高洁，最看不惯你这点。别告诉我你没一个人在家做过……不会吧？”他上下打量着对方，笑起来，“真没做过？难怪那天反应那么大，就像没经验的女……”
一拳挥了上来，青峰侧身避开，嘴角还是擦到一下。闻到了淡淡血味，应该是裂开了，一阵火辣辣的痛感，可想下手有多重。
“看见了吗，沉迷在不必要的事物里只会让你失去防备，沦为败者。这就是我和你的差距。好好想清楚自己到底要选择哪条路，算是给你一个忠告吧。”赤司朝着门口走去，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再见，大辉。”
“切，啰嗦。你这一点也很让人讨厌啊，我想要什么早就知道了，谁管你那么多……”
像是感觉到什么，赤司蓦然心惊，下意识转过头。
下课铃响了。
走廊里很快热闹起来，学生三五结伴地涌进厕所。
“喂赤司，我说你千万别让外面听见你嗯嗯喘的声音，不然我们都完蛋。”
“……杀了……你……”

8
“你果然只有篮球这个优点可取。”
“……”
“蠢死了，连接吻都不会。不会是初吻吧？”赤司从沙发上坐起来，用指腹轻轻按着被蹭破皮的嘴唇。
青峰被他说得有点恼火，不服气道：“再来一次，这次会了。”
赤司嗤笑一声，伸手扯过青峰的衣领，将他的脸拉向自己。
对方的舌头仿佛通着电流，仅仅在自己的上唇划过，便已经让原本就没啥容量的大脑彻底瘫痪。耳边响起一个命令：“嘴张开。”等到柔软滑腻的舌头缠上自己的，肆意而又温柔地挑逗，青峰连自己屁股上有几颗痣都记不得了。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拉开一点距离，赤司主动结束了这个吻。他的脸很平静，就好像不久前那种失控般的热情只是一场幻觉。
青峰舔了一下嘴唇，眼中流露出露骨的情欲，“让我来，我知道怎么做了。”
“少得寸进尺。”赤司没给他机会，推开了凑过来的脑袋。
“你……喜欢我的吧。亲我的时候，别说你对我没感觉。”青峰扳过他的肩，逼着他的眼睛看自己。
“怎么了，大辉？我一直很喜欢你啊。当然，你们每一个人，我都喜欢得不得了。”
又来了，这种论调。青峰很烦躁。他不知道赤司在逃避什么。从前搞不明白他的想法就算了，现在好不容易明白了结果被当傻子耍，这个游戏***有意思。
“也就是说随便谁都可以吧，懂了。我拜托你了，以后别再找我，黄濑啊紫原啊绿间，哪个都比我听话，你和他们玩去吧。老子不陪你玩了，拜拜。”赌气似的扔下狠话，青峰摔门就走。
一出门，他就后悔了。
要是赤司跟他作对真去找黄紫绿搞这搞那，自己会不会嫉妒疯掉。
这么一想，难受得当天的作业都不做了。
隔天中午在食堂碰到了黄濑。坐下来一起吃饭，先是听对方哭诉“没有球打好寂寞”，又抱怨说“一打开书复习就犯恶心”，“像看到十几条蚯蚓在上面爬”。
下面一句话引起了青峰的高度警惕。
“还是小赤司最好了，我请他这周六来我家教我念书，一下子就答应了，诶嘿。”
诶嘿你个头！
“不准你们见面。”
“为什么啊？这和小青峰又没关系……”
青峰态度强硬，“赤司周六要来我家，没空理你。”补充了一句，“周日也是。下周。下下周。”
“是这样吗……”黄濑露出困惑的表情，“可是他明明说周末有空的。那我也去你家可以吧？”
“不准来。”
“你们来我家？我们念完书还能打打游戏什么的~”
“谁要去。”
黄濑都快哭了。“怎么这样啊……”
“你就自己看看书吧，你那么聪明，是吧。考完陪你打球，快去跟赤司说你周六有事，叫他别来了。”
黄濑不太开心地端起餐盘，“被你夸聪明感觉真不好。算啦，就把小赤司让给你了。”临走之前，忿忿地留下一句，“小青峰你的独占欲真可怕。”
嗯，说得一点没错。
本以为这下可以松口气，哪知道事情还没完。
“因为黄濑临时有事，赤司就约我去他家一起学习，这有什么问题吗？”
“你什么意思。不可能不去的，这次我一定要看看他是怎么复习的。”
“一次也好，打败他成为年级第一。敢阻拦我的梦想，早上就别想抄我的作业了。”
戴眼镜的没那么好糊弄。青峰感到了心累。
年级第一的梦想算什么，这里可是有一个不择手段也要和那家伙做上一次的伟大梦想在呢。

