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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明非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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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贴吧神器1楼2013-02-24 16:41回复


    来自贴吧神器2楼2013-02-24 1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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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8 14:5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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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明非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等级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便利,当自己想努力的时候所有的学习资源都会对自己开放,以前不用真是浪费。射击,格斗,剑术,哪个暴力来哪个!一夜之间明非的思想便720度大转弯,从精神上与这个他一直畏惧的学校达成了一致,甚至他有一股克制不住的激动,难道这才是本来的自己?来自血液深处渴望。。。
      很快,旷课成了路明非的家常便饭,他终日待在射击、格斗、剑术等会场的场馆里,虽然遭到很多同学的嘲笑与讽刺,但他从不在意,晚上还要零加特训。如果太累,直接就睡场馆的地板上,他不相信混血种会感冒,肆无忌惮地使用这具身体,不知疲倦,这是楚师兄教给他的。有时候,路明非甚至冒出完全摧残自己,来靠龙血全面修复升级的奇怪想法。
      这种想法越来越缠绕着路明非,挥之不去。直到有一天晚上他要求零对他出手,打得越重越好。零没有阻止,只说了一句话“你要的话,不管什么都可以”,便毫不留情得使出各种杀手锏攻击路明非,这时明非才发现自己多么不堪一击,完全没有还手的份,尽管只是徒手搏斗,也觉得她的每一招比直接用木剑砍疼,手脚都麻木的快废了,头部挨了好几拳,意识也渐渐模糊不清了。原来挨打是这种滋味啊,水浒传里鲁智深揍镇关西差不多就这种滋味吧,满眼金星,锅碗瓢盆当当响,酸甜苦辣打翻五味瓶。突然,零停止了攻击,明非大喝一声:“继续!”便跌跌撞撞倒退了几步摔倒。
      世界一下子安静了很多,路鸣泽幽幽地叹了口气“哥哥,你这是何必呢?”“一直以来,都是你在帮我屠龙,如今我快死了,哥也想拉风一把,当哥哥的,怎么总让弟弟保护呢?我也想用我自己的力量保护你啊!”明非尴尬一笑,挠了挠头,”“你变的不一样了,希望你以后还能光顾我的生意”鸣泽深深看了他一眼,“有时我宁愿你永远是个衰仔”。说罢便消失在黑暗中。明非喃喃的梦话只有最后一句清清楚楚地传进了一直守在病床边的楚少,楚少冰冷的脸庞猛的一僵,他要保护谁呢?零么?还是?
      路明非睡了很长时间,应零的要求,校医并为给他做任何护理,一切都看路明非自身的血统到底能修复到什么程度。零并未向楚会长做任何解释,楚子航也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但他这么拼命的想变强到底想要保护什么?


      来自贴吧神器5楼2013-02-24 1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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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明非昏迷期间,诺诺凯撒俩未婚夫妇也来探病,可明非迟迟不醒也就只好走了,只剩下楚子航和零依然守在他左右。二人都是冰山,气氛很是僵硬,这时零突然冷冷地说了一句:“楚会长,时间不早了,您要是有什么要紧事可以先去办,明非这儿有我就行了。”楚子航一愣,这是赤裸裸的逐客令啊!还有,直呼“明非”是怎么回事?
        楚少缓缓起身,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资格继续在这儿待下去了,一个伤害了别人的人还能在他的下任女友面前说什么?“好吧,明非就拜托你照顾了!”说罢,楚会长轻轻关上了门出去了。
        下楼后楚少突然觉得一阵空虚的清冷感,他回头望了望二楼那已不属于自己的温暖灯光,微微垂下修长的眼睫毛。这个夜晚格外冷呢。。。。。。
        夜已入深,半月散出温柔的银辉洒进病房的方尺窗幱,印在明非润滑的脸庞,猛的一双耀眼的黄金瞳睁开,璀璨的光芒流转在澄澈的眸子深处,然而一瞬间之后它就熄灭了,只留下一摸如湖水般平静的墨黑。路明非醒了,他转头看了看趴在床边的零,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脑袋,给零披上自己的床单后,穿着睡衣便起身了。
        今晚的月光真是清冷啊,明非仰头望了望笼罩在银色中梦幻般的天空,信步走在偌大的校园内,好寂静,师兄现在睡了么?还是处理事务到半夜?哎呀,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啊?路明非苦笑一声,却发现自己已经走在了师兄宿舍的窗下,看了一眼那依然灯火阑珊,默然摇头,转身离去,那温暖的光芒早已不属于自己了,何必还是那么眷恋?
        明非消失在拐角的一瞬,楚会长松松麻痹的肩膀打开了窗户,轻吸一口凉气,黄金瞳中是掩饰不住疲倦。


        来自贴吧神器6楼2013-02-24 1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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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明显,楚子航也看到了路明非,脸上一阵阴晴变化,以致于他都没发现路身上挎着一个大盒子,真是尴尬啊,打招呼?他会回礼么?可。。。。。苏西注意到了会长的脸色,忙问道“有哪儿不舒服么?”楚少突然一把抓住苏西小巧的手,目光直直地注视盯着路明非大踏步地走过来,这么快的步速,难道他想直接过去,装作没看见么?果然他心里还是在乎我的。楚少慰藉着自己,甚至没发现苏西早已通红不堪的脸颊。人总是这样,当失去时,总会找写貌似很合逻辑的理由来安慰麻痹自己空虚之极的内心。
          而路明非也注意到了楚师兄牵着苏西的手,果然是苏西啊!一股深深的委屈涌了上来,已经被看见了,想避也避不开,那只好迎上去,绝对不能露出一点不自然,没有你我的世界照样好好的!如此给自己打着气,路明非摆了摆手,“呦,这不是师兄师姐么,好巧,你们也去见校长?”
          楚子航没想到路明非会先打招呼,有些后悔故意牵苏西的手了,只好点点头,明非爽朗一笑,看起来分外阳光“那,拜拜了!”说罢头也不回地径直走了。楚少一下陷入一种莫名的难受中,手不尽握的更紧了,这是在视自己为路人甲么?还是根本就不屑我们曾今的感情?苏西黯然地看了看那张没有表情的侧脸,悄悄地抽出了手。不管再怎么努力都无法取代他在你心中的位置啊。。。
          明非使劲抽了抽发酸的鼻子,抬头看看天,一边自言自语地说道:“真是鬼天气啊!”一边掏出手机,拨通了零的电话号码。“剑道场见,七宗罪已经拿到手,我需要更为残酷的训练”。
          空旷的剑道场馆内。
          踩在光滑的木质地板上,路零二人面对面站着。路明非摸了摸自己隆起的肱二头肌,比以前大了很多,“方法奏效了,龙血重新构造了损坏的身体,现在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说罢,笑着看向面无表情的零。
          “那是自然,我废掉了你的全身大部分主要肌肉,现在的你躯体已经很不同了。”冰山女王突然冷冷地抛出一句足以冻残明非的话。
          明非不禁眼角微抽,如果不是心脏没有被攻击的话,这完全就是准备置他于死地啊!
          不过他仍然低估了零女王的狠心,只见她面不改色地继续说到:“可惜,就在我准备来最后一击打废你的心脏时,被人阻止了。否则你不会这么快醒来的,严格意义上来说,你的升级失败了!”
          路明非彻底被震的无话可说,满脑门都是汗,嘴角都快抽筋了,话说你是准备杀掉我吗?真是可怕的女人啊!讪讪一笑,明非装作很愤怒的样子:“是谁坏事?看我不去宰了他!”
