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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文拜吧】花溅泪,鸟惊心 ★☆民国题材,随便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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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来说声~~
希望宏迪文吧越来越繁荣~争取让宏迪西皮想德哈西皮一样文文出精品~


IP属地:上海1楼2013-03-08 23:01回复
    刚想开民国文的坑,结果……我还是插了再说吧


    2楼2013-03-08 2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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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等~~


      3楼2013-03-08 2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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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纠结倒是是完结后整理一个精品放到这里还是宏迪吧宏迪文吧一起更.......
        现在看就后者吧~让妹子可以早点看~
        不过也许日后还是会整理出一个精品的,另外这里吧可以放肉吧~那我就送肉好啦~让米娜吃的满嘴油光心满意足心宽体胖(?)~
        还忘了说一句很重要的!这个文里面所有提到的人名地名和各种国名组织等等相关的事件纯属虚构!并非事实!
        ==============我司文文分割===============

        透过了岁月,古铜色照片上不变的是如海藻般纠缠的爱恋情深。
        如黑白默片,来开帷幕。
        民国1913年街上熙熙攘攘, 穿着马褂的人们在街上流动,一切,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千里之外敌人来袭的惶恐的影响。
        十三四岁的力宏在码头,叼着一根草,双手插在腰间,百无聊赖地看着人群吆喝来又吆喝去。
        此时,不远处一个怯怯的小男孩吸引了他的注意。小男孩穿着的是中山服,上好的衣料暴露了他的良好家境,不过,他手上拿着的是手风琴吗?难道来卖艺?不像啊........举止上一看就是什么老师说的有教养的孩子。难道...父母投资失败逃到海外,临走时把他抛弃在这码头上?力宏不怀好意地猜想。
        很快,远处走来的男女击碎了他的不切实际的幻想,只见他们低下身,成年人的身材遮挡了小男孩,因此力宏看不清小男孩的表情,只能凭借那对父母亲的动作来猜测。
        男人轻柔地撩起小男孩卷卷的头发,温柔地为他擦着汗,女人捧出一杯水,喂着小男孩喝下去,然后扬扬手中的车票,又说了些什么,然后马上又离开了。
        临走时,女人拽了拽小男孩怀中抱着的手风琴,小男孩一脸倔强地不放手,女人只好无奈地松手,快步跟上已经远去的男人。留下小男孩一个人站在那里,低着头,拨弄着手风琴。
        力宏不满地嘟起嘴,什么嘛,这是什么父母,那么宝贝自己儿子就带在身边啊,还留他一个人在这么慌乱的码头上,看看,旁边那些不怀好意一看就知道想偷他钱的眼光!什么,不怀好意?力宏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
        他发誓,自己绝非是同情心泛滥才想去保护他的,不过是要照顾比自己小的小孩子而已,这是戏园子里面师傅教给他的,才不是他去护着他呢!顶多.......顶多觉得这样一个被父母宠着的孩子不能被人欺负,否则他父母的心意就白费了。作为孤儿,力宏还是挺看重亲情的。
        他走到小男孩身边,想问些话来拉近关系,而在他身边他才好帮他挡掉一些坏人的目光以及第三只手,可跟他聊起来他才发现跟这个小孩讲话简直是......没法沟通!
        “你叫什么啊?”
        “........”
        “你从哪里来的啊?”
        “.....你是辣个?”
        “我是王力宏,你好!你是谁?”
        “我饿了,有次的吗?”
        “次....?哦!吃!有啊!你要吃什么?”
        “有小面吗?我没有次午饭,很饿。”
        “这里是武汉.....没有小面只有热干面。”
        “武汉?这里不是重庆吗?”
        “.......”
        如此等等的对话....... 力宏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眼睛一不留神就飘到手风琴上面,问:“这是什么?” 小男孩一脸骄傲的说:“是手风琴哦~!” 力宏盯着黑白琴键说:“好像钢琴耶.....上次师傅拿给我看过的那个大大的家伙,上面的琴键和这个一模一样啊。”
        “你知道钢琴?!”力宏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小男孩的眸子里面点亮了。
        力宏点点头,小男孩一脸兴奋的红着小脸说到:“那你知道肖邦吗?你知道贝多芬吗?”不顾王力宏的摇头,他继续激动着跟他说道:“他们都是超级厉害的音乐家哦~!音乐哦~~我很喜欢他们的曲子,你知道吗,那有一种把人震住的力量~!好的钢琴家可以弹出这样的音乐。”
        力宏蠕动了几下嘴唇,他就知道这小孩子家境很好,却没有料到竟然只如此地步,他所在的戏班子叫做“宏声”,是上海最有名的,现在满中国乱跑,如今来到武汉,他这是好不容易翘了班逃了训练来休息看武汉这全国数一数二的大码头的。也正因为这个戏班子有名,他师傅也很有名,而他作为师傅最为宠爱的弟子这才了解隔着这片大陆几片海几座山的西方,有着绚丽的音乐史和美妙多变的乐器。
        不是与艺术相关的中国人在如今国门紧闭的时期也许根本不知道什么钢琴什么小提琴,可是偏偏这个七岁多大的小孩子知道了,可见家境之优良。力宏瞥了眼手风琴,可惜,现在这喜欢钢琴的孩子却这能摆弄着这手风琴,作为中国人,在这个时代除了出国,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摸上一把钢琴——那高贵的西洋乐器。
        远处,孩子的父母快步走来,力宏知道自己该走开了,达官贵人是不会喜欢自己这种贫贱出身的孩子的。
        临走时,小男孩还兴奋着对他摇着手说:“我叫李希熙!要记住哦!我以后一定会成为有名的钢琴家的!记住哦~”然后奔到母亲怀里快活着笑着。
        年龄稍小,阅历不少的力宏苦笑,怎么可能,除了出国,他说过,作为中国人,不会把玩到那高贵的西洋乐器之王。
        出国?
        他这才想起女人先前手上拿着的票,和此时鸣着汽笛的远洋汽轮,还有现在提着大包小包的人群。
        看着渐渐远去的小男孩的背影,力宏咬着唇想:也许他真的能看见一个优秀的钢琴家从国外回来。
        李希熙吗?我期待着。
        =======18年后=====


