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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等，我有话对你说。” 蓝麟转身看向司马玉龙，他明显坐立不安，恐怕是被珊儿突出的表现影响。 “有什么事？”蓝麟淡淡问道。 “我以为这件案子是由你负责。” “本来我也以为如此，但经理临时决定插手主导案子，我也乐观其成。”司马玉龙果然受到影响，蓝麟在心里冷笑。 “真的乐观其成吗？”司马玉龙的表情充满嘲讽，“我怎么感觉不出来你有一点兴奋？” 他们互相看不顺眼，但过去总还能维持着表面上的礼貌，如今大有撕破脸之势。 “你没资格质问我吧，司马总裁？”蓝麟可不是好惹的，“追根究底，你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不是吗？” 蓝麟提醒司马玉龙，若不是他太无情，事情也不至于演变成今日的局面，他又能怪谁？ “还有什么事吗？”眼见司马玉龙答不出话，蓝麟微微勾起嘴脸，无声嘲笑他。 司马玉龙咬牙摇头，更加讨厌蓝麟，他过然是个阴沉的家伙。 “不好意思，我先走了，再见。”蓝麟礼貌地跟司马玉龙打招呼后，随即不疾不徐地离开。 “……可恶！”可怜的司马玉龙为了维持风度，只能在敌人走之后，窝囊的彻底。 事情怎么会变成如此？一点道理都没有！ ‘你没资格质问我吧，司马总裁？追根究底，你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不是吗？’ 更糟的是他自己就是这一团混乱的制造者，怨不得别人。 想到蓝麟不屑的语气和白珊珊坚决的 表情，司马玉龙就叹气不已，完全乱了套。 司马玉龙想了一整夜，依旧找不到答案。虽然知道问题出现在自己身上，还是希望由白珊珊这方面解决，充分表现出他的自私。 他犹豫了一上午，考虑该不该主动打电话给白珊珊，毕竟他昨天才当面给她难堪，说不定她会记恨，不接他的电话。 想起昨天开会的时候，当他说不会去探病时她脸上的表情，就觉得懊恼。他知道，虽然白珊珊极力表现得不在乎，但内心很受伤，而他竟如此伤害她，干脆干脆下地狱算了。 司马玉龙觉得很对不起白珊珊，担心她会把他的气话当真，他只是太生气了，才会口不择言。 他拿起电话拨白
不会恰巧有一身肌肉，随便一用力腹部就浮出六块肌，手臂又粗到可以吊单杠吧？”他不自觉地扬高声调，白珊珊是觉得有些刺耳，不过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料事如神。 “你怎么知道？”她看看落地窗外的健身教练，他正鼓着一身肌肉对她招手，顺便露出一口大白牙。 “健身教练不都是那个样子。”司马玉龙连声诅咒，“别忘了我时常上健身房，早看腻了那些健身教练的嘴脸。”不是顶着一口白牙傻笑。就是卖弄一身肌肉，标准的“肌大无脑”。 “对哦，我忘了你常常去那个地方。”白珊珊笑笑，玉龙哥非常主重外表，坚持保持最佳状态，一个星期总要上三、四次健身房健身。 “如果你想要健身，干吗不找我？”司马玉龙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干吗还要浪费钱请健身教练？”多此一举。 “你不是最讨厌我烦你？”白珊珊觉得很奇怪，过去他对她唯恐避之不及，现在倒主动。 “呃------”不期然被问及连自己都回答不了的问题，司马玉龙只能呆愣，“我……”是啊，他一向最怕听到她的消息，嫌她烦，现在她不来烦他了，他反而当起牛皮糖黏住她不放。 “玉龙哥？”难得他迟疑，白珊珊反而开始担心，怕他的精神状况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 “我……我的意思是你根本不该参与这部电影的制作，你的身体承受不了，所以还是退出吧！” 