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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文】《醉倚秋风》BY黑_默_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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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于寒武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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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3-03-04 22:35回复
    文案:
    何谓江湖,不过刀光剑影,长啸西风。
    何谓英雄,不过一酒一剑,笑泯恩仇。
    人道江湖路难走,人心皆不古
    我道人生皆需炼 莫惧坎途
    英雄气短 儿女情长
    江湖儿女何须怨 梦落飞花 一醉倚秋风
    内容标签:强强 情有独钟 江湖恩怨 欢喜冤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玖琰,肖奈何,寂离殇, ┃ 配角:百里墨,温流,姬九命,白纤月等 ┃ 其它:一剑钟情 快意江湖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3-03-04 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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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7 11:3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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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子
      圣元年间,天下三分。其中,齐国域土辽阔,独占中原千里地区,国富兵强,势力最盛;魏国占据巴蜀一带,土地丰沃,资源广袤;而前朝赵国自齐国占领京都后退居东北,国力虽大不如前,但是凭借一支“赵家军”仍顽强生存下来,形成如今三国鼎立之势。近年来,三国除了一些边境上的摩擦皆无大动作,人民在经历了数年战乱生活后,终于过上了太平的日子。
      比起国家间的太平安康,江湖却一直深陷在一片血雨腥风之中。刀光剑影,尔虞我诈,多少英雄抛了头颅,洒了热血,却换得尸骨无存。而正是这风云乱世,也造就了多少英雄传说。正可谓:
      江湖路 ,江湖顾,江湖少年醉中路
      人人皆谓江湖苦,我谓江湖人不古
      十步佞人头,五步意气舞
      但求生快意,不问有归途。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3-03-04 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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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摘星阁顶饮春秋,月上中庭影如人
        黄昏时分,夕阳的薄暮燃烬天边的流云,西沉的日镀上一层金边,被远方巍峨的群山点点蚕食。江面上一派平静,只留下片片柳叶般的船帆在粼粼波光间沉浮。
        “潮平两岸阔,风正一帆悬。啧啧啧,怪不得说摘星阁的座位千金难求,能将如此胜景收入眼底,又岂是金钱能换到的。”说话的是一个青年,一个浓眉大眼,长相甚是讨喜的青年。这个青年很特别,不是因为他那圆润白嫩如蜜桃般的脸,更不是那双一看就令人难以拒绝的黑葡萄般的眼眸,而是此时这个宛如富家小公子般的青年横倚在摘星阁的阁顶,手捧一坛40斤重的杏花汾酒,边饮边醉眼迷离的眺望着远方。
        要问这摘星阁是何地就不得不提江湖中颇负盛名的三大楼。
        第一楼,无花楼。名为无花,实则乃是群芳争艳之地。只因这无花楼正是天下第一青楼。据说,这里即使是端茶送水的丫鬟小厮,走出去也是花魁级的人物;据说多少皇亲国戚,天之骄子在这儿千金散尽,只为一窥“江湖第一花魁”夜语姑娘的天颜。
        第二楼,离魂楼。这座楼没有如花的美人,没有宏伟的建筑,更没有悠久的历史,甚至江湖上无人晓得”离魂楼”何时兴起,又究竟身在何处,它之所以成名,只是因为一点,它是近年来突然兴起的****“紫煞”的老巢。
        而这第三楼,名为云阳楼,乃天下第一高楼,共99层有余。其顶楼又名摘星阁。自云阳一楼建成以来,经历了数十载风风雨雨,可是登上过这摘星阁的人却是屈指可数。且不说摘星阁一座千金难求,就凭普通人是绝没有那份耐力与胆识登上这百尺危楼的。
        而现在,这青年立于其上却好似安坐于自家的屋顶之上,惬意的喝酒赏景,倘若不是拥有惊人的胆识,那便是一个大傻子,而且是一个轻功绝顶的大傻子。
        只见这“傻子青年”左手撑地,右手环抱过酒坛一仰头,任缸中之酒流入口中。如血残阳染红了青年恣意的脸庞,这百尺危楼之上,青年饮的仿佛不是美酒,而是九天之银河,涤净几许春秋。
        随着最后一滴美酒入喉,残阳也消失在地平线下。青年砸了砸嘴,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使得本就如花的唇瓣越发红艳。呆愣的看了一会儿升起的夜幕,青年缓缓勾起嘴角,右手将大缸一甩扛在肩头,左手一勾发带,纵身一跃,竟从这百尺高楼上跳下。一眨眼的功夫,青年下坠的身影已消失在云雾之间,同时消失的还有那一头如绸缎般舞动的青丝。
        ~~~~~~我是长相讨喜的分割线~~~~~~~~~~~~~~~~~~~~~~~~~~~~~~~~~~~~~~~~~~~~~~~~~~~~~~~
        月上中天,庭院里静悄悄的,草丛间不时传来几声微弱的虫鸣。
        中庭,梨树下。一个男子盘膝而坐,白衣胜雪,黑发如瀑。月光顺着梨树倾泻而下,在他宽广的背上留下几点斑驳。
        都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每个人都是最好的戏子,因为戴着数不清的面具。有些人,即使朝夕相对,也许到死前,你都不曾见过他最真实的一面;而有些人,即使你未曾见过他的脸,你却能在第一眼便看清他的为人。
        肖奈何,便是这样一个人,一个只用背影便可诠释一切的人。
        只因他从不掩饰他的孤傲,他的寂寞,他的独一无二。
        说起肖奈何,有的人记住的是他10年前只身一人,独闯魔窟,三个时辰后,为害江湖数十载的“龙山九鬼”从此销声匿迹;有的人记住的是他那柄三尺九寸的寒冰宝剑“碧落”,只因10年来,死在剑下的亡魂,名声远比剑的主人更如雷贯耳;更多的人记住的则是三年前华山之巅的那一战,七天七夜。他,沐浴着残阳走下山谷,依旧白衣如雪,而江湖排名第一的“剑圣”凌子目却葬身于华山之巅。自此,“肖奈何”三个字便被牢牢印刻在每个江湖人心中。即使华山之战结束后,肖奈何隐退江湖,销声匿迹,人们依旧将他视为天下第一高手,视为这个时代无法超越的“剑神”。