          “楚子航”
          一股暖流突然升起来,明非赔笑的脸庞瞬间僵化,“啊哈哈哈,楚师兄就是爱多管闲事。”捎了捎后脑勺,心中竟有些得意的小开心?
          “他很关心你”
          “哎?”明非一愣,眼神随即又黯淡下来,“我们之间结束了”掩饰不住的落寞。“现在的我只有不断变强,让大家都看的起我。”
          “还是让楚子航对你另眼相看,让他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多么的。。。”
          “够了,零!”人最怕的就是别人当着自己的面直言不讳的说出自己最不愿意承认的事,而恰恰这些事就是事实!零一语戳中路明非的要害,怎能不让他恼羞成怒!
          “这样的动机,你是永远不会变强的!”零很诧异自己今天为什么会说这么多话,但看着这个心灵如此脆弱不堪的,只会伪装自己来掩饰痛苦的男孩,自己心里就会有一种替他深深不甘的冲动。
          “好吧,拔剑吧!”路明非受不了继续在这个让他心酸的话题上争论了,索性随便抽出一把七宗罪的剑,一看是“傲慢”,傲慢就傲慢吧!便摆好了阵势。
          可他还没回过神来,零手中的木剑已经狠狠地劈在了自己肩上,一个趔趄摔倒在地,等睁开眼时木剑已架在脑门上了。
          零收回木刀,淡淡地说到:“拥有七宗罪和能使用它们完全是两回事!”说罢,径直走了出去,只留下一个小小的白色的背影。
          路明非躺在地上看着她走远,揉了揉剧痛的肩膀,眼神一阵空洞,轻叹一口气后不解地皱了皱眉,自己什么时候惹到她了?


          来自贴吧神器8楼2013-02-24 1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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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明非觉的自己有必要消失一段时间,现在他彻底成了校园红人,甚至有人拍了昨晚他们决斗的视频,配上各种或煽情或劲爆的背景音乐,点击量在一夜之间破万!
            本以为零会大发雷霆,不会断绝关系,至少也会冷落自己一段时间。不过看来是想错了。。。事情比预想严重的多。
            “你升级失败,需要重来一次。”零摆好架势,示意路明非可以开始了。
            “那个,”明非挠挠头,不知该说些什么,“真是对不起,我也不会想到芬格尔做这么过分的事,您先消消气,升级什么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使出你的全力吧,我可不会像楚子航一样对你放水!”
            果然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啊,搞不好会死掉呢,现在想逃都逃不掉了。路明非咬了咬牙,这次要是能活着回去,一定要废了芬狗!偷偷看了看根本看不出任何表情的零,他做出了防御姿势。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零皱了皱眉,来电是小巫女诺诺,路明非讪讪一笑,就要去接电话。不知为什么,他觉的自己可以对任何人或事说不,但就是绝不能违逆诺诺,即便她会成了别人的新娘,打爆她结婚礼车的车胎他想自己这辈子也做不出来,就算自己也许有一天能称霸卡塞尔。
            “不准接!”零一抬手,木剑便狠狠地砸在路明非的手机上,瞬间,数千块的iphone手机便呲呲一响,一命呜呼了!
            糟糕!师姐,你的电话来的太不是时候了!明非只觉一阵风扫来,还没看清身影,胸口就像整块儿陷了下去,喉头一甜,瞬间窒息,人一下倒飞出十几米远,撞在墙上跌了下来。浑身骨头差不多都快散架了,疼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最要命的是喘不上气来,口腔鼻腔里都是倒涌出来的血,只能不断的咳嗽。
            零还没有停止攻击,招招致命,路明非在意识模糊间竟能听到自己大面积骨头卡卡碎裂的声音,好难受,好难受,觉的自己胃都快呕吐出来了!可怜自己连惨叫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为神马不一开始就打晕自己,非要让我体验这种非人的痛苦折磨?!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完全就是在泄愤!路鸣泽,你在哪儿啊?!
            忽然间,好像虐够了,零一拳砸来,路明非直接进入休眠!
            零停下喘了几口气,看着满身是血,不知死活的路明非,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终于搞定了,接下来就看你自己了。”
            诺诺郁闷地皱了皱眉,手机里不断传来“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的提示。这小跟班反了天不成,竟敢不接自己电话!当你知道一个人喜欢你时,总会对他的追求或暗示置之不理,甚至觉的理所应当,可是有一天,当他和别人好了,你会很难受很不适应,你会认为那个人是自己的,就算自己不要也不能让别人染指!
            小跟班有女朋友了,真是觉的不舒服!诺诺把手机摔在床上,咬了咬牙“有了新欢就忘了我这个师姐了?嗯?不接电话!路明非,你死定了!别让我找到你!”
            路明非当然不知道小巫女正在生他的气,否则就是全身捆成木乃伊也要一瘸一拐地前去赔罪道歉,而他更不会想到自己正躺在零的宿舍的干净床铺上,享受着午后阳光和零五星级的专业护理!
            梦啊,好长的一个梦,为什么全是楚子航?碰不到,只能远远地看着,看着他和自己曾今的点点滴滴,那么快乐,却又那么痛苦。好想赶快醒来,可就是睁不开眼,仿佛自己快要溺死在这片梦境的深渊里了。谁来救我一把?
            零发现路明非平稳的呼吸突然加速,伴随着剧烈的咳嗽,那声音就像一个破烂风琴箱抽拉时发出的嘶哑鸣呼。“糟糕!下手重了,心脏供不上血来!再这样下去会死掉的。”零看着明非痛苦的表情,心好像被狠狠地揪了一把,没有丝毫的迟疑,便对着他发青的嘴唇深深吻了下去。。。
            呛了那么多水,路明非感到自己终于可以呼吸了,好像还有一种甜甜的感觉,禁不住舔了舔。
            正给明非做人工呼吸的零突然一愣,随即羞红了脸,这小子快死了还这么不老实!难道自己一直在被这个表面傻呆的家伙蒙骗?可恶!可为什么还如此眷恋这种让人心跳加速,脸颊发烫的感觉?
            午后的凉风吹起纯白的窗帘,耀眼的阳光流淌在树荫的缝隙间,世界忽然间变的如此安静。。。。。。


            来自贴吧神器11楼2013-02-24 1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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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风雨来临之前世界总是特别的安静。卡塞尔这个貌似普通却充满一群狂热暴力分子的学校,在自由一日到来之前也是显得格外平静,清晨的阳光,中午的蝉鸣,傍晚的彩霞,夜晚的繁星。一切都那么安详平和,与世无争,仿佛世外桃源,人间乐土。如果此时有外面高中的学生看到这样的风景,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他的高考志愿的首栏里填上cassell的大名,或立志将来不上卡塞尔绝不罢休!
              我们被坑蒙拐骗来的路明非同学在一个月前还在后悔当初的决定,觉得老天和他开了个伤不起的玩笑,不过当他整整夏眠了一个月后,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醒来的路明非发现自己睁眼的方式不对,既不是医院又不是宿舍,简洁干净到令人发指的房间,纯白的窗帘,纯白的墙面 纯白的毛毯,纯白的花朵,只有一床一桌,还有美丽俏佳人?!难道穿越了?路明非猛的往后一退,才看清原来是“冷面杀手”零!
              “你醒了”淡淡的声音听不出丝毫激动的意思,零默默注视着明非,这时他才明白过来这儿是零的闺房,而自己竟在她的床上睡了很长时间,期间应该一直是零在照顾自己,亏自己看到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冷面杀手”!