搞了半天，原来他是自尊出了毛病，害她空欢喜一场。 “我是公司的继承人，迟早都要接掌公司，我倒认为从这部片子开始挺好的，”她给他一个软钉子碰。 但他决心说服她，不让她冒险。“我看不出哪一点好。”反而是惊讶的成分居多吧！ “玉龙哥还有玉龙哥公司的同事，大家都是熟人，合作起来比较不会有压力，我觉得很好。” 无论他再怎么努力，她都不肯放弃，这可惹恼了司马玉龙。“你说的都对，但我还是觉得太快了，你应该等到有充足的准备再接掌公司，这样比较好一点。” 说来说去，他就是不信任她的能力，不相信她真的能把事情做好。 “不好意思，玉龙哥，教练在叫我了，等我有空的时候再谈，再见。”她不想让司马玉龙知道她又再度被他刺伤，只好随便找个借口挂电话。 “等一下，珊儿------” 嘟嘟…… 由线路那头传来的声音，提醒他已经挂断，司马玉龙不可思议地瞪着话筒，不敢相信白珊珊竟然挂他电话。 “该死！”他生气地将电话筒挂回电话机上，怎么也无法相信白珊珊不想和他交谈，过去都是他听到烦了想尽办法挂她电话，现在倒相反过来。 反了，真的是反了。 活到这么大，司马玉龙第一次体会到何谓深受打击，过去那个小鸟依人的白珊珊不见了，只剩下一只会琢 伤人的啄木鸟。 更糟的是，这只啄木鸟不仅啄伤他的自尊，还开始懂得吸引其他男人的目光。 健身教练？ 不晓得怎么搞的，司马玉龙只要光想到白珊珊和健身教练调笑的样子，就全身不舒服，心情沉重得像被几千公斤的铁块压住。 那只会傻笑的肌肉男，有可能使出一些下流的手段，比如说故意接近她或假装流汗脱掉上衣，这些大胆的举动都足以让她脸红心跳，一步一步陷进去……不行！他不能让她做出傻事！ 拿起车钥匙，用力推开椅子站起来，司马玉龙就要冲出办公室，刚好碰见秘书。 “总裁，马上就要开会了，你要去哪里？”秘书在司马玉龙身后叫他。 司
马玉龙头也不回地喊道:“我有急事要出去，你们自己先开会，不必等我！”他要去揪人，哪还有心情开会？ “可是总裁------”秘书眼看阻止无效，只好抱着一叠资料，自己先开会去。 在前往白珊珊家的路上，司马玉龙一边开车边纳闷白珊珊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请健身教练？ ‘我请了一位运动教练教我跳有氧舞蹈和使用健身器材，身体已经比三个月前健康许多。’ 也就是说，三个月前她就已经开始健身，个中的原因他比谁都清楚------全是为了他。 想通以后，司马玉龙不断咒骂自己多事。要不是他大嘴巴，跟她提什么改变的废话，她也不会变得连他自己都不认识。 司马玉龙决定更正自己犯下的错误，当他来到白家，却发现为时已晚，白珊珊似乎很享受这样的转变，开心地跟着健身教练并肩躺在地上做放松运动。 “深呼吸，吐;再深呼吸，吐，这样就对了。” 他站在客厅，隔着落地窗看白珊珊跟健身教练有说有笑，心里涌上一股难以形容的愤怒，就好像什么东西被人夺走般难受。 白珊珊按照健身教练的指示调整呼吸，无意间瞄到落地窗内的司马玉龙，猛然起身。 “玉龙哥！”她没有眼花吧？ “对不起，教练，我先失陪。”她匆匆跟健身教练打了招呼，转身冲向客厅，司马玉龙的脸色很差，看起来不太高兴
。 “你怎么来了？”他已经整整三年没到过她家，应该是有急事。 司马玉龙打量她热情青春的穿着，不得不说有氧舞蹈的服装很适合她，把她纤细的身材展露无遗。 “我有急事找你。”他冷冷地回道，越看健身教练越不顺眼。 “是吗？”他果然有事情找她，“我先请教练回去，麻烦你等我一下。” 白珊珊不确定他们会谈多久，不好意思耽误健身教练的时间，虽然健身教练直说没关系，他愿意等，但她还是坚持请他先走，两人交谈的过程司马玉龙全看在眼里，觉得很不是滋味，健身教练明显爱慕珊儿，让他很不爽。 “教练回去了。”打发走健身教练，白珊珊再度回到客厅请司马玉龙坐下，并招呼外佣泡咖啡。 “林原阿姨呢？”