9
做完值日，赤司戴上围巾，准备锁门。几乎是同时，一直蹲在他教室门口的青峰蹭地竖了起来，瞅了他一眼，没话找话。
“围巾挺好看嘛，下次再买条青的。”
赤司作出惊讶的反应，“昨天是谁发脾气说不要再见的？那个人应该不是你吧？”
“谁知道你那么快就去找别的男人了。就是故意做给我看的，别以为我不知道。”青峰一脸正气。
赤司似乎觉得他的推理很好笑，嘴角上扬，“嫉妒了？”
“对啊，嫉妒得要命，你很得意吧。想到你们在有床的房间里独处……一本正经地对我说学习，成绩都他妈排年级一二了还学习，骗鬼呢！肯定头凑着凑着就凑到一块了，身体也歪着歪着歪到床上去了——小黄书上都这么写。”
“唔，继续说。”赤司的声音变得有些古怪，似乎在克制着什么。
青峰越说越起劲，甚至手舞足蹈起来，“我觉得你就是在玩弄我，欺骗我感情，想想就来气，恨不得……恨不得冲到你教室强奸你！”
赤司终于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青峰见多了他不怀好意的笑，现在看他捂着肚子笑得像个小孩，心都要化掉了。
“我说我要来强奸你啊。”他傻乎乎地重复了一遍。
“就这么想抱我吗？”赤司靠在门上，拉过青峰的领带，在手指上绕着。
“废话。在梦里都抱了你几百次了。”嘴里说着露骨的话，青峰却有些不好意思似的把头扭到一边。
“你真可爱，光是梦就让你满足了吗。”他在他耳边低语，那嗓音说不出的诱惑。“就给你一次机会吧。弄痛我的话就让你那个地方废掉。”
领带从指间滑走，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真敢说啊，和你**的代价这么大，我吓得都尿裤子了怎么办。”
教室的窗帘被匆匆拉上，只从缝隙里透进一点光，照出两个纠缠在一起的模糊剪影。
青峰一边胡乱地吻着怀里的人，一边将他抱上了靠墙的课桌。
“老是低着个头亲你脖子都酸了，这样好多了。”他伏在赤司的肩窝坏笑。
“议论过我身高的人全葬在我家后院的井里，你知道吗大辉？”略带冰凉的手指温柔地插进青峰的头发里。
青峰头皮一麻，为自己狡辩，“我又没那个意思，再说我跟他们能一样么……”不再多言，张嘴含住赤司的耳朵，从那里开始，一路向下舔吻，不时发出“啾啾”的暧昧声音。手也没闲着，从衣摆钻进去，抚摸着那柔软的腰线，引起了一阵细微的颤栗。
赤司露出一个似有若无的笑，揽住青峰的脖子，闭上眼睛。“的确，对你我还真是特别地宽容呢。”
“哎呀，真是感激得快哭了。作为报答，我会好好疼爱你的，把你搞得湿嗒嗒，让你爽得哭出来，要了一次还要一次。”
掀起碍事的上衣，拉到最上面，淡红色的**一下子暴露在视线里。蔫蔫的耸立在空气中，那样娇嫩的姿态，好像没睡醒的花。
妈的，光是看着都***，还让不让人活。
丧心病狂地扑了上去。

10
滚烫的唇舌覆上那里，贪婪又不失温柔地吮吸着，伴以尖利的牙齿用力摩擦，**很快在激烈的爱抚下充血、变硬，短促而凌乱的呼吸也随之拂到自己的脸上。
“舒服的吧？”青峰从遍布吻痕的胸前稍稍抬头，一副炫耀邀功的口气。
赤司眯起眼睛，似笑非笑，“是啊，很舒服。这么熟练，看起来不太像第一次做。”
“你在嫉妒吗，赤司？你就是在嫉妒吧哈哈。”笑过后，意外地换上了认真的语气，“怎么可能和别人，我喜欢你呀……”说着喜欢的同时，青峰的手指毫无征兆地没入了那个隐秘的入口。
“啊……”赤司惊叫出声，变了调的声音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
“叫得真可爱，再发出那样的声音给我听。”手指恶劣地在内部搅动起来。
赤司气息不匀地扶住他的肩膀，以保持平衡。“你太差劲了，居然挑在表白的时候下手。”
“你也知道那是表白啊？那你之前还无视我。这次就让你记得深刻一点。记住了吗，小征？嗯？”
赤司托住他的后脑勺，用一个吻堵住了喋喋不休的嘴。
那吻来得意料之外，交织着陌生的甜蜜、温柔和诱惑，是那么不真切，却让人不由产生一种“自己一定是被深深爱着”的感动。