              “这儿是。。。你的宿舍?”路明非很尴尬,这下彻底说不清了!零点了点头,“你睡了一个月。”
              “什么?!这么长时间!”明非脑子一片混乱,他还以为最多也就两三天而已。这下更糟了,芬格尔还不逮住把柄往死了整我?!现在自己和零同居的消息恐怕全校都知道了吧!可我是清白的啊,我还什么都没做呢!等等,啥意思,难道自己还想,啊!路明非你个浑蛋!禽兽不如!
              零看着明非不断变换的表情,知道他又在脑补了,不觉轻轻一笑。却瞬间震惊了刚刚抬头的路明非,他从来没见过这个冷若冰霜的女孩这样的表情,像一抹阳光照在荒原的北冰洋上,刹那天地明朗,春暖花开。
              “看什么?”又如西伯利亚短暂的夏季般转眼即逝,路明非打了一哆嗦,回过神来。“啊...”挠挠头,眼睛偏向别处,“哈哈,嗯。。”语无伦次的明非恨不得赶快找个地缝钻进去,得赶紧转移话题,“那个,我睡着期间有什么事儿吗?”
              “七宗罪社成立,你是社长了,我们将参与自由一日的决战”
              路明非愣了一下,零的办事效率果然高啊,要自己处理,不知猴年马月才能搞定。“不过自由一日。。。咱这边人这么少”
              “不必担心”零胸有成竹地说到:“我已经制定了作战策略”
              “是么?”路明非往起坐了坐,表现出无限的好奇心。突然,一种奇妙的感觉让他瞬间大脑短路——自己竟然是在裸睡!!!
              只觉一阵天璇地转,路明非脆弱的神经连同多年形成的世界观,人生价值观,等等什么观都崩塌了,自己竟然在女生宿舍裸睡!
              手足无措的路明非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他混乱不清的感受,整整数十秒后,他才清醒过来,连忙用被子裹住发红发烫的上身。
              面对着把头埋进被子,羞到快死的路社长,冰山女王面不改色,一本正经地说道:“你的衣服和伤口的血黏在一起,如果不清洗,会造成大面积细菌感染。”理由充分简单,不容置疑。
              “那,能先给我我的衣服吗?”路明非稍稍地露出一点脸,声音小的如蚊子。
              零于是把洗好的折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从桌上取下放在床上,然后在路明非悄悄地注视下快步走出房间。确认出去以后明非这才扯过衬衣穿了起来,事情完全超出了想象,不是自己怎么人家,而是人家可能怎么了自己!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伤不起啊!
              衣领里飘出淡淡的香气,微风吹起窗帘,感受着这片洁白无瑕,恍若梦境。双手搭在被子上,明非突然傻傻地坐在床上停止了动作,眼神空洞无光,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没穿上裤子。
              “好了没?”零在外面等了很长时间,发现里面没了动静,不禁担心起来。
              一语惊破梦中人,明非“哦哦”地应了几声,三下五除二地穿好裤子跑了出来。
              路明非摸了摸自己的肱二头肌,结实但不大,难道升级又失败了?
              正疑惑着,零突然说道:“血统修复后身体的变化,并不只是表现在外观和体力提升上,更多地来自于龙血所带能力的觉醒。”零转头看向明非“你能感受到自己言灵的召唤了吗?”
              路明非摇了摇头,表示完全没感觉,零略作思索状地皱了皱眉,“可能还需要一点刺激。”
              苦逼的明非觉得自己可能朽木不可雕也,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往死了揍都起不了太大效果,难道自己的言灵真的是“不要死”这种荒谬的东西?那还开发个毛啊!
              “你先不要着急,自由一日大家都不能用言灵。”零看着明非失落的眼神,知道这家伙好不容易建立的自信又快没了,“说不定你在和别人肉搏战时就激发出来了。”
              路明非知道零是在安慰自己,也不说话,默默地坐在一边摆弄着七宗罪,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自己拿剑时竟没有以前那种意识轻微混乱的难受感觉了,怀着强烈的好奇心与试探心理,明非将手缓缓伸向里面最重的“暴怒”。
              零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去阻止“你在干什么?!”
              不过“暴怒”还是被举了起来,零连忙退后做防御态,那天卡塞尔学院炼金领域突然被削弱自己也感受到了,直到路明非得到七宗罪她便清楚是怎么回事了,是炼金武器的领域扩张与学校领域发生了冲撞,互相压制导致的结果。很明显,路明非能拿起暴怒,但并不能很好地控制它。
              然而,十数秒过去了,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虚惊一场。零缓步靠近,不解地看着路明非,压制住暴怒了?血统能力不是还没觉醒么?路明非却好似明白了什么,嘴角微翘。的确是“不要死”啊,自己根本没有什么攻击性言灵,不过这些刀剑可以代替这种缺陷,真想看看将暴怒的领域激发到完全态的样子呢!诺顿,你说是不是呢?
              诺顿馆,凯撒拍定了最后的作战方案。七社在他眼里变成了至关重要的一个环节,只有两个人的社的确没有太大的战斗力,可是如果他们坐山观虎斗,等自己和狮心会都打的都精疲力竭之时再出手,战局瞬间就会被扭转。所以,兵分一路先找到并干掉七社才是上策,而全校可以藏匿的几个最佳地点也被标了出来,这样的话就可以放开了和楚子航打!
              狮心会据点,苏西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楚会长:“路明非得七社怎么办?”“不用担心,相比我们,凯撒更想先处理掉七社,他绝不会允许在和我对决的时候出什么令人扫兴的事情,这样的话,我们这边反倒更有优势。”楚子航端起茶杯泯了一口,不紧不慢。“你放心,战场上,狮心会的领袖是不会徇私情的。”


              来自贴吧神器13楼2013-02-24 1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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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子航咬紧牙,脸部僵了僵,对方是不亚于自己的超A级,必须郑重对待,看来不过这道坎儿是不行了,村雨出鞘,寒气凛冽!
                苏西在阁楼里观望着战场,自己是留在最后出场的,不论情势凶险到什么地步,没有会长的命令绝对不能开枪,这是他的策略!将镜筒转向零,苏西轻轻叹了口气,看来要动真格的了。
                “喂,你不是不看吗?”昂热踹了一脚正举着军用望远镜聚精会神观战的副校长,不过牛仔似乎根本顾不上和校长说话,很生气地一摆手“不要打扰我的雅兴!”昂热无奈地笑着摇摇头,“你现在很像在偷窥呢!”牛仔将头一扭质问道:“你见过拿着军用望远镜偷窥的吗?”“可你穿着好像内裤一样的花花短裤呢。”副校一愣,看了几秒校长那张一本正经的脸,知道说不过他,便索性不搭理,接着继续观望起来,边摆手道:“表再烦我了!”
                凯撒退开几步,一头滑顺的金发此刻有些凌乱,抖了抖震得发麻的手腕,重新冲上前去,“你的剑术真是差劲呐,跟楚子航相比,简直有天壤之别。”路明非甩掉手臂上乌红的血液,握紧暴怒,黄金瞳中泛起一抹妖异的红光,同样飞身上前,不屑道:“那种东西,不需要!”
