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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9 非三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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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杭州美景
冬天,这是一个寒冷的冬天,杭州的素来千年的美景到了冬天也是一眼灰色,或者,天还是蓝的,城市还是亮的,但人心暗了,我的心也跟着变得灰暗了。
几个月走过来,浑浑噩噩,再没有三叔的音讯,无数次的噩梦中醒来,不是霍老太的索命就是小哥儿的血掌。我不愿想起他,即使我再如何担心他,亦或担心胖子,我都不愿回忆过去这三年的经历,我是否在这三年中存在过?我是否在这三年中拥有着自己的感情?我是否在这三年中始终都被别人当成棋子?我是否真的在这三年中拥有着一个坚不可摧的铁三角?可他们现在都在哪呢?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没有这三年来的经历,是否还是那个早晨点灯、中午打烊的那个西冷印社小掌柜?
无数的谜团、无数的压力都无时无刻的指向了一个人,那就是我。
没有了三叔,没有了潘子,没有了一切趋之若鹜的经验和力量,我也只能成为名义上的盘主,名义上的铁筷子,更像是个商人,被无数案底可以盖楼的黑马盘和外盘的盘主逼着瞬间洗白的商人,广西的这次喇嘛就像是次大地震,是的,是次几省盗墓行的大地震,对长沙和杭州盘口做了次彻底的洗牌。
盘口中沉降多年的各路豪杰“冲”进茶楼,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当然,他们不再是原有的四强,这一点我必须要佩服潘子和小花,他们出发前就已经帮我扫清了我回来后可能出现的生死危机,扫清马盘毒瘤后一水换上了忠心耿耿的熟人。
但,站立在这里的除了我的新四大金刚外,清一色的是外盘路的领路人,论资历,最老的一位跟我的父亲同龄,他们在这次下地的过程中,并没有损失什么,但做盗墓这一行,特别是家族生意和铁筷子,要讲信用,信用没了,再大的盘口也会在一夜间被扫地出门,这就是我马上就要面对的,吴家信用危机。
经历了一个月,他们也在伙计嘴里多少知道了一些此次广西大喇嘛的线索,将之串联起来,以这些人的猴脑子,不难推测出我的名为肥斗实为救人的实际大概。但这次不同的是,当我由被窝里被请到茶楼时,我没有了初次登楼是的紧张和彷徨,即便我的右边已经没有了潘子,而左边站立的也不再是小花和秀秀,因为,我的无奈。
“小三爷,虽说您是吴家的长子长孙,论起辈分来我这老头子还得跟您叫声兄弟,但这回的事,你们吴家不得不给我们这些外盘一个交代,我们虽然是指着吴家的名声在做事捞钱,可我们也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每天给你们吴家上供纳粮的,咱们这一行,“信”字当头,现在你们吴家信字没了,金字招牌砸了,让我们这些外盘怎么做人?”,最老的外盘盘头儿抢先念叨着,字里行间像是在抱怨,其实,他那满是沟壑的脸上写满了质疑。
“对,吴家再大,再有渊源,这次也栽在坑里了,你们吴家得给我们这些外盘个公道”,一旁一个40左右的莽撞汉子随声附和着,一脸的胡子和右手齐断的手指告诉我,这个人最早应该是马盘的人。
特别是今年,潘子活着的时候经常跟在我身边,我通过他对我们这一行有了更深的了解,其实盗墓出来的“产品”,很繁杂,有热货,自然也就有冷餐,热货当然通常筷子头鉴定后就经由马盘操办出手了,但冷货呢?拿手里烫手,扔被窝里烫脚,放铺子里就更别想了,三天不到就被黑皮(**)端了,这些时候,筷子头会命令采办或者就近的马盘直接扔给外盘,外盘由于分布更脱离城市,更容易销赃,而且即便黑皮抄家,开着金杯跑荒地里挖个坑就埋了,相对更加安全。当然,外盘盘口也通常因此信息更加闭塞,而且由于缺乏信誉,大主顾也不敢过手这些冷货,同时,如果他们缺乏大势力的保护,外盘盘口很容易就被同道灭掉,这就是社会,这就是生存法则。
所以,几省的外盘大多投在了吴家的旗下,不在此列的也多多少少与吴家有着些许关联,十几年下来,跟着三叔也算吃香的喝辣的,很是快哉,当然了,也有那么几个外盘盘口自己出私货走了霉运的,不是被黑皮拿下就是被三叔的人取缔。
这就是行规,马盘和外盘就是账上过了一两银子,也得拿秤过过数儿双手捧着交到柜上,而三叔作为铁筷子自然也就为这些外盘提供着吴家“海量信息”“百年的技术”“童叟无欺的金子招牌”和“吴家老字号”。
可现在,字号没了,因为信誉没了,马盘影响还小,毕竟除掉了那三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后就都是我吴家的产业,但这些外盘可就举步维艰了。毕竟,他们是“加盟”的。
胡须汉子刚刚咆哮完,二楼便开始想起弱弱的低估声,显然,这十几号人虽然忌讳吴家,但怨气仍然是有的。
“你们这么唐突的请小三爷出来,就不怕三爷回来拔你们的皮?”,身边的马盘新盘头站出来了一个,但声音却显得那么的稚嫩。
“三爷?如果上次在这里那场闹剧也是这位吴家小三爷杜撰的,那,三爷好像已经失踪好久喽……哈哈哈,你这小娃子哪里懂得这些”,老头子悻悻的说着。
“小三爷,我们请你出来也不想为难你,我们是来讲理的,既然三爷不在了,今后外盘的生意我们自家做着,如果是吴家的冷货过来利润我们抽五成!”,老头子说着,拿起了一个烟斗慢条斯理的坐在了左侧的圈椅上。其他人见他坐下,纷纷将身子靠向了他的一侧,显然都在以他马首是瞻。
我的人再也没有发话,很显然,这些每天在道上混的人很清楚,吴家这次失信了,这是道上的事,自然要有道上的规矩,要么见血,要么见财。
我依然在摆弄着条案上的烟缸,但这次,我不可能再扔出去,我已经不在是面具下的我,现在的我,见到烟缸所思考根本不是外盘和马盘,而是潘子。
门口熙攘的车流似乎停止了片刻,楼梯声想起,很轻盈,却有份力量,因为楼梯两侧原本向里张望的弟兄突然站好了位置,并自然的分向了两侧。


