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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瓦栖头白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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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同学写的一篇小说 我感觉很好 但她投稿被退了 我实在不忍心看到这么好的作品被埋没 所以发到这里了 我知道可能没有人来这 。。。


1楼2013-03-16 12:30回复

    引子
    白露是不常带我来这白乌镇的,况且今天还是月圆之夜。偌大的个圆月挂在天上,整条街上空无一人,偶尔只有几只夜猫子,咕咕的叫着,自皎洁的圆月中飞过,形成一道黑色的剪影。
    这场景不免有些恐怖,会让人想到月黑风高的杀人夜。
    我开始有些后悔当初跟了他。


    2楼2013-03-16 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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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愤世嫉俗的热血青年总归是要干出点儿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来对不对?何况还是一个刚刚被踹了的愤世嫉俗热血青年。
      我躲在沉花溪旁的灌木丛里,正准备扑到一个俊俏少年郎,然后拖回家当相公。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一个月前,经我们鸳鸯族的媒人介绍,我认识了俊俏少年原清光。谁知交往了两个月,我看上人家了,都准备办婚事了,人家没看上我。丢下一句“我们不合适”就把我给踹了。以后谁再敢说鸳鸯贞洁,忠心不二,我就咬死他。
      其实事后想想也是了,像我这种长相一般,地位一般的小丫头,怎么也不可能被人家长相一流,人重权高的原清光看上。全族不知道有多少小丫头为了他拼个你死我活,我这种纯粹是痴心妄想。
      所以我看淡了,无所谓了,不就是一个原清光么?我不要了,反正俊俏男人天底下有的是,我另寻一个夫婿去!
      于是我埋伏在了沉花溪的灌木丛中决心一定要扑倒一个俊俏少年郎。
      天无绝人之路!我才埋伏在灌木丛中不到半个时辰,就看到一个俊俏少年打我跟前经过,怀里抱着几个画卷,行色很匆匆的样子。
      我二话没说就从灌木丛中跳了出来,一下就抱住他不撒手,生生的喊:“你个死没良心的!又跑到哪里去鬼混?!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呜呜……”
      我本来想着对方要是面露惊惧之色的解释什么,诸如“姑娘你放手!”“姑娘我不认识你!”之类的,我好可以接着往下演。谁知道我这里哭天抢地的演的挺卖力,人家那边可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我也演不下去了,抬起头来看他,正巧撞上他那似笑非笑的面庞。这笑容瘆得我头皮发麻,只好陪着笑悻悻地松开抱着他的手。说了几句“认错了认错了”,转身就要开溜。
      刚走出没三步,就被他拖回来锁在了怀里。恨!
      只听到俊俏少年如沐春风般的声音自我头上响起。
      “是为夫的错,为夫这就带娘子回家。”
      “我我我……公子,我赔礼,我道歉”我欲哭无泪:“我们不认识啊!”
      “哎呀,都气成这样了。”他很是体贴地摸了摸我的额头:“别担心啊,娘子,马上带你回家。”
      说完他不顾我的强烈抗议,强行把我带回了他的书画店。


      3楼2013-03-16 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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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露是个奇怪又诡异的画师。
        几个月前,我被他强行带回了他的书画店,顶着他娘子的名号开始给他当打杂的。端茶倒水,洗衣做饭,还不能要工钱。像我这种倒霉伙计,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啊!
        我当然是不乐意的。开始的几天,我试过要逃跑,可只要我一逃跑,那个混蛋就会拉着我手,可怜兮兮地说什么“娘子,我错了,你不要走”之类的蠢话。搞得他的街坊四邻都来劝我留下来。我那叫一个欲哭无泪啊!
        但人多力量大,在他街坊四邻坚持不懈的劝说下,我还是留了下来。毕竟有吃有住的。
        留下来之后,我才从他街坊四邻的口中真正的了解到他这个人。
        白露是个身份不明的画师,开了间书画店,专门给人画画像。这个我已经说过了,最诡异的是,尽管他画的像比真人还真人。但是,他从不给活人画画像。
        简而言之,他画的画像,都是遗像。
        真得不能再真的遗像。
        而且,他画的画像,每逢月圆之夜,画上的人就会消失,次日又会回到画中。
        隔壁的王大爷讲的声情并茂,我听得遍体生寒。
        我这是招惹了个什么祖宗啊!太可怕了!
        “最最可怕的是啊……”
        我浑身打着冷颤,正准备接着听下去,王大爷那边却突然没了声响。我抬起头,看见白露正笑盈盈地站在王大爷身后,再王大爷身前投下一道巨大的阴影。
        像极了那林中的不详之鸟,乌鸦。
        “王大爷啊,聊我呢?要不要我也帮您画张像啊?”
        王大爷吓得差点儿没犯心脏病。连连摆手,从门前跳起来就躲进了屋里,啪的一声关上了门窗。
        白露真是个神医。他一开口,王大爷手也不抖了,心也不跳了,脉搏也停了,啥病也没有了。
        白神医刚吓走了王大爷,转过头来又笑吟吟地看着我。我吓得倒退几步,被身后的石头绊了一下,跌坐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自打听了他的光荣事迹后,我差不多也就不会说话了。
        他走到我面前,蹲下身来,盈盈脉脉地笑:
        “晓晓啊,想知道我的故事直接来找我聊啊,找他们多没意思哪。”
        “不…不用了。我…不想知道,以后…以后也绝不会问了!”
        像他这样看似表面和善,实则内心阴暗的人,笑得越灿烂,心里就越生气。我现在不祈祷别的什么,只求待会儿他能给我留个全尸。
        他抬手,摸了摸我的头说:“乖。”然后起身,走进了店中。我在地上又坐了近一刻钟,确认他没有什么要伤害我的举动后,长舒了一口气。也起身回了店中。
        自从有了这件事情的教训后,我再也没问过他的身世。没那个胆量问。所以当他要带我去他的故乡——白乌镇时,我还以为他是要杀人灭口,吓得差点儿跪地求饶。
        “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糨糊吗?”他听了我这个荒谬的想法后,有些愠怒:“我很像个喜欢杀人的人吗?”他边说着边卷起一个空白画轴交给我:“是城东刘老爷家的表哥过世了,让我帮忙画幅像。我是带你去白乌镇采集素材的。”
        那是我第一次去白乌镇,也是第一次见识到他是如何将遗像画得栩栩如生的。