                “铛”的一声,星火飞溅,凯撒冷笑“你还真是很弱啊,只有一身蛮力却不懂如何有效利用!”“是吗?”路明非低着头,满是鲜血的脸上扬起一个危险的大弧,缓缓抬头,微缩的黄金瞳中一片冰凉!“那就用绝对的力量抹掉你好了!”凯撒一愣,顿时觉的杀气扑面而来,惊讶之余,竟发现自己招架不住对方施加在狄克推多上的力度了!
                而战场的另一侧,零使出杀手锏,招招致命。楚子航觉得还是小看了这个身高只有一米五五的娇小女孩,即便自认为已经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不过零超乎常人的敏捷与力道还是弄了自己个措手不及,太大意了!避开倒钩一脚,楚子航转身横劈,却被零用剑身弹开,有破绽!村雨毫不留情地直直斜劈下去,零后空翻退开,脚刚落地,便右手握剑,左手持匕首,再次欺身上前,楚子航不敢怠慢,脚底猛一发力加速,刀身朝下,反手向上挥去!相比凯路二人野蛮地对轰,楚零高技术含量的战斗堪称是华丽的表演,刀剑流转的银色光芒仿佛炫丽的焰火,甚至称之为艺术都不为过。
                青黑色的荆棘藤蔓从暴怒的剑柄上蜿蜒而出,锋利的铜刺像觅食的毒蛇一样在路明非红白分明的胳膊上深深扎入。很快,如人脉动的血管般一鼓一鼓的收缩着,贪婪地吸取着高纯的龙血,暴怒的剑身逐渐变成妖异的殷红,散发出阵阵不祥的气息!罪与罚的领域悄然扩张,凯撒不断放大的瞳孔里映射着路明非魔鬼般邪恶的笑容,在鲜血横流的脸上越发显得阴沉压抑,黄金瞳此刻已彻底转变成了暗红!这家伙难道丧失理智变成死侍了吗?说不定是楚子航教的强行提升血统纯度的技术,结果自己是个蹩脚的半吊子,到最后控制不住了!哼,君王怎么会陪你玩同归于尽的游戏?!没有实力就别逞强!“结束了,路明非,至少你向我证明你已不再是废柴了!”
                凯撒低吼一声,手中狠狠发力,狄克推多刀身微偏,整个人侧向一边,接着就是一记劈腿横扫,直奔失去重心的路明非!不过,还是被避开了要害,明非倒飞着摔出十几米远,荡起滚滚尘土,凯撒轻轻抖刀,未做任何停留,便又冲上前去!
                正打的不可开交的楚子航见状,猛一记交叉连击逼退零,转身朝凯撒大吼道:“你敢!!!”
                零微微一愣,却又逼上了来:“现在不是操心别人的时候吧!”冰冷的语气让楚子航深深皱紧了眉头,是太过相信路明非了,还是压根就没想过他的死活!握紧村雨,楚子航加快了进攻的节奏,明非正身处险境,而无休止的打斗令他烦躁不堪,却又不能马虎大意!该死!楚子航咬紧了牙关,毫不犹豫地向苏西下达了唯一最后的命令:“解决掉零!”
                阁楼暗影里的苏西听到这个指令后不禁心中隐隐作痛,早料到结果会是这样,说什么不会徇私情,最后还不是对那个人牵肠挂肚!可这是命令,不得不执行!瞄准镜对准零,苏西调好焦距,示意会长可以借机退开避免误伤。
                就在此时,战场上变故陡升!路明非衣衫褴褛的身影缓缓在烟雾中站起,强烈的心脏搏动的声音从暴怒上传出,在整个校园里回荡,引得所有人胸口一阵憋闷,是共振!凯撒已近在咫尺,高举的刀锋却被定在一只血淋淋的手中,无论如何使劲都劈不下去,看着路明非难辨神情的脸色,他顿时意识到大事不妙,立刻弃刀退后,但暴怒已然挥起,几乎只是用力的算不上招式的一挥,他便觉的胸口剧痛,紧接着整个人倒栽地飞了出去!


                来自贴吧神器16楼2013-02-24 1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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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8 14:4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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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你在干什么呢?!”来自脑海深处一声轻轻的呼唤,一下将神智混乱,陷入癫狂暴走状态的路明非叫醒。等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被拖入到另一个空间里,站在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小魔鬼路鸣泽!“哥哥,你想把他杀掉吗?”一双明亮却毫无邪念的巨大龙瞳默默地看着自己,这就是实力的差距么?完全态的自如控制,虽然对路鸣泽简直无敌的通天本事深信不疑,但此刻,回想起自己先前的表现,他还是不由地将思维联想到这个问题上。浑身一阵脱力空虚的感觉袭上心来,他突然注意到路鸣泽的问话。“嗯?”
                  路鸣泽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还真是喜欢神游啊。我是问你想把凯撒杀掉么?”
                  明非一怔,马上想起挥剑的瞬间,连忙摆手:“没没,我哪有那胆子!”这可是个严重的问题,当时只顾打,已经杀红眼了,根本冷静不下来,如果真的杀掉凯撒,且不说能不能继续在这个学校待下去,就连活命都成问题了,被整个卡塞尔和加索图家族追杀,想想都头皮发麻!差点闯了大祸,路明非急忙抓住鸣泽小小的肩膀:“好弟弟,凯撒该不会挂了吧!这可怎么办?”
                  看着衰仔回归的眼神,鸣泽轻笑:“你放心,没死呢,否则我也不会把你叫到这儿来。说实话,哥哥表现不错哦,至少绝不是废柴了,呵呵。”
                  明非放开手,苦笑一声:“是吗?被你夸奖很没成就感呢。”心中悄悄松了一口气,校长送自己七宗罪是报以深厚的期望,而自己竟然拿着它想要杀掉同学!这还是本来的我吗?或许自己骨子里就是这样的人也说不定。
                  “哥哥,为了给你洗清嫌疑,我会把现实中的你弄昏了,没十天半个月是不会醒来的,你就好好睡一觉吧!”
                  听到还有这么人性化的服务,路明非不禁心头一热,“这是顾客回馈吗?”鸣泽轻轻点头,“不过凯撒的致命内伤需要用你的言灵哦!”
                  “嗯?”
                  “你知道。”嘴角漂亮的一抿,身体便再次诡异地虚化消失。
                  而在这时,快要落地,神智即将陷入昏迷的凯撒猛的瞳孔一缩,他清楚地看到满脸是血,黄金瞳退去的路明非嘴角挂起一丝微笑,血唇轻启,喃喃吐出三个音节,便如炸雷般响在自己耳边——“不要死!”
                  所有一切,电光火石之间就完成了,昂热和副校长还没来得及动手,楚子航和零未能反应过来,路明非和凯撒便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同时倒地!
                  枪声响起,零单脚起跳,直接避开苏西秒速超过400米的狙击子弹,楚子航趁机甩掉对手,连忙跑向明非倒下的地方,一把将他遍体鳞伤的身体牢牢地拥入怀中,那么的紧,好像要把整个世界紧紧抓住。零停止了攻击,站在原地默默地看着二人,心中一阵空落落的,仿佛什么重要的东西正渐渐随风流逝掉了一样。
                  “医疗队。”昂热镇定自若地发出了象征战斗结束的命令。看着小巫女和学生会的人全部停下手中的战斗,跑去营救受伤的凯撒,他轻轻吐了口气,牛仔突然发话道:“真是吓死我了,刚才一瞬间我还以为路明非要变成死侍了。”昂热轻笑,而诺玛刚刚发来学校炼金领域的波动情况——在正常范围内!