        正如江湖传诵的那句话:黄泉易入,碧落难过,幽冥九界,唯一笑奈何。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3-03-04 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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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笑阁,一笑阁。这名字题的真妙!”宁静的夜晚突地被一声清脆的声音打破。只见如墨的夜空中,一个青年手摇玉扇,踏月而来,白嫩的脸上一双眼眸灿若星辰。“要问这世间谁的笑最金贵,那一定不是无花楼的夜语,而是这一笑阁的主人!正可谓:愿把千金散,但求君一笑·······”玖琰话音未落,凛然剑气已扑面而来,玖琰忙运功急退,谁知这剑气竟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玖琰连换几个身法,仍被牢牢锁在其间。身上的衣料已被划开好几个口子,白皙的皮肤上也多了几条红痕,可玖琰的眼中却不带一丝慌乱,忽然,玖琰一顿步,竟朝着剑气最盛的地方迎去,电光火石间,缠斗的身影停了下来。一树梨花早被剑气扫的四散飘落,落英间,玖琰背靠着梨树微微喘息着,胸前抵着一支梨花。梨花枝没有再往前递,只因一柄玉扇拦住了它。
          肖奈何淡淡的抽回梨枝,盘膝坐下,重新闭上了眼睛。若不是漫天飘舞的梨花和心脏前仍残留的浅浅的微凉的刺痛,玖琰大概会以为肖奈何从来未动过身子。
          “哎····”低头扯了扯损毁的差不多的衣服,玖琰轻叹一声坐在了肖奈何身边。“何必这么较真呢?你看看,上好的金丝蚕衣就这么报废了。这可花了我五百两黄金啊!你知道不知道,五百两黄金,50年的泸州老窖可以买十坛,无花楼姐姐的床可以爬三次了,啧啧啧·····”
          “如果我较真,你已不可能安坐于此。”肖奈何清冷的说道。
          玖琰闻言哈哈一笑,眼神却溜向肖奈何手边的那支梨花。玖琰俯身拾起,手指轻拂过枝上洁白的花瓣,眼底闪过一丝真挚的钦佩与喜悦,“内力注于枝上而花未落,半年不见,你的内功又精进了。”
          肖奈何闻言缓缓睁开眼睛,清冷的目光就这样直直的射+入玖琰的眼眸,“如果你肯放下身边的俗事,潜心修炼,或许能有比我更高的成就。”
          玖琰慢慢收了笑,没有马上回答。只因他明白肖奈何这番话的分量。要知道肖奈何一心痴迷剑道,凡事皆不入心,今天说出这番话,不仅因为自己是他难逢的对手,更因为自己是他二十年来唯一的朋友。
          “奈何····”玖琰移开了视线,望向飘渺的星空,认真道:“其实,自六岁习武以来,我有三次觉得我离那道门近了,我知道,往前一步将是另一片天地。可我三次都放弃了。因为我怕,怕有一天我敌得过万人却敌不过寂寞。”
          肖奈何一动未动,直到一瓣梨花落在肩头,才缓缓开口:“你这次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玖琰笑道:“自然不是。你知道,我的内功每年三月初八都要反噬一次,反噬后的十二日内不能擅用内力。而恰巧三月初三,武林有一件大事发生,要是错过我会抱憾终身的”,说到这,玖琰话锋一转,“可是,不久前我得到消息,红枫堡的堡主司马惊风,“黑白双煞”刑庭,巫丽夫妇,青城派掌门陆尚德都要去,我曾经和他们有过一些不愉快,独自前去只怕是羊入虎口。”
          “你要成亲了麽?”肖奈何突然问道。这问题问的实在突兀,震得玖琰一愣。
          “既不是你的婚礼,犯得着拼着小命去参加?”肖奈何冷冷续道。
          “可是,毕竟是“江湖第一美人”上官婉儿的婚礼,人家心心念念,朝思暮想的梦中情人就要这么嫁做人妇,我又怎能不去现场掬一把伤情之泪?“说着,玖琰黑葡萄似的眼眸里竟蓄起点点星光。
          肖奈何低头饮了一口菊茶,淡淡道:”你知道我向来不喜欢喧闹之地····”
          玖琰笑得更凄惨了几分。
            “只是去看美人?”肖奈何望着杯中之茶,语气冷清中带上了几分认真。
            玖琰眼光一闪,抬手轻轻拂落肖奈何肩上的梨花,但笑不语。
            肖奈何不再追问,慢慢饮尽杯中之茶,径自离开。一袭白衣消失在重重回廊间前,清冷的声音染着一丝初春的寒意,窜入玖琰的耳朵:二月甘六亥时,松山五里亭。
             更深露重,春夜本微凉。望着手上的梨花,玖琰心中升起阵阵暖意,“奈何,你可知道,不是我不惜命,只因我的身边有你这样的朋友。是你,成全了我一生的恣意妄为。”说着,玖琰轻轻一挥手,一枝梨花四散开来,乘着微风而去,潇洒而自由。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3-03-04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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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风流公子车夫做 剑神现身震江湖
              二月的风剪出细叶条条。时值初春,即使是日落时分,也掩不了四周盎然生机。
              官道上,一辆马车徐徐而来。马车不大,深褐色的车身上雕刻着古朴的花纹,乍一看不起眼,可靠近时却能发现车子的周身竟浅浅的散发出一种古木的幽香。
              车辕上斜倚着一个青年,浓眉大眼,唇红齿白,着一身月牙色长衫,上绣金色云纹,再看青年腰间,悬挂着一枚半掌大的血玉貔貅,怎么看都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富家子弟。可偏偏就是这公子哥儿一般的人物,现在却拿着一根马鞭,有一下没一下的赶着车。车内一片寂静,甚至连呼吸都不可听闻,若不是时而传来的落子声,玖琰一定会认为车中并无他人。
              “肖奈何,凭什么你坐在马车里下棋品茗,我却要顶着刺骨的寒风赶马车?!你知不知道,春寒料峭,冻杀年少啊!”看着渐渐西沉的日头,赶了快两个时辰马车的玖琰没好气地叫道,“肖大侠,你缺钱缺到连个车夫都雇不起的程度了?”
              “我以为”清冷的声音难得带上一丝促狭,“我保你小名你替我赶车是笔很划算的买卖。”
              玖琰闻言一滞,无从辩驳,只得酸酸叹道:“罢了罢了,能为“剑神”赶车,那也算我三世修来的福气。就冲肖大侠在武林中的声望,多少英雄儿女别说赶车,就是为你提鞋只怕也趋之若鹜。”
              晓得玖琰这懒小子又犯冲,肖奈何却也不在意,淡道,“你想进车里坐坐?”
              “你肯让我进来?”玖琰一喜,随后又生出一丝疑虑,心思转了一转,玖琰侧开身子先将门轻轻推开了条缝,一阵淡淡的茶香混着古木的清幽扑面而来,柔柔的,暖暖的,令吹了几个时辰冷风的玖琰精神一振。再顾不得其他,玖琰将门一推掀开帘,长腿一迈,就要钻进车中,谁知身前一道疾风袭来。
              高手之所以为高手,高超的不仅是五感,更是他们的直觉。刚一听见破空之声,未见来物之时,玖琰的身体已然做出反应。一个凤点头的同时,左脚点地,人已像离弦之箭一般平平移开,白影一闪一落不过一瞬,玖琰已坐在肖奈何身旁。
              “莫非肖大侠终于看清了自己一毛不拔的本性,良心发现,于是亲手赠上香茶一杯?”玖琰一扬袖子,一只小巧的九龙黄玉杯出现在手间,杯中之茶,一滴未洒。
              杯口萦绕着淡淡的白雾携着浅浅的菊香撩拨着玖琰的鼻子。玖琰唇角微勾,斜睨了肖奈何一眼,仰头饮尽杯中之茶,顿时一阵沁入肺腑的清甜游走于全身,令玖琰舒畅的一叹。
              就在他意犹未尽打算再添一杯时,手背却突地一凉。只见两根笔直而修长的手指摁住了他倒茶的手。手指很是漂亮,细腻白皙,骨节分明,可是玖琰却无暇欣赏,只是愣忡的望着手的主人。
              他愣忡,因为他疑惑,疑惑此时相触的皮肤。
              他疑惑,因为他明白,肖奈何有洁癖,很严重的洁癖。至少与他相处的15年来,他从未见过他主动与人有过肢体接触。
              “奈奈何,你这是”玖琰有些语气不稳。
              “你手中的杯子是我的。”肖奈何的语气很淡定。
              寥寥数字宛如晴空劈下的一道闷雷,炸得玖琰外焦里嫩,眼前缓缓升起四个血红大字:我命休矣。
              又是一番缠斗,玖琰的小命仍是保住了,原因很简单:肖大侠懒得驾车,而目前只有一个车夫。
              抬头仰望星空,玖琰笑得明媚而忧伤,默默从怀里抽出无花楼流莺姑娘送的鸳鸯方巾,玖琰垂首轻叹:还是你最懂我的心。说完,珍重的捧起方巾,狠狠地吹了一通鼻涕,接着一挥马鞭,乘着朦胧的月色,绝尘而去。
