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挤喧闹的机场大厅里,每个人都行色匆匆,好比机场的大厅是个巨大无比与自己无关的葬礼,都带着漠然一瞥而过。
“守守,守守!”易长宁轻抚着守守的后背,虽然大厅里十分的喧闹,但守守的啜泣声还是那么清晰,一声一声的刺在易长宁的心里。
易长宁眉心轻锁,也许是因为是晚上,风吹得声音有些暗哑,“不要哭了,守守,你想好了吗?”
守守从易长宁的臂弯里稍抬起头,与易长宁拉开一些距离,盯着易长宁好半晌才道:“长宁,我们现在就去结婚好不好?”说着便拖着易长宁往外走,十分的急切。
易长宁也没有挣脱由她这么拖着,一直拖到停车场,守守像发疯似的去拉看见的每一个车门,可是没一个拉的开,倒是响起一片的车子发出的报警声。
“长宁,你的车呢?我记得你是一辆黑色的道奇,车呢?”突然,守守瘫坐在地上,满脸的的惊恐。所以她没有记得现在是在国外,根本没准备好车子,还是美国的道奇。
易长宁轻轻抱住守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搂着,他明白,守守的急切意味着逃避,意味着她心里是有纪南方的,只是这样的守守,他不知道纪南方在她心里到底占到多少,是多到足以毁掉他和守守的爱情。
“长宁,长宁。。。。。。”守守揪着自己胸口,大口大口的揣着粗气,一如小时候溺水时候的那样。
一
一年后
某酒吧内,灯光昏黄,一群人横倒东歪,推杯换盏,时不时还发出几声狂嚎,像是黑夜里那些孤叫的狼,也赢得女伴一阵嬉笑。
“我说,”陈卓尔端着酒杯挤到叶慎宽的身边,压低嗓子说道,“南方没事吧?”
叶慎宽推开身边的女伴,乜斜着对面独自狂饮的纪南方,喝得好像那酒比水还廉价,一把喝掉手里的酒,“没事,真的没事才好!”
“你还是去劝劝他吧,这么下去迟早的出事,不对,早就出事了!”陈卓尔轻摇手里的酒杯,可眼神从未离开过纪南方,他极力的想找出心里那股异样的感觉。
陈卓尔这么一说,到让叶慎宽想起守守刚离开的那会儿,纪南方平日里看不出来什么异常,可就是喝酒喝得特别厉害,都喝到胃出血被人送进医院,当然,叶慎宽也是后来偶然知道的,当他知道时,就劝过纪南方,但纪南方完全没有听进去,甚至变本加厉的喝酒。
一想到这里,叶慎宽心里极度的不爽,一抬腿就扫掉桌上的酒,吓得一群人都怔怔的看向叶慎宽,纪南方也抬眼看着叶慎宽,笑道,“谁惹你了,这么大脾气?”
这句话正真的是气到叶慎宽,想也没想就急走到纪南方身边,不由分说的就一拳揍下去,这一拳的力道是不大,可纪南方的嘴角却一下子渗出血丝来,一群人这才反映过来,连忙去拉叶慎宽。
“纪南方,我告诉你,你就是喝死了守守也不会回来!”叶慎宽依旧揪着纪南方。
“叶慎宽,你放手,南方是喝多了,你也跟着撒什么酒疯?”
雷二拽着叶慎宽,陈卓尔和阮正东急忙的去拉着纪南方,一帮人就这样拉扯着,倒是纪南方嘻嘻的笑着,“我喝酒怎么了,你们都喝得我就喝不得?叶慎宽,我告诉你,还是你比我傻,我哪儿记得守守啊!东子你说,守守是哪个?”
阮正东一脸的严肃,颇有几分恼怒道,“就他妈一女的,女的!”
“纪南方,***就怎么变了个人,跟以前一样不就行了吗?非得折腾死自己。你说,守守刚开始离开的时候,哥儿几个理解,你喝酒没人拦着,可有你这么喝酒的吗?还丢脸的喝到医院里去了。以为喝到医院里去你就会收敛点,没想到你还变本加厉,唯恐你喝不死啊?要不要我把我那些珍藏的酒办全给你喝了?。。。。。。”
屋子里的女孩都吓傻了,一个一个看热闹似的的盯着这群人,雷二乘着叶慎宽数落纪南方时一把的拽过叶慎宽,叶慎宽也没再去拉纪南方,退坐在不高的桌上,一时没人说话,他们都明白,表面上的他们奢糜不堪,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快,但总有那么一个人会成为心里那道伤痕,任谁都治愈不了,一如尤佳期之于阮正东,杜晓苏之于雷宇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