                  大雨开始“刷刷刷”地下了起来,茫茫的水幕遮盖了天地,遮住了翠绿的山顶,遮住了伤痕累累、废墟一片,人影忙碌的卡塞尔,为自由一日画上一个说不出好坏的结局。


                  来自贴吧神器17楼2013-02-24 1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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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种熟悉的淹呛感传来,与上次被零毒打后昏倒时一样,果然是神智麻痹,呼吸道受损!下意识地想摸水边的岩石爬上去,结果一片空荡,完全没有落手点。而这水似乎也没有浮力,无论如何划游,身体总在不受控制的下沉。肺里倒灌进得水更是让自己痛不欲生,如果只是幻术的话,营造的也太逼真了。艰难地睁眼向上看去,除了那几缕呕吐的殷红血丝便是无边的黑暗!这是绝望的恐惧,路明非感到眼皮无比沉重,意识逐渐模糊不清,路鸣泽你在哪儿呢?!哥快死了。。。
                    耀眼的红光伴着炙热的高温急速扩展开来,楚子航气息有些微抖,第三次使用君焰了,也只是勉强逼退仿佛有生命的不断一二再再而三逼近的毒雾!他不知道这雾到底有多厚,路明非在最后注意到的事他也察觉到了,在深度中毒之前急忙采取了措施。一切都变得不正常,整个世界安静地只剩下了自己的呼吸声,又是一个尼伯龙根!
                    楚子航从未有过这样不妙的心情,即使在北京地下铁的通道里,也没如此不安。至少,不论结局怎样可以和龙王拼死一战,而在这儿,完全看不到敌人在哪儿,甚至感受不到言灵的释放,如果只是解释成自然现象也太扯了!很明显,对手很强大,很小心!这种伎俩明摆着就是准备耗到自己力竭而死才罢手。不怕你有多厉害,就怕你步步处心积虑!而对方两者兼具,这样的敌人才最可怕,话说这真的只是次代种吗?怎么比龙王还棘手!只是不知道路明非怎么样了,他会不会很害怕,装强势毕竟太勉强了,如果刚才答应他就不会有这样的事儿了,明明相隔数步之遥,却仿佛差到天涯海角!
                    咬咬牙,楚子航改变领域的波及范围,节省体力、保持大脑清醒从而尽快找到解决方案才是唯一的出路。明非你一定要坚持住!
                    而此刻的路明非却确实在水中下沉,不知又昏迷了多久,他缓缓睁开了眼睛。自己竟然正躺在木质地板上?!四周仍然是一片迷雾,却淡了很多,他用力爬了起来,本以为自己可能已经死掉了,但强烈的胸口憋痛感和身体里传来的阵阵脱力让他清醒地意识到自己还活着。揉揉眼,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明非赫然发现这竟是一条走廊!暗红的柱子,暗红的扶手栏杆,暗红的地板,诡异的暗红色一直延伸进重重的迷雾中,不知尽头。
                    路明非结结实实打了个寒颤,回头望去,两边一样。雕栏外是一片云海,他不敢把头伸出去,万一里面跑出个什么把自己拖下去咋办?!太恐怖了!“话说雅鲁藏布江大峡谷深不见底的深渊下还有这样的建筑,实在让人费解,师兄在的话一定会调查研究一番吧”路明非拼命张罗着语句自言自语地吐着槽,一边暗示自己绝对不要乱想,因为一停下的话,先前看过的恐怖片里的种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情节就会跳出来折磨着自己脆弱不堪的神经!
                    楚子航手持村雨,做出防御姿势小心翼翼地踱着步子,每隔几分钟他便发动一次仅够包住自己身体的小规模君焰来驱散蒸发毒雾。在这儿,完全不清楚地形简直寸步难行,只能靠小步子来摸探。如果这真的是次代种龙类,想必应该属于海洋与水之王一系血裔,发动毒雾这种言灵,果然是占尽地利了!自己的君焰虽然破坏力不小,但在这种地方,这种言灵,这种血统纯度的龙类面前,完全是落于下风啊!可恶,冷静冷静,一定会有办法!
                    雅鲁藏布江处于青藏高原与孟加拉平原的交界处,每年来自印度洋的超巨量暖湿气流在喜马拉雅山脉西南坡停留,带给这儿充沛的降雨,然而,当秋冬季节来临时,陆地温度下降快于海洋,形成一个低压带,风向会转为吹向孟加拉湾。对比现在的月份和季节,也就是说,在峡谷里的水汽已经快要告竭了。
                    然而,最大的问题在于这个时间范围或许是一两个月后,或许就在现在。没个准数,而自己能不能撑下去是个不小的难题。即便如此,龙类一旦露面的话又免不了一场殊死搏斗,夏弥是因为对自己太大意而死的,自己真的还能再有那么好的运气吗?
                    通讯和全球定位设备在尼伯龙根里都通通作废了,想要确定龙类的位置相当困难,如此规模的言灵,只能是从下面的江水里激发出来的,而自己好比东非尼罗河里鳄鱼眼中水面上的猎物!看不到对方,无疑于在等死,想要看到却只能下水,可是这样视力上双方虽然对等了,但水下龙类活动更灵便,而且自己的言灵能力也会被削弱到最低层次!


                    来自贴吧神器19楼2013-02-24 1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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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子航皱了皱眉,现在他面临着一个非常难以抉择的问题,是待在陆地上还是下水,二者给自己提供的存活几率都非常低,然而当把路明非的安危加入考虑因素时,选择便明朗化了!只有自己充当了诱饵,路明非才会多增加一点活下去的机会。
                      路明非一直提心吊胆地待在原地等待什么可怕的事情出现,可是许久时间过去了,仍然什么都没发生,只有在迷雾茫茫中的悄悄矗立地暗红色建筑,或许它已经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待了数百年了,自己说不定是它的第一个访客。
                      好寂静,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自己一个。算了,先不管屋顶的横梁上会不会突然吊下一具血淋淋的女人尸体瞪着眼睛看自己的事儿了,路鸣泽那家伙一定正躲在暗处看自己的笑话!想到这儿,明非觉得貌似不必非得那么神经兮兮的了,太丢脸!作为七社社长,至少应该对这儿做一个全面的探查才行,握紧暴怒,路明非暗吸一口气,怕什么!不管出来什么先砍了再说!
                      然而,就在明非刚站起来的一瞬,他突然发现自己正从在走廊的尽头缓缓向这边走来!
                      拨开迷雾,那张脸越来越清晰,路明非满头大汗,瞳孔微缩,手上青筋暴突,一种极度的恐惧弥漫在心头挥之不去。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突然,一声轻轻的呼唤出现在心里“哥哥,别动。”是路鸣泽!路明非顿时松了一口气,“小魔鬼!你怎么才来?”一边紧盯着迎面走来的人影,弓腰握着暴怒,小心翼翼地严阵以待,一边无声地和路鸣泽进行着心交“这到底?”
                      “哥哥,你猜得没错,你的确是一千年来第一个造访这儿的人,同时这儿也只有你可以进得来。”
                      明非一脸疑惑,想再询问,可是鸣泽打出噤声的手势,他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和自己脸庞一模一样,只是头发略长的人悄无声息地从自己面前走过,对,一点声音都没有,根本不是那种故意放轻脚步就可以办到的。
                      一阵冷汗沁出,路明非甚至可以看到他脸上极其细微的绒毛,如果不是他在侧面还真可能当成自己在照镜子。然而那人貌似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这个大活人。难道路鸣泽施了隐身咒之类的言灵?