1楼2013-02-25 12:58回复

    “小邪,现在哑姑娘应该坐在你的身边,这几个月你该心力憔悴,当面对一个你永远无法解开的谜题的时候,人类自身的潜能将会充斥自你的思维,但,你必须忘记一切,从新你的人生,这就是吴家人、特别是你这代的吴家人所该承受的一切,我和你三叔商量过,你必须回到你自己的生活,这是我作为你的二叔,也代表你三叔,也是对你负责任的长辈对你最后的忠告,忘记一切的阴霾,稍后哑姑娘会开车送你到车站,我在北京处理些事情,周末回到长沙接管盘口,我希望再次见到你的时候是在我的宅子里你能陪我练套佛道双修的太极拳,听着,小邪,你比我们想象的更加执着和坚韧,但,这并不代表我们甚至整个吴家会一如既往的任由你的咎由自取,记住,佛在心中。 二叔笔致”。
    三叔还活着!
    这是我得到的唯一结论,让我放弃这三年的人生,决定权在我,我命由我不由天,但至少,我知道,三叔还活着。
    二叔在北京,那三叔在哪里?
    哑姐不愧是“哑”姐,三十分钟,她只言未语。片刻后,她张开了双唇。
    “你演的还挺像,要不是在巴乃你救那胖子焦急的眼神漏了底,我还真就被你骗了过去,三爷绝不会为了一个伙计而如此焦虑,即便他的身上有再多的秘密,臭小子,你赚了姑奶奶不少眼泪。”
    “在猞猁面前你为什么不要命的救我?“我没有回答,反问道。
    “救你?我是在救我自己,你是吴家最后的苗儿,我不能让你死在我面前,那也就宣判着我的死刑”。哑姐一边打着右转向一边喃喃的说道。
    “你一定知道很多,告诉我,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求求你哑姐,求求你,我发誓我不再追查下去,我只想知道真相,只想知道这三年来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我在歇斯底里,事实上这种感情宣泄我坚持了很久,压抑,那是一种压抑,当发现自己陷入迷茫,当发现自己面临黑暗时,这眼泪我已窝藏了很久。
    “三爷还活着,而且很好,我只能说这些,事实上,我的记忆不好,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哑姐看了看我,幽幽的说。
    “那个送酒的市侩小人就是三叔?”,我似乎恍然大悟一般张口问道,三叔如果活着,她这个能够舍命救下面具下的我的人怎会嫁给那个市侩?答案似乎只有一个。
    沉默,再次陷入了沉默。
    “你该下车了,回到你自己的生活,你、我、格尔木和其他所有人,都将回到本该属于自己的生活,今天,也许将是我和三叔还有你最后一次见面,但,这次的三叔,是真的。”
    随后哑姐像是在帮我开车门,但更像是一脚把我踢下车一般疾驰而去。
    -----记忆不好?三叔钟爱?临危保驾?敏捷身手?这次的三叔是真的?
    -----嫁给一个市侩小人?哑姐那么清高的黑路盘头会嫁给一个送酒郎?
    我有些木然的站在原地,原本的平静似乎又一次平生波澜,吴邪呀吴邪,你还真是个天真,你天真到近在咫尺的答案都会让其溜然而去。
    现在,我到底该叫你哑姐,还是该叫你文锦姨呢?
    绿皮火车上,我再见到的杭州,仍然灰暗。


    3楼2013-02-25 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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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分,我由杭州车展一步一坚的走回到了店铺,店铺外一个熟悉的人影左顾右盼,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我无心打理,那个人影正是王盟,见我过来,他一路小跑的直至跟前,却被我一路推开,我懒得听他说话,我懒得听任何人说话,我只想在店里坐会儿,抽根烟,望着四壁琳琅的古贴抄本沉默一会,用沉默陪伴那些记在千年的纸张。
      王盟见我坐下,没有再出声,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有人找你,等你快一个礼拜了,他这几天把铺子里的茶都喝光了”。
      与此同时,我才豁然发现离我几米远的客椅上坐着一个人。
      很眼熟,却又无法辨别到底何许人也,后仰的姿势很像我休息的样子,面带白皙,并有些稚嫩,短发伴着平齐的肩膀,许是冬天的缘故,厚厚的皮夹克包裹着无法看透的身躯。
      “您有事吗?”,我慢慢的问道。
      “如果我知道你活着回来,见到我第一句竟然问我这个,我不如在巴乃当晚就真的摔死你算了”,他没有抬起头,依然仰坐着,但却说出了一句让我震惊并愤恨的话。
      一时间我已经断定这个嗓音就是当晚我与胖子合力伏击却又被其掣肘的“假吴邪”。
      伴随着一句****,我一个踏步就到了他跟前。
      我并没有看到他有什么动作,但他的左手突然多了一样事物,一副黑色眼镜,一副很熟悉的黑色眼镜。
      而右手,同时也多出了一个手机,很显然,那个手机我见过很多次,那是小花屡买屡丢,屡丢屡买的同款手机,平地可以当凶器的NOKIA.
      我试图攻击的手滞在了半空,一时间似乎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


      4楼2013-02-25 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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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完结
        各位:【盗墓笔记-九】回天【笔记结局】 前部分所将展现的并不是斗内的各种奇思妙想卡人关节,那将是第45章以后的事情,本书重点将放在解密和探索上,伴随着吴邪的逻辑推演延伸下去,每日两更,23:30前结束,三日一章,共计六十三章。
        吴邪探秘、文锦归来、组织谜底、秦岭神树、藏海之谜、张家古楼,三枚铜鱼、乃至阴兵护驾和何为终极让,将一一展现在各位眼前,完整的逻辑、张弛的思绪绝不会让各位失望,
        唯一让各位很失望的是,我并非一个专业写手,而是一个商人,本文概述及初稿已被一家出版社买断,“回天”书名只是暂取,其意原为“回天无术”,意为盗8枯竭,最终书名将于终稿前与出版社协商而定。


