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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近卫军:那些年轻的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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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难忘的还是青年近卫军,而不是《青年近卫军》。
他们不仅仅是一本书,而是一群真实存在过的小伙子和姑娘。
以下内容均来自http://www.molodguard.ru/


1楼2013-02-28 16:28回复
    第四对:斯巧巴·萨方诺夫托霞·马什谦科
    “斯巧巴生得个子矮小,白头发,翘鼻子,满脸雀斑,一双眼睛活泼而机灵……他的确是一个机灵而又真诚的小伙子(不过这是掩盖在他的孩子气的顽皮下面),一个忠实的同伴和喜欢信口开河的人。”——法捷耶夫《青年近卫军》
    斯巧巴·萨方诺夫,1926年12月19日出生。曾先后就读于第22中学和高尔基第一中学。他热爱读书,擅长物理,自学无线电技术和天文学,在生物方面具备广博的知识。他积极参加体育运动,会划船和游泳,最喜欢滑雪和滑冰。他在法西斯占领期间参加“青年近卫军”,并加入共青团。大搜捕期间,他越过战线,参加战斗,于1943年1月20日在卡缅斯克附近的战斗中牺牲,葬于卡缅斯克公墓。

    读小说的时候,斯巧巴给我留下的印象很深、很深,这是个热爱生物学的小伙子,爱到了几乎惹人发笑的程度。
    可是斯巧巴老是不肯放开一声不吭的、变得好像木头人似的妮娜,跟她跳各种舞,一面没完没了地向她解释,雄红鹤和雌红鹤的羽毛有多大的差别,雌红鹤会下多少蛋。
    突然妮娜的脸涨得通红,变得难看起来,她说:
    “斯巧巴,跟你跳舞真别扭,因为你太矮,老要踩我的脚,而且你尽说蠢话。”
    她挣出他的怀抱,逃跑了。
    斯巧巴想赶到华丽雅那里去,可是她已经跟杜尔根尼奇跳起来了。于是他只好拉住奥丽雅。这个姑娘安静严肃,比妹妹更不爱说话,所以斯巧巴尽可以随心所欲地对她大讲其不平凡的红鹤了。
    ——法捷耶夫《青年近卫军》
    记得在一篇《青年近卫军》的书评中读到这样的话:“……就连斯巧巴讲述的那些关于红鹤的事情,都是不老不死的。”


    12楼2013-03-01 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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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在一个拐角上钻出了文静温和、衣着朴素、小眼睛聪明灵活的托霞的覆着亚麻色头发的小脑袋。如果托霞的小脑袋在这里,你就可以在附近去找她的伙伴斯巧巴的生着白发的头。”
      ——法捷耶夫《青年近卫军》
      托霞·马什谦科,1927年1月31日出生,曾就读于高尔基第一中学。她学习优秀,善于社交,富于组织才能。她会弹吉他、唱歌跳舞,喜欢运动。她最擅长刺绣。1942年3月入团。法西斯占领期间,参加了青年近卫军。1943年1月被捕,1月16日被掷入五号矿井牺牲。
      这是托霞和哥哥鲍里斯的合影,鲍里斯于1943年1月阵亡于斯大林格勒。

      前面说过,托霞擅长刺绣……这件小手帕如今保存在青年近卫军博物馆

      关于斯巧巴和托霞的爱情,我们知道的很少很少。在小说《青年近卫军》中,这一对青年男女,是执行任务时的搭档。
      小说是这样,那么历史是怎样?
      在一篇关于斯巧巴母亲的回忆文章中,我看见了这样一段话:
      “母亲记得纤瘦敏捷的托霞·马什谦科,想来那应该是儿子的初恋。儿子在母亲的记忆中活着……”


      13楼2013-03-01 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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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桦又更新啦>3<
        这对稍微甜一些啊!“斯巧巴,跟你跳舞真别扭,因为你太矮,老要踩我的脚,而且你尽说蠢话。”哈哈哈哈哈每次看到露家小说里的男孩子在心仪的女孩子面前不是犯蠢就是很胆怯很害怕的样子就觉得好萌啊>_<


        IP属地:广西14楼2013-03-01 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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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桦又更新啦>3<
          “斯巧巴,跟你跳舞真别扭,因为你太矮,老要踩我的脚,而且你尽说蠢话。”哈哈哈这小伙放到今天的话可以用“学术宅”概括吧!我怎么觉得他是用这种话题来掩饰自己的羞涩呢>_<每次看到露家小说里男孩子在自己心仪的女孩子面前犯蠢或者胆怯害怕的样子就觉得很萌呢!