司马玉龙眼睛四处寻找在白家服务多年的老佣人，怎么找都找不到。 “她不做了。”这就是原因，“两个月前林原阿姨说要回家照顾孙子，我只好请父亲帮她办理退休，另外找人。” 原来林原阿姨不干了，难怪找不到人。 “客厅好像少了一些东西和多出一些东西。”他环看客厅内的摆设，和三年前大不相同。 “人生不就是这样？”她笑笑，“丢弃和获得，人因此而成长。” 她说得淡然，好像自己有深刻体验。司马玉龙默默打量她的脸，总觉得这三个月来她改变太多，成长的速度快到让他跟不上，让他有一种……心慌的感觉，总觉得自己快要在她的心里被淘汰。 “玉龙哥，你不是有急事找我吗？” “啊？对哦！”他搔搔头，不知道该找什么借口。“我是来告诉你……”该死，该怎么说？“你能不能不要接这个案子？” 白珊珊几乎是在他的话说完，脸色就拉下来，原来他口中的“急事”，就是判她出局。 “我已经说过，我要接这件案子。”不管他再怎么反对她都不会放手，“我没想到玉龙哥居然不信任我到不肯给我一个机会，你对其他女性好像不会这样。”她知道他讨厌她，但他总以为他还能公事公办，结果他却要她退出案子。 “我不是不信任你。”她误会他了，“我只是觉得你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工作，怕你病倒。” “玉龙哥，你多心了。”白珊珊闻言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他瞧不起她，“就像你看到的，我现在好得很，还可以跳有氧舞蹈。” “凭你能够跳几下有氧舞蹈，就以为自己和一般健康人无异，你是不是太天真了？”司马玉龙不客气地提醒白珊珊她有多容易生病。 “我不是只跳几下。”她佯然活泼，“我已经跳了三个月，感觉好极了。” “原来你背着我偷偷和健身教练混了三个月，我还以为你很纯情呢！”一听见她亲口证实她已经练了三个月的有氧舞蹈，司马玉龙就火冒三丈，语气比谁都冲。 白珊珊觉
得很不可思议，他的表现就像一个吃醋的情人。 “玉龙哥，你知道自己现在在说什么吗？”她猜想他根本没察觉自己已经失言，从他呆愣的表情就可瞧出端倪。 司马玉龙也被自己吓到。曾几何时，他也开始懂得为女人动怒？过去的经验告诉他，门外永远有更好的女人在排队等候，不需要为一个女人神伤，更不需要生气和吃醋。他是一个最坚守原则的猎人，但这原则却因为白珊珊打破，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反正……”他是怎么了？简直莫名其妙。“反正我希望你主动放弃这件案子，交给蓝麟处理……” “不要。”她考虑都不考虑，马上拒绝，“我好不容易才跨 出独立的第一步，绝不再缩回去。” “我是为你好，你别不知好歹！”对于白珊珊的坚持，司马玉龙懊恼得快要死掉，不记得她什么时候这么有个性。 “玉龙哥------”白珊珊还想再说什么，但司马玉龙已经站起来走人，她根本也没有机会再为自己辩解。 她迷惑地看着他的背影，有种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挫折感，更猜不透他的心思。 第三章 “你们讨论到什么地方了？”会议开到一半，但见司马玉龙无精打采地走进办公室，有气无力地问同仁。 “讨论到该请哪一位导演来执导片子。”同仁好奇地看着司马玉龙走到皮椅坐下，他看起来就像一只战败的公鸡，垂头丧气。 “不是连剧本都没有，就在讨论导演，会不会太快了？”他皱眉，有些心不在焉。 “岂止没剧本，连要拍哪一种类型的片子都不知道，日落影视才要开始着手做市场调查，一时半刻还不可能有答案。” 还得再等等，嗯嗯。 “那还开什么会？”他是心不在焉，他一颗心都悬挂在白珊珊身上，根本没留意同仁在吠些什么。 “是你坚持要开的。”同仁莫名其妙，“你说公司第一次跨行拍电影，要大家开会讨论熟悉拍电影作业，所以才有今天的会议。” “是吗？”