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rage/蜃景
比他人更接近的好处是可以知道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好吧,至少算的上是无人察觉的事实。比如,槙岛圣护在睡着时会看起来意外的无防备。
嗯,只是看起来。
他当然不会玩命真的去袭击,因为他确实未遂过——这么说或许不太准确,他只不过是想偷袭而未遂。
一般人对于曾经的蠢事大多记忆犹新,他也不例外。再出于轻微的完美主义倾向,他甚至比常人更加耿耿于怀。所以那时的情景像设上了Do Loop的循环语句,每日定时刷新一遍他的脑海。
他还记得那时的晨曦日光,那时的浮光剪影,甚至空中微尘亦镶上别致晕圈。白色的青年斜倚在沙发上,浅浅阖眼,指尖搭在仍然摊开的书页上。
他那时刚刚结束掉厚生省法务局的数据流向追踪分析,在敲完通宵内最后一次键盘的同时回过头,看见了他的旦那。——生平首次,他遗憾是用义眼,而非亲眼。
若是平日,他不会放过任何引诱,或者,看起来像是的诱惑。然而他犹豫了半响,终也是隔了一米半的距离静静望着。
自己都想揶揄了,这辈子什么时候这么容易满足?清晨,二人,若即若离的距离。他竟然觉得似乎也不错。
“…你打算看多久?”槙岛忽然出声,闭着眼坐起,后才将泛着翠光的琥珀眸子投向他,表情似笑非笑。
“…哎呀,这可真是…”微惊,却刚刚好在青年睁眼前遮掩住,他眯起眼玩味的笑着,“失礼了,槙岛先生。”
而后到此便终止了——他指的是那样的时光。
就如同现在,尽管槙岛圣护着一身病服睡在运输机的架床上,尽管他就俯在青年身前目不转睛的凝视,他的目光,也永远不可能再得到任何回应。
远远近于一米半的距离——几近重叠。
远远大于一米半的距离——生与虚无,真实与妄言,存在与坠落,他与他。
纯白的青年熟睡,他守望,伸出的手掌虚虚穿过了银色发梢,咫尺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