        5楼2013-02-25 1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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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愣着了,这儿,拿着,花爷的口讯,听完再打,我欠你三砖头也就是了”,黑眼镜淡淡的说道,根本没抬头看我,语气中一嘴的不屑。
          我接过手机,沉甸甸的,“你为什么不去长沙找我?”
          “花爷特别交代,只能在杭州蹲守,不允许去长沙” ,黑眼镜道。
          “小花现在在哪?”
          “你何不先听录音?”。
          由始至终这位黑孙都没有抬过头,一直仰着看屋梁。
          “咳咳~~~~,额。。。。。。小三爷,我已经回到北京,我很好,比老美预计的康复时间提前了很多,至少,我现在已经能自己下地走路了,但肺子伤了,今后算吊不了腔儿唱不了戏了,动刀动枪的事儿也不想再多参与了,毕竟,人,死一次就够了,不过,这段录音不是来给你报平安的,咳咳咳~~~~”他咳嗽的很厉害,我熟练的操作者他的手机。
          “京城现在很乱,几个老妖怪级的叔叔大爷突然冒了出来,很久没见过他们出现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这些老妖怪是冲着同一个事物在准备,如果非要我加个判断,我想,要么是有重宝现世,要么就是为了摇摇欲坠的霍家家当和地盘,当然了,这些事儿也不会令我大动干戈的亲送口信给你”。
          “别着急,我这么个病人说话是会跳跃的,你耐心点儿,咳咳咳~~~,另外,你身边的人是我表哥,别仇视,他只是在完成自己的任务,一些事我得当面跟你解释,我会把我能说的都告诉你。“
          “对了,跟你在一起的潘子怎么样了?他应该早我一步出去的,身手很是了得,我落在后面差点吃了大亏,哎,回忆起来都后怕。”
          “说正事儿,你得带着哑巴张来趟北京,我想,我找到了一个刻这古藏文的环”。


          6楼2013-02-25 1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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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花一愣,随即咯咯直笑,再然后咳咳咳的咳嗽起来,显然他的伤距离恢复如初还有很长的距离。
            “怎么就你一个人?潘爷和哑巴张呢?怎么没来?”,小花显得与潘子很熟络的样子。
            “潘子......潘子他再也走不出那个巴乃古楼了,他解脱了,对于他来说,一切都结束了。至于闷油瓶,他失踪了”。
            我无法形容说出这段话的感受,闷油瓶、胖子、小花、潘子和我,这是这次巴乃进场的主力,小花是我回到家中平静后见到的第一个故事主角,其他的呢?有丢命的,有丢魂儿的,有丢情的,有丢人的。
            我们像是进入了一个怪圈,一个始终都无法摆脱的怪圈,那就是,无论是铁三角还是加上小花和潘子,和平时期就别碰在一起,只要在一起就是凶险万分。
            小花也呆站在那里良久,没有继续问下去。
            “小邪,进屋再说,我坚持不了多久,但只要时间够,我可以分几次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当然,如果我也不知道或不能说,那就爱莫能助,但既然所有的事情都过去了,不能说的东西也就很少了”。
            我坐在了条案主位的对面,护理端扶着小花坐在了主位,很简单的条案,但却摆放了厚厚一摞的书,书里似乎夹藏着一些东西,是书签?怎么会有这么厚的书签?
            “黑眼镜呢?”,我一愣神的功夫,黑眼镜不见了。
            “他的任务完成了,我这个堂哥向来不喜热闹,单独惯了”,小花慢悠悠的说着。
            “那个手环是怎么回事?”,我迫不及待的直奔主题。
            “让我匀口气,别着急,我知道你现在你脑袋的问号,我现在还没那么多体力,咳咳咳~~~~。”,小花拿起杯子抿了抿水。
            “你身体恢复的还好吗?”
            “还行,被那东西钩了一爪子,只要再深一点儿,你今天就见不到我了,呵呵”,小花摇头说道。
            “你们到底遇到了什么?把你伤成这样,那个手机是你故意录下留给我们的?”,我想起了古楼里那部快没电的手机。
            “我们?自从下了裂缝,就没顺利过,走走停停,说是走,不如说成钻或蹭。很长的时间里都是在这种举步维艰的环境下行进,不过还好,至少路线是正确的。”,小花慢慢的说。
            “这么走走停停,直到了第6个拐角的时候,地图明明标记该向左转,可那里根本没有任何能转的方向,那是一条死路,潘爷和几个伙计看了看,认为是塌方了,工兵铲伺候了几下,向前又挖了将近半米的小洞,浮土一下去,就再也没地方下铲子了。
            “潘爷又从身上取下冲锋刺向前砸了几下后,摇了摇头,转身对我说,花爷,看来我们错了,这不是塌方,这他娘的是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岩石层。”


