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正月,我那时大概晚上10岁多点的样子,二大爷在我家里喝酒。那也是唯一一次。我那时候还小,就爱听大人们说些离奇的事。
也不知道是谁引开了话题,说起了关于鬼怪的事。我就坐在炕上,手里的筷子都忘了放下,专注的盯着说怪事的那个人。
“我跟你们说个事啊,前两天我从小煤窑回来,经过东梁岗子的的时候。道边上的坟地冒蓝火,还跟着我跑。一会有,一会又没的。吓的我差点尿裤子了,洋车子都让我给撇了,昨天大白天的我才去把车子整回来。”
说话的是一个快到30的叔叔,也是我们一个姓的一家子。
我二大爷听了倔脾气又上来了,把嘴一撇,还“哼”了一声。
“咋地,二哥。你不信啊?”
“就这点屁事看把你吓的还差点尿裤子,完犊子样儿,瞅你那点揍性。”二大爷的脸上挂着不屑。
“合着不是你摊上这样的事,你要是遇见了,不定比我强到哪去! 切!”
“我给你们说个我自己的事吧,嗨跟你们说这些干什么。天也不早了,该回家了。”二大爷起身要走。
“二哥你是不敢说吧,怕说了一会回家害怕?啊?”
“哈哈哈。”
大家被他这么一说都笑了。但都是皮笑肉不笑,因为气氛有点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