        IP属地:上海4楼2013-03-08 2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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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娘!这茶壶能送不?”
          风姿绰约的老板娘不知道从哪个地方闪出来,连声应道:“当然能~!大爷能瞅上小店的东西是小店的荣幸,奴家这就给您包着,待会儿啊,差人送您府上去~~!”地头蛇笑着,肥手指一指点:“这楼的妞儿里数你最灵光了~!不过,这壶可是送到叶兄府上的!”
          “我知道我知道,您啊,放心好啦!”甩甩若如春风的手,老板娘抱着壶闪不见了。
          力宏冷眼瞧着,他注意到这个姓叶的用的是“我”,而非我们,并且,还亲自回答,应该是副官,这就意味着,他要多多巴结矮胖的那位。
          矮胖的刚好也发话了,说:“唉~力宏呀,你不是说你不会品茶吗,那喝酒总会吧,一大老爷儿们的,今天我们就喝酒助兴怎么样?”
          啊?力宏傻眼了。他怎么没有想到呢?
          先前说了自己不善于品茶,现在再说不善于喝酒这不打他们一耳光吗?这酒,自己是非喝不可。
          力宏想起上次喝醉后上吐下泻的样子就觉得自己就是把自己往火坑里塞,还塞地很欢。
          僵硬地笑笑说:“那是当然,不醉不方休。”说完,就又想打自己一巴掌,嘴怎么这么贱啊。
          果然,矮胖的军官听了直拍大腿连声道好。
          力宏发誓,他看见那个姓叶的绝壁嘲笑了他一下!
          跟着力宏身边的华达,一旁坐着,看见力宏神情不对,连忙说:“各位爷,光喝酒多扫兴...”
          “那上菜!老板娘!”地头蛇又一招手。
          “爷慢着,这菜...可没有戏下酒啊!”
          “戏?好啊!就今天那个,我想听!”
          你想听你大爷的!想听我还不想唱呢!“那个...今天没有带那戏服,我看就算了吧。”力宏持续僵硬着脸,一边使眼色给华达。
          一旁有人插嘴了:“姜师长,我听说,王公子拉的一手二胡也是人们赞口不绝的,今天...既然没有,带戏服,就让他拉一首二胡吧,想必二胡,酒楼里也是有的。”姓叶的说道,也不知是解围还是添乱,力宏听着,觉得他绝对是故意的!带戏服说的那么重干嘛!还有,屁的人们!只在宏声里面拉过二胡,算得上人们?!哦册呢!你从哪儿听来的消息!
          力宏刚想推辞说自己不会拉二胡,见到华达已经屁颠屁颠地把二胡递到自己手上,也明白自己非拉不可,好吧,这好过喝酒。
          认命地将二胡架到腿上,手上拿着弓,闭眼。
          深呼吸。吐气,呼气。
          起。
          像是融入生命般一样,力宏拉起了二胡,如泣如诉的声音响彻在酒楼里。
          起承转合,跌宕起伏。
          一会儿从高高山上跃下,一会儿奔走在田地里,虫鸣鸟叫,花开花落,云卷云舒,草生木长。
          这是音乐,最打动人的地方,在于真诚。
          睁眼。
          军官们像是还沉浸在这美妙的琴声中间,直到叶军官站起身鼓掌说:“王公子的琴声真的是绕梁三日不绝啊!” 地头蛇给了力宏一拳说:“深藏不露啊,够厉害的。” 力宏谦虚地笑着说:“哪里哪里。”
          然后又是觥筹交错一番。
          幸好,酒的事,也似乎被人忘记了。


