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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你没商量】【转载】电梯by公子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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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楼道的电梯里多出了一只箱子。普通的纸箱,有点大,端端正正的靠墙摆放在电梯一角,占去了接近四分之一的空间。箱子虚掩着,里面黑洞洞的,不知道放了些什么。
向文昊走进电梯,皱了皱眉,这只纸箱已经连续两天放在这里了,居然没有人来处理,更奇怪的是,偶尔白天出门的时候,箱子已经被人搬走,凌晨下班回来,它却又出现了。话说回来,这只箱子看上去有点眼熟,但具体在哪见过,向文昊也想不出,反正箱子长得都差不多,没必要为这种事情伤脑筋。
向文昊是个夜猫子,他在市立广播电台当夜间栏目的DJ。其实也就是放放音乐,接接电话,抚慰一下失眠的都市寂寞人,钱铮得不多,生活倒是自由自在。
向文昊本就是个怕受束缚的人,这样的现状他无意改变。
每晚回到家中大概是凌晨三点。这种时候,公寓大楼的楼道中早就空无一人,两架电梯也只开放一架。
这天晚上,向文昊照常一个人坐在播音室中。看看表,快到下班时间了,于是放了一首音乐,准备接入最后一个听众热线。
“嘟--嘟--”
电话接通了
“你好,我是日天,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向文昊的声音很好听,低低的,带些淡淡的沙哑,“日天”是他在电台使用的名字。
电话那端有了片刻的沉默。这种事情经常发生,向天昊并不觉得奇怪--有些听众想要向主持人吐露憋闷在心中的秘密,但往往又会在电话接通的霎那犹豫。
---TBC---
先发到这吧,我也不知道格式对不对,要是不吞的话就继续发


1楼2013-03-12 14:16回复
    向文昊于黑暗中靠坐在电梯门上,呼哧呼哧喘着气。他抖抖瑟瑟将自己缩成一团,连喊叫的力气也没有了。周子墨捡起地上的打火机,点燃了一支蜡烛,固定在一边。微弱的亮光中,向文昊看见他伸出一只半腐烂的手,缓缓向自己靠过来。那只手的手腕处,是一整圈黑黑的·不甚结实的缝合想,一只黏糊糊的尸虫从手背裸露的白骨中钻出来,转眼之间又爬了进去,然而那只手尚未如愿地触碰到向文昊的脸颊,便“咔哒”一声断了,周子墨伸出另一只胳膊,摇摇晃晃地捡起地上的断手,他的神情看起来有些哀怨,配合着脸上血淋淋的伤口,显得狰狞不堪。
    他直直盯着向文昊,惨兮兮地说道:“昊~ ~又断了~ ~”
    “很痛啊~ ~ ~”
    那声音飘飘忽忽的,撞击在金属的墙壁上,发出凄厉的回音。
    向文昊的喉中迸发出一连串无比惨烈的嘶吼,他胡乱地划动着四肢,脑袋“砰砰”地撞击在身后的电梯门上。极度的恐惧中,他的眼睛开始充血,面部肌肉扭曲成不可思议的形态,然而那只鬼嘿嘿地笑了起来。他的声音越拔越高,甚至盖过了向文昊癫狂中的惨叫。
    “昊~ ~”
    他笑着:“我~ ~ 们~ ~ 结~ ~ 婚~ ~ 吧~ ~ ~”
    向文昊从短暂地昏厥中惊醒的时候,电梯已经恢复了正常,天花板上的灯发出刺眼的白光,墙上的红标显示出电梯停在了十七层。他依旧靠坐在门上,身边是静止的打火机--蜡烛·周子墨以及那只纸箱奇迹般地消失了,连一丝痕迹也不曾留下。仿佛只是一场梦。
    他支起上半身,抖抖瑟瑟地按着墙上的按钮,居然几次都没有成功,门终究还是开了,他浑身像筛糠一样抖着,似乎过了整整一个世纪,他才从电梯里爬出来。
    电梯门缓缓的,在身后关上了。
    向文昊近乎虚脱地躺在床上。
    泡了个长长的热水澡之后,他已经从歇斯底里中恢复了过来。他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越想越觉得寒冷。越想就越觉得这套公寓里到处充斥着周子墨腐烂的尸臭。
    周子墨无处不在!
