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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沧兰】红颜一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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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百度


1楼2013-02-22 12:36回复
    祭仙剑


    2楼2013-02-22 1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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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祭沧兰


      3楼2013-02-22 1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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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传里我最喜欢的是谢沧行,总觉得他那样的结局太难受,我想他活着。于是就有了这篇文章。


        4楼2013-02-22 1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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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篇
            谢沧行醒过来的时候还有点发懵。
            他眼珠微微一转就知道这不是他的房间。
            房子太破也太干净了。
            他有些迷糊,脑子里的东西也太散,纷纷杂杂绕成一团乱麻,他刚想理上一理,却头痛欲裂,眼前金光白光直闪,他忍不住就哼哼了两声,那声音真比刚生下来的猫仔好不了多少。
            就在这时,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这女人一身黑衣,拿头巾将自己的头脸包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这双眼极美,就如洗在水里的墨玉,黑白分明,水波粼粼。
            谢沧行看到这双眼睛就愣住了,这双眼中带着冷然,冷然之下压抑着灼热,明明极端矛盾却出奇的和谐,最重要的是,这双眼很熟悉。
            而这双熟悉的眼睛,让他莫名的开心。
            那黑衣女人走到床前居高临下看着谢沧行,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回到头,目光灼灼,就如同看一条砧板上待宰的鱼,她注意到谢沧行直愣愣地看着她,模样呆傻,她眉心跳了跳。
            谢沧行伤势甚重,莫不是真的就此成了傻子?她想到这里心里微沉,右手一抬,掌风横扫,“啪”的一声脆响,赏了谢沧行一记耳光,然后瞪大眼睛看着他的反应。
            谢沧行被打得嘴角抽筋,眼里闪过一点小小的委屈,刚想问一句我是不是认识你,是不是以前得罪过你,却发现他说不出话,又想动一动,却发现这个身体僵硬的不像是自己的,根本不听使唤。
            他只好闭上眼,正静等那黑衣女人再来施虐,却听到那女人用暗哑刺耳的声音疑惑的问,“原来还是没傻么,怎地连我这耳光都躲不过去?”
            他噎了一下,继续闭着眼,却隐约察觉那女人摒住呼吸探下身来看他,他倏地张开眼,正对着那女人的一张脸,他看到那女人猛地张大眼,似乎被他吓了一跳,却很快镇定下来,慢慢地直起身,依旧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那女人慢慢眯起眼,“你动不了?”
            谢沧行真是说不出话,索性大方地任她打量,那女人看了他一阵,不见他回话,已有些不耐烦,她转身往外走,冷冷地丢下一句话,“我只养你七日,时候一到,要么你伤好自己走,要么我丢你出去喂狗。”
            谢沧行又被噎了一下,记忆里,似乎也有这样一个女人,明明热情温柔,却偏要出恶言恶语,做恶形恶状。但是记忆里的女人相貌华美,音质如玉,举手投足间潇洒艳丽,断不会这样阴郁。
            他扯了一下嘴角,算是笑了一下,终抵不过浓浓倦意,慢慢睡去。


          6楼2013-02-22 1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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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虐惨了……QAQ相见争如不见这样的设定最虐了……


            IP属地:辽宁8楼2013-02-22 1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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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没了?不要啊!


              IP属地:北京9楼2013-02-22 1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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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虐T T楼主好文!


                IP属地:广东来自手机贴吧11楼2013-02-22 1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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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救了他,就毁了容貌,这代价。。。。好大。。。。。