          IP属地:广西15楼2013-03-01 2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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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对:三角恋爱的故事。
            嗯,我要先说一说那个被冷落的孩子。他叫米嘉·奥古尔佐夫,《青年近卫军》小说中并没有描写到他,不过是在书页最后的烈士名单上提了提……
            米嘉·奥古尔佐夫,1922年11月15日出生,1939年入团。他从小表现出极强的独立性,一直帮母亲做家务。他梦想成为空军飞行员,喜爱看书,经常参加体育比赛。1941年10月,他参加苏联海军,在1942年7月的战斗中被法西斯俘虏,后脱逃,于9月返回被占领的克拉斯诺顿,旋即加入“青年近卫军”。他在1943年1月28日被捕,1月31日试图脱逃,但未成功,经过残酷折磨后,于2月9日被枪杀。那时离克拉斯诺顿解放只有五天。

            其实,他很帅的……
            他对一个名叫安娜·索波娃的姑娘,怀着热诚的单相思。可是安娜和维嘉·特列季亚科维奇才是一对儿……


            16楼2013-03-02 1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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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娜·索波娃,1924年5月10日出生,就读于高尔基第一中学。她是最优秀的学生之一,曾因表现突出被选拔参加前往高加索的夏令营。1939年入团。她希望成为女飞行员。她性情温柔、敏感、温和,但富于勇气。1942年10月加入“青年近卫军”,1943年1月25日被捕,1月31日被枪杀,遗体被掷入五号矿井。

              安娜被捕的时候,已是一月下旬。那时“青年近卫军”的绝大多数成员都已牺牲,其中包括她爱着的维嘉·特列季亚科维奇。
              在一篇同时代人的回忆录中,我读到了这样的话:
              “维嘉和一个名叫安娜·索波娃的姑娘一起到俱乐部里来。安娜美丽又文静,两条浓密的金色发辫一直垂到腰间。她有着又大又明亮的眼睛、柔嫩的肌肤和粉红的嘴唇——仿佛整个人都在闪闪发光。我不知道具体怎样描述,总之安妮娅和维嘉成了男女朋友。这一对儿是非常漂亮的。维嘉生气勃勃,安妮娅文静内敛,他们正好互补。我经常和安妮娅一起从俱乐部回家,在路上,她满怀柔情地谈论着维嘉的一切。我倾听着她,意识到这一对儿将永远在一起……饱经折磨的安妮娅被推下了五号矿井,而维嘉在她之前就牺牲了。”
              “青年近卫军的队员里有斯塔霍维奇五人小组里的安娜-索波娃。安娜是一个白净丰满的姑娘,已经被打得体无完肤,几乎躺都不能躺。”——法捷耶夫《青年近卫军》
              这就是小说中提到的关于安娜的事情。既然小说把斯塔霍维奇塑造成了一个叛徒,那么不难猜出这段话隐藏着的含义:安娜是被斯塔霍维奇出卖的。
              其实,斯塔霍维奇根本就不曾存在过,这个形象是根据安娜的男朋友维嘉·特列季亚科维奇为原型创造的。尽管维嘉是青年近卫军的政委,是整个组织中最为英勇和坚强的核心,饱经酷刑后壮烈牺牲。克拉斯诺顿解放后,曾为法西斯效力的“侦查员”库列肖夫(小说中也提到了这个人)作伪证,说是维嘉·特列季亚科维奇出卖了其他人。于是上级就把维嘉定性为叛徒了。
              于是小说就按照上级的定性,写了这么个叛徒。我第一次读到《青年近卫军》的时候,自然是对这个懦夫怀着极大的鄙弃和憎恶。
              维嘉于1959年被平反昭雪,1960年被追授勋章。那时他已经牺牲了十七年。维嘉的妈妈穿了十七年黑衣,在迟来的追悼和表彰会上,老太太只有一个请求:不要放映电影《青年近卫军》。是啊,无论是电影,还是小说,都已经不能再更改了。
              整理这一段资料时,我很难过。为了安娜,为了维嘉,为了维嘉的妈妈,为了轻率定性的调查部门,为了小说《青年近卫军》,甚至也为了当年那个鄙弃“大叛徒斯塔霍维奇”的我自己……