                      “哥哥,快跟上他。”短短十数秒的时间却仿佛拉长了很多,路鸣泽沉寂了一会儿的声音突然又冒了出来。路明非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跟上他?”
                      “对,他会带你去你最想去的地方。”
                      “这神马跟神马?您能先给我解释一下吗?”
                      “别分神,留心跟着,到了你就会全明白的。”鸣泽不容置疑的口气一下把路明非满肚子的问题又堵了回去,接着便又归于安静。翻翻白眼,明非只得紧紧跟上前去。
                      跳入水中后,楚子航紧握村雨,仔细感知着冰冷的水流变化。很明显,尼伯龙根里本该极速湍流的大江现在完全变成了静止的,连瀑布也是如此,这也难怪峡谷里会突然一点声音也没有。如果对方有什么动静,波动应该会比较清晰,至少自己不再是被动挨打了,胜算或许可以上升一些。
                      然而,就在这时,楚子航黄金瞳猛地一缩,情况貌似比自己预想的麻烦更多,因为水中竟然同时从九个方向传来了不同程度的扰动!


                      来自贴吧神器20楼2013-02-24 1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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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你刚刚穿过了镜面,现在我们即将降落在陵墓的主殿上。”路鸣泽的声音轻轻响起,“什么?!这么宏伟的建筑竟只是一座陵墓?!”明非表示难以理解。“这有什么大惊小怪,你没听说过泰姬陵?虽说比这规模小点。”
                        “喂,已经快接近屋顶了,我们难道不需要减一下速什么的?”
                        “不用,我们直接冲进去就可以。”霸气淡定。
                        “喂喂!不要自作主张好不好,敢情这不是你的身体,我会很疼的!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路明非还没抱怨完,头已触地,然后脑袋一阵混乱不堪的感觉,紧接着又是一段自由落体,整个人便直接摔到了光滑坚硬的地板上,路明非觉的全身骨头都散架了,连忙爬起来大叫道:“小子,你想弄死哥啊!”
                        “激动什么,这种程度怎么可能伤到你?你看你这不好好的嘛。”路鸣泽安然无恙地出现在他面前,十分悠然地说道。
                        “切”路明非怨恨地瞪了小魔鬼一眼,慢慢站起,回头检查了一下后背,翅膀缩回去了!
                        “行了,别那么小心眼嘛,你还是先看看这儿的主人吧。”路鸣泽努努嘴,示意该办正事儿了。“哼,以后再找你算账!”揉揉还在迷糊的头,明非转身望向这座大殿,富丽堂皇的穹顶,贴满精美壁纸的墙面,还有不知道点了多少年的灯奴。而如此空旷清冷的殿堂,中央台阶上赫然醒目地摆放着一座透明的水晶般的棺材!
                        一种难以言语的悲伤忽然弥漫在心头挥之不去,仿佛快要被其窒息,呆呆地望着那儿,路明非眼角中悄悄滑下了两行清泪。一旁的路鸣泽看着他这样的表情,不禁黯然失神,如此浓郁的忧伤,从未见你对我这样过啊,竟然为一个人类女孩。。。
                        “哥哥,我们过去吧。”鸣泽提醒了一下身边的明非,自己先走了上去。路明非猛地回过神来,茫然地看着前面小小的背影,不知自己怎么了,抹抹脸上的泪痕急忙追上。
                        “我刚才怎么会哭了?”
                        “因为她。”路鸣泽在透明棺材边停下,默默地看着里面安睡的女孩,“这是万年寒冰,火烧不化,雷劈不开,用来保存身体再好不过。”
                        顺着小魔鬼的视线,路明非看到了那张熟悉无比却完全想不起在哪儿见过的脸,那是一幅完美的古典东方少女面孔,铺在额头的刘海及披肩黑发,雪白圆润的皮肤,长长的睫毛,小巧的鼻子下,淡淡的嘴唇微启,就像刚刚睡着一样安详。一身绣满蝴蝶的华丽丝绸在冰棺光线的折射下显得无比璀璨妖娆。她要是活着该多好,这样的美人完全就是自己梦寐以求的类型啊!
                        “她还没死。”路鸣泽冷不叮地冒出一句,直接把还看的入神的明非吓得朝后退了好几步。
                        “神马?!!”只觉浑身一阵恶寒,“怎么可能!那不是万年寒冰吗?!”
                        “只有你可以救她。”路鸣泽回头看向满脸震惊的明非,冰冷的黄金瞳里没有丝毫感情波动。
                        “用‘不要死’吗?这言灵,简直就是把我往救生员的岗位上摆嘛!”明非深感无力,“那还上什么学,直接去考古队把那些挖出来的千年古尸都唤醒好了!历史未解之谜说不定骤减。埃及法老还排队等我着呢!”
                        “不,她已经完全没有求生意志了,你要做的只是放手。”
                        “哈?你究竟在说些什么啊?”路明非再次被搞晕,“你能一次性把话说清楚好吗?这到底是怎么一会事儿啊!”
                        “你的血。”小魔鬼无视抗议,一把把他拉了过来,还没弄清发生了什么,明非只觉的手腕一疼,殷红的鲜血便咕噜咕噜地从动脉里喷涌而出,“喂,你干什么,快住手,这样会死人的!”他焦急地使劲抽手,却根本抽不动,小魔鬼力气好大,他疯了吗?
                        就在这时,冰棺上嘶嘶地冒起大量的白气,血液竟然长驱直入,化开一个盆大的缺口!
                        路明非傻傻地看着这一幕,焉然忘记了反抗,到了这时,他已不再思考这座宫殿的诡异,转而对自己的身体产生了极其浓厚的兴趣,自己真的事混血种吗?血就这样不间断地流下去,直到把冰棺完全化为一片虚无,里面的少女也渐渐露出了真容,路明非不管仍在涌血的伤口,竟忍不住地想去摸她那白净的脸颊。


                        来自贴吧神器22楼2013-02-24 1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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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肌肤相触的瞬间,时间忽然穿越了千年的光阴,夹杂着如潮水般的哀伤冲击着路明非尘封了不知多么深的记忆。
                          满月温柔的银色光芒倾洒在幽绿的草地上,远处雪山反射出淡淡的清冷,名叫央卓这样再普通不过藏式名字的少女和自己懒懒地躺在山坡上。“喂,作为一个下人,你应该无条件服从我才对!”身着鲜艳藏服的美丽少女努着小嘴,红扑扑的脸分外惹人怜爱,自己,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一个只有“阿祥”这样简单称呼的奴隶罢了。“蠢女人,离我远点,我可是头顶长疮,屁股发烂的瘟神!”
                          “我不管,天神让我遇见你,你就是我的!”央卓霸道地扑来,阿祥急忙躲开,脚上的铁镣铐哗哗作响,却并不妨碍顺利逃开。“你敢不听我的!我叫阿爸教训你!”少女假装怒气冲冲地威胁道。可阿祥却完全不领情“笨蛋,你去啊!”
                          突然,央玛面露痛苦之色,捂着肚子蹲了下来,“阿祥,我肚子疼。”
                          “切,我是不会上当的,你已经用过这招了。”阿祥冷笑,一脸的不屑。
                          “你这个大坏蛋!”少女气急败坏地跳起,然后张牙舞爪地冲来“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对你不需要,哈哈。”阿祥一路小跑冲上坡顶,张开双臂,感受着迎面吹来的凉风,慢慢闭上眼睛,好舒服。一天中难得可以如此放松一会呢!