          IP属地:上海6楼2013-03-08 2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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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上。晚风和煦,夜幕如上好的丝绒般盖住天穹,圆月镶在里面,柔和的月光提起海外游子的乡愁。
            甲板上一男子双手穿着燕尾服,酒杯放在一边,双手在栏杆上弹奏着,额前卷卷的头发垂下一缕在他眼帘前方,借着月光,在他温柔的下垂眼眼尾处留下一个痕迹。
            “李兄?怎么有兴致到这上来?”儒雅的翩翩公子从舞会中走出来,举着红酒杯,问李云迪。
            云迪回头,礼貌性地笑笑:“喝多了而已。”其实,酒席上的饭菜都不辣,不合他胃口罢了。
            “今晚月亮可真圆呐。”
            “可不是吗?”
            “李先生,期待吗?”
            一句期待,引起了多少乡愁。
            “当然!我终于能回国了,能不期待吗?”云迪说着,扭过头,真诚地看着男子,说:“叶先生,实在是太感谢你了,若不是你,恐怕到时候知道了消息也没时间准备回国一事。”
            “唉!哪里的话,不都是中国人吗!”
            云迪看着远方若隐若现的大陆:“是的,中国人。身为中国人,国有难,匹夫承担!”
            他后悔他的人生在另一片大陆,还是间接伤害母亲大陆的土地上挥霍着,他18年前为了学习钢琴,和父母来到德国,第一世界大战爆发的几年后,在学院里面的他不堪受到迫害,再加上学艺已成,连获数次国际大奖,更在波兰肖邦比赛上夺下空闲15年的桂冠,于是逃到他国,谁知他国也处于水深火热当众。
            无奈,辗转于贵族的游轮上,幸亏他是钢琴家,这有权有势之人在战争年代享乐的游轮上才有他的一席之地。在游轮上,消息并不闭塞,他时时听见法西斯到了哪里哪里怎么样怎么样,也听到日本一步步侵犯着中国。一颗爱国之心扑通扑通地跳着,他多想回国啊!可是,这里不是中国,这里是欧洲,自己还是要听他人的摆布,甚至,他只能困在这个游轮里,这游轮,是避风港也是囚笼。
            多少次,自己看着海水,就想跳下去,直接回到母亲大陆的身边,他要回国!
            幸好叶先生的即使出现,同为中国人的他作为外交官这才上的游轮,还告诉自己在什么时候这里的管理机制会出现问题,所有人员都会下船包括他。甚至,帮他定了逃跑路线,定了回国船票。
            他记得,叶先生说过自己是国民党的,是目前中国大陆内很大的一个党派。
            而叶先生之前说的什么管理机制出现问题,他估计是外交不成功国民党这才做的手脚,帮自己不过举手之劳,好来拉拢有这些贵族和学院里的人脉的自己。
            可尽管这样,云迪还是很感激,毕竟,他帮他回了国,这足够了。
            他看着远处越来越清晰地土地的样貌,眼神发亮。


