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9贺文·我怀念的你(AF)
——谨以此文送给我爱了7年并会一直爱下去的不二周助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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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小景。当你站在天桥上面往下看的时候,有没有,想要跳下去的冲动。
情人的头脑里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迹部一动不动,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上复杂的数字,仿佛没听见不二的话一般。
——呐,小景。如果从天桥上跳下去,会不会恰巧掉在刚开过的车子的车顶上,然后把司机吓一大跳呢;还是会直接仰面摔在水泥地板上,最后一刻望着天空,感觉自己的灵魂脱离身体,然后化成风飞走?
不二像是毫不在意迹部的反应,依然自顾自地说着,嘴角带笑,眉眼弯弯。他似乎早就习惯了这听不到回答的提问,同居七年,热情褪去之后,普通的对话都显得公式化。
呐,小景。我们什么时候,连交流都变得奢侈了呢。
把手上的书本放回书架的空格中,不二起身准备离开,眼睛却瞟到自己一个月前给迹部的书,自己最新的作品,放在当初他给迹部时放的地方,位置分毫不差,连包装都未拆。
原来,再深的感情也有变淡的时候么。
当初开着跑车拿着玫瑰每天准时出现在门口的人,和现在抬头不见低头见却话都没多说半句的人,真的,是同一个人么?
不二想笑,却不知该笑谁。
谁都没有错,错的是时间。
取下挂在衣架上的卡其色风衣,顺手撕掉客厅里日历过去的那一天。
2月28日。
今天的日期。
不二把撕掉的那一张揉成团,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完美的抛物线。
今年,没有自己的生日。
没有生日,可是却也老了。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感情一天一天地被消磨。
迹部景吾,我们为什么不能永远是,当初的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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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听到玄关门关上的声音,迹部才把视线从屏幕前移开。也许是后知后觉,但他知道自己的神情里,大约透出了疲惫。
迹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会感到烦闷,就好像陷入了某种莫名的倦怠,突然开始厌倦了眼下的生活,厌倦了每天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人,厌倦了他的笑,他的温柔他的声音。就好像是进入了叛逆期的孩子,厌倦了原来一丝不变的平淡,急不可待地想寻找某些变化。
可是,却连自己也说不清楚他想要的究竟是怎样的不同。
他甚至也不敢相信,有一天他会厌倦这个叫做,不二周助的人。
当迹部把视线重新移回屏幕上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再也看不下任何一个字。
揉揉太阳穴,迹部深吸一口气,起身想去倒水,转头的时候瞟见不二在书房的时候,最爱坐的靠椅。靠椅上铺着棕色的毛毯子,还有舒服的软垫子,不二一到冬天就喜欢把自己呆的地方弄得暖暖和和舒舒服服,然后窝在里面坐着躺着,看书午睡。
迹部记得不二不是黏人的人,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在书房里也总是会看见不二的身影。虽然大多时间都是各自做各自的事,只有在不二真的看到什么很有意思的事情实在忍不住了才会笑眯眯地和自己分享。
开始是很享受,享受他的声音他的笑,他的一切。
迹部还记得自己慢慢习惯有不二在身边的日子,习惯听到他柔软的声线,习惯抬眼就看见他温柔的笑,习惯他在自己面前毫无防备地熟睡,栗色的发丝软软的,沾着午后薄薄的阳光。
但是,迹部已经不记得,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从习惯变为厌倦的了。
东西放的久了就会变质,可他不知道感情也是如此。
走到书架前,手肘碰到了平放在最下层一本书的棱角,低头,是不二最新出版的那本书。
他在一个月前就给了自己,可自己却连包装都未拆。
看着白色塑料包装下的书本,迹部才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连书名都不曾记得。
我怀念的你……么?
迹部望着白色封面上黑色的字体。
拆开包装,翻开第一页,一张张照片跳入眼帘。
地铁站里神色匆忙来来回回的行人,马路上呼啸而过的车辆,繁华区五颜六色的广告牌霓虹灯,还有站在天桥上张开双臂,看着远处灯火的栗发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