              17楼2013-03-02 1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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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嘉·特列季亚科维奇,1924年9月9日出生,是家中幼子。就读于伏罗希洛夫第四中学,1939年入团。他成绩优秀,每年都能获得嘉奖,四年级结束后被奖励一件丝质衬衫和一幅巨型地图。他很懂礼貌,经常帮助母亲做家务。他喜爱读书,最喜欢普希金、契诃夫、涅克拉索夫、奥斯特洛夫斯基和伏尼契的作品。他喜爱音乐,听力敏锐,会演奏巴莱莱卡琴、曼陀铃和吉他,甚至还自学了小提琴。他是学校弦乐队的领导者。他最喜欢的歌是《有谁知道他》
                1942年夏天,法西斯占领期间,维嘉组织了“青年近卫军”并担任政委。1943年1月1日被捕,他在组织中担任最重要的职务,因此受的折磨也最重,包括鞭刑、电击、烙铁和药/物刺激等。期间他设法给家人捎去一张纸条:
                “妈妈和爸爸:我还活着,健康,请给我捎来棉鞋和棉裤,我们会很快重逢的……请代我问候安妮娅。”
                1月16日夜间,维嘉被处死,被掷入五号矿井,尸检时没有发现弹孔,据此推测,他是被活活扔下去的。
                解放后被定性为叛徒,直至1959年沉冤得雪。


                18楼2013-03-02 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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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原来维克多和安娜是一对吗>_<以及同情地看了下那个单相思的小伙子
                  我对特列季亚科维奇这个人也是感到很同情以及惋惜的,最悲惨的事情不是被敌人各种拷打虐待,也不是以那种惨烈的方式牺牲,而是饱含热血与赤诚,却被当成出卖战友的叛徒,受到万人唾骂。不过好在沉冤多年之后,终得平反,灵魂亦得安息。
                  可惜这平反来得太晚,已经十七年了啊……
                  不过不必自责啦,毕竟斯塔霍维奇这个人是虚构人物,就当我们当时鄙弃的是虚构出来的这个具体角色,而不是真实人物好了>_<