            ~~~~~我是幽怨的方巾化作的分割线~~~~~~~~~~~~~~~~~~~~~~~~~~~~~~~~~~~~~~~~
            断断续续行了三日的路程,玖,肖二人终于来到了禹州境内。
              禹州本就繁华喧闹,如今众多江湖人一涌而入,更是热闹非常。玖琰略作打听,便得到了云鹤庄的位置,不到一柱香的时间,马车终于到了云鹤庄门前。
            不得不说,作为三大世家之一的上官世家虽不是最有名的,但却是最富有的。其他不说,且看那紫色大门,森重古朴,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那是万里挑一的“鸡血紫檀”,再看高悬与门上的蓝田玉牌匾,龙飞凤舞的刻着三个鎏金大字“云鹤庄”。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3-03-04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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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日前,姬九命正在去往漠北的路上。途中在一家客栈歇息时,遇到了一个黑衣男子,这男子身形高大,头戴黑色斗笠,即使吃饭时也不摘下。姬九命本没多注意,直到那天深夜,一向浅眠的姬九命隐约听见房顶上有异动,翻身起来望门缝外一看,只见几个“紫煞”的杀手竟与那黑衣男子斗在一处。那黑衣男子开始并未使出武器,缠斗了一会儿,似乎力有不逮,才拔出了兵器。这兵器实在生的古怪,比剑厚比刀长,似剑又不像剑,似刀又不像刀,柄上还伏着一只绿眼妖兽,而最不得了的是 ,这兵器通身黢黑,却在月光下盈盈闪烁,就像被镀上了一层光晕,正是那传说中的千年玄铁!姬九命看的眼睛一红。半个时辰未到,黑衣男子就击退了敌人,不过脚步略显蹒跚,显然受了伤。
              第二日酉时,在外面打点好行李的姬九命回到客栈正打算用了晚饭便跟随商贩进入沙漠,谁知却看见店小二将饭菜端入昨天黑衣男子所住的客房,姬九命心道:莫非男子还未离开?这样想着姬九命眼前不由得浮现出那把珍贵的兵器,不禁心生贪念。于是乎,待天擦黑之时,姬九命便潜到黑衣男子客房的屋顶上,静静等待着,一直等到月上中天,房里才传来浅浅的规律的呼吸。姬九命纵身来到天窗边,往里一望,确认安全后,施展缩骨功从头大的天窗里挤了进去。屋里很黑,姬九命的眼睛却不同与常人,一眼便看到悬于床梁上的兵器。姬九命一喜,走上前去,用手一探,没发现铃铛丝线等物,放心的抱起在怀里就要离开。可就在这时,后颈却突地传来一阵剧痛,姬九命顿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等到第二天醒来时,姬九命发现自己被扒光衣服,倒吊在厨房悬梁上,最可气的是,与他掉在一处的还有一只同样一丝不挂嗷嗷直叫的猪。
              说到这里,姬九命是语气恨恨,玖琰则乐开了花,拍案大笑道:“天底下竟有如此人物,那兄台真是英雄了得,不行,姬兄他日你若寻到他一定要告诉我,我玖琰请他到云阳楼喝上三天三夜!”瞥到姬九命愤怒的眼神,玖琰终是憋了笑,问道:“话说姬兄又是如何得知这黑衣男子在这儿的?”
              姬九命道:“我的物品上都覆有一层药粉,我把它取名为“万里寻踪”,只要谁碰了我的东西,身上必然带着这药粉。我养了一种蜂,正识得这粉,只要跟着蜂走,便能找到目标。而我正是循着蜂而来,可是奇怪的是,这蜂只在云鹤庄周围飞,如何也不肯进庄来,我也只好亲自来查。不过因为我的易容丹被盗,不方便露面,于是只得潜进庄来寻你,然后就被肖奈何发现了。”
              玖琰听到这儿皱了皱眉,“姬兄的易容丹被偷了?
              姬九命颔首。
              玖琰用折扇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续道,“姬兄,我觉得这男子不简单。他在漠北时应该是故意引你上勾,毕竟谁会在遭遇杀手受了伤后还呆在同一家客栈,就算第一日是为了掩人耳目,第二日也该离开,断不会再住在那儿。还有那批杀手,据我所知,“紫煞”一出,绝不回头,他们要真是紫煞的杀手,断不会逃离的。不过现下说这个为时已晚,只怕那男子已用了你的易容丹化成了某人的样子,潜进了庄中。要想查并不容易,反正对方废了此番心思必然有所图,我看还是先等对方有了动作我们在行动吧。”
              姬九命苦笑着点点头,道:“也只有如此了。”
              眼见姬九命心情不佳,玖琰将话题转开了,问道:“话说姬兄这药粉随时备着,莫非早就料到了自己有那么一天?”
              姬九命一眯眼,难得正经道:“玖琰,你有所不知,其实这做贼的更怕被贼惦记啊!”
              玖琰闻言狂笑,“是极是极!”
              这厢玖琰二人闹得欢腾,再回首时才发现肖奈何已不见了踪迹。
              玖琰一看桌上的菜,还未动过多少,转身疑惑的问道,“肖奈何呢?”
              只见身后的岸芷俏脸一沉,没好气地说道,“公子早走了,你们也真是,要说便出去说,要闹便出去闹,搅的吃饭也不安宁。”
              玖琰尴尬的蹭蹭鼻子,朝岸芷讨好一笑,转身朝姬九命道:“刚才太得意,忘了奈何在用膳。他素喜静,刚才我们一番闹腾,只怕坏了他的食欲。还是我俩吃吧。”说着正要动筷,却见岸芷汀兰二人走上前来,刷刷几下将眼前的桌子收拾了个干净。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3-03-04 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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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上,青年少侠们笑谈江湖趣事,直抒胸襟抱负,好不畅快。
                只见华山派的大弟子成不破道:“上官兄,我听说‘剑神’ 肖奈何肖先生现身云鹤庄,这事是真是假?”
                上官宇凡闻言颔首道:“确是如此。”
                这一说,只见在座众人眼底放光。
                “我这一辈子,最佩服最崇敬的人便是肖大侠,没想到今日居然有机会一览“剑神”的风采。”
                “那是,说起肖大侠,就不得不提3年前华山一战······”
                说起肖奈何,大家的话题猛增。就在玖琰温习了第二十遍肖奈何沐浴着残阳走下华山时,肖奈何终于不负众望,出现在众人眼前。
                就在这一袭白衣跨进院门之时,四下就已是鸦雀无声。肖奈何一步步向内堂走来,脚步轻得听不到半点声音,于众人来说却像擂鼓一般,一下一下砸在心头。
                上官云鹤等坐在上首之人已是起身相迎,却见肖奈何直直向前,未上首座,而是一掀衣摆,落座于玖琰身边。
                案上相迎之人见此个个红了老脸大感尴尬,甚至有人冷了脸色,但奈何此人“剑神”身份,也只得回身坐下。气氛正是微妙时,只听门口一阵锣鼓喧天,已是新郎新娘迎进门来。
                左右十二盏宫灯依次排开,一对红影相携而来。只见这新郎官身材修长,虽有些瘦弱,但仍是仪表堂堂,眉眼之间透着股十足的书卷气。再看新娘虽是红绸遮面,但身形迤逦,举手投足间带,三分娇媚四分柔弱,只凭着一袭倩影,便可窥出江湖第一美人的风姿。
                很快新郎新娘成了礼,送入了洞房。厅堂内也渐渐热闹起来。
                上官云鹤,温如海还有华山派掌门成自得先行下座,来向肖奈何敬酒。
                可是肖奈何只是略一抱拳回礼,自始至终都没有端起酒杯的意思。眼看情势又破冰点,玖琰只得端起酒杯起身道:“承蒙各位前辈厚爱,肖兄不甚酒力,还望前辈海涵。如不嫌弃,就让在下代肖兄一敬诸位英雄。”
                说着正要一饮而尽,只见得华山派大弟子成不破跳将出来,斥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替肖先生喝酒?”