            9楼2013-02-25 1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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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说你们的来路塌方了?而不是缝隙口?”我急忙向他问道。
              “别急,听我说完,我们在石缝里根本没有听见塌方的轰鸣声,这很奇怪,但却一点解决办法都没有,伙计说,要不弄点炸药把塌方的岩石炸开算了,我和潘子都知道这行不通,一是密闭空间的炸药可能会引起更大面积的塌方,而且这里太狭窄, 放炸药的人点燃炸药引信后根本没办法蹭到安全位置。”
              “现如今,想回去是不可能了,只有找到我们错过的那个正确路口,当然,如果那个正确路口是在地图的前三个拐角外,我们也就只有等死的份儿。”
              “幸运的是过了不到两个小时,我们便找到了那个我们错过的路口,之所以错过,其实是因为有人用与四周同样颜色的石块堵住了隧道,而恰巧我们的路线图上标记着到头向右转,那石块堆其实并不厚,亏了潘爷和伙计在那附近抽烟,潘爷发现了烟的走向不对头,才得以解脱,咳咳咳~~~。”小花如释重负般继续说着,不间断的咳嗽着。
              “你歇会儿,或者,咱们出去走走,也许空气能好点”,我有些不忍。
              “在京城,院子里和地窖的空气没什么区别,就在这吧。”,小花并没有停下。
              “就这么爬了大约10个小时,前面的路又断了,而且这回断的很彻底,根本没有缝隙,像是从来不存在过通路一样,离此不远的左手位置有个岔路,说是岔路,其实是一个密闭大洞,洞顶大约5米多高,很宽敞,潘子带头钻了进去,准备坐直了歇歇脚。”
              “但我的第一直觉却是,有人把我们引到了这里”,小花眼神里透露着一种追忆。
              “我和潘爷坐在一起,我把我的感觉告诉了他,他嘬了口伙计递过来的水,什么也没有说,大约一分钟的时间,突然冒出了一句,我有点想三爷了”。


              11楼2013-02-25 1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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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转过头,嘴里叼着狼眼手电,拿石子儿在地上给我画了个图,是我们进来后所经过的所有路线以及途中错过的岔路,他很专业,至少是准军事化出来的,我听着,希望由地上这简陋的图案找到我们的希望。”
                “时间感觉过得很快,休整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我和潘爷也商量了一下路线,再吃点口粮喝点水的功夫,我们就打算出去再看看其他的岔路。”
                “吴邪,你信不信世上真的有鬼?”他突然这么诡异的问了我一句。
                “邪了,那洞口没了,原本的洞口位置居然严丝合缝的是岩石,洞口像是从来都不存在一样。”
                “这回,我们知道,我们真的碰上大麻烦了,我听过你对我们说的密闭空间的事情,我们也找了很久,也没有再找到出口,我和潘爷都始终注意着墙壁,但该来的还是来了,它们来了,不过,跟你说的那个东西不一样,我们看到的东西很大,大到一个影子就有一面墙的高度。


                12楼2013-02-25 1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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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下的你该都知道了,我思考着这次可能会在劫难逃,就拿出了手机给你录了那段视频,那东西一破墙出来,我们就折了三个伙计。
                  潘爷也受了伤,潘爷边骂着娘边躲闪着去端了炸药按在一个角落上,拿伙计的残骸做诱饵扔了过去,希望把那东西引过去跟炸药同归于尽。
                  当炸药响时,我被震起半米多高,恍惚间向潘子看了一眼,没想到这一炸竟然炸出了条裂缝,潘子喊了声快走的同时就窜了出去,那东西见逃脱了一个,就把我和其他伙计堵在洞里,幸亏我的身手还过得去,即便这样,窜进裂缝的一瞬间还是被那东西的爪子划了一道口子。
                  那时候也不知道疼,就是跑,没命的向前挤,但还是没有赶上潘爷。


                  13楼2013-02-25 1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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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难形容我是怎么挤出来的,浑身是麻的,全在靠自己的意志存活着,感觉有几只手在缠着我,可又不像手,粘糊糊的,那条狭窄的空间不知道还有什么,但我挤了出来。”,小花说着,挽起袖子,露出了胳膊。
                    胳膊上不均匀的呈现出六条痕迹,伤痕已经退了,已经脱枷,但痕迹仍然很明显。
                    “潘子不会扔下你们第一个跑出去,这不是他”,我断定道。
                    以我对潘子的了解,当年面对千万尸蹩,他宁可用自己的血肉滚在地上,为我争取逃脱的时间,我致信,潘子不会是这种为了生存放弃队友的人。
                    如果他这样的血性汉子能选择放弃,只会有两个可能:
                    一、他并没有把这些队友当成队“友”。
                    二、敌人的强大给他的第一判断是逃走一个是一个。
                    如果是一,我很难理解,但如果是二,我相信即便是小花,也会理解他,这是人意识的第一反应,那就是生存。
                    我把我的想法如实的告诉了他,并希望所有人能谅解他,因为,在我的经历中,潘子是一个值得我、甚至所有人尊敬的人。
                    “吴邪,你可能想错了,潘爷的离开并不是你想的原因。”
                    “他拿着炸药冲到墙角的时候,我所看到的潘爷实际就是去搏命的,他根本没想着能活下来。”
                    “炸药响了,我很难形容那个巨型东西受到的创伤,但它与我们不同,它还能移动,而且很奇怪的它竟然冲向了炸药原来对方的地方,但那里已经根本没有人。”
                    “潘子呢?”,我追问道。
                    “一切都是电光火石的,潘爷咬断引信长度、点燃、再到回奔,根本来不及回到我的身边,刚跑到洞的中间就炸了,他被震到了另外一侧,恰巧就是炸塌的洞口的一侧,他窜出洞口的时候很奇怪,我感觉他的左半边身子并没有摆动。
                    听到这里,我埋下了头,泪水夺眶而出,我起身走出房门,来到院中。
                    我明白了,潘子向我要烟的时候,他最后向我要烟的时候,他其实只剩下一条胳膊能活动,我真该点着了烟再扔给他,这是他除了向我要把枪外,最后的心愿,而我,我他.ma.的连这点狗逼事儿都没意识到,我都做不好。
                    脑袋一片浑僵。
                    吴邪呀吴邪,假如,假如是他.ma.的你被困住,潘子在外面,哪怕你就剩下个胳膊连着躯干再配上个能说话的脑袋,他也会不要命的来锤岩壁救你出来,哪怕就是个脑袋,他也得留下个物件带出去。
                    泪如涌泉,我想潘子,我真的想潘子,泣不成声的倾坐在台阶上。
                    我很难辨别我与潘子的感情,如果用同患难共生死来形容,我觉得对不起潘子,通常有难的都是我,快死的也是我,潘子只会是拉我一把的那个人,甚至不惜牺牲自己。
                    我也无法用天长地久的友情来形容,潘子曾经说他认三叔,认这个人,这是一种被社会所抛弃的认同,他经历过战争,经历过生死,经历过众多我们这些年轻人所没经历过的,所以,我们之间也已经超越了这种友情。
                    他曾经对我说,他把三叔看做父亲,三叔给了他太多太多,不是物质,而是生存的空间和价值。
                    他就像一家子里一群亲兄弟姐妹中的那个排行老大,有难他受,有苦他吃,甜的、好吃的却他自己都会说一句“我吃过了”。
                    而我呢?就像一个家中小弟,屁事不懂的闯祸,最终搭上了大哥的性命。
                    烟,是一种好东西,当我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思索这一切的时候,它是最好的听众,即便苦逼的哭思和埋怨半个小时,它也不曾离开我的手指。
                    屋子里的咳嗽声沉静了下来,我的身后多了一件大衣。
                    “站起来,陪我走走,我得跟你说个事儿。”小花在身后轻轻的道,声音很微弱。
                    “那什么,我叔丢了”。小花似乎是随口说了一句。