                  IP属地:广西19楼2013-03-02 1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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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维嘉,很想再多整理一些。
                    这是维嘉的妈妈在1965年写的一篇文章……
                      “我们会再见的,妈妈。”我的儿子只有十八岁,我最爱的小儿子。在暮年时我会回忆起他,然后获得些许慰藉。他牺牲了,我甚至没能来得及向他告别。
                      我用绿色的锅盛着豌豆汤,到监狱里给他送吃的。但是看守拦住了我,指了指门上的一张纸条。我看见上面有一长串名字,第一个就是我的儿子。上面这样写着:他们被押解到伏罗希洛夫格勒去了,蓦然间,我的灵魂一片死寂……
                      就在同一天我得知:在城外的五号矿井,我们的儿子们被处决了。母亲啊,你能够相信么?你的孩子,你在夜深人静之时一遍遍摇过的摇篮中的宝贝,你生命的全部意义,难道就再也不能唤你一声“妈妈”了?我不相信,我等着他。也许敲门声会忽然响起,我打开门,他在门廊里投入我的怀抱。可他不会回来了……不要再等待了……
                      我们聚在一起,悲痛欲绝的母亲们,去到儿女被处决的地方。可是恶魔般的敌寇再一次拦住了我们。
                      你会怎么办,母亲?在那些辗转反侧的漫漫长夜,你会梦到什么?也许,树枝在窗玻璃上每一声轻微的叩击,都会在心中激起残存的希望:“也许是他?”
                      许多天过去了。我站在深渊之上,脚下是深达八十米的矿井,黑暗可怖。他们从这里被刽子手扔了下去,如今他们从这里被抬上来。我们是他们的母亲,来接他们了。
                      他们曾经又唱又笑,如今一个挨着一个地躺着,默默无言,面目全非。没有人能够辨认出他们,除了母亲。是啊,关于儿子和女儿的一切,母亲怎会不知道!
                      一个,两个,三个。都不是他……他是最后一个。他的面容发黑,胳膊扭曲,双腿折断。怎能相信这就是我的维嘉,但愿让我和他留在一起……
                      他们被埋葬在城市的公园里。就像所有的母亲一样,我也在他们的公墓上洒了一把土,以示永别。他们一起上学,一起战斗,一起牺牲。如今他们永远在一起了。
                      我们,母亲们,也一起站在他们的坟墓前,在永难平息的悲恸中彼此拥抱。这样毕竟容易些,因为在母亲的悲恸中,我们是平等的。我不知道世上竟能有如此悲恸,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能比儿女的死更加摧残人心。
                      然后……人们从我的家门口路过。他们去拜访其他的母亲,安慰她们,我听见他们的只言片语。报纸上、杂志上、收音机里,都在歌颂牺牲了的孩子们,甚至连小说也写了出来。唯独没有人来看望我,唯独我没有得到安慰。在整个城市的哀痛中,有一个孩子被遗忘了。
                      “叛徒的母亲。”我听见有人背后这样议论我,“这就是斯塔霍维奇的母亲。”整个世界都知道了,整个世界都读过了法捷耶夫的小说。
                      其他的母亲可以在任何时候到公园去,孩子们长眠在那里。她们可以长久地站在坟墓边的小径上,无需为她们的眼泪而羞愧。人们会和她们一起流泪。只有我不能去看望我的儿子。
                      深夜,城市和街道都已沉入梦乡。趁着没有人看见,我悄悄地走进寂静的公园。月光暗暗地照在金色的碑铭上。我焦灼地寻觅着,找不到我儿子的名字。然后我就伏在坟墓上,拥抱着泥土,蜷成一团。就这样躺上好几个小时。在这死寂的夜里,谁会来打扰我,谁会来倾听我?
                      晨光熹微,我不得不匆匆离开公园。难道能让人知道,特列季亚科维奇的母亲在这里?谁能猜到,有多少眼泪和露珠一起在坟墓上闪烁?母亲啊,你会体会到这一切么?
                      ……眼泪已经流尽了。有时候只要想起这一切,就心如刀绞。我想放声大哭,以此发泄难以忍受的悲恸。可是我已经没有眼泪了,就只好哽咽。
                      我的丈夫,儿子的父亲,承受不住,被悲恸压倒了。但在临死的时候,他反反复复念叨着:“不要相信……”
                    *********
                      在克拉斯诺顿,我们的故居庭院中,你曾种下一棵合欢树。我记得,当时她和你一样娇小。我记得你常常靠着她,比一比谁长得更快。如今她垂下浓密的枝叶,遮盖着我们的小房子。她将长久而茁壮地挺立在那里,她见证了你的童年。
                      每年我都会从卢甘斯克回来,坐在合欢树下的长凳上,听一听树叶飒飒作响。那仿佛就是你在向我诉说。我久久地听着树叶的歌声,仿佛我在和活着的你谈话,心里静谧而又温暖。
                      你活在那拂过树梢的清风中。你活在妈妈的心里。你的光辉的名字,终于传遍了我们的土地。
                    这是维嘉的妈妈,站在五号矿井的旧址前。