                  12楼2013-02-22 1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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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篇
                    玉书揉了揉眉心,他不过下山办事半月,宫里便是这般惨不忍睹。
                    他回来的时候听说罡斩师兄活着回来了,正在他天权宫里做客,于是很高兴。他一路疾行进了殿门,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睡得呼噜连天的人。他周围散着些书,睡姿极不雅观,头朝下脚朝上,头下枕着砚台,而他的脚却是放在玉书平时书写的案几上,他这样,倒是整个人挂在那案几上,摇摇欲坠之下,却是睡得十分安稳。这番情景,怎一个乱字了得?
                    玉书觉得有些头疼,揉着眉心的手指又微微加了点力。
                    好在谢沧行转眼就醒,他眨眨眼,笑得很开心,“回来了?”
                    “回来了。”玉书跟着笑了一下,然后他也眨眨眼,“师兄怎地转性了,你以前可最不愿看这些东西。”他蹲下身随手捡起两本书翻了翻,一本《十洲记》,一本《鬼界天鬼皇传记之卷三》,他挑挑眉,四下扫了一眼,谢沧行身边散着的这些书五花八门,倒是什么样的都有。
                    他歪了一下头,有些好笑地看着谢沧行,“师兄这般好学,是想知道些什么?”
                    谢沧行坐起身,摸摸鼻子,“我就是听说暮姑娘常到你这看书,一时好奇,想知道她都看了些什么。”
                    玉书是个聪明人,稍稍一想就明白了,他晃了晃手里的一本书,“暮姑娘花了三年,读遍我这宫里所有藏书,然她最常看的,还是这些鬼界的异志。”
                    鬼界?居然是鬼界。
                    谢沧行手里正拎着一本《鬼界地志》,那些别扭的鬼族地名看得他十分郁闷,眼一抬,却看到玉书笑得十分温柔,他立刻坐直了些,果然听到玉书的声音慢悠悠地飘过来,“师兄,鬼界相关的书籍最少,只有三百五十四卷,七个书架而已,师兄慢慢看。”
                    谢沧行苦着脸,连连叹气,“师弟,师兄这几个月怕是要住在你这啦,有件事,还需你帮忙。”他也不看玉书马上皱成一团的脸,唤出一柄剑,“这剑是我半路捡来的,倒也顺手,就是锈得太厉害,烦你好生照顾它,待我出关,就去接它。”
                    他把剑交到玉书手上,依依不舍地看了两眼,又捧起那本《鬼界地志》,翻一页,叹口气,再翻一页,再叹口气。但他却看得极其认真,一字一句,都像是要印在脑子里似的。
                    玉书拎着他的剑就像是牵着他的儿子,一口气噎在喉间良久没有顺过来。
                    半晌半晌,看他看书看得这样认真,终于苦笑着舒了一口气,退出门去。
                    这还得去剑阁一趟给他把剑磨亮了……
                    玉书慢慢地往前走,却无端的想起,那位暮姑娘看书时的表情,跟师兄是一样呢。


                    13楼2013-02-22 1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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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篇
                      三百五十四卷书,谢沧行用了二十三日看完。
                      太过尽力的后果,是他头痛欲裂,眼冒金星。
                      但,总是有了些眉目。
                      《鬼界观澜志》第三篇第六行,“鬼界虔公,善医。建比良坂血池,可生死人,肉白骨。”
                      整整三百五十四卷书,只这十九字有用。
                      《鬼界观澜志》成书在九十年前,也就是这位虔公现在是否健在犹未可知,暮菖兰是否去找过他也是个问题。
                      但只要有希望,他就去。
                      他的剑早被保养好了放在一边,锈迹一去便显出这剑的本来面目,剑身刻着些繁复的花纹,另还有两个小字,羲和。
                      这是一柄古剑,至少已成剑三千年。
                      谢沧行摸着那两个小字闭上眼,等休息一下,他就去找她。
                      羲和剑在他手下慢慢泛出一圈柔和的光晕,时白时青,实不像是剑这等凶器蕴出来的光芒。
                      谢沧行只睡了一盏茶时间,很快转醒,他跳起来活动了一下腰身,拎着剑跨出门去,一路御剑直奔禹城。
                      草谷说,暮菖兰是在禹城失去踪影的,那么想必,禹城有一处直通鬼界的通路。
                      然而,他在禹城转了两圈,也没有察觉任何异常的气息。
                      他皱了皱眉头继续转,却突然发现在这禹城最繁华的街道有一家店铺十分诡异。
                      这店铺上的招牌居然是三个大字,鬼门关。
                      因为这三个字实在是斑驳破败,他仔细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来,再者,这店也实在没有什么鬼界气息,他一时才没有注意。
                      全禹城还真就这家店铺最有可能。
                      谢沧行毫不犹豫,抬脚跨了进去。
                      这原来是家棺材店,屋里摆了四口棺材,木料一般,店里只有一个人,是个满脸皱纹的老婆婆,正倚在一口棺材上打瞌睡。
                      谢沧行走到老婆婆跟前,还未说话,那老婆婆便闭着眼睛开口,“鬼门关,死魂入,活人就回去吧。”
                      果然是这里。
                      谢沧行哈哈笑了两声,“婆婆,倘若活人定要进这鬼门关呢?”
                      老婆婆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愣了一下,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几遍,咧嘴笑了,“原来是你。”
                      谢沧行心头跳了两跳,“婆婆认识我?”
                      那老婆婆并不回答他,仍旧闭了眼靠在棺材上,看起来有些半死不活,说起话来倒是中气十足,“活人要过鬼门关,必得有过路钱。”
                      谢沧行左手的手指动了动,慢慢握成拳。
                      “那么婆婆,三个月前那个穿青衫的姑娘,她给了你什么?”
                      老婆婆奇异地看了谢沧行一眼,腾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她的笑声甚至刺耳,“我第一次见那样的女人,我要她半世韶华,她眼睛不眨一下就同意了,哈,她那样的美人,没了青春便容华不再,如此还能剩什么?真蠢,真蠢。”老婆婆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她是为了你?只怕她此刻站在你面前你也认不得她了吧?真真可悲,可叹。”
                      谢沧行静静地看着老婆婆越笑越疯狂,手中羲和剑一抖,“铮”的一声利响,剑气森然,那老婆婆的笑声便哽在喉间,发不出一点声响。
                      谢沧行冲着老婆婆勾起唇角,笑了两声,“她的东西,还请婆婆好好收着,日后,我定会来取。”
                      他说这话甚是平和,毫无戾气,却让那老婆婆僵着身体,动都不敢动。
                      谢沧行不再理她,走到屋里那四个棺材中间,脚下出现一个法阵,正是通往鬼界的入口。
                      他闭上眼,待再睁开时,眼前已是鬼界酆都。
                      比良坂在酆都西北,他现在的位置还有一段距离,他以人身入鬼界,呆的时间久了,不免要身体异变,变得不人不鬼。
                      想到这里谢沧行脚下疾行,间或躲过一两队鬼界守卫,倒也没花多长时间。
                      比良坂上只有一间大房,门上没有门板,谢沧行很容易就进了屋子。屋里一角摆着木制大浴桶,其他地方富丽堂皇,金玉贵器处处都是,俗得让人皱眉。
                      谢沧行走了两步,看到一个瘦小背影正趴在桌子上捣鼓什么,这大概就是虔公了,谢沧行正想开口问他,这背影正好自个儿站直了,转过脸来。
                      这是个……很年轻的老头。
                      这人花白头发,下巴三根花白胡子,一张脸却半个褶子都没有,光滑鲜嫩的像个剥了皮的鸡蛋。
                      这人甚是诡异,但他却丝毫没有引起谢沧行的注意。
                      谢沧行的目光正盯着这人身后的罐子。
                      这人刚刚回身的时候露出了他刚刚捣鼓的东西,那是一个一尺见方的透明罐子,罐子里盛着些微蓝的药水,而药水里泡着的,正是暮菖兰的脸。
                      微闭的双眼,纤长的睫毛,白皙漂亮的皮肤。
                      谢沧行突然觉得冷。
                      那年轻的老头果然就是虔公,他看到谢沧行盯着他身后发怔,回头看了一眼,恍然大悟。
                      “原来是你。”
                      谢沧行闭上眼,好一会儿才又睁开,他看着虔公目光灼灼似刃,却仍是笑了一下,问,“她做了什么?”
                      虔公被他看得瑟缩了一下,连忙从旁边那堆富丽堂皇里翻出一面铜镜。
                      这铜镜是真正的宝器,可以记录所有在它面前发生过的事情,虔公将这铜镜摆正,对着谢沧行,“你自己看。”
                      谢沧行走过去,铜镜里光影闪烁,慢慢由一片模糊变得清晰,一个人影穿过重重幻象慢慢走过来,青衫悠悠,长发浓黑。
                      正是暮菖兰。