                    14楼2013-02-25 1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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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邪,你好。”,这就是霍秀秀的见面语。
                      “你……你还在埋怨我,其实……你是知道的,在那种情况下…….”,气氛很尴尬,我断断续续的说。
                      “不用说那件事了,我知道了。”,她淡淡的说着,眼睛里看不出任何表情。
                      “还在生我的气?连哥哥都不加了,直接改叫吴邪了。”,我希望打破尴尬的说道。
                      “我是来谈生意的,生意谈拢了,让我叫老公都行。”,她突然瞪了我一眼,把脸贴近并搀着我的胳膊对我说道。
                      “听说那面具挺难拿下来的,你真把毛孔都刺收了呀?,那以后你不就成公公了?不长胡子了?走吧,假三叔,您这老胳膊老腿儿的,我搀着您进去”,她揪了揪我的下巴,啧啧的说道。
                      一脑门子的汗,也不知道哪个形态才是现在真的霍秀秀。
                      阁厅布置的很雅致,护理正在为我们冲着茶,意外的是,黑眼镜站在一个角落里,嘴里叼着一根儿草梗儿,怀抱着胳膊对着我和秀秀傻笑。
                      “雨辞,你也在呀”,霍秀秀放开我的胳膊,慢慢的走到茶台边,坐在了小花的右手边。
                      雨辞,解雨辞。这就是我面前的黑眼镜。
                      黑眼镜看了看秀秀,低声说:“当家的说今晚有妞儿看,让我在这等着”。
                      “在还没搞清到底你大还是我大之前,我还不打算跟你一般计较”,秀秀嘴上一步不让。
                      “长话短说,其实这次发现这个圆环的是秀秀,她曾经在巴乃见到有人把一对很相似的圆环交给了那个老外,而这次拍卖会的草图图鉴上的这个圆环秀秀说很像那一对,就手绘了一张图请来了小三爷给掌掌眼。”,小花慢慢的说道。
                      我来掌眼?我虽然知道裘德考得到了一对儿环,但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但如果秀秀说看似像图上这个,而我见到的那个尸体身上也很像这个……我脑子有点乱,怎么一下子冒出这么多个环出来?或者说,这个环是裘德考所得到的那一对中的一个?
                      无论可能是哪一种,我都必须得到它,我相信裘德考玩了老命才得到,得到就满足的东西,一定对线索至关重要。
                      “拍卖会什么时候开始?”,我看向秀秀。
                      “明天中午,在新月饭店,”。秀秀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
                      “新月饭店?”,这是一个想想都头疼的地名。
                      当年大闹新月,开琉璃孙的天花的时候,哪想到会惹出这么大的祸来,可如今,这东西就摆在那,这就像是个馋嘴的孩子,好吃的就摆在桌上,可动一动大人就得皮鞭子伺候。
                      小花嘿嘿一乐,旁边的黑眼镜也笑得很诡异,我感觉他们似乎在憋着看我的笑话。
                      “到底去不去呀,要不,我再给你买瓶二锅头明早您壮壮胆儿?我的假三叔”,秀秀也开始乐了起来。
                      “去,怎么不去?老子没杀人、没犯法、没偷娘们、没拐孩子的,光明正大,真要被堵那出不来,我还就不信你们都见死不救了”,我嘴上硬着。
                      “别,我还真怕您现世,琉璃孙找你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新月那面的事儿虽然早铲干净了,可孙阿公不太好对付,这老头越活越小气。您呀,明儿简单的弄个面具,别太扎眼就行了,可要想即安全还不扎眼,您还真不能自己去”,秀秀慢慢的说着,一口俏皮的京片子味儿就出来了。


