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中华辞赋,源远流长。作为一种国粹,已有二千多年的历史了。它兴于春秋,盛于汉魏,完善于唐宋,流行于明末清初。之所以能够长久不衰,繁衍昌盛于中华博大精深的文坛艺林之中,自有它特殊的生存发展之道和空间的。辞赋,似诗似词似曲似联,又类似散文,但又非诗非词非曲非联,又非散文,它是一种比较特殊的文学体裁。它不受文字的桎梏,就像一个神秘而又广阔的大草原,只要你有才、有能力尽管纵马扬鞭尽情驰骋,少则一二百言,多则上千数千言,尽情施展,这就是辞赋的特点也是它独有的魅力。它具有很高的文学可塑性和欣赏价值。也可具有一定的思想理念和美学特色,所以说辞赋既是一种高雅的文学艺术,也是一种可溶于大众抒情表意,畅怀胸臆,概叹人生的文学体裁。只可惜长期以来一直流连于少数文人骚客之间。高山流水,阳春白雪,出入于贵胄之家,把玩于文人之手,致使频于衰落。
辞赋有骚体,骈赋、骈体文和律赋等。骈赋要求用词对仗工整,注重押韵,注重用典,辞藻华丽,用意张扬大气,意境高远。骈体文虽在用韵上没有骈赋严格,但十分讲究对仗、骈偶,气势磅礴,文辞华美,铺陈恢弘,纵横驰骋,与赋体文写法相差无几。骈体文因为不受韵律桎梏,不因韵损害文意,故能行云流水,恣肆汪洋。关于赋《文心雕龙·诠赋》说:“赋者,铺也;铺采摛文,体物写志也。”体物写志,指赋的内容;铺采摛文,指赋的形貌。与“诗言志”的传统相比较,赋的特点首先在于“体物”,即摹写事物。赋是由《诗经》、《楚辞》发展而来的。《诗经》是赋的远源,《楚辞》是赋的近源。“铺采擒文,体物写志”这是说赋的主要特点在于铺陈事物。赋在内容上既然要通过“体物”以“写志”,在艺术表现上就必然注重铺陈,形容事物的外象和内理。由于注重铺叙和形容,在语言上就不免要使用华美的词藻,着上绚丽的色彩。这也就是“铺采摛文”的意思。另外,赋也很讲究声韵的美,它把散文的章法、句式与诗歌的韵律、节奏结合在一起,借助于长短错落的句子、灵活多变的韵脚以及排比、对偶的调式,形成一种自由而又谨严、流动而又凝滞的文体,既适合于散文式的铺陈事理,又能保存一定的诗意,这是赋这种文体的重要特征。历史上也曾出现一批又一批声名卓著的辞赋家。以屈原、宋玉,司马相如、王勃等优秀辞赋大家,振兴了汉唐文化的蓬勃发展。其赋作,以相如的华丽、工整,王勃的雄浑大气而流传千古。
中华文化五千年,聪明伟大的华夏民族创造了无数惊天地、泣鬼神的宏业伟迹。中华国学辞赋文化就是其中之一,它以优美的词句,深邃的内涵给后人留下了一大批无可估量的宝藏,需要我们去继承,发扬。但由于时代的差别和历史背景之不同,现代的文化教育方法与古人的文化观念亦大相径庭,所以对一些古代经典的东西一般人也是一时无法理解的,如其中有不少冷僻字和艰涩难懂的词句,以及一些类似八股文的东西。这都给现代人阅读和创作带来极大不便。
继承不是复古,也不代表完全照搬。只有在继承的同时进行一些必要的改革、创新才会使历史向前发展,发展只能使其更加完美、更加圆满。改革、创新既要以现代社会发展为起点,运用丰富的汉语表达方式,采用辞赋的比兴摛锦的手法,创作出更新、更多,更加贴近现代社会、生活的优秀辞赋来。既要保留继承其精华,摈弃其腐朽落后的文化理念,建立新的文化体系,但也不能失去原有基本特色,使一个高雅精美的传统文化过于平庸化。因为任何一种文化都有它独特的文化标签,没有特色的文化就等于没有生命的文化,没有个性的文化是不会长期延续下去的。打造一个即符合辞赋文化的基本特点,又要符合现代人的文化理念。既有用词华丽,意境深远的古赋大作,也要有通俗易懂,句法灵活,深入浅出,符合现代人的新赋之作。古今结合,创新立意,汰劣倡优,文白相宜,亦文亦白,多元文化并驱发展,应是我中华国学发展的必然走向,这就是新赋,亦称新体赋,是在总结研究古代赋文的基础上,用现代汉语将古赋中的一些艰涩语句化腐朽为神奇,创造了一种被称为“新赋”的新文体。新赋的语言特点是以现代汉语为基础,与赋一样讲求排比、对仗和押韵,可以换韵,也可以不完全押韵。在骈偶上,以骈为主,骈散结合,在表达文意中增强语感气势。新赋是辞赋文学体制的创新,由于其语言浅易,容易为大众所接受,新赋文学作品将会成为辞赋文化的新亮点。同时也未尝不是爱好国学,爱好辞赋文化者的求学捷径。
2013春节于敦煌安心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