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慕容修急匆匆的向议政殿走去,一想起这些事情,就不住的头疼。不是说好今早送海国使者么,怎么又扯上立后的事情了,这种事情,每次都是让他去“救驾”啊。昨晚似是月圆之夜,怪不得一早就将他扯来做挡箭牌,不知道陛下现在如何。一边想着,一边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却在快要到殿前时,倏尔止住了脚步,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
白璎一身白衣,立在殿外,不只是已经站了多久,就连脸上的泪痕都已干透。殿内的对话却依旧透过那薄薄的鲛绡传来。“我说过了,除了她外不会再立后,你们是要气死我才肯罢休么。”那人薄怒的声音从中传来,紧接着却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听着那咳嗽声,慕容修终于从震惊中回过了神。对着白璎微微作揖“太子妃”,说罢便要向殿内走去,却被那人扯住了衣袖。
“太子妃?”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心下一惊,望向那个见面次数不多的女子。
“他们,为什么非要让他立后呢?”白璎的声音带着沙哑,轻的如同一阵风一样。
“呃,那个啊。是说子嗣的问题啊,因为要帝王之血传承,但是,嗯……因为白族没有族人了,所以要从各族中甄选血统良好的女子,立为皇后,好让帝王之血继续延续。”慕容修尴尬的说着,不知道她究竟意欲何为。
“是白族没有人可以做皇后啊,没有白族了。原来真的是这样,那么他到底是承受了多少压力啊?原来啊,还是我太自私。”白璎仰头,脸上有着变化莫测的表情。
听着那些断断续续的话语,慕容修的眼里闪过了睿智的光芒,似是有什么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却又快的抓不住。
“那么太子妃你的意思是?”
“不,没有什么意思了。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白璎用手抹了抹滑下的泪水,眼里有了坚定的光芒。说完,理了理衣服,向殿内走去。
“太子妃。”慕容修在背后喊住了白璎,“不知太子妃可否听过我们中州的一句诗?‘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希望太子妃能看清自己的内心,不要再辜负陛下的一片真情。”
“不负相思意?……我,我知道了。”白璎回眸一笑,那笑容了却闪烁着坚定与幸福。如同当年那个在女墙上喊着“天佑空桑”的女战士,满心都是为了空桑的信念。
真岚,只愿君心似我心,这一片真心,定不会负了这般相思。白璎抬步,向殿内走去。
身后的慕容修,望着那难得飒爽的女子,狭长的眸子里也溢满了浓浓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