    ---他就站在沙发边上,低头俯视自己曾经带着满头鲜血倒下的地方
    ---他就站在浴室的瓷砖地板上,带着惨兮兮的悲戚表情寻找身上遗失的每一块碎肉
    ---他就躺在向文昊正躺着的这张床上,嘿嘿笑着,一脸享受地嗅闻自己曾经残留于恋人体内的**
    向文昊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他想起周子墨生前阴美得面孔,以及他那鬼气森森的笑容,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也许他至始至终就是一个鬼。
    ---他生前就有些阴阳怪气,不像是人,于是死后更是化作了厉鬼中的厉鬼。
    还是说他根本就没有死!
    ---他已经被切碎了,却死不了!
    于是终日拖着那具被缝好的,一动就会散架的的躯体,寻找肢解他的仇人。
    向文昊甚至可以想象出:周子墨是如何沿途挖掘着公路边的泥土,用以找到的一只眼睛寻觅另一只眼睛·用以找到的一只手寻觅另一只手!他拿着一根粗大的针和一条长长的,黑乎乎的线,将挖掘出的每一块碎肉匆匆忙忙缝补到自己身上,一边缝着一边数着“一块....两块...."
    。。。。。
    向文昊在这种疯狂的联想中,沉沉陷入了睡眠。
    --TBC--


    3楼2013-03-12 1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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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向文昊想了想,终於还是决定去电台上班——与其一个人待在家里,还不如一个人待在有音乐和仪器的播音室。 他正在努力地试图忘掉昨夜(或者说今晨)所发生的一切。因为不管怎样,这种日复一日的、平淡的生活还是应该继续下去。於是进了电梯——他确信在这种时间周子墨不会出现。
       下班以后向文昊在播音室逗留了两个小时。直到天色微明,他才锁上门开车回家。然而当他走进公寓大楼的时候,才发现清晨的这个时间,楼道里仍然空无一人。电梯像往常一样停在一楼——那只诡异的纸箱一定也稳稳当当地靠墙放在电梯一角。
       向文昊犹豫了片刻,决定爬楼梯上楼。——无论如何,楼梯是不会发生故障的。
       高层公寓的楼梯间狭窄而黑暗,像是一只封闭的、高高的烟囱。楼梯两边是白花花的、斑驳的墙,展开双臂便能同时触摸到。走到墙的尽头,拐一个180度的弯,便赫然出现下一段台阶。向文昊就在这条长长的烟囱中向上爬行。他每爬几步就狠狠跺上一脚,以确保头顶的声控灯一直亮着。上到第八层的时候,向文昊停下来喘了喘气。他觉得有些好笑,可是又笑不出来。这几天所发生的一切像梦一样,然而又远比梦真实。这种事情说出去只怕也没有人会相信。话说回来,每天走楼梯上十七层也不失为一种锻炼的好方法。
      头顶的灯无声地熄灭了。
      向文昊猛地一惊,条件反射般的狠狠跺了一脚。
       “咚!”
       巨大的回声在楼梯间中往返,撞击着层层迭迭的空气。
       灯亮了。
      向文昊嘘了口气,定了定神,接着向上爬。脚步声在静寂的狭窄空间中显得分外刺耳,给人带来毛骨悚然的战栗感。
      ——咯嚓。
       ——咯嚓。
       向文昊几乎是一步三回头,恨不能长一双翅膀飞上十七层。一级一级的阶梯似乎永无止尽。到达第十四层的时候,向文昊发现头顶的声控灯坏了。 十五层的灯光弱弱地反射下来,将昏暗中的一切映衬得愈加阴森恐怖。斑驳的白墙变成暗绿的色泽,凸凸凹凹的,像青面獠牙的鬼脸。
       向文昊深吸一口气,埋头向上猛冲。
       拐弯的时候脚下一滑,於是下意识地握住了固定在墙上的扶手。
       ——然而手心所及之处,却是一片毛茸茸的触感!