                这话一出,引得全场目光无数。在场之人除了上官父子俩,司马惊风,皆不知玖琰与肖奈何的关系,这话一出,在众人眼里只变成玖琰不知羞耻,妄图攀附肖奈何,于是众人眼带嘲讽,只等着看笑话。
                玖琰一眨眼,似乎有点困惑,转头问肖奈何,“是啊,我算你的什么?”
                肖奈何不答。
                已有人轻嗤出声,而红枫堡主更是露出了磨刀霍霍向猪羊的目光。
                玖琰见此,把嘴一嘟,整个扑到肖奈何肩上,娇嗔道,“肖郎啊肖郎,你难道忘了我们之间曾许下的山盟海誓了吗,何况人家的人你也用了,事到如今却打算过河拆桥,划清界限了麽”,说着向肖奈何一抛媚眼,“人家不依!”
                肖奈何看着玖琰斜飞的媚眼,强压下有些奔腾的内息,冷道,“既然这样,那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肖奈何话音刚落,整个大堂鸦雀无声,众人的表情从震惊到呆滞再到震惊,人人只觉中了五毒摧心掌一般,口不能言,脑不能转,唯有气海一阵翻腾。
                众人的震惊直到肖奈何离席后才堪堪缓解。席间,玖琰接受了无数目光的洗礼,有鄙夷的,有嘲讽的,有了然的,有妒恨的,甚至还有钦羡的。让玖小公子很是无言。而且自打肖奈何走后,那些被肖奈何拂了面子的前辈,被玖琰玷污了心中神圣之人的少侠都一拥而上,纷纷向他“敬酒”,玖琰再好的酒量也招架不住这番车轮战。于是,宴毕,醉得不省人事的玖琰被温流扶着送回了紫竹园。
                月亮攀着树梢,在云间且隐且现。玖琰跌跌撞撞地向屋里走去。屋里很黑,可玖琰却凭着本能找到了床铺所在,二话不说,玖琰将鞋袜一甩,衣服外衫一扔,便翻身上床。一上床才知这床上竟还有一人。
                玖琰虽醉,但习武之人的本能却让他在下一秒就闪电般的袭了过去,忽然手腕被抓住了,脑门上被轻地一拂,玖琰只觉一片清凉。
                微微一声轻哼,玖琰突地将双腿缠上那人腰间,猛地一翻身,便将那人压在身下。一只手竟向那人怀里摸去,还未触到中衣,玖琰便觉周围突地袭来一阵杀气,只听得一个声音冷道:“玖琰,你疯了么?”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3-03-04 2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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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7 11:3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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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玖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眼神有些呆滞的望着身下之人。
                  月光下,他的脸微染红霞,黑曜石般的双眸中不见了平时的放荡,多了几分澄澈朦胧。此情此景纵是肖奈何也只有轻叹一声,敛了杀气。正打算点了他的睡穴,扔回房中,却见玖琰眼眸深处红光一闪,肖奈何一惊,暗道不好,正要将玖琰一掌震开,可仍是晚了一步。一阵剧痛传来,玖小公子的利齿就这么啃上了肖大侠的脖子。
                  再看肖奈何已是眸底一片冰霜,“哗”的起身,就这么拽着玖琰来到池边,没有一丝犹豫,一脚便将人踹了下去。肖奈何这才作罢,怒气冲天的回到房中唤道:“岸芷,汀兰,替我准备一桶热水,我要沐浴更衣。”
                  且说那头肖奈何被闹得一夜未眠,这头玖琰却抱着“泫然亭”前的石狮睡得正香。
                  第二日清晨,玖琰在啁啾鸟鸣中悠悠醒转,暂不说脑袋不时传来的尖锐的疼痛,且看清周遭情景时,玖琰便是一惊,自己怎会一身湿衣横卧于地上?!匆匆从地上爬起,玖琰来到亭中,为自己斟了一杯冷茶,一饮而尽后,才觉得脑袋中多了一些清明,不由得回忆起昨夜的点点滴滴。这回忆不要紧,只把玖琰惊得魂飞魄散,连身上的湿衣都来不及换,便向肖奈何的房间冲去。
                  来到门前,只见房间大门紧闭,岸芷,汀兰守在门前,看见玖琰也只当未见。玖琰正欲进门,却见两婢玉臂一抬,道:“公子说了,今日谁也不见,你走吧!”
                  玖琰又不好与女子为难,只得在门前高叫道:“肖奈何!你与我乃堂堂七尺男儿,又没有男女之别,何况谁也没占到谁的便宜,你害羞个甚?!”说完,不等肖奈何反应,转身便逃。
                  玖琰出了紫竹园,心思微乱,漫无目的走在云鹤庄的后花园中,谁知走了没几步,忽见得前方人头攒动。玖琰凑了过去,只听人们都在暗暗议论什么死者,寡妇之类,不远处还有女子低泣声传来。
                  玖琰一眯眼,往人群中挤了进去。正打算进庭院门时,却被几个家丁拦了下来,玖琰急着进去不欲多说,一晃身便钻了进去,守门家丁只觉眼前白影一闪便没了足迹,不由暗暗称奇。
                  玖琰进了院子,便看到温流公子在门前向他招手,玖琰走上前,跟着他进了屋,只见一个男子面朝下俯趴在床上,血顺着床沿滴落,在新房中好不刺眼。一旁,一个女子哭的梨花带雨,正是新娘上官婉儿,而上官云鹤则是满脸怒色坐在一旁。就在这时,门口一个小厮引着百里公子来到。众人马上让出一条道,让他进来。
                  百里墨来到尸体面前,先翻了翻死者眼睛,又捏起死者的下颌,轻轻一嗅,接着细细的把死者的身体摸了一遍,淡淡答道:“死者并无中毒迹象,也无其他外伤,死因应该是喉头剑伤所致,我观伤口创面不大,四下平整,该是一剑致命”,百里墨说着,却见死者手心紧握,百里墨眉头一皱将其扳开,就见一朵染血的白莲花瓣飘然而下。上官宇凡眼疾手快将花瓣拾起,一看便是变了脸色,喃喃道:“爹···爹!是白莲教!”
                  众人一听“白莲教”三字都是变了脸色,而上官云鹤更是一惊而起,惊恐的望着儿子手中的那片白莲。众人正是震惊之际,却听玖琰道:“这白莲上好像有字!”温如海当先反映过来,稳了稳情绪,道:“上官贤侄,白莲上写了什么?”
                  上官宇凡看了父亲一眼,颤颤念道:
                  名门正派
                  恬不知耻
                  乘虚而入
                  盗我密宝
                  今时今日
                  白莲见血
                  取尔狗命
                  恩仇必报
                  刚一念完,就见上官云鹤颓然倒地,仿佛一夕间老了十岁,嘴里喃喃道:“报应啊报应!”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3-03-04 2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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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如海道:“白掌门说得有理,但是现在不是相互怀疑的时候,现下我在明敌在暗,太多动作反而易打草惊蛇,既然魔教旨在取回秘籍,我们首先应该加派人手保护好上官一家,同时保护好秘籍,守株待兔,静待魔教下一步行动。”
                    众英雄一听纷纷点头赞成。
                    温如海续道:“现下知道秘籍位置的只有上官一家,为了安全起见,这秘籍的位置还是暂时不公布,大家只要保护好云鹤庄和上官一家的安全即可。如果大家没意见,我们就采取轮流守夜的方式,两人一组,分别保护上官家主及夫人,上官公子和婉儿姑娘的安全。”
                    大家均表示无意见。分配好任务后,便陆续离开了。
                    整个会议玖琰一直未吭声,刻意站在了人多的地方。现下,会议一散,玖琰正欲随着人流离开。身后却传来上官庄主的呼唤,“玖公子请留步!”