                      16楼2013-02-25 1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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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这一刹那的视觉冲击惊呆了,二叔怎么会在这里?在长沙收到二叔的信里他的确说在北京,稍后就回去,可这也太邪门儿了吧,先不论二叔身上这喇嘛袍的问题,即便是二叔突然带着这京城的几个老妖怪突然出现在这新月饭店,就已经够让人匪夷所思了。
                        同时,这喇嘛袍,这二叔唱的是哪出呀?新月饭店可不是市面儿上谁都能进来的地方,光是有头有脸还不行,至少也得跟这一行有着那么一点千丝万缕的关系,同时还能震霸一方的家世才可以,二叔绝不会是以吴家的身份进来的,那么,二叔此行这是要干嘛呀?
                        越想越不对,那不可能是二叔,活了这30多年,虽然并不生活在一起,但所见到的二叔可是每天不离酒的,虽然喝的不多,他自己说是舒筋活血,可以在练剑时聚气凝神,但我知道藏传喇嘛虽然吃肉,但绝对滴酒不沾,另外二叔虽然不像三叔那样逛遍苏杭“女性人文”场所,但也绝不是独善其身之辈,即便他老人家现在还是个老光棍,一个既喝酒又吃肉还沾女人的老光棍儿,去出家当喇嘛?
                        就算二叔真的戒了七大荤,断了六小欲,二叔出了家,就是这几天的事儿?怎么着我们家老爷子作为二叔的哥哥也会有音讯呀,这都是什么情况呀?
                        一堆错综复杂的信息涌入脑中。
                        听父亲说,爷爷最早因犯了天案逃亡,后来娶了奶奶入赘杭州,也是自这时起,吴家便有了本质的变化,爷爷是大字不识一个的白丁,虽然扫盲班里学了些汉字,但文化水平……其实根本谈不上文化,我小时候天天跟着爷爷屁股后面让他给我讲故事,有时候也问为什么给我爸、二叔和三叔起名叫“吴一清、吴二白、吴三省”?,爷爷总是说因为那时他没文化,就乱起的。
                        可后来随着我慢慢长大,越来越觉得爷爷取的这三个名字,颇有些含义,所谓“一清二白,吾日三省吾身”,这可是论语里的段句,爷爷不可能用文化把自己武装到了这地步,那么很有可能是我奶奶她老人家的佳作。
                        但回想起来,这名字取得似乎在这哥仨出生那天就已经断定了我这三位长辈的一生。
                        在某种意义上,我要佩服爷爷的眼光和谋略,当然,我还要佩服奶奶卓越的见识和文化,只是,他们对三叔的期望实在是过高了。
                        不说父亲和二叔,就说三叔的名字。三省,记得论语里吾日三省吾身的意思是“每天反省自我的言行、对哥们儿朋友是否诚信、学到的东西是否复习?”,我敢打赌,这三件事我三叔没一样“省”的。
                        所以三叔后来也成了家里的异类,也成为了这一行老九门在江浙首屈一指的人物,反倒是二叔,深入简出,很低调的做着家族的经营。
                        自二叔起,吴家由原来传统的盗墓从业者转变成了家族式经营,二叔依靠着缜密的思维准备接管吴家的全盘生意,要不是三叔由于在这行里有过人的“天赋”,爷爷早就把全盘都交给了二叔。
                        但二叔和三叔还有些不同,二叔更加着眼于全局,而三叔向来是单打独斗的顶尖强手,在这点,老九门他们那一代人中,可见一斑。
                        那么,假如那个人就是二叔,他会为了生意乔装喇嘛?,以我对这位“吴二白”的了解,他绝对不会,能干出这样事儿的人只有我三叔,当然还有那个以前整天跟着三叔后面混的“我”。
                        除非,有一个天大的、甚至涉及吴家命运的事情,二叔才会如此出手。
                        那么,既然打扮成喇嘛前来,这次拍卖和藏教有关的很可能就是那个藏文古环。如此看来这古环的重要性犹在我的想象之上了,想要得到,难比登天,不过,假如是二叔最终得到这古环,也倒是好事,我就成天磨他,不行就再玩一次拿起菜刀切手指头的勾当,我就看看,就问问,他怎么也能告诉我一点吧。
                        想到这里,心里坦然了许多,屁股下面的椅子也由刚才像长了刺儿一般变成了现在的舒坦,我决定不动声色,看发展呗,既然二叔能如此隆重,那这古环十有八九离不开我们吴家了。