            IP属地:上海7楼2013-03-08 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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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老旧的木质楼梯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昏暗的楼道尽头一盏灯在风中摇曳。
              力宏扯着袍子,上着楼梯,没好气地回头对华达说:“好好的,提个什么唱戏!你这不给我难堪。”
              华达哈哈笑起来,说:“我这不想瞅瞅您唱旦角吗!哎呦喂!难得宏声大当家唱旦角,想想就好玩!谁要您上次翘了表演,害我给人说半天好话!”
              这还不是因为唱旦角的临时有事自己才顶替的吗?平时自己可是生角,幸亏底子好才勉勉强强充当了一把,以后可不再干这事了,还被人请去喝酒不说,嗓子也逼得难受。而这华达,真是小心眼,力宏想着,那次是自己不对可也不该这样对自己啊,想了想于是道:“我很讨厌那一边的人,这次开玩笑就算了,以后我可是坚决不唱的。”
              华达见力宏真有些生气连声到好,力宏看他那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好笑。
              谁说华达演不好戏?他面部表情多丰富,有事求吧,就一副苦逼的被欺压的小奴隶样,没有事吧,跟一哥们儿一样会大笑会拍肩,任务下来了吧,又一副监工样子。
              他呐,不会唱,不会走台步,但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公关走的漂亮,力宏真心觉得自己有这样一个朋友在身边是幸运。
              他上了最后一个台阶,伸手把灯点亮,回头道:“谢谢。”
              “您要谢我就把家给我呐,收拾好!”
              华达装作一脸嫌弃样地瞅瞅满地的垃圾,还有在墙角堆成一堆的衣服,除了放在小平台旁边那些力宏的宝贝乐器们纤尘不染外,一团糟乱,华达道:“谁能想到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王力宏公子家里像狗窝一样呢~!”
              力宏瘫在沙发上,闭着眼说:“回来就想睡觉,太累了呗,谁会管那些。”
              “要不请请人打扫一下?”
              “算了吧,就我这小破屋还请人打扫?你给我放一天假吧,我这就好有时间打扫了。” 华达瞥他一眼:“又想跑出去玩?不行,明天就要去上海那边。”
              “啊————为什么,累死我了,我不想去。”
              “您老人家不会玩忘记了吧!下个星期是师傅要看您!一早就说好了的~!” 力宏一下子就坐起身,说:“不会吧!我记得是下个月啊。”
              然后手忙脚乱开始清东西,华达看着屋子里越来越多杂物,本来难以下脚的屋内更是不忍直视,说了句:“我先走了啊,明天早上六点的汽轮,别忘了。”然后就开溜。
              在和雕花衣柜奋战的力宏头也不抬地说:“好,六点,码头见。”
              早上五点,刻花雕凤的窗外透阳光进来,笔直照在力宏眼上。
              他躺在简单的木床上,扯高被子,翻个身本打算继续睡,但露在外面的脚踢到床边的箱子,他想起昨天华达说的话。
              “明天早上六点的汽轮,别忘了。”
              算了,他闭着眼想了想,还是一挺腰起来了。还是早起来点好,反正在汽轮上还可以睡。
              然后洗漱,刮胡子,穿衣带帽,离开时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宝贝乐器们,想了想,还是拿上了一把二胡和一支笛。


              IP属地:上海8楼2013-03-08 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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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汽轮上的生活很无聊,更何况要坐七天,来来去去的码头他早已看遍,这些年跑的地方也不少,他支着下巴,吹着江风,半耷拉这眼看着形形色色的人。