唉，就算是假的也无所谓了。
赤司的身体被推倒在桌上。青峰剥下他的裤子，随手一扔，一边专注地俯视着身下的人，一边以相当色情的手法摩挲着腿根处细腻敏感的肌肤。
赤司的呼吸停滞了一秒钟，而后错开那炽热的视线，“把我翻过去。”他这样命令。
“干嘛呀，看着脸做害羞？”青峰的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手慢慢往后面游走，按在已然有些濡湿的**上，揉捻着，“这里可一点都不害羞，好湿啊，超级**的，你要自己摸摸看吗~”
“变态。”
“糟糕，被你一骂更加兴奋了。”青峰拧了一把赤司的胸口，趁他吃痛，分开他的双腿，毫不留情地侵入了他的体内。
“痛的话就喊出来，你这样忍着……我也很不好受。”不敢轻举妄动，维持着插入的姿势，青峰的额头渗出了汗。
赤司的脸色有点发白，睫毛在轻颤，可他却在笑，“你动吧，等你做完再废了你。”
“……你真狠。”青峰沉默片刻，“说真的，我很怕把你弄坏……想要做得完美，尽可能对你温柔，我不知道……”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赤司静静地看着他，感觉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绞住，很闷，从此再也挣脱不了。
“不做就滚。”他在青峰的胸前推了一把，要从桌子上坐起来。
青峰将他按了回去，犹豫了一下，随后狂热的吻如暴雨般落下，发狠似的在那狭窄的甬道里**起来。
眼见对方双目紧闭，像被自己捅死了一样，青峰慌了。“赤司……别不出声啊，昏过去了吗你……告诉你，你那个下流的地方一直紧紧缠着我哦，这么离不开我真是伤脑筋。”试图和他说话，好分散他的注意力。
“嗯……”
赤司优美而满足的叹息适时地响起。
听到他煽情的声音，青峰立马不要脸地又大了一圈。

11
整个人像被抽了魂，青峰一动不动趴在课桌上，看着还在慢条斯理穿衣服的赤司发呆。
过了很久，他才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由衷地感慨：“感觉真好啊赤司！明天我们也做吧！”
“‘恬不知耻’四个字会写吗，大辉？替你回答了：不会。”赤司甩给他一条毛巾，“去处理掉。”
毛巾是青峰从赤司的书包里翻到的，顺手拿来擦两个人留下的体液。
青峰抬手接过，放在鼻子下嗅着，似乎在分辨不同的气味。“就这么扔了有点可怜，你不觉得它……挺像咱们生的小宝宝么。算了，带回去留个纪念。”随手往自己的包里一塞。
“……”赤司只当自己又聋又瞎。
收拾好了终于要回家，青峰突然变得缠人起来，堵在门口不让人走。“说句你喜欢我再走。没道理我一个人说了那么多遍，亏都亏死了。”
“我喜欢你大辉明天见给我死开。”一气呵成。
“坑我呢，你急着走才那么说的吧！”
赤司走在前面，没有回头，摆了摆手算是再见。
寂静的走廊里响起了略为迟缓的脚步声，然后是很大的摔倒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被老子做得腿软了。
青峰一阵窃喜，一路担忧状“喂喂赤司你怎么了！好端端地为什么会跌了一跤！”幸灾乐祸地跑了过去。
背着心上人慢慢行走在如醉的月色下原本是一件多么浪漫的事啊。可是现在这个情况哪里不太对……
“我想说，你那两大包的书是怎么回事啊……”
“晚上要看的功课，从图书馆借的资料，还有老师那里借的原版……”
青峰夸张地怪叫起来，“光是听你报报名字都感觉自己的头要裂——开——了。”
赤司笑了。
“你这样的好学生，早就想好要去哪所高中了吧。绿间那家伙也是，每天一来学校，第一件事就是掏出秀德的宣传海报两眼一闭念念有词。超可怕的好吗，像在念咒还是做法什么的。”
“我要去洛山哦。”赤司说。
“洛山？没听过。”
“在京都。一直想尝尝那里的汤豆腐。”
青峰的关注点成功地被后面那句话转移了，“你真的很爱吃那玩意啊……”