他都忘了，“那你们继续讨论吧！” 司马玉龙索性将椅子转向落地窗，背对同仁不给他们压力，反正他现在就像个废人，根本提不出任何有建设性的意见，不如放手让他们去脑力激荡，说不定会擦出美妙的火花。 没有了老板的压力，同仁们更能自在的发表意见。 大伙儿七嘴八舌讨论热烈，唯独司马玉龙一个人无意识地看向窗外，任由灰蒙蒙的天色将他带回到从前…… “司马董事长，欢迎欢迎。”白武紧紧握住司马浩天的双手，欢迎他成为新邻居。 “我们认识这么久，总算是当上邻居了。”司马浩天回白武一个温暖的笑容，交情之好可见一斑。 “永远不会迟。”白武说道，“能够和你成为邻居是我的荣幸，以后还要请你多多指教。” 两位好友兼商场伙伴互相褒来褒去，气氛相当融洽。 “这位是您的公子吧？长得真俊俏，以后一定会迷倒不少女孩子。”白武注意到随司马浩天前来拜会的独子，他看起来不超过十二岁，却已经长得非常俊美。 “马马虎虎。”司马浩天说客套话，“长得是不错，功课也不差，就是爱玩。”显然拿他这个独子没辙，都来到别人家里作客，还手不离电动玩具，丢脸。 “不会不会。”白武闻言急忙摇手，“他这个年纪的小孩，本该就该这个样子，哪像我的女儿，成天病恹恹，我反而比较羡慕你。” “怎么没看见你的女儿？”司马浩天同情地看着老友，夫人骤逝，女儿的体质又虚弱，也真难为他
了。 “现在正躺在床上休息。”白武无奈地回道，“她的体质和她妈咪很像，动不动就感冒，真是伤脑筋。” “你辛苦了。”又要忙工作，又要照顾女儿。 “还撑得过去。”白武摇头，“倒是对你比较不好意思，难得你带令公子来访，结果小女却无法下床，真的很抱歉。” “不必在意，以后有的是机会，我们两家要经常来往。” “一定一定……” 大人们开始例行的交际应酬，一旁呆立的司马玉龙无事可作，又不能当着大人的面打电动，简直快无聊死了。 “爸爸，我可以自己去玩吗？”他不想待在大人身边，想要自己到处乱逛，都比待在这里听长辈说话有趣。 “怎么可以------” “没关系，就让他去玩好了。”白武弯下腰，亲切地对司马玉龙微笑，“客厅后面就是花园，你可以到那边打电动，没人会管你。” 他很了解小孩子的心思，换作他也不想听大人废话，开明的态度立刻博得司马玉龙的好感。 “谢谢白伯伯！”司马玉龙飞也似的跑出客厅，就怕又被他父亲拦下来，溜得比谁都快。 “玉龙这孩子！”司马浩天拿独生子没辙，也许正是因为白、司马两家都只生了一个孩子的缘故，关系才会如此亲密。 “小孩子嘛！” 白武劝司马浩天别管孩子太严，司马浩天笑着说他根本管不动，两人于是开始谈公事。 好不
小朋友就这么一头栽进电玩的世界，直到远处传来呼唤声，司马玉龙才想起父亲还在客厅，他必须立刻回去找他。 “我要走了。”再待下去一定挨骂。 “你要走了啊！”白珊珊好失望，“你还会再来吗？” “应该会再来。”跟她玩意外地有趣，况且她很可爱。 “真的吗？”白珊珊喜出望外，她还以为他会拒绝。 “真的。”女生真奇怪，老是爱问真的还是假的，是假的他就不会说了嘛，干吗问。 “打勾勾。”白珊珊不放心，硬要他盖章承诺，司马玉龙觉得她好无聊，但还是伸出手画押。 “再见！”走出房间隔着落地窗跟白珊珊挥挥手，司马玉龙又交了一个新朋友，虽然年龄有点小，但很可爱，他很喜欢。 “玉龙，你跑到哪里去？”喊了半天都没回应。司马浩天一看见儿子回来，第一个开骂。 “我在花园打电动的时候，看见房间内有一个小女孩生病了，我去陪她玩，所以到现在才回来。”司马玉龙理直气壮地跟父亲顶嘴，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地方做的做错。 “那是我女儿珊儿，她可爱吗？”白武一听就知道他在说谁，遂温柔地问司马玉龙。 “可爱。”司马玉龙点头，“可惜生病了。” “对啊，她的身体很虚弱，不像你这么健康。”想到女儿的健康状况，白武的眼睛随即覆上一片阴影，为她的未来感到忧心。 “她好想很喜欢我，叫我还要再来玩。”