                      14楼2013-02-22 1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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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一次更了好多呢,是写好了么?


                        15楼2013-02-22 1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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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篇
                          暮菖兰抱着一个枕头,蜷缩着躺在床上,脸朝外,眼睛就正好对着门口。
                          她近些日子以来非常嗜睡,常常一睡就是两三天,她这时才刚刚睡醒,转眼就又困了。
                          她明白,她这是快要死了。
                          她老的非常快,她在以人眼可见的程度迅速衰老,睡前她的头发还是半黑半白,到现在,已经完全白了。她也越来越没有力气,每走一步都要休息很长时间。她现在瘦的就像是裹了一层人皮的白骨。
                          她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现在非常非常丑。
                          她将那枕头抱得更紧了些,用脸轻轻蹭了蹭,想着,就这样睡着死了也挺好的。
                          她这一辈子做了很多事,但大多都会后悔,但只有一件事,她不会后悔,非但不悔,还很高兴。变丑了又怎么样,老的快死了又怎么样,她一点也不在乎。
                          她现在只要稍稍闭上眼,就能想象到那人纵剑江湖洒脱凛然的样子,她就很开心。纵使两人再不见面,纵使他以后忘了她,她还是开心。
                          可是,她还是贪心,想再看看他呢。
                          她眨了一下眼,发现她又做梦了,那人正在门口着她呢。
                          他脸上没有笑,反倒皱起了眉头,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她,身上衣服破破烂烂的,还都是血迹。
                          她蹭蹭枕头,闭上眼,睡去之前,嘟囔了一句,“真脏啊。”
                          她声音很小,谢沧行却听得很清楚,不禁气结。
                          他走过去,轻轻地将她抱起来,团成一团小心地搂着,看着她变成这样,所有的情绪都变成低沉的一句,“兰兰……”
                          她已是将死之相,但暮菖兰那样潇洒的女人,不应该有这样的末路,他抱着她往外走,他带她回蜀山,定要治好她,再与她一起,看尽繁花似锦,踏遍山川万里。
                          他带着她一路穿云追月,扑进玉衡宫的时候把草谷吓了一跳。
                          “师弟你……”她话未说完,谢沧行已是力竭扑通一声坐倒,仍是护着怀里的人,他喘息着看着草谷,“师姐,救救她。”
                          他不管自己一身是伤,小心地搂着怀里的人往草谷眼前送了送,“救救她。”
                          这个师弟一向随性,一向不羁,何时有过这样的表情,说过这样的话,草谷叹口气,往谢沧行嘴里塞了一粒药,“师弟放心,我必治好她。”
                          谢沧行此时才终于放下心来,笑着应了了一声,慢慢倒下睡了过去。