                    玖琰轻轻一叹,笑着转过身,稽首道:“上官庄主,温盟主。”
                    上官二人笑着回礼,上官道:“玖琰公子不远万里到此本是客,如今却发生这种事情,真是怠慢了贤侄。”
                    玖琰淡笑道:“上官庄主客气,有什么玖琰可以效劳的但说无妨,玖琰万死不辞。”
                    上官云鹤闻言不禁唏嘘,握着玖琰的手,眼眶略红:“不瞒公子,老朽活到如今也算看尽江湖路,历经世间纷扰,死而无憾,但是我那一双儿女尚且年轻,我不敢奢望玖公子、肖先生与我们联手抗敌,但是如果可以,还请玖公子和肖先生在危机时刻可以护我一双儿女的性命,保他们周全。老朽不甚感激。”说着就要给玖琰扣首。玖琰急忙扶住上官云鹤道:“上官庄主不必如此,承蒙庄主如此信任,在下自当竭尽全力。不过,在下实在学艺不精,恐难护上官公子和婉儿姑娘周全,关键时刻,我自会恳求肖兄出手相助!”
                    听了玖琰的话,上官云鹤和温如海在心中长舒了一口气。玖琰又与上官云鹤寒暄了一番,终于脱身而出。
                    玖琰想着上官云鹤的话,不禁思虑万千,正是焦躁时,忽闻前方庭院内琴声悠悠,弹奏之人显然没有刻意的弹奏什么曲子,不过随性而发,只听得那琴音淙淙铮铮,清清冷冷,宛如幽涧之寒流,松间之微风。琴音如人,淡漠,孤寂,遗世而独立。
                    淡淡的琴音入耳,玖琰只觉脑中一空,万事皆随风而去,心头莫名升起一阵洒脱。玖琰不禁一笑,轻身一跃,掠过高高的屋檐,脚尖一点湖边的垂柳,来到琴音源处。侧身而立,手腕一翻,一枝垂柳现于手间。只见玖琰侧耳细听片刻,便以柳为剑,舞了起来。顿时小小的庭院剑气恒生,身影翻飞间,落英缤纷。
                    一边是琴声悠悠,随意潇洒;一边是剑影重重,气荡云天。
                    随着琴音骤然拔高,玖琰一跃而起,伴随着尾音的叱啸而出,玖琰的柳枝也脱手而出。
                    弦断,琴止,身歇。玖琰立于原地,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只觉心中畅快无比,全身的经脉仿佛清泉涌入,内力源源不断的汇于丹田,而灵台更是一派清明。世界仿佛无限扩大,只余下这蓝天与阔土,任君驰骋。
                    稍微平复了下奔腾的心绪,玖琰一回头就对上那双幽深的眼眸。
                    “奈何”玖琰勾唇一笑,掀衣落座在肖奈何身边,半开玩笑道,“这可是我第一次为别人起舞。你看看,为了与君请罪,我都放下身段做那舞女,为君献上我宝贵的第一次,你就别再计较那事儿了吧。”
                    肖奈何微微一笑,只是淡道:“漂亮。”
                    玖琰眼神一闪,只当不懂肖奈何话中之意,拄着下巴歪头看着他,趁机诺耶道,“你是指我漂亮还是我舞得漂亮?”
                    肖奈何闻言一挑眉,忽然凑近玖琰,向来冷清的眼眸闪过一丝促狭,只见他红唇微启,轻道,“都漂亮。”
                    “哐嘡”,玖琰一个激动没拄好,下巴重重的磕在桌子。摸着红肿的下巴,玖琰不由得把屁股向外挪了挪,细细地瞅了一眼肖奈何,无奈道:“我说肖大侠,你最近咋啦?不要随随便便说那么惊悚的话。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可你也不至于被我潜移默化的那么彻底吧。你是肖大侠,不是玖赖皮,不好那么流氓的!”
                    肖奈何但笑不语,只是低头接着古琴上的冰弦。柳树背后,岸芷和汀兰看着水边的二人,窃窃私语着。
                    “姐,你可发现,只有玖公子在的日子,公子的笑容才会出现啊。”汀兰悄声道。
                    “是啊,玖公子毕竟是咱们公子唯一的知己好友嘛”, 岸芷看着远方交错的身影笑道。
                    “哎,你说公子素来喜静,一心向武,可这玖公子偏偏爱管闲事,又聒噪又爱沾花惹草,跟个事儿妈似的,经常给公子添麻烦,公子当初怎么会跟他交上朋友?”
                    “这你就不懂了”,岸芷纤手一指不远处的石碑,“你看见没?刚才玖公子舞毕,将手中的柳枝掷出,那柳枝没落地,而是直直地插+入石碑之中。”
                    “什么?玖公子将柳枝插进了石碑里?”汀兰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惊诧,“玖公子的内力果然深不可测,怪不得连公子都欣赏他的武功,哦,我明白了,公子行走江湖一向难寻敌手,难免孤寂,正好碰上玖公子这样的高手于是便引为知己了吧!”
                    岸芷微微摇头,认真道,“不仅是玖公子的武功,这世上比玖公子武功高的人虽不多,却也有那么几位,也没见公子与他们交好,你要知道玖公子身上其实有很多公子甚至这世上所有的人都没有的东西,别人不知道,公子却明白。所以说,这世上公子只有玖公子一个好友,也只有玖公子这样的人才配得上公子。”
                    “嗯,我好像明白了。呀,公子在叫我们!”说着,两个女孩儿相视一笑,向湖边跑去。
                    就在岸芷,汀兰离开后,他们身旁的假山后走出了一个青年,一袭黑扇,手上把玩着一个冰玉蟾蜍,看着跑远的身影,青年一张俊颜似笑非笑,“只有玖琰才配得上肖奈何?我看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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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螳螂捕蝉雀在后 心思费尽做嫁裳(一)
                      上官婉儿的闺楼内,挤满了江湖人,但是谁也没做声。
                      铜镜前那一抹白影侧首趴于案前,眼神空洞的望向窗外,额上一朵血莲花叫人触目惊心。
                      百里墨在上官婉儿身上细细查探一番,道:“初步检查,上官姑娘应死于今日子时左右,身上没有明显外伤,不过我在上官姑娘的唾液中检出了剧毒,具体是何毒我还需要研究一段时日。”
                      话音刚落,就听得屋外一阵骚乱,接着众人让开了一条道,上官宇凡抚着上官云鹤走了进来。上官云鹤此时满目赤红,发髻全白,仿佛一夕间老了十岁,只见他颤颤巍巍的走进屋,推开儿子的手,一步一步走向案台前的上官婉儿,看着女儿空洞圆睁的大眼,再也忍不住老泪纵横,哭倒在女儿身边,边哭边道:“我的婉儿,是爹对不起你,没能守护好你呀!”上官宇凡见状急忙上前跪下扶住上官云鹤,安抚道:“爹,您已经晕过一次了,儿子恳求您注意身体!妹妹已经不在了,您千万不能再有事儿啊!”
