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满腔的追悔,和已经迟到了的满腹的柔情。
“教主走火入魔,伤重而回,回到黑木崖闭关养伤,
教主出关之时,你已就任恒山掌门,与神教圣姑的私情也已昭然天下。
她自此性情大变,愈发喜怒无常,那个姓杨的小子长得与你一模一样,
白日里她纵情声色,可是晚上,我总是看见她一个人坐在廊下,
有时喝酒,有时吹笛,冷冷的不发一语。
她内伤本就未曾痊愈,如此与自戕无异。
无计可施之间,我只能前往华山,求风清扬前来解劝,
风清扬是独孤求败的朋友,
我只是希望他能救教主一命,助她挣脱这段孽情。
风清扬来到黑木崖,与教主彻夜长谈,
我听他劝说教主对你说出真相,教主言道,“他不会信我,我又何必多费口舌。
这天下人皆负我,求一个人真心待我,本就是我错了,是我痴心妄想,
所有的苦果只我一人吞下就好,左不过是我该受的。”\
“你若不说,又怎知他不会相信。人生无常,得一真心相爱之人更该珍惜,
令狐冲那小子我是了解的,他心中必定有你,解开误会,你二人必能相守,
到那时,还理会这愚昧的天下人做什么?”
教主听风清扬解劝,终于决定再试一次,
她用了一夜时间,写下一封长信,向你述说种种根由,
并告诉我有意散去教众,与你归隐江湖。
可是还没等她把一切安排好,传来了你陪同任我行父女攻上黑木崖的消息。
令狐冲,你可知这对她来说宛若晴天霹雳。
我亲眼见她一点点撕破信笺,迎风而化,她回头冲我宛然一笑,
“平先生,东方不败本就该被天下人辜负,否则,我又如何该叫东方不败,罢,罢,罢,既然他们都要我死,那么我就看看这负心的天下人要如何杀我。”
令狐冲看着东方不败依旧精致的面容,她不是死了,好像只是沉睡,
也许下一秒她就会睁开眼睛,笑着看他,对他说,好吧,我听你的。
“东方,你写了一封信给我,是么,信上写了什么?
你有没有在信里大骂我令狐冲是个忘恩负义的绝情之人。”
令狐冲仿若看见了,东方不败坐在桌前执笔,一会叹气,一会丢掉重写,
她正在用生平从未用过的迫切语气向自己笨拙的表白她的感情,
她忽而蹙眉,忽而微笑,或喜或悲,千折百转,总是归于令狐冲这三个字。
“东方,当日,我虽陪同盈盈和任教主一起上黑木崖,
但是我本意是想保你一命,不叫他们至你于死地。
当时,我虽然误会你杀了定逸师太,误会你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却从没希望你死,我当时若不是见了那个跟我面目相同的小子,
我断断不会说出恩断义绝这句话。东方,你信不信我,你起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