赤司拍了拍他的肩，“累了的话，就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青峰不屑地哼了一声，“别小看我的体力。不要说把你背到埃塞俄比亚去，就是现在再做上个十七八遍……痛痛痛！”
赤司抓着他的头发，亲切地说：“你的头发本来就少，不要等到变成秃子了再后悔。”
青峰识趣地换了个话题，“周六我也要去你家念书。”
“可以。”
“晚上也不走。”
“这么用功？”
青峰回望他，眼神直勾勾的，“看了一天书，晚上总要给我一点奖励的吧。”

鸡血上身！渣了一张图囧
脑洞对白：
赤：头皮屑……几天没洗头了？
青：……
赤：你为什么这么黑？我有点不高兴。
青：……跟你一毛钱关系啊！
赤：我要去京都吃汤豆腐。汤豆腐汤豆腐汤豆腐汤豆腐……
青：求求你快点去……

12
“看不看书是你自己的事，我为什么要给你奖励？”
“这不明摆着的嘛。有甜头就有动力，我成绩上去了，你脸上就有光啊。你也不想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说堂堂篮球部部长最偏爱的队员是笨蛋吧？”
“纠正你两点：第一，我最偏爱的不是你；第二，就算别人说你是笨蛋，也不用委屈，因为本来就是事实。”
“我不信！你说你最偏爱的是谁？谁！”
接下来一路上，青峰就这个幼稚的问题展开了无休止的追问。
赤司兀自靠在他肩头闭目养神，鸟都不鸟他。
两人在赤司家门口告别，赤司正要进屋，却听见背后呼哧呼哧奔过来的脚步声。他回过头，就被快速地亲了一口。
青峰退后几步，咧开嘴，是一个得逞的笑。
说真的，他都快和夜色融为一体了，全凭那口露出的白牙才判断出那里还站着一个人。
“周六我要来监督你们！哈哈……”青峰边跑，边回头喊。
“……疯子。”
赤司无意识地将手指放在嘴唇上，触电般的酥麻从指尖蔓延开来。
他沉默不语，用手背在嘴上擦了又擦。
就是再给青峰一个脑袋，他也搞不懂为什么昨天还任由自己做坏事的赤司今天一见面就翻脸不认人了——
“睡过了又如何？交往那种事，我可是一次都没说过。”赤司的唇角弯起了一个玩味的弧度，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笑意，“大家各取所需，不是很好吗？”
“好个屁。”青峰被他的态度激怒，不由分说拧起赤司的下巴，把他的人牢牢扣在怀里，发泄似地强吻。
赤司也不是省油的灯，当即咬得他一嘴的血。
“我靠，老子的血白放不要钱啊。”亲够了本，这才龇牙咧嘴地松了手。
再看赤司，双唇红肿，端丽的脸庞，配上那倨傲的眼神，青峰一下子燃了。
“真带劲啊你。够辣，我喜欢。不把你弄到手就罚我天天自己写作业。”他信誓旦旦地说。
话虽如此，赤司的刻意疏远，导致青峰理想中一周四五次的幸福生活泡了汤。抱着“怎么也不能掉到一周两次的贫困线以下”的奋斗精神，他雄赳赳气昂昂地奔赴赤司家学习了。
拉开纸门，屋里两个好学生正围坐在暖桌旁埋头看书。
青峰在赤司对面坐下，忙不迭将脚伸了进去，有点兴奋，“真暖和啊，我家都没这个的。”
绿间不满地扶了扶眼镜，“青峰，你的脚别乱踢，踢到我了。”
赤司抬眼，不冷不淡地看了对面一眼。
青峰这才发现他今天穿了一身深棕色的和服，外面裹着毛毯。和服的纹饰虽素，倒也很衬他的气质，高贵淡雅，自有一番风味。
真好看啊真好看。
看着看着，青峰的眼神飘到被暖桌挡住看不到的地方去了。
和服底下一般都不穿内裤的吧。
想到这个，他心猿意马起来，悄悄脱下右脚的袜子。
赤司刚好在和绿间讨论题目，霎时身体一僵。
一只凉凉的脚丫不知什么时候探进了和服的下摆，放肆地顺着大腿爬上来。
脚的主人趴在桌上，还装模作样地捧着本书，一脸认真学习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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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还是写大青调戏赤司司最开心啦嘿嘿