                忽然有感而发,摸出身边带着的笛子,低低地吹唱起来。
                音符,和着风散到很远的地方,山水温柔地怀抱着他们
                “烟花三月,先生可是对这个乱世有什么感慨吗?”一个柔柔的女声想起,力宏抬眼,见到一名清秀的女学生,扎着麻花辫,垂在两肩上,虽身穿传统旗袍,仍挡不住那股清丽之美。
                姑娘眉目柔和地望着他,他说:“小姐可也是懂音律的人?”
                “略懂皮毛而已,刚才听先生心中似有悲苦,这才大胆一问。”姑娘有些羞怯地说道,毕竟在这个年代,敢于和陌生男子搭话的也只有风尘女子。
                力宏微笑着看着姑娘说:“不过是看着这大好河山有感而发罢了。”
                姑娘咬唇,说道:“我叫曹红雪,先生可有时间听红雪讲一讲故事,有些事憋在心里太难受。不瞒先生说,我打量过船上的一些人觉得没有先生靠谱,一直未把心里话讲出来。可同为爱好音律之人红雪还是相信先生品格的,还请先生听红雪说一说。” 力宏自然点头允许。
                故事很简单,却也很复杂。一对夫妻,经营着茶庄,受到欺压,不堪压榨宣布破产,一家三口逃到上海另外再发展。
                一句话带过。但是,怎么会受欺压?又怎么会逼到破产这一个绝路上面?
                女孩哭啼说的细节更是触目惊心,仅仅是一方在逼迫着他们也就无所谓了,但是数数,北【宏迪】洋、桂【宏迪】军、陆【宏迪】大系、陈【宏迪】诚派、共【宏迪】产(注一)......这是多方势力啊,东北那边,日本已经是越来越嚣张,***事变引起全国恐慌,明明是不战而退,却有些人以为百姓愚昧,做着说着为抗战实则捞油水的勾当,百姓怨声载道时也无能为力。
                而在广东佛山那一块,武馆又多,整天就是你家踢我馆我家踢你馆,不得消停,商界又受到这那那这的制约,互相之间又打口水仗,说是乱世也一点不为过。
                他帮红雪倒了一杯茶,安慰地说了几句,红雪这才破涕,感激地充力宏笑笑:“多谢先生愿意听小女子的唠嗑,其实啊,说我们这一阶级的才最不好做,底下的人说我们高高在上,上面的说我们暴发户。唉......”然后行个礼,再次向力宏表示感谢,才施施然离去。
                力宏继续喝着茶,心想,自己真是够无聊的,所以才耐下心听一个姑娘唠唠叨叨吧。
                伸个懒腰,他刚才吹的烟花三月分明是对上海的期待,亏得那姑娘说是对乱世的感概,不过因为自己心中想的是这个所以听得才觉得,“啊,算了!”每个人对音乐都感受不同,怎么会有百分百明白自己想什么的人存在。
                不过也许真有对乱世的感慨吧,他想,当年,他也不是因为受到上海这边人的压迫才跑到佛山的吗,否则干嘛舍弃在上海已有的市场和名声。
                他已经怕了那些强权,自己作为戏子,不要多管那些事情,自保就好。
                唉,自保,难啊,师傅不知道发什么神经,一定要在上海养老,这是所谓什么老人的思想,要落叶归根。
                可是师傅没有想想自己啊,力宏顿时一张脸就苦了下来,又跑到那一堆地头蛇的地盘上,这不送去任人宰割吗。
                算了算了,自己其实打心眼还是期待上海的嘛,毕竟是故乡,准确来讲,是在那里被捡的。
                更何况,师傅家周围还有很多知名的退圈的老艺术家,他可以好好的在那边吸收一番,想到这里力宏眼神就发亮。
                “想什么啊~这么高兴,不会是看上哪个妞儿了吧,刚才不还是说算了的吗?”华达又是一副不正经的样子。
                “想什么呢,人家是大家闺秀。”
                “老板什么大家闺秀还不手到擒来?以前,那些女孩子们可是抢着要看您的戏啊!” 力宏想起女孩清丽的脸庞,还有那典型女学生的神情,觉得心有点乱,说:“去去去!你发春了啊。”
                “看上直说呗,我帮老板去追~!” 力宏喝尽壶里最后一滴茶,挥挥手说:“快到了,会房间清行李去。”
                华达继续不正经地笑,看来的确闲得慌。
                力宏无奈,说:“滚!”
                注一:
                桂【宏迪】军、陆【宏迪】大系、陈【宏迪】诚派、都是国【宏迪】民党党内的派【百度你妹!】系,有兴趣的筒子可以搜搜百度~
                然后是我们党~其实,要知道,不会一昧的白,在那个时期,任谁都想捞油水,就算是真正想就国的也会捞油水来作为资金救国,至少我理解是这样,有BUG请无视


