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长弓（浙江温州乐清市第二中学，高二十班）一个人在家中,独坐在写字桌前,有些烦琐便关去了灯,头静静地伏在桌上,闭上眼,耳朵打量着周围。
“奇怪了,那个桥头的疯婆子呢?好几天没看到了。”一个酷似中年妇女的声音低声问道
“听说是病了,前几日我还见她在桥头对着几个路过的孩子傻笑,不知怎的就说是病了,现在估计是下不了床,只能安静地躺着了,也没见有人来看她,真是可怜呀。”另一个妇女平静地回答道
“那她没有儿吗?”刚才发问的中年妇女显得好奇
“有,一个亲生的,还有一个是别人的,就是去年救孩子被车压死的那个,说来也奇怪,她亲儿给那个兄弟办丧的时候,她没有哭,就是呆呆地盯着像片傻笑,直到出殡那天,她才仿佛明白了,冲上去抱住灵堂上的像片大哭起来,她儿子怎么来也不放手。后来儿子不耐烦了,就打骂他疯颠的老娘,说她克死了兄弟,若她再不放手,误了兄弟的时间,来世做不了人。那疯婆子听了,这才放的手。当时我也在场,觉得蛮可怜。”第三个声音争着回答,很是尖锐。
“哦…”不知是谁,好似思索了许久又突地冒了一句“还好我有三个儿”言语间露出一丝欣慰的情感
“那你家真是有福。”一句丝毫不夹多余情感的话立即引起了多数人的附和,“真是有福呀!”
“哪里呀,这三个儿可不省心,打他们,骂他们,就是不听话,人都被他们气死了,”那人说的激动,停顿了一会儿,大概咽了口唾沫才续道“权当是还了上辈子的债,等老了能留口饭吃,不要像那样,就知足了。”
我走出了昏暗的房间,直立在黑暗的一角,举头仰望,月光甚是明朗,只是几朵乌云遮住了它的一角,使我辩不出圆缺。但仅凭着月光,足以使我辩出月下闲聊的人,她们大多中年妇女,没有特别的长相,只因共同的爱好,才成了月光下共同的主角。
“你们说的是桥头的老太婆吗?”一个老人坐在没有月光远离她们的台阶上问道,而那群妇女好似没有听见,依然讨论着其他的“趣事”,好是欢喜。老人见许久没人答语便补充道“她死了,前些天刚抬掉的。”依然没有回应,没有人关心她的死活,她们耳朵里听到的只是“趣事”。老人似乎也明白了这点,起身离去。
我仰起头,乌云已散去了,月已很圆,只是看上去多了几道缺口。寒风吹走了乌云,却吹不走夜的黑… #mailContentContainer .txt {height:aut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