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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古颜倾城】{唐七公子}华胥引之十三月cos —— 垣月溶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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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雀】
井井


IP属地:湖北16楼2013-02-20 1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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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浔】
    阿西


    IP属地:湖北17楼2013-02-20 1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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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垣】
      阿斐


      IP属地:湖北18楼2013-02-20 1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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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莺哥】
        井井


        IP属地:湖北19楼2013-02-20 1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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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胥引之十三月】

          【垣月溶溶】


          IP属地:湖北20楼2013-02-20 1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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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春之曲】
            莺啼日出不知曙
            寂寂罗帏春梦长

            为他抹去最初的纯真
            为他成为最锋利的刀刃
            她将她的全部交予他 让自己一无所有
            他却渐渐放开她
            毫不迟疑 不留后路地放开她


            IP属地:湖北21楼2013-02-20 1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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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月】
              【惊蛰】
              一模一样的脸
              一张恰似她十五岁时的脸
              真软弱与坚强交织 是锦雀
              亦是容浔怀念着的 曾经的莺歌
              【一直以为她叫燕舞,没想到,是叫锦雀。】

              莺哥十九岁那年初夏,年迈的奶奶因病过世,容浔将她孤苦无依的妹妹接进了府中。
              那是个凉夏,廷尉府的大院里开满紫阳花,她妹妹穿着雪白的孝衣,和她一模一样的一张脸,泪盈盈站在白色的花丛中,怀中抱着一只巨大的净瓷骨灰瓶。

              莺哥匆匆赶回来,仍是翩翩的紫衣,遍布未洗的血痕,风一过,可想胭脂味犹带杀伐的血腥。

              妹妹抿着唇角,神情酷似她十五岁软弱又要强的模样,一头扎进她怀中,哽咽道:“奶奶想看看你,说一定要见你最后一面才下葬。”
              她手心微微颤抖,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半晌,道:“让奶奶一路走好。”

              二十岁的莺哥已是廷尉府最好的杀手,戾气晕得眉目日渐浓丽。

              而长年与兵刃为伍,所谓温软心肠在生死门前磨得半点不剩,一颦一笑都透出刀锋似的冷意。

              明明一模一样的眉眼,在奶奶死后被接入容府的锦雀,却拥有十七岁少女该有不该有的所有美好。

              像朵盛开在日光雨露下的太阳花,漂亮又干净。
              博得了廷尉府所有人的喜爱。

              若莺哥也是像寻常姑娘一般长大,熬汤绣花自不在话下。
              可她不在乎,九年前容浔将她捡回来,容浔是她的救命恩人,他想要她变成什么样,她都会努力做到。
              她最终还是依照他的期望,成为了最好的杀手。
              【第二月 · 终】


              IP属地:湖北23楼2013-02-20 1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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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声滚雷,似铁锤自高空砸落,锦雀在容浔怀中重重一抖,猛地将他推开,自己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一把握住她的手。
                将锦雀扶着站好,容浔转头看向门口的莺哥,仿佛才发现她:“怎么这样快就回来,这一趟可顺利?”
                连开口所言都是她此前预想,一字不差。

                她看着他,半晌,冷淡神色兀然浮出一丝笑,却未到眼底:“事情办得早,便早些回来。”

                室内静谧,容浔抬头扫她一眼,重执起案上笔墨:“那便下去歇着吧。”
                眼风瞟见地上黑色的布裹:“那是什么?”
                她转身欲退,闻言拾起方才落在地上的包裹,顿了顿:“没什么,不打紧的东西罢了。”

                爱如指间沙,从来都是握不住的。
                就像她亲手做的陶瓷。
                有些心事还未曾出口,便已见末路。
                【第三月 · 终】


                IP属地:湖北25楼2013-02-20 1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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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之章 · 完】


                  IP属地:湖北26楼2013-02-20 1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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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夏之颜】
                    长养薰风拂晓吹
                    渐开荷芰落蔷薇

                    当信任薄的只剩一张纸的厚度
                    它也能割断情感的维系
                    悲切似乎只是隐藏在不知名处的幻觉
                    他已经从她的世界逐渐离开


                    IP属地:湖北27楼2013-02-20 1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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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月】
                      【夏至】
                      白纸黑字让所有的期待全部落空
                      冷透心肺 不过如此
                      她是刀 是利器 是工具
                      唯独不是他所爱的人
                      【杀了我,我就自由了。】

                      九月鹰飞,王家围猎。
                      容浔担心锦雀在府里闷得太久,带她去散心。

                      围猎中,景侯容垣的小雪豹不甚被哪里来的流箭所伤,正好让懵懂迷路的锦雀救下。
                      第二日,前爪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小雪豹便由宫中的宦臣抱着送进了容府。

                      景侯之父靖侯因一头雪豹与其母夏末夫人定情,是传遍整个郑王室的风月美谈。
                      容垣身边的小雪豹正是当年那头雪豹的子孙,将其送入廷尉府,其意不言自明,暗示容浔可将府上的这位女眷送入王宫。