小队长的大白腿~和服那个play搞起来~

大过年的来上点小圆子~预祝姑娘们新年快乐，年夜饭吃得嗨森~！
17
八月末，发生了不少事情：帝光全中三连霸达成，庆祝宴上集体食物中毒，除了青峰没去，只有掌厨的名字不能提的那个人安然无恙。后来黑子一怒之下从篮球部消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在医院呆了最久。听说他走的那天，黄濑掉的眼泪差点把体育馆淹了，绿间怀疑他的橡胶小鸭就是在那个时候被冲走的。其实不是的，只是被紫原当成小鸭软糖吃掉了。
那帮夸张的家伙……怎么折腾都随便了。青峰想。
因为，就快要毕业了啊。
收到来自洛山的邀请入学信，青峰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心情。唯一清楚的是，换成一年前的自己，肯定会欣喜若狂吧。
说来，申请表还是赤司帮他填的，一边填，一边蛊惑他考试进步发奖励，害他拼命啃书，吃不香睡不饱，放榜前紧张得像个傻子。结果拿到奖励一看，是一瓶男士护肤霜……
现在想起来，都已经是好遥远的事。
正如现在他和赤司的距离。遥远。疏离。
记不清上次见到他是在什么时候，触摸他又是在什么时候，似乎属于篮球世界的缤纷色彩在他眼中开始褪去的时候，他对他的热情和迷恋就急转直下。
如此沉闷的状态，去了洛山会有转机吗？
深究下去就危险了。实际上，青峰也没那个脑力和耐心来理清自己的感情问题，胡乱地把邀请书一塞，他正打算回家，却被同班同学拦下了。
“青峰，和我们去唱歌嘛，介绍漂亮的女孩子给你啊~去吧去吧，反正你也不参加部活，很闲的吧。”
“……那走吧。”
唱歌远比想象中无聊，早知道还不如回家睡觉。
“诶~青峰君都没点过一首，想听青峰君唱歌呢。”
“我会唱的这边没有。”的确是实话，他只会唱哆啦A梦的主题曲，还是在社团文化祭那会儿被……那谁逼着学会的。
“啊，青峰君超酷的~！”
……是五音不全好不好。
不认识的女孩一直缠着他，青峰觉得很烦，真想拍拍屁股走人，要不是她的眼睛长得有点像……
如果赤司也能稍微热情一点……？试想了一下那家伙黏着自己撒娇的画面，肉麻又恐怖。
……还是让赤司保持那个鬼畜的性格吧，谢谢。
从KTV出来，没眼力的同学一个劲怂恿青峰送那个女孩回家。想想女孩子晚上一个人也挺危险，青峰勉强答应了。
送到地铁站，刚想说再见，女生忽然扑上来作势要亲他，被反射神经良好的青峰躲开了。
那边还蛮执着的，“青峰君是我的type！让我做你女朋友！”声音特别嘹亮，全车站的人都在往这里望。
青峰快被她的豪放吓尿了。“快点回家你！我有女朋友了！”
一转身，与不远处某道凌厉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青峰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滋生了罪恶感。虽然自己明明屁都没干。
他将赤司堵进了偏僻的巷子，推在墙上，想要说的话的有很多，最终却化作数不清、急促的吻，落在那散发着沐浴清香的胸口上。
咬着惹人怜爱的**，听见赤司发出了低低的抽气声。
“想做了啊。”抬高那柔韧的腰部，无耻地宣布。
“哦，那就来吧。”大方到令人惊异。
很久没在一起，赤司的那里紧致得让人疯狂，严丝合缝地裹上来，好像生来就是为了容纳自己的所在。站着做的缘故，每一次自下而上的撞击，每一次身体的无力滑下，都带来更为深入的结合，彼此放纵的喘息和叫喊被吞咽进一次次的深吻中。
即便已经到了夏末，他从他身体里退出时，两人周身的汗液也如同被雨水淋透般潮湿黏腻。
青峰趴在赤司身上低喘，细碎地吮吻着他的颈侧。
“女孩子很可爱吧。”赤司淡淡地开口，声音有些暗哑。
青峰笑他，“果然还是在吃醋。”
赤司没有接他的话，自顾自讲下去，“——但是相对地，做这种事就不太方便了，怀孕之类的会很麻烦。”
青峰愣了一下，离开他的脖子。“你想说什么？”
