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默默地抱着头，将嘴沿水面张合）你又一次从我的天空掠过，不知道你是否看到了我？我在这冰凉的水中，并未感到丝毫的寒意，只要有你出现，我的血液里就会有暖意流淌。（充满希望地望着飞鸟的身影）如果我能飞，那该多好！

飞鸟：（努力地控制住身体的平衡，尽量地与水面靠近）我每次都与你靠得很近、很近，并自然地将头低下，不知你是否看见我会意的点头？（深吸一口气）这寒冷的空气使我的身体有点僵硬了，可能你看不到这并不明显的动作，但我仍会在前方不远处为你仍下一条虫子。（满怀希望地望着鱼儿的鳍背）如果我能到水里……

鱼：（伤感地）不知你是否看得见我向你张望的动作，那是我在心里呼唤你，你扔下的虫子，我都会毫不差错地吞掉。

飞鸟：（伤心地）严冬快到了，河水会结一层冰，一层很厚很厚的冰，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鱼：（难过地）河水会结冰的，我不知道能否再看到你，我该怎么做呢？

第二幕
时间：严冬已至
地点：河，以及泛着白色的天空
场景：河水仍在流着，风学会了刺骨，鸟儿很少活动了，鱼儿仍在水里游。
人物：飞鸟，鱼，猎人

鱼：（悲伤地）我看你的视线开始模糊，你大概已经忘却了我的存在。（吞下一口水）水是冰凉的，凉到了我的心里；原本我可以跃出水面，与你会面，与你……（沉默）我怕，怕你飞得更高，对于我冷不防地靠近，你会躲得更远。（叹息）你的速度太快，我无法摆动僵直的尾巴，跟上你行进的节奏；我只觉得你像断线的风筝，在我头顶一闪而过。（无奈地）我还在向前游，但愿希望不会破灭。

飞鸟：（哀伤地）鱼儿，我无法与你交流了，冰层还在加厚；为了御寒，我只能加快飞行的速度。对不起，我不能那样地靠近你！对不起，我无法仍下虫子！（叹息地）你每次都不愿与我行进一段路程，你为什么只低着头？

猎人：（穿着厚重的冬衣，在河面上行走，猎人拿出了工具）（兴奋地）不知道今天运气好不好，就在这儿打个洞，等着鱼儿上钩。（满足地挥动凿子）

飞鸟：（烦躁地）我在清冷的天空仍要为你而高翔，这是我因你而无法改变的习惯＿你可能什么都看不到，但是我会坚持，我相信我们总会有相遇的一天。

鱼：（沮丧地）我无法获取你的任何消息，在这不透气的冰层下，我依然会沿着这条路径游，努力地游，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能重逢。

猎人：（高兴地）终于打了个窟窿，冰真厚呀，好了，现在点支烟吧。

飞鸟：（见到蹲守的猎人，慌乱地）你千万不要到洞口，千万不要，我宁愿不要与你相见，我宁愿为你等到另一个春天（尖厉的鸣叫）千万不要，别……

鱼：（欣喜若狂）前面有光！是孩子把冰层砸碎了？（感激地）是的！我就相信有那么一天，你一定就在外面吧！我来了，我马上就会出现，你等着我吗？你一定会在那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