                IP属地:上海9楼2013-03-08 2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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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勿念。
                  云迪”
                  他拎起信纸,吹干墨迹。阳光照射到纸上,另纸上的纤维根根分明,可就这么细的纤维承载了他和力宏的沟通。一条江水东来,一封信笺西去,来来回回的几趟,话仍没聊尽也永不会聊尽,力宏这个朋友,云迪认定生命中是不可或缺的,也是唯一的,他给他带来的感受是任何一个人可以代替的,也是任何一种语言能简单描述的。似是知己又并非,似是朋友又更强烈...... 忽的,他视线落在了落款处,不禁发愣:什么时候,云迪兄的兄字被不着痕迹的抹去了?甚至亲昵地叫起“云弟”来了呢?而自己也情不禁地称呼他为“力宏”,罢了罢了,何必在意,称呼无所谓,这种情谊有何是称呼可解的呢?
                  将信装好,密封,他将它放在茶几上,打算练完琴后便寄出。
                  走向钢琴,手指尖触碰到黑白键熟稔地弹奏了一首欢快的练习曲。然后,想到力宏在信中跟自己说的钢琴与二胡合奏,还有上次拉给自己听的那首梁祝,不禁琢磨起来,顺着原先的梁祝的钢琴谱弹奏了一段,随后想象着二胡的声音,与之缠绕在一起,减弱了几处音符,去掉一点装饰音,踩踏板......
                  曲子在不断地被改编,重生,似蛹中的蝴蝶,微微颤动着,预示着新生与突破。
                  几日后,云迪坐上船,不知道应不应该说是意外,先前游轮上碰见的叶先生也在船上。
                  他作揖问候道:“叶先生,好久不见。”抬头,却在他的眼镜后的眸中看不出什么。叶白见到他调侃道:“李先生回国回的太快了吧,这么一下子,连清人的礼仪都摆出。”
                  云迪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头说:“云迪不知那么多,出了洋相让先生笑话了。先生也是去广东的?”
                  叶白点点头,云迪接着说:“那是好巧...”他突然想起力宏说的不要多与国【宏迪】民党打交道,止住了话头。想要告别,却被叶白的话拦下:“旅途尚远,若是李先生有兴致合不来聊一聊。” 云迪想着这叶先生也算是他的恩人,也不好佛了面子,想想和他说几句话也没有多大关系,于是点头允许。
                  “上次听说李先生在上海差点迷路,真是叶某的失误,叶某现在这儿跟您赔个罪,忘了先生不熟悉中国这边。”
                  “哪里有的事,是我自己迷糊。”
                  “在游轮上从有幸听过先生对贝多芬的一些理解,觉得别有滋味,还想与先生多聊聊不知能否赐教?”
                  “其实这音乐和每个人都有关系,也许叶先生您觉得是还有见地,但是有些人就不这么觉得了,我在理解这方面并非研究特别深入,还要多听听人家的意见.......” 随后的两人便一直聊着音乐,云迪也不觉得国【宏迪】民党的人有多可怕,也不觉得亲近有何处不宜,偏偏力宏说的像是狮子猛兽似的,怪吓人。云迪想到此事,心中吐个舌,顺口问道:“上次见叶先生在游轮上做得是外交的功夫,这次呢,也是去和那个...大官打交涉?”
                  叶白当下心中一凛,发觉此处的确于理不合,可又不能暴露自己身份,只好说道:“不,我还仅仅是个副官,上次是头派发下来的任务而已,这次是和头儿一起出席晚宴,盛了钱大人的情而已。” 用嘴角勾出完美的弧线,镜片后的眼睛盯着对方,以便获得信任。云迪是很配合地“哦”了一声,可惜,眼睛早已就吸引在不远处使者从厨房里端出的盘子里的点心了。
                  叶白也不恼,从盘子上拿过两个榴莲酥,一个给了云迪,一个自己塞进嘴,说:“知道李先生爱出这些小玩意,刚刚差人送了过来。”
                  闭着眼享受自己最爱时,云迪没有去多想,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爱吃这些东西的?又是何时叫人做的?