                      上官云鹤口不能言,只是颤抖着肩膀瞪着死去的女儿。
                      这一幕看在一旁众江湖人眼里,便有了不同的神色。有怜悯同情的,有幸灾乐祸的,有疑虑万千的,也有冷然淡漠的。
                      温如海看着悲痛欲绝的上官一家,也不禁眼神一暗,上前扶起上官云鹤道:“没想到我们这么多人还是着了道,宇凡说得对,现在正是关键时期你可不能倒下。你放心,令婿令媛不会白白牺牲,这笔血债我们记下了,总有向敌人讨回来的时刻。”
                      上官云鹤忍痛点了点头,眼光看向了一直未做言语的玖琰,突然两步走上前去,“哐嘡”就给玖琰跪下了。这一跪,惊得众人脸上变色,玖琰更是倒吸一口凉气退了开来。只见上官云鹤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布帛,肃然道:“想我上官云鹤虽为武人,目不识丁,但是君子重诺还是晓得的。如今,我也豁出去了,不管魔教妖人如何了得,我上官一家自当与其血战到底。我死不足惜,但是凌大侠临终所托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丢失。玖公子,这是秘籍所在之地的机关分布图和钥匙,除了我再无他人知晓,现下还请玖公子代为保管,如若老朽不幸命丧黄泉,还请玖公子将这秘籍当着众人的面毁去,免得流毒后人。”
                      话音刚落,就听得众人一片唏嘘,眼神飘忽于布帛与玖琰之间,神色各异。
                      玖琰闻言一皱眉,心道:这上官家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会当着众人的面将如此关键的东西交付于我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辈。如若是看着奈何的名头,也该暗地里交啊,怎么一来岂不是将祸水引到我身上来了麽?这样想着,玖琰便道:“在下区区无名之辈,怎敢接下如此重任,只怕玖琰学艺不精,保护不了这么重要的秘籍,还请上官庄主三思。”
                      上官云鹤道:“玖公子太过谦虚,我上官云鹤行走江湖多年,看人的眼光绝不会错。玖公子你一看便是为人正直,敢于担当的侠义之士,何况还有肖先生在一旁照拂,这秘籍交付与你是再安全不过。还请玖公子不要再推脱了,否则老朽死不瞑目啊!”
                      话都说到这份上,玖琰也只得接下这烫手山芋。
                      随后,温如海又做了简单部署,众人这才散去。
                      回去的路上,玖琰摸了摸怀中的布帛,想起刚才一些江湖人眼底闪过的嫉恨贪婪,不禁摇头苦笑,“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回到紫竹园,玖琰直接来到了肖奈何的居处,谁知一进门便被告知肖奈何去了禹州城外的鸡鸣山,现下未归。
                      玖琰一阵郁闷,道:小爷我接了这么个烫手山芋,头可算栓裤腰带上了,您老人家还有闲情逸致去游山玩水,果然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什么的都是狗屁。边想着边走回了自己的屋里。屋里自然没人,玖琰喝了口冷茶,歇息片刻便从怀里掏出了布帛,层层打开后,只见里面包着一个青铜烛台,很小,烛针上并不光滑,密布着一个个小孔,玖琰拿起来看了看,心道:这便是钥匙了吧,做得还挺奇巧。接着玖琰放下烛台,展开了布帛,只见这布帛所画的正是整个山庄的地形图,上面标出了秘籍所在之地,从图上看,正是偏殿灵堂位置之所在!玖琰又细细查看一番,发现布帛上详述了各种机关分布,这机关精密异常,如若没有这张提示,只怕再厉害的高手也得命丧当场。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3-03-04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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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螳螂捕蝉雀在后 心思费尽做嫁裳(二)
                        就在玖琰万念俱灰之时,一道剑气携着雷霆万钧之势迎面而来,一袭白衣扫开了飞来的毒针,挡在玖琰身前。
                        看着眼前宽厚的背影,玖琰总算是松了口气。
                        肖奈何微微斜了一眼地上的玖琰,确认没事后,转过头,冷道:“你们记住,我肖奈何最看不起的就是暗器伤人!”说完,眸一沉,腕一翻,人向屋顶急射而去。森然的剑在月光下划出一条长长的银辉,接着是血光飞溅,屋顶上的两个高手连一招都未来得及出手,人已死在剑下。
                        屋中的两个刺客见状,也不逃跑,便要吞药自杀。却听玖琰嚷道:“奈何,留活口。”话音刚落,屋里的两人就觉全身一麻,下颌一阵剧痛,徒然摔倒在地。
                        玖琰重重地喘了一口气,强忍着剧痛站了起来,嘴上却仍在调笑着:“呀,肖大侠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人都快折磨死了你才来!”
                        肖奈何自然不理他,走上前来正打算检查他的伤势,却听得门外一阵骚乱,上官云鹤,温如海等一众江湖人拿着武器冲了进来,看着地上睡倒的刺客,众人都是一惊。
                        上官云鹤与温如海当先冲了上来,上官云鹤问道:“玖公子,肖公子可有受伤?”玖琰不欲让别人知道自己身体的情况,便摇了摇头,道:“多亏肖公子及时相救,我并未受伤。”
                        上官一听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说着转身与温如海一起来到刺客身边,刺客皆蒙着面,两个已死,另外两个则被肖奈何点了穴道,卸了颌骨扔在一旁。
                        温如海走上前去,当先拽下了两个活着的人的面巾。待众人看清面貌时,便是一阵惊呼,倒不是这两刺客长得如何,只因他们的脸上都纹着两条紫龙!
                        要说这江湖上最令人闻风丧胆的组织非“紫煞”莫属,自成立以来多少高手都因此殒命。众所周知,“紫煞”等级森严,楼中的杀手分九等,通过在脸上纹不同动物以区分。从低到高依次为虾,鱼,蝶,鸟,犬,狼,虎,凤,龙。
                        而这两个刺客正是紫煞中最厉害的杀手。温如海看了看两人,吩咐道:“将人带下去,严加审问!”吩咐完,转过身对玖琰和肖奈何道:“肖先生,玖公子,是在下考虑不周,让你们受惊了!你们身负秘籍,只怕还会有更多的亡命之徒前来抢夺,我这就加派人手埋伏在你们周围,严加防范。”
                        上官云鹤也在一旁附和:“是极是极!”
                        玖琰一听心道:你让人埋伏在周围,岂不我的情况很容易暴露,刚想拒绝,就听得肖奈何冷道:“不必!”
                        上官云鹤一听,便想开口劝导,却被温如海一拽,“既然肖先生认为不用,那便不安排了。肖先生武功高强,想必这些宵小之辈讨不了好。不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还请肖先生,玖公子多加小心!”
                        说完,便带着众英雄退出了院子。
                        眼见众人的身影渐行渐远,玖琰终于忍不住剧痛,倒退了几步就要摔在地上,可刚一晃,一双结实的手臂接住了自己,接着便靠上了一个硬朗而温暖的胸膛。
                        玖琰一愣,有些诧异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愿意与人接触了?”回答他的是那人身上萦绕的冷香,如悬崖上傲立的寒梅,浅浅淡淡。
                        见肖奈何不言语,玖琰既有些疑惑又有些别扭,挣扎着就想离开肖奈何的怀抱,丹田处却突地传来一阵刺痛,就像用带着倒刺儿的刀硬生生的扯过,疼得玖琰双腿一软,只因被肖奈何半抱着,才没有跪倒在地上。
                        看着豆大的汗珠从玖琰的额上滚落,肖奈何不由得一皱眉,“你每次疼起来都这样?”
