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亚亚回头的侧脸一点一点的明晰,嘴角微微的上扬,像极了风里扬抑的纸鸢。多久未见,却全然忘记他一直表情的阴郁,但我记得从那时候开始他已经很少笑过了。然而隔着整个三年的过程里,我依稀可以听见我们心中的绞杀。我们的青春,亦如一棵低头饮水的树,在无数个夜云纷飞的日 子里,低垂,流泪。就像他给我写的最后一封信那样,或许我已经忘记了我们发生过什么事,忘记了什么叫幸福,忘记了我们喜欢背的那些诗那些词,但是我还依稀记得木兰路上黑蚂蚁诗社的黑板上有那么一两个扎痛记忆深处的字……如果不是他的提醒,我也差不多忘记了我心底的那条木兰路,那些风吹自散的木兰花,那些标榜昂然姿态自我的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