司马玉龙不懂大人的忧愁，只管他和白珊珊的承诺。 “嗯，你要时常来找她玩哦！”白武很高兴司马玉龙能跟他女儿结成朋友，一直嘱咐他。 “我一定会再来找她玩。”他们打过勾勾，“她一直生病，真的好可怜。” 回忆在他童年的怜悯声和现实拉成一条直线，虽然已经过了二十二年，依旧是那么清晰。 她一直生病，真的好可怜，真的好可怜，好可怜…… 司马玉龙越想越气愤，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拳头，狠狠转过皮椅站起来，朝着桌面用力重击。 “对，她的身体这么差，凭什么逞强？！” 还陷在回忆中的司马玉龙，似乎忘了他们
正在开会，他也已非过去那个天真的小男孩。 “总、总裁？”大家被他突兀的起身和猛然落在桌上的重拳吓坏了，个个目瞪口呆。 “呃……”司马玉龙看到大家的表情，才发现他竟然把回忆和现实搞混了，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你们继续讨论。” 大家奇怪地看他一眼，不理他继续原先热烈的讨论。 反正也插不上嘴，司马玉龙只好坐下将椅子又转回面对落地窗，沮丧地陷入沉思。 由于已经定调要以街头访问的形式进行市场调查，在此之前有许多前置作业需要规划，白珊珊和蓝麟闭门讨论一下午，时间悄悄流逝，转眼已超过下班的时间。“你的身体不要紧吗？”讨论到一半，蓝麟发现白珊珊露出疲态，于是关心地问。 “不要紧。”白珊珊虚弱地摇头，“我的身子没这么差，放心好了。 ” “今天就讨论到这里为止。”尽管白珊珊逞强说没问题！蓝麟还是看出她真的累了，于是毅然决然地决定。 “真的没关系……”她无力地看着蓝麟开始收拾文件，明白她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一旦他决定的事，任何人都休想否决。 “你不用去陪女朋友吗？”白珊珊试着和他开玩笑，改善气氛，“每天都待在公司加班，当心会被女朋友甩掉哦！” “我没有女生，所以不必担心这个问题。”说这话的时蓝麟的眼睛闪过一丝难以明辨的亮光，白珊珊也看不出来。 “啊，是这个样子吗？对不起。”她慌乱地道歉，“我以为凭你的条件，一定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没想到你还未交女朋友，真的是很抱歉。” “没关系，我习惯了，你不必在意。”蓝麟淡淡的笑容，反应不出太多情绪。 白珊珊突然想起，他们认识这么多年她还不太了解他，事实上他一直是个谜，神秘、低调，某些方面甚至称得上冷漠。老实说，白珊珊有点怕他，但他其实对她非常好，各方面都很照顾她。 “那么？我下班了。”蓝麟收拾好文件放入公事包，扣好扣子就要离开白珊珊的办公室。 “再见。”他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跟他道别。 蓝麟走没几步突然转身问白珊珊，“要不要一起吃饭？” 就算是天下红雨，白珊珊也不会更惊讶。自他进入公司以来，除了必要的应酬，从来不曾私底下跟同事出去吃饭或做任何事，更别提主动邀约。 “不用了，我还有一些东西需要整理。”她婉转拒绝他的好意。 “那好吧！”他不勉强，“记得别让自己太累，好吗？” “好。”她点点头，感谢他的好意。 蓝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拿起公事包直接下班。白珊珊好奇打量蓝麟消瘦但英挺的背影，心想他真是个好看的男人，跟司马玉龙完全不同的类型，想起司马玉龙，他不由得叹气。 她走向办公桌后的落地窗，双手抱胸