“要说的就是……我无法拒绝你，所以大概也能明白你为什么被我吸引。”赤司的手指划过青峰的脸，在那里留下低温的触感。“不过是满溢的欲望需要找一个安全、方便的对象宣泄，仅此而已。”
他捏住青峰的下巴，意兴阑珊地向他索取了一个吻。
“不要告诉我是‘爱’那种蠢东西，我会认为很可笑。”
什么狗屁玩意，说点听得懂的人话好吗。青峰想推翻他的结论，却感到浑身阴冷。那股寒意封住了他的声带，令他发不出半个音节。

18
那之后，两个人见面的次数倒是频繁了起来。虽说见面，大多数情况也是相对无言，干脆跳过废话，直奔主题，内容通常只有一个，**。
完事后，一拍两散，各回各家。
那晚听他用“可笑”评价两人的关系，感觉血一下子在血管中沸腾，愤怒地灼烧着每一寸肌体。冷却过后，仅剩一片寒冷空旷的废墟。
不愧是赤司，连最后一丝值得回忆的东西也替自己抹杀了。这样一来，那家伙的彻底离开不过是时间问题。
既然他没当一回事，自己也不用在乎了。自暴自弃也好，因爱生恨也好，青峰觉得没理由委屈自己，专门上网查阅了大量文献资料，每次都变着法折腾赤司，到最后自己反而成了精尽人亡的那个，赤司的气色好得不得了，真是见了鬼。
器材间、保健室、图书馆、花丛里，校园各个隐蔽角落几乎都被他们糟蹋了一遍，天晓得哪来那么大的胆子。青峰甚至阴暗地期待哪天被抓个现行。
想想那场面该有多劲爆，多轰动，帝光有史以来最光芒万丈万人敬仰的篮球队队长，被他一手栽培的队员，压在身下。最好事情闹闹大，全校都知道了，几年、十几年后，大家提到赤司时，就会迅速联想到自己的名字。
总之，让赤司一辈子活在他青峰大辉的阴影下就对了。
明显有点“得不到就毁了他”的意思在里面。
那一阵子是青峰中二病发作得最严重的时期。
以至于他在储物柜里找到赤司留给他的字条「在学校后面等你。」时，掩不住嘲弄的笑。
他很清楚那个“学校后面”指的是离学校不远的一个废仓库，传闻闹过鬼，一般人很少会去那。
越来越会挑地方了，都不带重样的，真是一个乐此不疲的好游戏。只是，再好玩的游戏也会有厌倦的一天，青峰希望先说出“我已经玩腻了”的那个人是自己，至少可以在赤司决定丢弃他之前，挽回一点点类似尊严又比那廉价许多的东西。
说到底，还是不甘心，但又有什么办法。赤司拿他当不要钱的按摩棒使呢。妈的。
棍棒悄无声息地从脑后袭来时，青峰正一心考察仓库的内部坏境，筛选适宜的体位。
再度恢复意识，头痛欲裂不说，还被麻绳捆得动弹不得，当作垃圾一样扔在墙角。眼前已是另一幅光景。
七、八个小混混模样的人面色不善地围着他，他们之中唯一穿校服的从集装箱上跳下来，吊儿郎当地晃到青峰跟前，弯下腰。
“好久不见喽。”
“……灰崎！”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青峰用算得上是咬牙切齿的声音喊出了那个久违的名字。
“哟，好吓人的表情。看来你已经猜到是谁给你写的情书了，笔迹模仿得很像吧？说起来，前不久偶然看见你们在天台接吻，得知你们是……那种关系。”灰崎露出恶质的笑容，有意在“那种”上加了重音，“我啊，都害羞得把脸捂上了呢。”
其他人发出了下流的笑声。
“干嘛不把狗眼挖出来，那样我还会感谢你的。”青峰冷冷地说。
灰崎一脚踩在他的背上，骨头发出令人不舒服的闷响。
“虽然吧，一直看你不顺眼，但是很遗憾，今天的主角可不是你跟我。”他顺着吱呀的开门声望过去，“来了。你就给我睁大眼睛看着吧，好戏现在才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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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发展，机智的大家应该猜到了，小队长受辱啥的。。（不！！！！！！！！
不会很过分的，LZ有分寸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