                        玖琰歇息片刻,才咬着牙道:“没,以~前没~那么~痛,这次~可能妄~动了内力。没事~休息一·····”话还未说完,玖琰身体便是一轻,肖奈何竟把他拦腰抱起,向卧房走去。
                        “哎!你这~!”玖琰平时玩笑归玩笑,可是被这么个抱法却还是第一次,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玖琰也不禁怒道:“放我下来!小爷~咳咳~是男的!被岸芷,汀兰~他们看见~咳~多没面子。”
                        肖奈何不理他,抱着他进了屋径直走到床前,轻轻放下,又扯过被子盖在他身上。
                        玖琰还在恼怒中,奈何剧痛难忍不能像平时用一张利嘴报复回去,索性一裹被子面朝内墙不再吱声。就在这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肖奈何没离开,反而无声无息的爬上床,和衣而卧。
                        玖琰脑袋一炸,瞪大眼睛回身看着闭目养神的肖奈何,下意识便要推,却让肖奈何抓住了腕子,玖琰欲挣开,腕眼却突地一凉,一股内力从太渊穴注入,沿着手太阴肺经流入全身。玖琰只觉得周身一凉,乱窜的内力虽未平复,但是疼痛却是减轻不少。
                        玖琰愣愣地看了肖奈何片刻,正要言语,却被肖奈何一按,“别动,睡觉。”
                        依旧简短而冷漠。
                        玖琰闻言勾唇一笑,望着黑黑的帐顶,忽然回道:“我一直以为你的怀抱会和你的人一样冷,但是,我想错了。”说完,不再言语,移了移身子,缓了呼吸,闭眼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屋中渐渐传来轻轻地规律的呼吸声。淡淡月光下,他的嘴角弯了一弯。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3-03-04 2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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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烛火轻轻地跃动着,飘摇了墙壁上的影子。一间密不透风的屋子里,中年男子负手而立,身后站着一个银衫青年,垂着头,显得毕恭毕敬。正是上官云鹤和上官宇凡。
                          上官宇凡几次偷看上官云鹤的背影,发现他反常的一句话也不说,不由得轻声唤道:“爹···”
                          上官云鹤闻言冷笑一声,转了过来,冷冷吐出两个字:“跪下!”(为毛莫名想起了陆振华和雪姨····)
                          上官宇凡一惊,急道:“爹?!”
                          “跪下!!!!”上官云鹤大吼道。
                          上官宇凡急忙双膝跪地,红着眼睛看着上官云鹤,眼神无辜而惊惧。
                          上官云鹤指着上官宇凡道:“我问你,“紫煞”的杀手是怎么回事?”
                          上官宇凡猛地一颤,低下头去。
                          上官云鹤一声冷哼,指着上官宇凡破口大骂:“无知竖子,差点坏我大事!你以为随随便便找点杀手就能抢回钥匙,哼,你以为肖奈何,玖琰是像你一样没用的蠢蛋?!你看看,现在钥匙没抢来,反而打草惊蛇!你说,你是不是猪脑袋,想出这么个馊主意!”
                          上官宇凡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却不敢回一句。见此,上官云鹤也稍微收了怒火,道:“你这样做也是操之过急了。你知不知道,其实为父早已在这布帛上下了空谷幽兰,玖琰贴身带之,必然中毒,我们只需待毒发之日再派人去抢回便可。”说到这,上官云鹤顿了顿,“你可知道这空谷幽兰是当年凌子木随着秘籍一起交给我的,乃是白莲教两大奇毒之一。它···”
                          “无色淡香,慢性,毒素会随着血液逐渐侵蚀七经八脉,毒发前都不会被发现,但毒发时七经倒转八脉尽毁”上官宇凡一字一字说着,缓缓从地上站起。
                          上官云鹤猛地瞪大了眼睛,颤道:“你···你怎么会知道?”
                          看着上官云鹤疑惑惊惧的脸,上官宇凡勾唇一笑,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瓷瓶,道“爹,你说的,可是这个?”
                          “你!你怎么拿到的?!”上官云鹤说着便要上前抢夺,才迈出一步突地全身一抖重重摔在地上,身体里火辣辣地疼,仿佛流的不是血液而是岩浆,要熔断每一条经脉,上官云鹤终于明白过来,双目赤红地骂道:“你~你给我~下~下了空谷幽兰!你!!!孽畜!!”上官宇凡大笑着蹲下来,看着全身剧烈颤抖的上官云鹤,道:“爹,明明是您从小就教我,无毒不丈夫。要想得到秘籍,就得不择手段。”
                          此时,上官云鹤已不能言语,只能狠狠瞪着眼前这个笑得一脸灿烂的儿子,突然,一口血从喉咙涌出,视线渐渐被一片血红遮盖,接着便是无尽的黑暗。
                          用脚踢了踢不再动弹的父亲,上官宇凡痴痴的笑了,眼中却充斥着浓浓的恨意。拍了拍手,两道黑影出现在身后,上官宇凡淡道:照计划处理尸体。”说完,敛了表情,走出了房间。


                          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13-03-04 2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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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螳螂捕蝉雀在后 心思费尽做嫁裳(三)
                            啁啾的鸟鸣在回廊间浅浅低吟,一个婢女端着早膳来到上官云鹤房间门前,轻轻扣了扣,“庄主,请用膳。”可房中没有任何回应。婢女接连敲了六七下,见一直没人回应,便推开门查看。
                            才推开门,便看见上官云鹤仰躺在椅子上,眼睛上蒙着两片白莲花瓣。女婢唤了两声,疑惑地走上前轻轻推了推,始终没反应。女婢便是一惊,小心翼翼地揭下家主脸上的白莲花,正对上一双空洞洞血淋淋的眼眶!
                            “啊!”女婢一声凄厉的惨叫,晕倒自地上。
                            暖暖的阳光普照大地,却驱不散周围弥漫的死寂气氛。
                            今晨卯时上官云鹤被丫鬟发现陈尸房中,眼睛被生生挖去,整个尸体惨不忍睹。才听到消息,上官云鹤的独子上官宇凡便哭着晕死过去,醒来后便一直跪在灵堂不肯离开,不吃不喝,决意为父亲守孝。温如海等人苦劝未果,便要加派人手保护他的安全,却被他言辞拒绝。温如海看着短短几天痛失亲人的上官宇凡悲愤而绝望的脸庞,也不住心酸,不忍拂了他的意。
                            再看整个云鹤周内,一日之内走了大半江湖人,大家从最初的众志成城变成人心惶惶。毕竟在高手云集的庄中,依旧死了那么多人,却连魔教的影子都没能看见,就连小孩儿也能看出现在局势的紧张。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江湖义气,碰上要命的时候,也不过是一句笑谈。
                            看着匆匆离开的江湖人,百里墨眼里闪过一丝不屑,脸上却仍然平静无波,一点点将手中的硬米饼碾碎了洒向池塘。
                            “百里公子真是好胆识,如今庄内皆是草木皆兵,人人自危,公子却仍有闲情逸致喂鱼,不得不让玖某佩服。”玖琰看着眼前一袭玄衣,笑道。
                            百里墨未转身,答得云淡风轻:“冤有头债有主,我又没盗人秘宝,有什么好怕的?”
                            玖琰眉一挑,道:“公子这是暗示上官死有余辜?我怎么觉得公子好像特别不待见上官一家。”
                            百里墨闻言,肩膀耸了耸肩,淡道:“随你怎么说,事实在那儿,是非黑白自有公论。”
                            玖琰走上前,弯下腰,在百里墨耳旁低声道:“既然这样,百里公子是否能告诉我上官庄主的死因究竟为何?”
                            百里墨顿了顿,终于转过身,望着玖琰的眼神有些高深莫测,“我上午已经说过了,上官庄主死于肋下三寸之处的剑伤。”
                            玖琰勾唇一笑,看着百里墨只是不言。
                            两厢对视片刻,百里墨垂首一笑,一运力,将米饼碾成灰烬洒向池塘,拍了拍手道:“玖兄可听说过空谷幽兰?”
                            玖琰一愣,“莫非是传说中的魔教两大奇毒之一?”
                            “玖兄真是博学多识,江湖人大都只知道魔教的奇毒白莲散,却鲜少知道魔教还有另一个更致命的奇毒——空谷幽兰,此毒慢性,而且无论是生前还是生后都不会被检出,中毒者往往中毒时才能发现,但为时已晚,只能经脉尽毁而亡。我在检查时发现上官云鹤全身筋脉尽毁,可是庄子里有能力把本就武功高强的他打成这样的恐怕只有肖奈何和温如海”说到这,百里墨突然对玖琰挑了挑眉,“当然也许还有别人····不过,我猜这些人都不屑与做这种事的吧。思及此,我便只能想到一种能让人经脉尽毁的毒——空谷幽兰。”
                            玖琰闻言一皱眉,“原来如此,不知为何百里公子今日在众人面前要撒谎?”