                    这是维嘉的妈妈在文章中提到的,他们一家人的旧居,以及维嘉十二岁时亲手种下的合欢树。照片摄于1970年,合欢树长大了……


                    20楼2013-03-02 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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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维嘉的种种细节,有一件事情令我惊异又感动。
                      这么一个英勇坚强的青年,最喜欢的一首歌是柔情似水的《有谁知道他》
                      我也很喜欢这首歌……

                      黄昏时候有个青年,徘徊在我家门前,那青年哟默默无言,单把目光闪一闪
                      有谁知道他呢,他为什么眨眼,他为什么眨眼,他为什么眨眼
                      他和我一同去散步,又唱又跳多欢喜,当他向我告别再见,背过身去一声叹
                      有谁知道他呢,他为什么长叹 ,他为什么长叹,他为什么长叹
                      我问他为什么不快,莫非生活不称心,他说道我心中忧伤,我已失掉可怜的心
                      有谁知道他呢,他为什么伤心 ,他为什么伤心,他为什么伤心
                      昨天晚上邮局送来,两封猜不透的信,信纸上哟都是黑点,叫我自己去猜想
                      有谁知道他呢,他暗示着什么,他暗示着什么,他暗示着什么
                      他的信 我也不猜,你也不必再期待,可是心哟 不知为何,甜蜜地融化在胸怀
                      有谁知道他呢……


                      21楼2013-03-02 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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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嘉,维嘉,很想给你多写几句话。
                        你生得年轻,死得纯洁,死得年轻,死得纯洁。身后毁也好,誉也好,成人世界的种种丑恶和算计,历史社会的种种激荡和变迁——和你有什么关系!
                        与你有关的,不过是十八年单纯而明朗的生命,不过是一棵挺秀茂密的合欢树,一个美丽文静的姑娘,还有一首歌,这歌里唱的不是英雄,而是爱情……


                        23楼2013-03-02 1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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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对:尤拉·波利扬斯基冬妮娅·季亚琴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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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就像我说过的一样,那与他们无关,与他们有关的只有青春。
                          尤拉·波利扬斯基,1924年3月20日出生,1939年入团,曾就读于第22中学。他个头偏高,蓝眼睛,面颊有酒窝。他说话声音低沉而清楚,常常带有机智和讥诮的意味。他学习优秀,喜欢弹奏曼陀铃和钓鱼。1942年10月加入“青年近卫军”,1943年1月13日被捕,次日被押解至克拉斯诺顿市区,经残酷折磨后被处死。


                          24楼2013-03-02 1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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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妮娅·季亚琴科,1925年11月2日出生,曾就读于第22中学,1940年入团。她喜爱读航海方面的书,成绩优秀,希望进入纺织学校。她会弹吉他和唱歌,经常在学校音乐会上演奏。1942年10月加入“青年近卫军”,1943年1月12日被捕,1月16日被处死,遗体被掷入五号矿井。