                        19楼2013-02-25 1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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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坎肩平稳的钓着玻璃柜举上了二楼,不知是否是我自己的心理作用,我感觉场面更加热了起来,吵闹声、嬉笑声、聊天声似乎都在围绕着这古环而来。
                          我看到秀秀站出了阁楼,亲自立在门前近距离的观察玻璃柜,我能看到她的神情,很专注,似乎还有份紧张,但以我对秀秀的了解,她毕竟还是个小姑娘,对这些古玩的眼力还很差,估计现在最多也只是在仔细观察古环上面篆刻的那条鱼。
                          一阁一阁的掠过,途中又站出以为白发老者,虽不是与二叔同屋的人,但似乎对古环也颇感兴趣,嘴里叼着一件马蛤蜊的烟斗,间歇的抽上几口,老花镜下面的眼睛炯炯有神,像一台扫描仪般逐行的过滤着眼前的玻璃柜,若有所思,片刻后转身回到阁内。
                          我从未见过这个老人,不知道为何他会对这个古环有兴趣,但我的脑海中似乎感觉得到我对他的面容似乎有些熟悉,似曾相识,但又根本找不到什么线索,这种感觉就像第一次见到小花一样,很无厘头,但却真实的存在着。
                          玻璃柜转眼间已经飘到了我的头顶上方阁楼,随同二叔上楼的一位白发老人站了出来,看了看古环,片刻后,他似乎回头向阁内说了句什么。
                          这是我在这里第二次见到二叔,如此近的距离,我的脑子里出现了片刻的恍惚,我的意识告诉我,那就是吴家二白,我的二叔,但精神上还是不想断定,有时候,太熟悉的后果就是“陌生”。
                          二叔似乎像在品味一件艺术品一样鉴赏着眼前的玻璃柜,随后,转头向白发人捂嘴低语了一句后,洒然的走回了阁里。
                          我不确定待会我是否应该走到二叔跟前向他说明我的身份和来意,但我立即制止了我的这种2B想法,太幼稚。
                          小黑微笑着拍了拍我,向着上方努了努嘴,我这才意识到玻璃柜已经飘到了我们的头顶。
                          这是一件已经被擦拭过的古环,我顿时眼前一亮,上面的蛇眉铜鱼非常清晰,占用了一小半环身,其余部分篆刻着6个藏文,同时我还注意到除了环外,内环中也有篆刻,但痕迹很小,与外环篆刻略有不同的是,环内的篆刻采用的是阳刻工艺,似乎也是藏文。
                          我大惑不解,如果这东西是用来佩戴的,那这阳刻篆出来图案或字体多咯得慌?
                          至于质地,这才是我刚刚眼前一亮的原因,因为这质地我似乎见过,我相信这世上见过这质地的人不多,但我却印象极深,上次在古楼里见到死尸身上套着的环子,由于过于匆忙,加之场面混乱不堪,没有细看,但这次,一个干干净净的古环摆在我面前一臂的距离时,我感得到浑身的燥热,那感觉是一种兴奋,一种冲动,因为,这古环的质地与鬼玺同出一辙。
                          鬼玺、古环、陨玉、蛇眉铜鱼、西王母,就这样有机的连在了一起,我的兴奋不言而喻,但同时,还有种感觉,那就是似乎还缺少个环节,可到底是什么,我想不出来。
                          黑眼镜双手插兜默默地站在一边,我看了他一眼,低声说:“看得出这是什么质地吗?”。
                          “应该是陨石”,他不再细看,边坐下边低声说着。
                          我目送着玻璃柜被钓向下一桌,再下一桌,我是多么的盼望这东西就永远的停在我这里,让我解开这一切的谜团。
                          胖子如果在就好了,至少他能帮我参谋一切,因为他与我一样也经历了一切。
                          而现在,我连闷油瓶的去向都不敢向任何人透露,无论是小花还是秀秀抑或是这眼前的黑眼镜,我所能依靠的,只有我自己,当然,还有可能是楼上那位假喇嘛。
                          我刚刚所感觉缺少的环节到底是什么?
                          随着这种思考,我也由刚刚的兴奋转变为了焦虑,我还是解不开,或者说,我缺少一个触发点,也许是西王母、或者是青铜门,我缺少一个把这几样东西串联起来“利用”的触发点,又或者说,我即便拿着这几样东西,我还是像一个他妈的傻子似的,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用。
                          一声铜锣在台上响起,奇耳美女的声音再次飘来,报出的底价却让我吃惊,这么一个环,300万,而且,每次跟价20万。
                          古玩这东西,要么讲文化、要么讲历史、要么将背景、要么讲个头儿,其中还要将配对儿,一对的东西的价值远远在单体之上,而这古环在那些不知道蛇眉铜鱼为何物的人的眼里根本不存在文化、历史、背景,而大小也不惊人,还是个单体,怎么就300万了?就这么个底价,就已经可以让我一贫如洗了,还不用说待会各路诸侯拼杀起来的惨烈后果。
                          “小花是不是暗中嘱咐你在经济上帮我一把了?”。
                          这是剑拔弩张的时候,既然我自己搞不定,我也只有厚着脸皮去问黑眼镜了。
                          “没有,他没交代过”。黑眼镜头都没回。
                          我掏出手机转手就联络秀秀,得到的回答是交易,除此之外,一分钱都不会接济。
                          我有点火急!,当时就有了上楼向二叔坦白的想法。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奇怪的是,大厅的空气似乎凝结了,没人应声,也没人接这个底价。
                          什么情况?
                          我抬头看了看秀秀的方向,她俏丽的站在阁廊,眺望着台上;再看看二叔的方向,阁廊根本没人。
                          难道这古环是假的?也像刚刚的青铜簋一样,是个赝品?
                          假如是个赝品,那他的制造者又会是谁?
                          一个赝品怎么会有与鬼玺同样的材质?
                          三叔是熟知蛇眉铜鱼来历的人,难道他从没向二叔提起过?
                          一连串的问题涌入了我的大脑,而奇耳美女的催价声所留下的时间根本令我来不及思索大案。


                          22楼2013-02-25 1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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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我也就讨扰了,但有个小条件,如果您能答应,我现在即可上楼”。既然躲不过,那就把对方的需要当成我的利刃。
                            “小兄弟但说无妨,无论什么,只要您肯出让,我们必定尽力而为”,关老一看有门儿,立刻附和着。
                            “我只想跟那位年长僧人谈,请其他人不要参与,这古环我也没用,拿到手里还真的只是图着将来卖时能小赚一笔,既然现在就能高价脱手,何乐而不为呢?哈哈,但是呀,我对您身边的高僧手中那串念珠很感兴趣,可否让我近距离参观一下,能看上这物件一眼,也不枉我在坊间走动这十几年”。
                            “这有何难,我这就上楼与大师商量一二,小兄弟你稍等”。关老步态隆重的迈上二楼。
                            我又望向那齐姓老者的方向,这人是谁?姓齐?我的印象里根本没有姓齐的朋友呀。
                            突然,一个影子在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这个影子很模糊,其实,我也没有见过这影子的本人,只是照片而已,难道是他?这老头居然还活着?
                            我虽然并不认识这位老者,但,也许,我见过他儿子的照片。
                            我更加警惕起来,一种危机四伏的感觉油然而生,我庆幸二叔就在身边,现在的我,要么待会古环到手就开溜,要么干脆跟二叔摊牌,有起事来也好给他打个帮手。
                            我也想过是否应该去秀秀那里,但我还是说服了我自己,假如被他那两个哥哥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我可能死得更快,而这脸上的面具太过粗糙,很容易就会被识别真伪。
                            同时,二叔这方面的人,我不想与其他人有所瓜葛,面对二叔待会即便被拆穿,也并无大碍,但那几个白发老家伙,却不能不防。
                            幽静的房间里,二叔闭目盘坐在塌椅上,如此近的距离看着自己的亲人,却又不能冒失,这感觉很诡异。
                            二叔原本就是个即安静又城府的人,这装起喇嘛来,还真有那么个意思。
                            这是这个阁楼里最里面的一个房间,很安静,所有人都被要求驻留在了最靠外的房间里,相对来说已经非常隐私。
                            “施主此行是为何物?,如仍在拍卖,并无买主的,老僧愿替施主拍下,外加酬劳以换施主手中之物”,二叔不知何时睁开了眼。
                            “这古环实在是意外所得,但大师既然对此物如此看重,我稍后和我的朋友商量一下,转手卖你也就是了,我那朋友不知道去了哪里,稍后回来即可”,我故意低沉着嗓子,沙哑的连我自己都不太能肯定这是我的声音。
                            二叔突然停下了对话,望了望我,随即闭上双目,再无言语,
                            这倒是把我晾在了一边儿,我心里狐疑着几种可能,但这四门紧闭的小屋,二叔你要是真认出我来就直说呗呀?也不用这么深沉吧?
                            “待会给你三倍的价钱用于交换古环,施主,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奉劝施主交换后速速离开,以免招惹祸端,枉送性命”,二叔眼都未睁,淡淡的对我说道。
                            “我如果不交易呢?,不用威胁我,我原本就不打算依靠任何人,现在的我,只想知道答案”,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二叔。
                            “我说过,任何干扰这件事的人,无论是谁,都不会被姑息,施主不要再咎由自取,来人,带这位施主去领钱,然后到店主那里签字认领东西,送客!”二叔突然声音变得洪亮,向外喊着。
                            “二叔,你这是明抢,撕破老脸是吗?我他妈是你亲侄子,****还真下的去手,我就是想待会看一眼那星盘,这都不行?”。我隐约觉得事态严重了,二叔的举止和言行让我总觉得这不是他,可坐在那里的分明就是他。
                            “不想死就闭嘴”二叔突然压低了声音。
                            过了很久,外面并没有进来任何人,我有些发愣,二叔似乎也不明就里,站起身来走向门口。