                            百里哈哈一笑,在玖琰耳旁低吟了一句,“难道玖公子不想找出幕后黑手麽?”,说完,扬长而去。
                            看着消失在暮色中的身影,玖琰不禁一声浅笑,“这百里公子很有些意思啊!”
                            灰黑的墙壁上一袭黑影随着跳跃的烛火飘摇,一个素衣女子坐于案前,借着烛光绣着一方丝帕,丝帕上是半只鸳鸯鸟,图案很美,就是针脚有些凌乱,可见刺绣之人心绪并不宁静。
                            突然那女子一声低呼,只见一方丝帕上血花点点。
                            “呀!小姐你的手!”前来送饭的环儿一声惊呼,冲上前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13-03-04 2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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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7 11:2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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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黑风高杀人夜
                              人皮血图水中显
                              燕山之月新如钩,洒下一片澄澈的光。远方起伏的沙丘仿佛噬人的巨兽,偶有星星点点的亮光一闪而过。
                              大漠的夜苍茫而凄凉,还带着一股独有的死寂。月光愈亮,照在坑坑坑洼洼的石板路上愈加苍白。
                              空无一人的街道尽头,突的传来阵阵清脆的马蹄声,只见月光下,一匹黄瘦的马驮着一个臃肿的身影缓缓行来。
                              这马上之人头戴黑色斗笠,身披一件灰熊大裘,两手紧紧收在袖子里,似乎有些畏寒。
                              一人一马正行到一处转角,突然,斜里两道白光呼啸而来,不过刹那,已至眼前。马上的人却连手都没抬。只听寂静的夜空一阵兵器交接的脆响传来,突袭的两人一看,兵器之间,瘦马背上哪里还有人的影子,正是惊异的时刻,身后的屋顶上响起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啧啧啧,这不是雁门第一刀白文刚和“沐雨剑”陈伟德麽?二位可都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侠客,大晚上的不在自家夫人的炕头上暖着,偏学着不入流的小贼来这儿受冻?哎,莫非现在做大侠很拮据,大晚上都要打个劫替补家用````”
                              话音未落,就见白文刚粗声大吼道:“玖小贼,你嘴里没毛尽放屁!看你大爷我今天不撕烂你的嘴巴!”说着抡起七星宝刀一招“推门见山”便向玖琰袭来。与此同时,陈伟德也是手腕一翻,一招“白云出岫”从侧面袭来。前有宽刀横劈而至,侧有长剑直刺而来,玖琰见此却不躲不闪,身子微向后一倾,一个凤点头,几乎贴着刀锋堪堪滑过,接着右脚向上一挑,就听得陈伟德一声闷哼捂着腕子跌倒在地,长剑应声而落。再看白文刚,双目圆睁,一张阔脸涨成猪肝色,握着刀柄的手青筋暴起,却无法动弹分毫。只因两只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捏住了刀锋。
                              玖琰嬉闹般得捏着刀锋晃了晃,戏谑地瞥了白文刚一眼,只见原本紫红的脸又绿了几分,不由“嗤”得一笑,“白大侠,莫怪人道:打劫有风险,劫前需谨慎。还好是我这大老爷们儿,要换做哪位巾帼英雄,一见大侠这白里透红样儿,指不定还倒劫个色呢!”说到这儿忽而勾唇一笑,捏着刀尖儿的手腕一翻,两指一弹,就听“当”一声闷响,长五尺宽三寸,重达数十斤的七星宝刀竟脱手飞出,朝一株老槐树疾+射而去,再看白,陈二人,已是颜色大变。
                              只听“噗”一声闷响传来,粗壮地古槐狠狠晃了几晃,一时落叶纷飞。
                              树下,一个黑影缓缓走了出来。来人身量不算高大,着一身月白长衫,显得有些清瘦。只见他走了几步,也不近前,微一欠身,道:“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玖公子年少了得,深藏不露,在下甘拜下风。”
                              玖琰闻言淡笑道:“在下不过无名宵小,岂敢与堂堂点苍派掌门相提并论,阁下的“绝雪十六式”横扫江湖时只怕我还未出生呢!”
                              苍北炼朗笑一声,手一抬,一缕黑发现于指间,“玖公子何须自谦,刚才若不是公子手下留情,只怕在下的项上人头已是不保。”
                              玖琰闻言眯了眯眼,拍拍手站起身,接着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再细看时,屋顶上早已没了玖琰的身影。白、陈二人正疑惑间,玖琰地声音突地从身后传来。两人大惊回首,一时不禁相顾骇然。只见玖琰不知何时已落到苍北炼身后,而苍北炼没来得及招架便被擒住了凤池大穴。
                              玖琰此时已是正了颜色,冷道:“明人不说暗话,诸位今夜行刺与我究竟有何目的?”
                              白,陈二人垂首一旁自不吭声儿,苍北炼则道:“不瞒玖公子,我们也是奉命前来夺取玖公子手中的人皮血图。”
                              “人皮血图?”玖琰一愣,“人皮血图是何物,可与姬九命有关?”
                              苍北炼也不隐瞒,坦然道:“的确有关。姬九命一月前盗走了我们的人皮血图,我们派了中高手苦苦追寻,直到三日前才抓到了他。可是搜遍全身也找不到血图所在。后来我们接到线报,七日前姬九命曾与你有过联系,想必是把人皮血图交与你了。”
                              玖琰闻言眉头微皱,心道:原来姬九命是盗了图才引祸上身,不过这人皮图看来的确不简单,不然不会出动如此多的高手。这样想着,玖琰也不反驳,只问道:“这人皮血图有何用途?”
                              苍北炼微微摇了摇头,“事关机密,详细情况我们也不得而知。”话音刚落,便觉颈上风池穴一阵刺痛,只听一个懒懒的声音贴着耳际传入耳中,“哦,是吗·····”声音虽柔和却抹上了一层淡淡的杀气。
                              见此,白、陈二人脸色一白就要上前一拼,却让苍北炼喝住,只见他笑得坦然,“今日我等技不如人,落在玖公子手上也是心服口服,其他不便多言,要杀要剐但凭发落。”
                              玖琰闻言却是纵声一笑,松开了苍北炼,道:“你们走吧。”
                              牢是苍北炼自己也没料到玖琰竟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他们,不由惑道:“你难道不问我们是何人派来?姬九命落在我们手中你就不担心吗?”
                              玖琰哈哈一笑,翻身上马,逆着月光的脸看不清表情,“一,姬九命绝不会在你们手上,否则一开始你们便会以此威胁;二,说得不客气些,你们自己恐怕都不知道幕后之人,多问无益。真相为何,我自会去查,而不是道听途说。”话毕,摆了摆手,一拉马缰,晃晃悠悠的踏月而去。
                              看着身影渐渐远去,白文刚这才想起自己的刀还扎在树干上,上前正要拔下,却发现整个刀柄竟完完全全的没入树干,不由得咋舌道:“这小子是人是鬼?年纪轻轻竟有这等功力,而且江湖上还没关于他的半点传闻,怪哉怪哉!”苍北炼眼神一闪,缓道:“世上的高手分两种,一种气质出众,一看便知;一种默默无闻,深藏不露,而这后一种才是最危险的”,说着便是一声轻叹,“他们惹到了这样的人,只怕要好好头疼一番了····”说完摇了摇头,与白、陈二人消失在沉沉夜色中。


                              来自Android客户端28楼2013-03-05 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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