                          “啊!我逮到你了!”央卓趁其不备一下压倒了阿祥,“哼哼。”然而很快气氛变得尴尬微妙起来,二人就这样默默对视着,看着那双晶莹发亮的乌黑大眼睛,阿祥觉的脸颊发烫,呼吸变得不规律,一股冲动莫名地从心底悄悄升起。忽然,蜻蜓点水般的轻轻一吻啄在自己额头上,那么柔软,让人留恋眷念。
                          少女站起来飞一般地跑走了,只剩下发呆的少年傻傻地坐在原地,不知所措。
                          “哼,傻瓜。”清醒过来的阿祥自嘲地一笑,“我真不该救你啊!”数个月前,央卓路过的雪山发生超强规模雪崩,为了救这个素未抹面的女人自己貌似在那儿失去了记忆,先前所有的事儿都想不起来。而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不知做了什么,醒来时自己竟赤身**地躺在雪地里!不仅如此,她还唆使桑吉老爷把自己拐骗成奴隶!
                          现在她又不知道在玩什么花样,天天缠着自己,真是超烦呐!
                          翌日,阳光明媚,天高云淡,是放羊的好天气。桑吉老爷和乍泽管家远远地骑在骏马上,任由藏獒驱赶着羊群。央卓也骑着一匹小黑马,悠闲地在前面走着,牵马的是阿祥。
                          “你不上来吗?”少女低头看了看一路上默不作声的少年,“这匹小黑马骑着很舒服呢。”
                          阿祥眼角抽了抽,强行忍耐住火气“你是笨蛋吗?”
                          “啊,真是的,我真有那么笨吗?天天笨蛋笨蛋的叫我。”央卓不满地努努嘴,俏皮十足。
                          “算了,”阿祥握缰绳的手紧了紧,“和你坐着超不爽,行了吧!”
                          看着男孩乌黑柔顺的头发随风轻轻飘起,露出干净的清秀脸庞,女孩心神一阵恍惚,然后猛地胖嘟嘟的小拳头就砸在男孩头上,“就知道犟!”
                          “喂!”阿祥抬头正想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片子时,却发现她正鼓起腮帮子气呼呼地盯着自己,小脸上浮出一抹可爱的高原红,阳光柔柔地倾泻在她长长的辫子上,透出淡淡的朦胧,好美。。。
                          红脸的少年下意识地低了低头,嘴里不满地喃喃道:“你等着瞧。”
                          “你还敢威胁我?小祥子!”小拳头再次砸了下来。“我比你大好不好!”,真能无理取闹,阿祥一把抓住她的手,随即一愣,温润的触感迅速传遍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原来女孩的手这么软,瞳孔微缩,只见央卓便顺势扑了下来。
                          “喂!”阿祥还没反应过来,人已倒地,满脸都埋在了散发着郁金香(郁金香本为西藏花种,后来被引到荷兰)香味的发丝里。该死,动不了了!这丫头到底有多喜欢往自己身上扑!
                          然而,还没等央卓起身,桑吉老爷的马已经赶到,下人急忙拉起小姐,一顿鞭子便抽在阿祥身上!“贱种,连牵个马都牵不好,还敢对央卓无礼!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阿祥急忙用手臂护头,阵阵难以言语的疼痛袭遍全身,一道一道的血印爬满他白皙的皮肤。他知道不能爬起来逃走,因为这样只会遭来更重的毒打,所以只能默默承受。央卓挣脱开下人连忙趴在阿祥身上替他求情,“阿爸,是我不小心摔下来的,不关阿祥的事!求求您能放过他!”


                          来自贴吧神器23楼2013-02-24 1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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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挨打的阿祥只觉脸上一阵暖暖湿湿的,睁眼看去,滴滴晶莹的泪水正从少女央求的眼睛中落下。清风徐来,发梢略过脸庞,痒痒地发麻。心在刹那间就沦陷进那深深的温柔里!
                            使劲推开央卓后,阿祥跪倒在地,不停地在挥舞的鞭子里道着歉,“对不起,老爷,是奴仆的错,是奴仆的错,是奴仆的错。。。”被下人抓紧挣扎不得的央卓只能捂着嘴泣不成声地看着心爱的人因为自己地刁蛮任性而受罪。
                            桑吉瞥了一眼女儿,脸上的横肉挤了挤,手中的力道不由加重了几分,这个该死的贱种奴隶!绝不能让女儿再和他待在一起了!
                            一个时辰过后,老爷打累走了,阿祥独自一人无力地躺在草地上,羊儿在他的脸边啃着青草,温热的气息洒在伤口上,舒服了不少。啊,真是愚蠢,何必呢?何必呢?自嘲地笑笑,笨女人,像平时一样虐待差遣我不就好了么,为什么那么傻呢,我俩之间不可能的好不好,我这么一个连猪都不如的奴隶。。。托您的福,又可以休息一会儿了。男孩轻轻闭上发肿的眼睛,微风吹过,身上的伤口奇迹般地渐渐恢复,不着痕迹,仿佛从未惨遭殴打是夜,阿祥躺在羊圈边的草棚里,默默地看着满天繁星的夜空,央卓没有来啊,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期待那个女人的出现。说不定。。。
                            “阿祥。”娇小的声影遮住了眼睛对光晕的感觉,男孩缓缓抬起眼皮,望着她披着月光站在自己面前,“怎么了?”一如既往的懒散。
                            “你的伤好点没?”女孩蹲了下来,焦急地看着他。“我带了一些疗伤草药。”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把植株来,“我咬碎给你敷上好吗?”阿祥一动不动,只是静静地端详着眼前这个自言自语的女孩。
                            “对不起。”央卓突然低下头抽泣起来,“呜呜,都是我的错,害你被打。”颤抖的身体别有一番美丽。阿祥急忙想伸手去擦她眼角的泪,却在半空中止住了,不可以啊。。。于是只好扯开胸前的衣服对她说道“瞎担心什么,你看不是一点事儿都没有嘛。”
                            女孩停止了哭泣,却也没有像平时那样扑了上去。她轻轻摸了摸男孩已经光洁的胸口,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微笑,“没事就好。”
                            这丫头怎么了?怎么让人有点搞不懂的感觉,阿祥看着她认真的眼神,与素来犯二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你。。。有什么事情吗?”阿祥转转眼珠,最后试探地问道。
                            “阿祥,你有喜欢过我吗?”央卓嘴里突然蹦出一句让他瞬间发愣的话来。
                            二人眼睛对视了几秒后,阿祥猛地转过身卧进草堆里,一边咧嘴道“蠢女人,开玩笑!我怎么会喜欢你呢!”
                            央卓听到答复后一脸落寞地站起,然后什么也没说,独自一人悄悄地走了。阿祥转头静静地目送她离开,心里仿佛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的难过,月光骤然清冷。。。自己这样做真的好吗?
