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半夜里十二点刚过,吴三省衣冠整齐的出现在院子里,扭着头看了眼老二暗着灯的房间,阴森森的笑了声。蹑手蹑脚的走向老二的鸡晚上睡觉的笼子里。
吴二白听到旁边三弟房间门开的声音,就睁开了眼睛,掐着时间等了一会,就轻声披衣起来,倚在大堂门口看院子里老三忙忙活活的逮鸡,看到他被鸡扑腾了一脸羽毛,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
吴三省听到动静的瞬间就知道要遭,抱着唯一一丝侥幸转过头去,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看到了站在门口盯着他的吴二白。手里提溜的鸡一下子就摔了下去,那鸡咕咕叫了几声,飞也似的拍着翅膀跑了。吴二白看着自家三弟站起身来朝他傻笑,得空还朝那正屁滚尿流逃命的鸡狠狠瞅了一眼,目光转回来又对他笑的狗腿,那双不知锋利了多少年的眼睛努力地对着他挤出一点无辜。
他莫名想笑,但还是不动声色朝院子里傻站着的吴三省眯着眼睛将嘴角勾起一个称得上邪魅的弧度。吴三省一看自家二哥冲他笑成这样,他就想找块砖头狠狠地把自己敲死,大半夜的不睡觉来偷他二哥的宝贝鸡,他这不是找死么!!
可他明明在晚饭的时候以重逢的名义给老二灌了好多酒下去啊,当时看他也没什么犹豫就喝了,怎么这么清醒?懊恼的想拍头,老二真是狐狸祖宗,酒量从来不露底的老二难道是千杯不醉?吴三省从来没有这么后悔把从前从斗里盗出来的四十二卷奇门遁甲送给了吴二白,助长了狐狸祖宗的嚣张气焰!可他当时压根儿没想到,这关人奇门遁甲什么事儿?某些狡猾是天生的,不断的事实证明二胎确实比三胎强。
垂着脑袋跟着吴二白进了他的房里,小时候他整天混在这屋子里,可现在却局促的连应该坐那儿都不知道。吴二白坐在床沿,笑着看他,这回笑的同平日里一般无二,但吴三省心里已经警铃大作,他这次犯了这么大事儿,老二越正常说明他就越不正常。一本正经的想着,吴三省却突然听到了吴二白叫他过去,他声音要比平时低沉上很多,却少了点平日里看似平常,却不可捉摸的味道。
顿了下,还是乖乖走到吴三省对面站好,本来好好坐着的吴二白突然拽着他的手臂,把他拉近自己,然后双手围着吴三省的腰兀自抱了上去。吴三省愣了,血一下子冲上脑袋然后轰的炸开了。拉了拉吴二白的手臂,“老二。”话出口才发现声音有点哑。
其实吴二白虽然儒雅,但是力气不小,并且出手速度也很快,最起码吴三省这种重量的就被猛地站起的他轻易扔到床上躺平,然后迅速欺身压了上去。
吴三省被扔到床上后还有点愣,但抬眼就看到吴二白的脸后就笑了,两只手拍了拍他的脸,“酒还没醒呢?”吴二白的眼睛又眯了起来,眯眼睛似乎是狐狸们的一个习惯,每当他们想要算计人的时候,眼睛就会眯成一条细细的缝,眼睛里或者没有情绪,又或者闪过噼里啪啦带着极大危险性的火星,后者就像吴二白现在这样。
吴三省把头扭过去,但又快速的扭过来,正对上吴二白的眼睛,微微的抿了下嘴唇,又咽了口唾沫:“真做?”
两只狐狸打交道的好处就是一些话不用多说,甚至不用说,他们总是可以揣摩到对方的一些心思,尤其是吴二白,下定决心后甚至不用对方肯定就有直接上且遭不到拒绝的自信。他吴二白自信看得透人心,像眼前的人。一切尽在不言中。
将双手撑在吴三省的两侧,抬高上身,对着吴三省泛着些许紧张的眼睛,沉默了一瞬间,低声道:“早知放出去让人家糟蹋了这么多年,我一开始就得时刻紧着你。”吴三省哭笑不得:“什么叫糟蹋!”最后一个音融化在突然俯下身去的吴二白的唇间。
吴三省半闭上了眼,双手抱住吴二白的脖子,舌头缠绕上伸进他嘴里舔舐的东西,滑腻腻的,感觉却异常的好。吴二白感觉舌头被身下的人缠住之后,歪了下头调整了下角度,更用力的吻上去,舌头也狠狠的与吴三省的嘶磨,吴三省鼻孔里喷出得气逐渐变粗变热,来不及咽下的唾液从嘴角滑了下来,痒痒的一路滴到床单上。
吴二白的攻势不减,甩开吴三省的舌头后,探向他嘴里更深的地方,用力的摩挲着吴三省的上腭及口腔两腮,偶尔扫过牙龈,也带起吴三省脑袋一阵掺杂快感的晕乎。吴三省并非没做过,傻子也知道长沙三爷要没几个女人那真是怪了,但毋庸置疑他是永远的主动方,这被摁在身下吻得舌头无力,唾液都流出的情况着实是第一遭。使劲儿闭了闭眼,睁开后舌头就又缠了上去,但没和吴二白再过几招,一阵窒息感就从肺里传了出来,无奈的推了推吴二白,过了一会吴二白的唇才离开,撑起身子对着他舔了舔舌头。
呵呵的低低笑了几句,吴三省心想今晚可能要载了,一吻上就试出来了,不过从小被吴二白欺压惯了,竟也没什么委屈。哑着嗓子开口:“肺活量怎么练出来的?”吴二白没回答他,自顾自扔掉吴三省外衣,又半拉半拽的扯掉他穿在最里面的背心,冷风一下子就擦过来,冷的吴三省一哆嗦。下意识就往吴二白身上贴。吴二白顿了一下,然后深深看了吴三省一眼,打掉吴三省往他胸前乱摸的手把自己的上衣扯掉后,又去挑吴三省的腰带。
两人胸膛贴着胸膛,来自对方的温暖细腻的熨烫着对方的心口,慢慢的两人的心跳都像是重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