                      当夜,莺哥收到容浔下任务专用的秘信,却只有寥寥五个字。
                      “代锦雀入宫”。
                      那一夜,浮月当空,星蒙如尘。
                      容浔静静立在书案前,手中还握着一方墨石,灯台的蜡烛被刀风所灭,烛芯慢吞吞腾起两抹青烟,莺哥的刀稳稳贴住他的脖颈。

                      他抬头看她:“我没想过,你的刀有一天会架在我脖子上。”
                      她笑笑:“我也没想过。”
                      风吹得窗棂重重一响,她微微偏了头,带了疑惑神色:“你不害怕,因为你觉得我不会杀你,你不相信我会杀你,对不对?
                      他却只是看着她。

                      她身子极近地靠过去,几乎将头放在他右肩,假如将仍未放松贴住他左侧颈项的刀刃忽略不计,那简直就是一个缠绵拥抱的姿势。
                      她的声音轻轻响在他耳边:“我也不相信。”


                      IP属地:湖北29楼2013-02-20 1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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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声多么轻柔,语毕动作便多么凶猛。
                        鲜血沿着容浔紧握住刀锋的左手五指汇成一条红线,他蹙紧眉头,低沉嗓音隐含怒意:“你疯了。”
                        她瞧着他,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半晌,恍然大悟似的:“我没疯,我很清醒。你看,我还知道哪里是一刀毙命。”

                        月影被摇曳的梧桐扯得斑驳,她想自毁,他却紧紧握着刀锋不放开,五指间浸出的赤红汇成一股细流,滴答跌落地板。
                        他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听不出什么情绪:“我不要你的命。代锦雀入宫,再为我做这最后一件事,从此以后,你就自由了。”

                        她双眼蓦然睁开,正对上他眸中难辨神色,似不能置信,而眼泪终于落下。
                        她性子从来就算不上平静,忍了这么久,只因有不能伤心的理由。
                        这样的一个人,哭也是哭得隐忍不发,只泪水珠子般从眼角滚落,无半点声息。
                        她看着地上那滩血,良久,困难地抬头:“容浔,你是不是觉得,杀手都是没有心的?”
                        他没有说话。

                        她慢慢蹲在地上,似耗尽所有力气。
                        昔日的威风和严厉一时荡然无存,瑟缩得就像个孩子,全身都在发抖:“怎么可能没有心呢,我把心放在你那里,可容浔,你把我的心丢到哪里去了?”

                        又像在问自己:“丢到哪里去了?”他身形一顿。
                        半晌,将未受伤的那只手递给她:“先起来。”
                        她怔了怔,满面泪痕望着他,却无半点哭泣神色,微皱着眉头:“我一直想问一句,这么多年,我在你心里算是什么?”
                        良久,他缓缓道:“月娘,你一直都做得很好,是容家,最好的一把刀。”

                        她极慢地抬头,极慢地站起来,方才的软弱已全然不见踪影,仿佛那切切悲声只是一场幻觉。
                        紫色衣袖擦过布满泪痕的双眼,拂过处又是从前冷静的莺哥。
                        她看着他,像是认识了一辈子,又像是从不认识,良久,眼中浮起一丝冷淡笑意:“我为你办这最后一件事,我再不欠你什么。”

                        莺哥将自己看得太高,将容浔看得太低。
                        从十一岁到二十岁,足足九年她才看明白这个道理。
                        万幸的是她终于看明白了这个道理。
                        【第五月 · 终】


                        IP属地:湖北30楼2013-02-20 1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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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秋之颜】
                          金井梧桐秋叶黄
                          珠帘不卷夜来霜

                          她的委屈苦楚
                          漫过灼灼的韶光
                          流过她爱情的荒芜之地
                          淌过独自挣扎和绝望的河畔
                          终于疲倦地抵达了他的岸


                          IP属地:湖北33楼2013-02-20 1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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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月】
                            【立秋】
                            他在赌 跟自己赌 跟命运赌
                            他告诉她,他和普天之下的君王不同
                            他的爱 是独一无二 心无旁骛
                            他的爱 是竭尽全力 无所畏惧
                            所幸 他赢了
                            【容垣默许的一个逃跑机会,她自己放弃了。】

                            自从一脚踏进容垣的后宫,莺哥就一直在等待一个时机,能让她掩耳盗铃顺利逃出去的时机。
                            冬月十二,曦和生母周年祭,莺哥在祭拜途中遇刺,跌落灵山山崖。
                            拖着伤腿离开山洞时,许久不曾真心笑过的莺哥撑着刚削好的手杖,眼底泛起一丝轻快笑意。但没走两步,笑意倏然冻结眼底。
                            前方一处水雾缭绕的寒潭旁,似从天而降,白色的锦缎一闪,蓦然出现本应在王宫批阅公文的容垣的身影。
                            几只倦鸟长鸣着归巢栖息,山月扯破云层透出半张脸,寒光泠泠,四围无一处可藏身。
                            她握紧手杖,眼神暗了暗,一动不动地等着他披星戴月急行而来。
                            软靴踩过碎叶枯枝,他在她面前两步停住,袖口前裾沾满草色泥灰,模样多少有些颓唐,俊朗容色里却未见半分不适,一双深潭般的眸子扫过她手中树杖,扫过她右腿:“怎么弄成这样?”