                  IP属地:上海14楼2013-03-08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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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错的不是党,是党里面的那些人。” 云迪见力宏一挑眉,他明白他要他接着讲下去,他舔舔唇说道:“我也在全国各地弹过不少钢琴,也认识一些人,大多是高官厚禄,而在这高官们大多又是国民党的。有些位置甚至已经沦陷,他们为日本鬼跑着腿,继续花天酒地。”
                    “太小家,没有想到大家,可是唯有先有国才会有家啊。” 云迪赞同地点点头,半开玩笑似的说:“怪不得我一个人住在上海,没有家。”
                    “一样一样。”力宏拖长了音,在感概着什么,又像是小孩子玩耍的音调。
                    “你不是有宏声吗” “哎呦,那班子,我挂个名头而已,里面的人我都不大认识了,除了教小孩子的大师兄,五师弟和师叔们,其他连点头之交都称不上。”
                    “其实你也没有家吧,”云迪促狭地眨眨眼说:“你看你的家乱的,还能叫家?叫垃圾场还差不多。”
                    “喂喂,我这次可是专门打扫了一遍,才没有乱!”力宏故意做气鼓鼓的样子给云迪看。怔了一会,两个人就相视大笑起来。
                    “真的吗,”云迪踩着吱呀作响的很有年代感楼梯:“我可要好好检查检查。”
                    “没有问题!”
                    “哦?”云迪挑挑眉,接着走进力宏的家,环顾四周,还真没有看见很凌乱的场景,当然,要除去角落里堆得高高地一摞衣服。他将视线转移到这个家中的光辉最亮处,走了过去,摸着戏冠上的翎子,问力宏:“什么时候可以看看你的戏?”
                    “只要你有时间。”
                    “哈哈,今晚还是算了吧,太扰民!”他开着玩笑。
                    “你想听?走,去戏园子那边!”突然被人抓住了手,云迪有些错愕,不过看着力宏一脸兴奋地样子,呵,想炫耀吗?
                    虽说是这么想,云迪也随着力宏在大街上狂奔,手被他的手包着,微微有些汗渍。
                    他不是怕冷吗,应该体温会稍微低点吧,可怎么出了汗?他抬头,望向力宏
                    。此时力宏也正好回头看着他,做了一个快到了的口型。
                    云迪摇摇头,可能是运动吧。
                    王力宏猫着腰悄悄地溜进戏园子。
                    他不是宏声的班主吗,怎么还这样。
                    可这倒是很刺激呢。云迪学着力宏的样子,蹑手蹑脚地走进去,刚走到一半,就听见力宏说:“完了,我先还不能给你看表演,我有惊喜要给你。”然后朝云迪眨眨眼。
                    “什么惊喜?”云迪感到刚才抓着自己的手这会儿又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力宏撇撇嘴:“说了就不叫惊喜了。”
                    一片漆黑中,云迪也就任由他领着自己向前走,进了一处房间,任他将自己的手放在一个冰冷的物体上。
                    他轻轻的摸着它,冰冷,光滑,还有木头的清香,用手指扣扣,响着清澈的声音。
                    “钢琴!”云迪兴奋地掰掉力宏的手,上上下下抚摸着,打量着,直到打开琴盖看见钢琴上的一个小小标识才惊呼出声:“斯坦伯格?你从哪里弄来的?”
                    力宏按按云迪的头说:“没什么,佛山这边商业也很流通,没有什么啦。”
                    云迪不语,他知道经过绝非力宏说的这么轻描淡写。且不说现在中国与德国的交恶让这架德国钢琴有多么艰辛才来到这,光是从遥远的海外运来,都得花好大的功夫。云迪的嘴唇蠕动了几下,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还傻站着干嘛,快试一下音,弹弹看。” 云迪手搭在钢琴上,望着熟悉得黑白键,手上不自觉地又弹起了梁祝。
                    依旧优美的旋律,却没有蝴蝶飞出,
                    力宏盯着云迪的手,始终没有看见那动人的光辉。 “你看见了吗?” 云迪眨眨眼,力宏挨着他坐下,节骨分明的手抚上黑白:“我也来弹弹?” “四手联弹?”力宏微微颔首。
                    虽然云迪怀疑他到底会不会弹钢琴,听见力宏不仅流畅而且很有灵魂的琴声,放弃了慢下节奏的打算。闭着眼睛弹奏起来。
                    想着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化为一只蝴蝶,为他们的爱情而悲泣着,虽没有谈过恋爱,却明白爱情的滋味,那是一团蓝藻,梦幻又纠结。
                    时不时地睁开眼睛,与力宏对视一下,调整着。
                    情绪渐渐进入佳境,蝴蝶也一只只地飞出。力宏兴奋地问:“你看见了吗!”
                    “没有。”
                    云迪侧过脸,笑着看着力宏失望的表情,说:“除了你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听到这句话的力宏惊讶地望着云迪,手上的动作变慢,云迪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神经似的说了这样一句话,也垂下了手。
                    旋律止住,蝴蝶不停。
                    力宏看着云迪,看着明朗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另绒毛变得朦胧,下垂的眼睛正温柔地带着笑意注视着他,鬼使神差地渐渐靠近。
                    然后,吻住。
                    云迪看着力宏放大的俊脸,感到嘴上软软的一贴,他并没有动作,脑子一片空白。
                    也没有多大的错愕,也许他在说出那样一句话时,他就已经猜到了力宏接下来的动作。他便任由他靠近,任由他亲吻,一切都随着自己的本能。
                    一脸平静的他看着他靠近,看着他直起身,看着他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解释着说他的钢琴是上海那边的爷爷奶奶们教的,而自己弹的梁祝正是它寄给自己信上附着的曲子。
                    然后便是看到了,一地的月光。