                            孤独的日子总是难熬,老爷给自己地活一下翻了好几倍,每天忙碌在清扫猪圈羊圈上,晚上只能睡三个小时,接下来几日就再也没见到央卓,阿祥心里一阵阵的空虚,平静的脸上却什么也不表现出来,也许她有什么事儿吧,说不定过几天就回来了。
                            然而最后传来的却是央卓死掉的消息!从周围下人的嘴里。
                            不知什么时候,她嫁给了土司的白痴儿子,然后在新婚之夜被年迈的老土司给玷污,接着,便跳崖自杀了。短短的只有三句不带任何感情的话,而自己完完全全什么都不知道!不知是不是幻觉,央卓临死前那声凄惨悲凉的呼唤“阿祥!”像鬼魅一般紧紧缠绕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瞳孔瞬间失去焦距,一片发黑,如决堤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整个人就那么怔怔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了不知多少时,直到被监工用鞭子抽醒。
                            阿祥拔腿就跑,央卓怎么可能会死!先前还和自己一块观夜景来着不是吗?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会死呢!开什么玩笑!然而脚上的铁链把自己狠狠地绊了一个大跟头,满嘴里灌满泥土的他终于控制不住哭出声来,“呜呜呜,死了,怎么会死呢。。。呜呜。。”
                            监工毫不留情地对这个妄图逃跑的奴隶挥下了沉重的鞭子,必须往死里打,必须让所有贱民看到逃跑的下场!尘土飞扬,血肉横溅,乌黑的头发下一双光泽的眼睛变得空洞无神。或许根本已经感觉不到了疼痛了。。。
                            阴暗的地窖里,阿祥被铁链困住手脚,光着的上身旧伤未平又添新伤,血肉模糊狰狞如恶鬼,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桑吉恨恨地扔掉沾满鲜血地皮鞭,转身走了出去。在他眼里,女儿死所带来的悲伤完全可以用土司家送来的黄金消除,甚至他可能没想到一个女儿可以换来这么多钱,这样的买卖简直就是物超所值。而这个该死的奴隶,触犯规矩,只能杀掉以儆效尤!
                            昏黑的火光下,阴影分明、满脸是血的奴隶缓缓睁开了那双许久不见的黄金瞳,耀眼的金光里是彻如骨髓的冰寒,强烈的杀意甚至直接逼熄了墙上的火把。轻轻一扯,男孩便挣断了锁链,然后瞬息间,漆黑的地窖里便血流成河,阿祥提着重伤快死、浑身抽搐的桑吉漫步走上出口的台阶,掐开他的嘴喂他喝下自己的血,由于用力微大,人类脆弱的下颌骨“咔嚓”一声断成两截。
                            受到高纯龙血污染的桑吉身体构造迅速发生了剧烈的变化,巨痛迫使本来已经声带受损无法发声的桑吉凄厉地尖呼起来。很快,一个浑身布满鳞片、面目全非的怪物爬出了地窖!杀戮盛宴开始!火光,血光,充斥着所有人的眼睛,阿祥面无表情地穿行在这个大家族不可遏制混乱中。慢慢向月色下的山坡走去,那里,留有女孩最后的淡淡的气味。


                            来自贴吧神器24楼2013-02-24 1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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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8 14:4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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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空旷的坡顶,向下望去,黑洞洞地看不见底,那是无尽幽深的峡谷,从这儿跳下去没有人可以生还。凉风撩拨起悬崖边男孩破烂不堪的裤角,接着就是轻轻地纵身一跃,单薄的身影便消失在了紫蓝的天穹与锋利的雪山里。耳边的风呼啸而过,冰冷如刀子般划割着肌肤,阿祥默默闭着双眼极速下降,无需翅膀,他要亲身体验央卓在这儿遭受的绝望与痛苦。
                              好像堕天一样,不知向地狱飞了多久,终于在一片刺骨凉的江水中感受到了终点,全身包裹在巨量的气泡中,阿祥仔细辨别着央卓的气味,明明知道人已经死了,可还是如此地执着地想见她最后一面。
                              最后,在离入水十几公里远的下游,阿祥找到了已经死去多时,身体冰冷的央卓,惨白的脸上那抹让自己心动的高原红已然不存在,只有紧闭的发青的嘴唇。轻轻一吻,阿祥把头埋进她湿透的发丝间深深吸了一口气,郁金香的香味还气若游丝地残留着。眼泪不争气地再次滑落,明明已经用力忍着,可还是从低声抽泣到放声大哭起来,哭得那么伤心,那么绝望,像一个找不到家迷了路的小孩。
                              “不要死啊!!!!!!!”凄厉地狂吼是压制不住的心痛与悲凉,随风飘荡在整个峡谷,整个天空,整片连绵不绝的雪山山脉!
                              桑吉家族全部惨死在龙化后的桑吉手里,丧失理智的他彻底沦为了死侍,而且变异无止尽地延续着,他长出了弯曲的后肢,带钩的尾巴,锋利的前爪和强劲的双翼。喷吐的龙炎则完全烧毁了所有房屋和庄园。
                              而土司家也一样,裹夹着复仇怒火的风暴摧枯拉朽地席卷了脆弱的山寨,卑贱的老土司和他的白痴儿子一块儿堕化为丑陋的杀人机器。
                              “哥哥。”看着一直流泪到甚至浸湿衣领的路明非,路鸣泽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哀怜。
                              路明非收回颤抖不止、鲜血淋漓的手,抽泣地转头看向小魔鬼,“泽,我该怎么办?”鸣泽叹了口气,说道:“哥哥,千年之前,你先于我从沉睡中醒来,却在短短几个月内再次茧化。你耗尽言灵之力挽救一个已死之人,还为她建造了这个保护她的尼伯龙根宫殿,但你的女孩早已丧失了求生意志,你的努力也只能让她永远地沉睡而不会醒来,她在这儿做了一千年的梦,梦境里都是你们的回忆,周而复始,无穷无尽。”
                              悠悠地望了一眼明非,小魔鬼继续道“对她来说,这是一种折磨,你为了能在自己力竭而死之后有一天还可以与她重逢,便把她困在这儿,却忘记了她的痛苦,所以,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放手,放她走,明白吗?”
                              “怎。。唔。。怎么。。放手。。。?”路明非用力擦着发肿的眼睛,说话也因为抽泣而断断续续。
                              “吻她,解除你的言灵。”
                              王子吻了睡美人,于是公主便醒了,二人从此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而自己的吻却是让她烟消云散。路明非使劲吸了一口气,止住不争气的眼泪,低头轻轻吻了上去。
                              尽管那薄薄的嘴唇触碰着就像冰冷的石雕,但他还是感到一丝淡淡的温凉。央卓生前所有的记忆瞬间如电流刺激般传遍他的大脑。那是她初次见到自己时的惊叹与心动,偷偷观察自己时的谨慎小心,扑在自己身上时的无比开心,以及对将来可以成为自己的新娘的憧憬,听到自己说不喜欢她时的伤心,被父亲逼迫嫁给土司儿子时的心灰意冷,被苍老丑陋的土司施暴时的的惊恐与绝望,还有最后跳崖时的决绝悲凉与对自己无尽的思念。一切的一切一齐涌进他快坚持不住的神经里。
                              央卓的身体渐渐化作漫天飞舞的晶莹冰屑,一如她曾今美丽的双眼,明非默默地垂下发紫的眼皮,流下的最后一滴泪冻结成冰晶随风散去。世界好像突然空了一大块,怎么填都填不尽。。。
                              路鸣泽静静注视着不愿起身的明非,轻轻说道:“哥哥,千年光阴转息之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你早已不是那个奴隶阿祥了,他已随着自己心爱的女孩一起消失了,所以。。。”
                              明非缓缓直身,背对着路鸣泽,抽了抽发酸的鼻子,仰头眨眨眼,“我明白,逝者已往。”鸣泽看着这个淡薄的沧桑背影,心中不由浮起淡淡的哀伤,这是只属于你的过往啊。


                              来自贴吧神器25楼2013-02-24 1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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