      向文昊胸中怔了一怔,慌乱地爬起身,就着昏暗的灯光抬眼看去,顷刻便发出一声惨叫。
      ——手中所抓的,竟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那人头被丨插在一根长直的木棍上,毛烘烘的头发遮住了整张白惨惨的脸。那颗头嘿嘿地怪笑着,张嘴便要啃咬抓着它的那只手。
       向文昊再次惨叫一声,松开手连滚带爬地退到墙角,蜷成一团瑟瑟发抖。
       这时第十五层的灯也灭了,黑暗汹涌而来。
      向文昊的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他痉挛地蹬了蹬腿,皮鞋踢在墙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十五层的灯又亮了。
       ——黯淡的灯光中,楼梯拐角处的扶手上,静静地搭着一只拖把。
       向文昊花了整整五分锺才从地上爬起来。腿部肌肉仿佛化成了一滩水,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愤怒地伸手抓起那只拖把,向楼下扔去。拖把顺着阶梯向下滑行,最后在水泥地面上徒劳地弹跳了几下便静止了
      待到向文昊终於推开楼梯间大门走进楼道的时候,只觉仿佛经历了百年的时间。他走到公寓门外,伸手从裤兜中掏出了钥匙。插入锁孔中转了转,竟然纹丝不动。他皱了皱眉,就着楼道中暗黄的灯光检查了一下手中的钥匙。——就是这把,没错啊!於是再次插入锁孔中,仍然纹丝不动。向文昊只觉得一股怒火在心头越烧越旺,五脏六肺如沸腾的粥一般翻江倒海,几天中接连不断的霉运几乎将他压垮,如今终於到达了爆发的临界点,他凶狠地向防盗门踹了几脚,然后又补上几拳。骨头火辣辣地痛,然而郁结於心中的烦躁着实减少了大半,一时间竟有些神清气爽的感觉。他喘了口气,打算换个角度接着“练拳”。然而才一转身,便发现眼前赫然站着一个黑糊糊的鬼影!那鬼影距离他的鼻尖不过一分米,张牙舞爪,仿佛下一秒便会扑将过来。


      4楼2013-03-13 1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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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文昊死死盯着电梯中的纸箱,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周子墨的出现虽然也带来恐惧,但他坚信那不过是一种类似於幻觉的超自然现象。有专家曾经证实过——在大理石密集的地方,四周的辐射和磁场容易使人产生幻觉,误以为看到了鬼魂。正因为这个原因,雾都伦敦几次震惊世界的灵异现象,都发生在大理石建造的古堡或宫殿中,而公寓大楼用於铺地和贴墙的,恰恰便是大理石.另外,人耳所听不见的次声波也会对人类的心理和生理产生影响,带来一种类似於紧张和毛骨悚然的肉体感知。因此,世界上大部分的灵异现象,其实都能从科学的角度找到一个好的诠释。所谓恐怖,其实是由多种因素共同营造的一种气氛——这些因素中包括了环境,以及人类个体自我的心理和文化积淀。而环境又包括了地理位置、气候、房屋格局、四周物体、灯光、声效、……等等、等等。基於对这方面的认识,虽然周子墨的现身从灵异现象的角度来说过於真实、清晰,向文昊还是坚定不移地相信——他不过是看到了一个自我虚拟和构建出来的幻象。一定是由於那夜的影象在他的大脑中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所以潜藏在记忆深处的不安和惶惑才会形成巨大的压力,使他在一瞬间被短暂催眠,从而看到了已经死去的周子墨。正是如许欺骗式的自我安慰,支持着向文昊度过这几日生不如死的煎熬,而不至於崩溃。然而此时此刻,眼前这只真实存在的纸箱却打碎了希冀,将他生生带回了那个血肉横飞的夜晚。他的记忆变得异常清晰,就像一部不断回放的黑白录影带一样,破碎的画面和细节在眼前闪烁——他如何将塑料袋放入纸箱中;如何将纸箱搬进电梯里;如何将纸箱放在汽车的驾驶副座上;如何将纸箱搬出汽车;如何同纸箱一起走入野草深处;如何从纸箱中取出一块一块鲜血淋淋的碎尸;如何在抛弃所有的尸体肉块后点燃纸箱和塑料袋,看着他们在夜色中化作灰烬……
        纸箱纸箱纸箱纸箱纸箱纸箱纸箱纸箱纸箱纸箱纸箱纸箱纸箱纸箱纸箱纸箱纸箱纸箱纸箱纸箱纸箱纸箱纸箱纸箱纸箱纸箱纸箱纸箱纸箱纸箱纸箱纸箱纸箱纸箱纸箱纸箱纸箱纸箱纸箱纸箱……
        ……
         向文昊几欲昏厥。
         那只纸箱,明明就被烧掉了啊,为什么竟又出现在电梯里?此时此刻的这个情形,倒像是时空发生了错乱,他又回到了那个夜晚,回到了那个将纸箱搬入电梯中、准备抛尸的时刻。
         他是彻底迷糊了,难道时光竟真的能倒流?——那么此刻,他是在过去,还是在未来?