                          18楼2013-02-22 1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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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篇
                            暮菖兰其实并不难治。
                            蜀山之巅鸾鸟峰上有一处夜池,那里是天地精气所钟之地,是最好的疗伤之所。
                            草谷为暮菖兰洗了颜,又将她半世韶华炼成了一粒小小药丹,她只需服了在那夜池里泡上四十九日,便也就好了大半。
                            她的一身武功给了谢沧行,这也不打紧,等她身体好了,再慢慢练回来也就可以了。
                            但暮菖兰却甚是难搞。
                            她自那天就一直昏睡着,草谷在她脸上捣鼓半天她也没醒,喂她吃药她也倒是配合,只待泡进夜池便行,她却紧紧抱着她那个枕头不撒手。
                            这东西她再喜欢也是尘世俗物,万万不能带进夜池的。
                            她一身皮包骨实在是太脆弱,谢沧行不敢用力拽,只能等到她翻身的时候两臂微微放松,嗖的一声抽了出来甩到一边。
                            他太紧张,力度没抓好,那枕头飞去撞上墙壁便散了架。
                            叮的一声脆响。
                            谢沧行愣了愣,然后他就看到他以前的那柄剑。
                            剑刃已断,就是这半截残剑,被她宝贝一样抱在怀里。
                            真是个傻姑娘。
                            他俯下身,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轻揉了揉,“傻兰兰,既有不舍,又怎能那样决绝?我既知自己不是一厢情愿,又怎会轻易放过你?今生今世,我必护你疼你,再不让你有半点委屈。”


                            19楼2013-02-22 1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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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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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云崖后上山的小路,一个女子慢悠悠地走过来。她一身青衫,气质清冷,相貌华美,她边走边看风景,十分惬意,水波粼粼的眼睛里透着一丝淡淡的暖意。
                              身后传来脚步声,女子勾起唇角笑了笑,转眼却冷冷哼了一声。
                              那追过来的人是个高壮的大汉,相貌不错,就是太邋遢了,下巴上一溜胡渣,配上脸上那道浅浅的疤,一脸讨好谄媚的笑容,倒也搭调。
                              大汉蹭到女子身边,小心地拉上她的袖角,见女子没有挣开,大喜,立刻得寸进尺地拉住她的手,“兰兰……”
                              女子冷冷睨他一眼,又看了看他拉着自己的那只大手,皱着眉头用两根手指掐起那只手的手背,嫌弃地扔到一边,“我竟不知,那姑娘的酒比我买给你的还要美味。”
                              大汉呆了呆,锲而不舍地还要去抓她的袖角,却被女子加紧走了两步甩开去,他有些委屈,停下脚步嘀咕,“那还不是因为你不肯嫁给我,我一时伤情,被酒香迷惑……”
                              如此说来,倒是她的不是了?
                              女子回头瞪了大汉一眼,见他可怜兮兮地站在那里,心里一软。
                              其实,她这通脾气发的毫无道理,是她看那卖酒的姑娘长得不错,一时,醋了。
                              女子回身继续往前走,越走心里越柔软,一句话不知不觉就说了出来。
                              “生死相守,与君同老。”
                              大汉听了呆了呆,又呆了呆,一抹傻笑在脸上越裂越大,眼睛里亮晶晶的,牙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他大笑三声几步追上去,把女人抱起来让她坐在他左边的肩膀上,一步三摇往山上走,手舞足蹈,“兰兰,兰兰……”
                              女人瞬间视线高了八尺,吓了一大跳,慌忙抱住他的脑袋低斥,“赶紧放我下来!”她脸上红晕醉人,咬牙切齿地去揪大汉的耳朵。
                              大汉正高兴呢才不理她,继续摇晃,“不放不放,你即许了我,那我就赖定你啦。”
                              他脚步很快,转眼两人已经走得远了,只有他们的声音不时地随风飘过来,慢慢地在这秀山明水间,消散于微……


                              20楼2013-02-22 13:42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