                            27楼2013-02-25 1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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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二闹新月
                              正欲打开门,那位关姓老者伴着一股刺鼻的味道踉踉跄跄的冲了进来,惊慌的对二叔说:“快走,着火了。”
                              我一愣,心道糟糕,没有理会他们,迈腿就冲了出去,二楼倒是没见着火星,可楼下却已经一片火海,只有大门一侧还算清净,房顶的喷水器已经打开,但这火越喷越旺,根本浇不灭。
                              是汽油,只有汽油才能趁所有人不备,迅速点燃且不易扑灭,再望向台上,极易引燃的台布和地毯已经烧了起来,连带着木质台柱和家具一并燃烧,并窜上一道道黑色的浓烟。
                              平白的新月饭店怎么会冒出汽油来?莫非这饭店地下就是一口千年油井?这分明是有人打算趁火打劫,乱中取胜。
                              我想去后台,毕竟我所关心的古环和星盘可能在那里,事关重大,一线希望我也不想放过,可这熊熊大火,根本找不到缝隙。
                              一切的想法都是在闪电之间,就这一愣神的功夫,火苗已经窜上了二楼阁廊。
                              就在这时,一道红影由楼梯窜向一层,到了一张桌子前,拿着壶茶水就倒向头顶,随即没入了把角的一个屏风。
                              二叔这是要疯啊。
                              我也想如法炮制的跟过去,可窜到一层望眼一看,再没有别的茶水壶,情急之下,也顾不得那么多,双臂卷曲护着脸,就冲向了那道屏风。
                              后台的火并不比前面小,但由于空间狭窄,浓烟似雾,根本看不清前方的任何事物。
                              我试着向前摸索,希望能找到后台的逃生通道,那里一定能找到一些我希望的线索,可火苗蹿出,炙热的高温和燎烤的疼痛让我无法前进,袖子已经着了起来,面具传来了一股烤焦的味道,我断定,再不走,我可能就会被永远留在这里。
                              一股股刺鼻的浓烟让我无法呼吸,我躬下身子,让头尽量靠近地面,寻找更多的氧气,并掉头转向回去的路线,这一转眼的过程中,我隐约看到地上有件衣服,那是一件黑色帽衫,我很熟悉的那一种。
                              不及多想,拾起帽衫用它拍打着火苗就冲向前厅大门,外面消防车的火警声已经充耳可闻,我祈祷他们再等等,如果我这么奋力冲出来,却被消防水栓再砸回去,那就真是出门没看黄历,该着在这倒霉了。
                              我不间断的咳嗽着,根本喘不上气来,医疗车上的人把我架了上去,带上了氧气面罩,几个护士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我能想象她们为何对我如此好奇,毕竟,一个脸都被“烧焦”的人居然还能活蹦乱跳。
                              我回眼望向人群,没有看到黑眼镜和秀秀,二叔和那齐爷也不知去向,甚至那一干新月的众人,都不见了踪影,再看向手里仍然紧握的黑色帽衫,虽然烧的已经凌乱,但仍然让我似曾相识,难道,是“他”来了?
                              展开帽衫,根据我自己的身高比较了一下,感觉不太对,跟那个人比起来,显然这帽衫有点肥有点大,仔细一观察,还发现,帽衫的右袖子被人齐齐的剪了下去
                              咳嗽已经停了下来,我自己拉掉了氧气面罩,不顾护士的拉扯,迈步下车跑向新月后门,如今的新月饭店,层层的火苗顺着窗户向上蹿冒着,也许是汽油的缘故,乌黑的浓烟遮天蔽日,楼内不时传出几声爆裂声响,看来不用等待军队来这里扔原子弹抄家,人民的消防官兵就先进行了彻底的扫荡,替天行道了。
                              饭店完全被隔离线围了起来,后门方向也由于隔离线和消防员的缘故,无法通过。
                              无奈下,我一头扎进了一旁的一间四合院,希望翻过墙头绕过守卫进入后门去寻找踪迹,几年前,一堵两米的高墙对我来说,那就是无法逾越的壁垒,而现在,稍微再高一点我也能试试翻过去,只是费些力气罢了,在实践中成长,总比闷头在跑步机上锻炼要来得更有价值,相信现在为了爱情留守的那死胖子曾经也是因为每天被男女粽子到处追,才铸就了目前他那二彪子身手。
                              饭店后门只有烟,火看来没向这个方向走,但却一个人都没有,甚至找不到一辆车,地上不规则的有几条轮胎印记,看来驱车的人很是焦急,马力过大的缘故,同时,我发现,不远处地上躺着一个手机,很熟悉,看样子,像是黑眼镜原本留在座位上的那个。


                              28楼2013-02-25 1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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