         ——是在抛尸之前,还是在抛尸之后?
         ——是回到了那个夜晚,还是只是产生了幻觉,误以为回到了那个夜晚?
         向文昊处於崩溃的边缘,然而一丝微弱的希冀在他心中滋生:——如果时光真的倒流,他是不是可以改变历史?
        ——如果他将周子墨的尸体残骸烧毁而不是埋葬的话,是不是就可以摆脱数月以后将会发生的恐怖纠缠?
         向文昊在错乱的精神状态下感到一阵疯狂的喜悦,咧开嘴呵呵地笑起来。向文昊将纸箱搬进公寓,背靠在门上,呼哧呼哧喘着气。
         就算尸体被肢解,仍然约等於一个成年男子的重量,实在是不轻。其实在往日,以向文昊的体力,抱起两个周子墨都不成问题,然而,接连不断的恐惧不仅摧毁了他的精神,更摧毁了他的肉体。他汗如雨下,直愣愣地瞪视着地上的纸箱——这几乎是最后的希望了。
         他决定:再过几个小时,黎明将至的时候,就将这只纸箱运到郊外烧掉。在此之前,他想打开箱子确认一下周子墨的尸体。
         向文昊盘膝坐在纸箱旁边,周身是湿淋淋的冷汗。
         纸箱虚掩着。
         从缝隙中望去,里面黑洞洞的,隐约可以看见黑色塑料袋反射出的青绿光芒。
         咕咚一声,向文昊咽了一口唾沫。
        纸箱中是什么情形,他可以想象得出——森森的白骨,血糊糊的皮下组织,破碎的脸,散发着恶臭的腐肉……
         他抖抖瑟瑟地伸出手去,打算揭开纸箱,然而在霎那间又犹豫了——他打开纸箱,发现塑料袋中空空如也,只一根粗大的针和一条长长的、黑糊糊的线静静躺在底部,上面还沾着红红白白的肉屑。


        6楼2013-03-15 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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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打开纸箱,发现周子墨的头正定定地看着他,眼珠还会转动。脖子的断面上爬行着无数粘糊糊的尸虫,汇集成一条河流,渐渐淌到地板上,将他淹没。
           ——他打开纸箱,发现鼓囊囊的塑料袋中装着一大堆毛烘烘的头发。那些头发在不停地生长,慢慢溢出了纸箱,爬上了墙壁,覆盖了天花板。
           ——他打开纸箱,开始小心翼翼地将碎尸取出,放在地上码成一排。一边码嘴里还一边数着:“一块……两块……”然而码完之后他才发现:满满铺在地板上的尸块中,居然缺失了一只手!
           ——他打开纸箱,从柜中取出一根粗大的针和一条长长的、黑糊糊的线,开始将周子墨的尸体一块一块缝补起来。缝补完之后,他大惊失色:他将腿缝到了胳膊的位置,将胳膊缝到了腿的位置!