                    IP属地:上海18楼2013-03-08 2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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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真写文搬文楼主真是最可爱的人!赞一个!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21楼2013-03-08 2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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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发现BUG了.......
                        就是叶白如果1931年就是师长的副官,又是军统里的人,那么不可能现在还是副官。但是要想提升就到是师长了,那么手握大权他就不自由不好办事,而且也说不过去......
                        哦!不对!我想起来了!他是军统里的人!
                        军统里又是干特务的人的话是工作岗位瞎调换的.......吧?
                        马丹!我自己干嘛写这种伤脑筋的文!找虐!
                        @sparkjuly @沐春小西 妹纸来捉下虫吧,看我这个解释对不对........


                        IP属地:上海23楼2013-03-10 1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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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云迪忐忑的坐在火车里,礼帽掩住了他所有的表情,绞住的手指却又泄露出情绪。他忍不住猜测见到力宏时他该用什么表情什么神情什么动作,不对应该担心王力宏的人身安全啊,那可是也白毫不留情的通知自己王力宏被抓了。
                          那可真是个笨蛋,居然被抓住,亏他办事还比自己早,连自己这个路痴都能如鱼得水的混在人群中找到自己所要的。
                          不不不,自己已经不路痴了。
                          李云迪脑袋里乱七八糟地想着,他觉得真的像是在做梦一样,明明他刚才还张望着没有人关注他的当儿溜进了主人的书房,翻箱倒柜地找地图时,主人回到房间,自己慌张地整理在假装欣赏的样子看着书架上的书,哦,还不得不忍受烟鬼的收从自己肩上滑到腰间的瞬间,说是瞬间,还是叶白敲敲门,给自己解了围,却又莫名其妙地将自己拉到一处角落里冷冷对上一句:“王力宏被抓了。”
                          王力宏被抓了。
                          他突然像明白了什么。
                          一个戏子,一个地下工作者,被抓,要么就加入他方要么就被杀人灭口。他心往下沉,似乎有种看不见的吸力在将它往下扯。
                          他想起来,他怎么从那繁华处到这个人生鼎沸的火车里了,他是要见他最后一面吗?还是去参加王力宏的葬礼?
                          刚刚因为沉浸在自己世界中而变得安静的环境,突然嘈杂以来。小贩的叫骂,妇女的叽喳,男人的聒噪,蒸汽的轰鸣,吵得他脑子生生地疼。可李云迪还是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咚,咚,咚,一下一下的,似乎是在努力摆脱将它往下扯的那股拉力。
                          怎么会呢?他那么有才华那么有能力,他还说要继续将粤剧改变成钢琴曲给自己,还说要和自己去看自己的家乡,还说......还什么都没有说,徒留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吻......
                          他的手不自觉的摸了自己的唇,上面带着温热,仿佛还着着那个人的体温。
                          对啊,两年前他是这么说的,他是这么吻的,可是他们,绝口不提了两年,断了音讯了两年,自己反复纠结了两年,看不清方向了两年,茫然了两年,寂寞了两年,而这么多却换来什么?一个死亡?他决计不甘!
                          他已经明白了,他早想明白了,怎么等着对方的回应却等来了冰冷的死亡?
                          李云迪恍恍惚惚地想着,整个人思维混乱,却忘了力宏怎么会死,他沉浸在自己世界中,丧失了理智。下了火车,进了金楼,脑子里全部都是这种不甘不愿,又抖着身子仿佛怕着什么,他脑子里闪过一句话,是泰戈尔的——一个忧郁的声音,筑巢于逝水似的年华中,它在夜里想我唱到:我爱你。
                          他猛地抓住了叶白的胳膊,停在房间门前。


                          IP属地:上海26楼2013-03-17 1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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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力宏沉默地打开手掌,将包裹在其中的云迪攥成拳的手打开,在他手心里一笔一划地写着。
                            一撇三点再一点一横折,一点一勾两点再一横一撇,横折一捺。
                            “这是爱,云迪,这里的心。”力宏按着云迪的手在自己心口处,说:“是你的。”
                            “我刚才就说了,我爱你,从见你第一面就爱你。我一开始不知道这是爱情,现在我想明白了,我也会直面这份感情。你说的没有错,给你寄谱是因为我想让你成为我知音想让你跟我多说说话,信上称你为云迪是因为我怕当面这样称呼你我会发现我爱你也让你发现我爱你,为你举行生日宴会是因为我想让你得到最好的,对你的吻是因为我不得不承认我爱你。”
                            “所以总结起来就是你爱我?”云迪帮他结尾。力宏点点头。他不想让他觉得自己不确定这份感情,他想让他安心,并感受到自己的满腔爱意。
                            “你可得想好,我不会轻易爱上一个人,但一旦交出我的心你可得好好收着。”
                            “我会买个香炉将它供着的。真么一个优秀的人的真心,好贵。”李云迪太优秀了,不仅与上层人物打交道多,儒雅温润,下垂的眼睑衬着黑眸格外纯净,卷卷的头发时尚又浪漫,让一干待字闺中的女子放心暗许,再加上好口才,更有在琴凳前的风华和精湛的琴艺,让一心沉浸在自己世界中苦苦钻研粤剧唱腔配乐的自己对他沉迷不已。
                            “又说傻话,那我把心掏出来?”
                            “明明是你自己提出来的。”不比自己老多少,却仍大了自己六岁的男人这样撒娇不犯规吗?云迪想,又说:“我会至死不渝的。”
                            沉默一阵,力宏说:“我也是,至死不渝。我爱你云迪。”仿佛要把前面七年的爱你都补回来一样,力宏总加上这一句话。却没有发现这句话一语成谶,直到死亡,仍牵着对方的手,义无反顾地对抗烽火世界,跳下黄泉。


                            IP属地:上海28楼2013-03-17 18:49
                            收起回复
                              “还有一件事要问。为什么没有跟我通信?”
                              总算是问上这个问题了,最好今天就把这样的误会通通解开。
                              “因为你最后发来那一封信的时候我忙着编一个新剧本还有里面的乐曲台步等等,那一封就没有回。”
                              “然后我又纠结于对你的感情就没有再写信。”
                              “我也以为你生气了,不敢给你写。”
                              “于是就拖到现在。”
                              简单的理由,因为爱情变得复杂。
                              他们俩都笑起来。
                              幸好还能见面,沟通彼此,让爱情不再推开他们,而是将他们紧紧捆绑在一起。


                              IP属地:上海29楼2013-03-17 1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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