靠窗，看向窗外一片漆黑。她最需要整理的是自己会司马玉龙的感情，可是每次只要她一被黑夜笼罩，心思就会被黑暗拖往过去，回忆跟着沦陷…… “我不要……我不要……不要追我！” 深沉的暗夜，白珊珊被鬼魅纠缠不清，所有病痛都化为一条巨大的蟒蛇，追在白珊珊的身后，试图将她吞噬。 “醒一醒，珊儿，你只是在做梦。” 黑暗中，出现一道光芒，那是司马玉龙的声音，指引她走出黑暗。 “玉龙哥……”白珊珊睁开眼睛，看见司马玉龙既兴奋又意外，他已经有好一阵子没来她家。 “你又发烧了。”司马玉龙从床头柜的面纸盒抽出好几张面纸，帮她擦去额头上的汗珠，体贴的举止让她好感动。 “你怎么来了？”她顶着一张红彤彤的小脸，心跳加速地问司马玉龙。 他耸肩回道:“我爸爸说要来拜访，我就顺便跟过来看你，谁知道你又生病。” 他说话的口气，完全就是大人口气，白珊珊偷偷地观察司马玉龙，发现他长高不少，声音也起了极大变化，变得低沉、结实，而且还长出喉结。 “但是我很喜欢生病，因为我生病了以后你就会来看我。”同时注意到他的肩膀变宽变平，变得好像大人。 “傻瓜！”他敲她的头，“生病有什么好？不能下床，也不能和同学出去玩，一点都不快乐。” “我真希望自己快点长大。”他们虽然只相差四岁，但感觉上距离好遥远，他已经是青少年，她却还是个小鬼。 “为什么？”司马玉龙心不在焉地问她，心中挂念的是明天约会该穿哪一件衣服看起来会比较帅。 “因为这样我就可以和玉龙哥一起出去玩，不必整天关在这个房间。”她天真地回道。 “这你就错了。”他的说法充满矛盾，“就是因为你整天关在这个房间，我才会来看你，不然我可是很忙的。” “玉龙哥，你都在忙些什么？”她很好奇。 “忙补习、忙功课、忙运动，我爸爸要求我十项全能，我都快累死。” “哦！”在珊儿听来，觉得他很了不起，什么都要会，实在不简单。 后来，她才知道他要忙的事情不只是这些。他还要忙约会，忙交女朋友，在男女交往的方面，他开窍的很早，年纪轻轻就是猎艳高手，而且乐此不疲…… 白珊珊一味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没有发现她记忆中的人影早已来到门口，默默地注视她。 白珊珊窈窕的背影吸引司马玉龙的视线，他不得不承认，她确实已经长大，再也不是记忆中那个凡事都要依赖别人的小女孩了。 他用手指敲敲门板，提醒她有贵客来访，她不该再背对客人。 “玉龙哥！”白珊珊转身看见司马玉龙吓了一跳，他怎么会突然大驾光临？ “这么晚了，还没下班？”他走进白珊珊，这是他第一次参观她的办公室，感觉有些女性化。 “你怎么来了，有事吗？”她迟疑地看着司马玉龙，最近他时常不请自来，让她有些纳闷。 “一定要有事情才能来找你吗？”他走到沙发坐下，模样既自在又潇洒，一贯的迷人。 “我只是觉得很意外，不久之前，你才希望我们永远不要碰面，现在却一直主动找我。”她试着表现出淡然，不让他看出受伤的痕迹。 “我没有希望我们永远不要见面。”司马玉龙皱眉，认为她不公平，“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用生病那招博取我的注意力，这两者有很大的差别。” “所以我才要健身。”她勉强微笑，不让他的话再一次刺伤自己，“我再也不要让人家误以为我是故意装病。” “不要在意我的话，珊儿。”司马玉龙叹气，“我说过，那都是废话，只是我一时情绪不佳说出去的废话，你根本不必去管它。” 对，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可以随便用话伤人，但她不是没有自尊的木偶，不需要这种话安慰。 “不，你说的都是事实。”她已有体认，“我只是遗憾自己为什么要到现在才开始振作，真的太晚了。” 换句话说，她不肯原谅他，也拒绝当那些话是废话，她存心要他当罪人。 司马玉龙重重叹一口气，再次觉得昔日的白珊珊好遥远，都快成为幻影。 “你吃过饭了吗？”他从来不知道她会如此固执，一点点小事就记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