                            她抬头看他,目光却是向着远处的潭水:“曦和没事儿,只是受了惊,还在昏睡,我出来……”她顿了顿:“给她打点儿水。”
                            他看着她不说话。
                            她愣了愣,勉强一笑:“腿……也没什么事……”
                            他漆黑眸子瞬间浮出恼怒神色,一个掣肘将她压制在左侧崖壁,断腿无征兆剧烈移动,可以想象痛到什么程度,但莺哥毕竟是莺哥,连肩胛骨被钉穿都只是闷哼一声,这种情况就只是反射性皱了皱眉。
                            他将她困在一臂之间,“痛么?”
                            她咬唇未作回答,齿间却逸出一丝凉气。他眼中神色一暗,已俯身握住她的腿:“痛就喊出来。”骨头卡擦一声,她额上沁出大滴冷汗,接骨之痛好比钢刀刮骨,她却哼都未哼一声。
                            他眸中怒色更深,几乎是贴住她,却小心避开她刚接好的右腿:“是谁教得你这样,腿断了也不吭一生,痛急也强忍着?”
                            她怔怔看着他。

                            他皱着眉任她瞧,半晌,手指抚上她眼角,神色渐渐和缓,又是从前那个没什么表情的容垣,她眼睛一眨,眸中泛起一层水雾,却赶紧抬头。
                            他扣住她的头,让她不能动弹,就这么直直看着她水雾弥漫的一双眼,看着泪滴自眼角滑下,“锦雀,哭出来。”


                            IP属地:湖北34楼2013-02-20 1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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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低抽噎声起,顷刻间便是一场失声的痛哭。
                              他紧紧抱住她,在这寒潭边荒月下,嗓音沉沉的:“好了,我在这里。”

                              半月而已,莺哥的伤已好得看不出行迹,夜里容垣临幸昭宁殿,提出第二日出宫游玩。
                              碧芙楼中那场赌局,是容垣亲手给她逃离的一个机会。
                              让她离开,却也希望她不要离开。
                              而结果去如同他刻意落败的棋局一般。
                              他输了。
                              碧芙楼前一派繁华街景,他站在台阶上呆愣许久,背影孤单,却像从来就这样孤单,衬着繁华三千也没有产生多少违和感。
                              一个卖糖葫芦的从眼前走过,他叫住他,金铢已经掏出来了,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收了回去:“不买了。”
                              背后蓦然响起女子柔柔的笑声:“为什么不买了?我想吃。”
                              容垣身子一僵,一身紫缎披风的莺哥就站在容垣身后五步,一回头就能看到的距离,他却迟迟没有回头。

                              像蓦然从繁华街市劈出来这一方天地,来往行人皆是背景,时光都悄然停止。
                              她眼中有万般光彩,像她十五六岁最好的年华,手中还未沾上人命,本就是顶尖的美人胚子,特别是那双眼睛,一颦一笑都是风情。
                              小哥得了赏钱蹦蹦跳跳跑出我们的视线,北风渐起,容垣没什么表情的英俊的脸,抬手帮她拢起耳旁两丝乱发,动作一丝不苟,半点失态都无:“去哪儿了?”
                              莺哥眼里噙着笑:“人太多,懒得挤进去,就在楼上看。为什么半途认输,输那么多钱,还不如赏给我。”
                              容垣耳根处泛出一丝红意,却仍绷着脸:“不想赌就不赌了,倒是你,要那么多钱是要做什么,宫里的月钱不够用么?”
                              她看他一眼,语声里带了难得的恼意:“原来陛下也知道今日所输是个大数目,寻常人家里,丈夫输了钱,妻子唠叨两句再平常不过,”瞪他一眼:“何况你还输了这么多。”
                              容垣耳根处红意更盛,脸也绷得更加冷:“那你是想我赢了把那人的妻子领回宫中与你姐妹相称?”
                              莺哥神色果然冷下去,淡淡地:“陛下若有这个意思,便是她的福分……”话未毕却被容垣逼到墙角。
                              有日光洒下来,被风吹得破碎,他皱眉抬起她的头:“那你呢,到我身边来,你可觉得是福分?”

                              她看着他,似想在眼角牵出一个笑,像她时常做的那样,一半真心一半假意,无懈可击。
                              他的唇却及时吻上她欲笑的双眼:“你可知道,君王之爱是什么?”
                              她没半分犹豫:“雨露均撒,泽陂苍生。”
                              他放开她双眼,看着她强作镇定却不能不嫣红的双颊,手抚上她鬓发:“我和他们不一样。”
                              【第七月 · 终】


                              IP属地:湖北35楼2013-02-20 1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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