                            左边是冬妮娅,右边是她最要好的朋友热妮娅·基伊科娃,同样是青年近卫军烈士中的一员。
                            冬妮娅的缝纫作品


                            25楼2013-03-03 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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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份爱情并不那么完满,也许只是小伙子的单相思。
                              在尤拉的哥哥的回忆中,冬妮娅·季亚琴科“有着高高的额头和美丽的眼睛,目光温和,走路的仪态轻捷而又端庄。”尤拉十年级,冬妮娅九年级,起初他们是很好的朋友,可是,当尤拉向冬妮娅表白的时候,姑娘却没有立刻答应。
                              尤拉给冬妮娅的几封情书,一直保留到今天:
                              1942年1月9日:
                              尤拉意识到了自己的真情,想要和冬妮娅在一起,“共度时光”。
                              1942年2月2日:
                              “我收到了你的答复,我要死了……听起来你好像是这样的意思:‘你的爱情会淡下去的。’既然我爱你,那么这爱情又怎会消逝?我真诚地爱着……从前,我不明白人为何而生活,那时我以为,生活是为了学习、工作、对社会做贡献……可是现在我明白为什么生活了——为了去爱和被爱……”
                              1942年2月10日:
                              “我非常感谢你的回信。爱,这是人类的本性。在这一点上,我是相信伟大的俄罗斯诗人普希金的……”
                              1942年5月6日:
                              “我又一次给你写这些愚蠢的信……我希望你能把我所有的信都给毁掉。我不想成为别人的笑柄!曾经爱过你的尤拉。”
                              冬妮娅的回信,有一封保留至今:“你不应该为这些信苦恼,它们并不愚蠢……你错了,你不该把自己想象成别人的笑料……就让这些信成为1942年的见证。我们仍旧和从前一样是朋友。”
                              就连朋友们也在为他们的情感操心。1942年夏天,学生们一起去集体农庄劳动。晚上,尤拉、冬妮娅和尼娜·凯济科娃坐在一起。
                              尼娜在日记中写道:
                              “外面在下雨,闪电划破夜空。多么美丽的夜!在这样一个夜晚,三个朋友坐在一起,回忆往昔,畅想未来。1942年6月15日的夜晚,将永远留在我心里。我爱那些煤油灯光下的夜晚,我爱与之并肩奋斗的朋友,我爱篝火,我爱我们的往昔和未来。尤拉是个棒极了的小伙子,高瘦、英俊、聪明,最要紧的是幽默。他以为自己把情绪隐藏得很好,没有人知道。但是我看得出来,他喜欢冬妮娅·季亚琴科。我知道他为之苦恼,但他仍旧乐观、爱开玩笑。冬妮娅和我无话不谈,她告诉我:她其实也喜欢他,她在等待着他。他们会幸福的。为了减轻这些苦恼和折磨,我试图帮助他们。”
                              尤拉的最后一封情书是在1942年7月13日写的,离上一封信已经过去了两个月。7月,法西斯侵略者逼近了克拉斯诺顿,尤拉和同学们必须撤退。时间紧急,尤拉仅仅来得及给冬妮娅写一封信:
                              难道这只是三天的爱情?不,这爱恋已经延续了两年。我还记得在学校里参加共青团会议的那些夜晚。1940年冬天、1941年夏天、1941年秋天、1941年冬天,终于到了1942年的春夏。我记得,我在共青团会议上坐着,凝望着你的眼睛,默默无言。我记得我们的第一次单独会面,我脸红了,仍旧默默无言。我记得……我是怎样在纸上向你倾诉衷肠。我也记得,收到你答复时我是怎样的心情。事实上,我仍是一个青涩的小伙子,这我明白。但是我爱你,这爱情是永恒的,因为这是第一次。
                              我知道,在你心中我是个轻率的小伙子,一无是处……但这对我来说并不要紧。我只知道一件事:我对你的爱情永远不会熄灭,尽管这爱情不会得到回应……
                              我知道这是最后一封信……也许还有一丝希望,这不会是最后的信。但愿你不要嘲笑甚至鄙视我……
                              今天,冬妮娅,我烧掉了所有的日记,我曾在那里一千次地默写你的名字,字里行间都浸透了我的爱情。我不能带着日记一起走,多么不幸。可是我想:既然我的爱情得不到回应,那么我的日记是否也理应化为灰烬……
                              这并不是“要紧的事情”。这是你的话,你还记得么……
                              永远爱你的尤拉。
                              另:如果有时间,给我写几行字吧。我会为此而幸福。
                              但是尤拉没有能够撤退,他回到了被敌人占领的故乡。很快,尤拉·波利扬斯基、冬妮娅·季亚琴科,尼娜·凯济科娃以及许多同学,一起加入了“青年近卫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任务,为之出生入死。尤拉和冬妮娅依旧见面,但已经不像以前那样频繁了。据冬妮娅的父母回忆:在法西斯占领时期,经常有很多小伙子和姑娘来到他们家,尤拉也在其中。只有一次,尤拉是独自来的。冬妮娅带着他进了房间。看样子,他们进行了一次长谈。他们谈了些什么?斗争,还是爱情?只有他们俩知道。他们俩后来都牺牲了……
                              战后,尤拉的家人和冬妮娅的家人常常来往,好像亲人一样。


                              26楼2013-03-03 0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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