           ……
           向文昊打了一个寒颤,在不知不觉中,他竟又陷入了这种疯狂的联想。他甩了甩头,咬牙打开了纸箱,露出了里面的塑料袋。塑料袋鼓囊囊的,散发着一种诡异的气味。向文昊伸出手,想要将虚掩着的袋口打开。然而在一瞬间,塑料袋中的东西似乎蠕动了一下。向文昊猛地收回手,双目瞪得如铜锣一般大。浑身的寒毛在空气中竖起,心脏仿佛噎在喉咙底部,下一秒便会窒息。
          五分锺过去,塑料袋纹丝不动。
           向文昊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再次伸出手。然而这一次,他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手脚并用、跌跌撞撞地向后退去——塑料袋像肉乎乎的软体虫一样蠕动起来!
          一只半腐烂的、白惨惨的胳膊从袋子里伸出,蛇一样扭曲着越伸越长。那只手像钢爪一样死死扣着箱口,五指弯曲成僵硬的恐怖形状。紧接着,一张缝满黑线的脸露了出来。然后是脖子。然后是上半身。然后是腿。
           周子墨缓慢地爬出箱子,朝向文昊爬去。他爬行的动作十分诡异,令人作呕——像是四肢被打断又接上的木偶。
           ——像是嘶嘶吐信的毒蛇。
           ——又像是一条巨大的毛毛虫。
           他躯体的每一寸都紧贴着地面,四肢扭曲成令人毛骨悚然的形状,脖子前伸,脸高高地扬起,嘴角带着嘿嘿的冷笑。他就这样一点一点地、蠕动着向前爬行。所过之处,在地面拖出一条弯弯曲曲的血迹,其间还夹杂着掉落下来的、白花花的肉屑。
           向文昊跌坐在地上,用手撑着地板哆哆嗦嗦地向后退去,“咚”的一声,他的背部撞到了冰冷的大理石贴面。
          周子墨缓慢地爬行着,越来越近。
           向文昊背靠着墙壁,嘴中嘟囔着虚弱的、毫无意义的音节。他似乎在说:不要……不要…… 然而嗓音含混不清,让人无法猜测。他的手指抓挠着地面,发出“哧溜”“哧溜”的声音。这声音在空寂的房中,显得异常诡异。
           周子墨血肉模糊的脸在眼前放大。他的表情似乎有些哀伤,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然而这一切搭配着脸上的伤口,却是愈发狰狞。他动了动嘴唇,悲怆地说道:“为什么杀我~~昊~~~”
           “我们还没有结婚啊~~~”
           向文昊僵硬的脸上,鼻涕眼泪流得一塌糊涂。他的身体直撅撅的,然而又软趴趴的,像是一具尸体——没准他真的是一具尸体。他的魂魄被吓飞了,於是只剩一堆无机物和蛋白质的混合,沈浮在苍茫的空白中。
          “别哭~~~别哭~~~”周子墨压住向文昊,用血糊糊的衣袖帮他擦试脸上的泪痕。他的动作僵直,扭曲。
           向文昊瞪着血红的眼睛,一眨也不眨。他闻到一股腐尸的气息扑面而来,紧接着,便看到周子墨缝满黑线的脸占据了整个画面。一条冰冷的、黏糊糊的物体像蠕虫一样爬上了他的嘴唇,钻进了他的口腔,刮过他的上颚,带来酥麻的战栗。周子墨的身体,蛇一般紧紧地缠住了向文昊。十根枯枝一样的指头在熟悉的、强壮的躯体上摸索,深深浅浅地碾过——这个身体是他的,死也不放手。
           当周子墨解开向文昊衬衫的第一颗纽扣时,他只微微地痉挛了一下,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一颗。
           两颗。
           三颗。
           四颗。
           ……


          7楼2013-03-15 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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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赞赞。还有木有了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5-03-15 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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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短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5-03-21 1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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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_菊花君 可赞的短篇了2333333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5-06-23 12:41
                回复
                  写的好棒啊啊啊啊啊啊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9-04-08 1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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