        4楼2013-03-16 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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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乌镇是个荒镇。所以每当我看到那些残破的建筑时,总会产生这里是个鬼镇的想法。
          自打白露带我回了他的故居我就缩进了屋里,再没敢露头。
          他的故居不像这镇中其他的房屋似的那样残破,虽说是旧了点儿,但里里外外收拾的都很整洁。看得出来,他是常来这里的。
          我是先他一步进的房间,进去以后就没再敢出来。他进门后,耻笑了我好一阵子才回房。
          当晚正是月圆之夜,刚入夜的时候,房前的树被风吹得沙拉沙拉的响,借着月光在地上投下好大一片阴森的黑影,随着树的摆动变换着形状。还有的树枝打在窗户上,发出诡异的敲打声。我怕的要死,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恶狠狠的诅咒着白露。
          到了半夜,风又大了些,窗上的敲打声愈发的大,像极了在暗夜中磨牙的猛兽。我再也忍无可忍,裹着被子就去了白露的房间。
          我一脚踹开门时,白露正在卷起几个空白的画轴。我一看他人还在,心里稍稍宽慰了些。二话没说就藏到了他的身后,揪着他的袖子。
          他很是诧异的看了我一眼,笑了起来:“你这是干什么?大半夜的?”我揪着他的袖子不放,声音有些发颤:“我…我一个人留屋里,外边黑灯瞎火的,我我…我害怕,所以就来找你了!”
          多么坦然的一席话!任谁听了都会觉得情有可原的吧?可他就不,他不安慰我也就算了,他还嘲笑我!
          “唉,胆子真小!”
          我听到这话就怒了,明明是你这里太恐怖了好不好?
          “你不是说我是你娘子吗?”我松开揪他袖子的手,对着他张牙舞爪:“大有大半夜留自己娘子一个人在房里的?”
          我看着他脸上浮现出的那一抹难掩的笑意,突然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悻悻地噤声。用眼角撇到他在旁边笑盈盈地看我,我手上的被子裹得紧了紧,打心眼儿里鄙视他。接着就看到他收拾起手中的空白画轴,回头笑盈盈地看我。
          “娘子,为夫要去收集素材了,你要不要一起去啊?”
          我送他一记白眼:“不要。”“哦,”他应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走:“那你就自个儿留在这里吧。”我想起屋外阴森的敲打声,打了个冷颤,赶忙上去扯住他的袖子:“去!去!我跟你去!”
          他满意地笑笑,拍了拍我的头,带我走出了家门。
          一出那个家门我就后悔了。
          阴风穿街而过,整条长街上空无一人,只是偶尔有几棵干黄的枯草夹着月光滚过。四周残破房屋上的窗洞像是骷髅干枯的眼洞,空洞无神的望着我们,一眼看不到底的幽暗。
          我哪里见过此等吓人的场面,使劲儿抱着他的胳膊就不撒手。本来以为他这人就够阴森的了,想不到他之前住的地方比他这人还阴森!
          “怕了?”他转头问我,我忙不迭地点头,他笑了笑,继续说:“这里以前可不是这样的,这条街以前可是个闹市。五百年前……”
          他说到这里却突然噤声,抬起头来望了望天上的圆月,说:“时辰到了。”我刚想问什么时辰到了,就听见一阵翅膀拍打的声音。由远及近,像是鸟儿飞翔的声音。
          但不是一只,而是一群。


          5楼2013-03-16 1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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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乌镇还是一如既往地阴森恐怖,不过好歹我也见识过一次了,不至于吓成上次那样。一阵阴风吹过,我抱着他的胳膊打了个冷颤,心中突然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我的预感灵验了。我们站在镇上等待灵鸦的到来,可等到了半夜都没有灵鸦的影子。我开始着急起来,白露倒还是一副淡然的模样。我松开他的胳膊,想去看看灵鸦到底有没有来,可走出才不过两步,就听到对面的巷子里传来人的脚步声。
            我惊了,这是个荒镇,怎么会有人呢?何况还是在大半夜。我本来以为,除了白露这个变态,谁都不会来这里的。
            我吓得三步并作两步地躲到了白露身后。战战兢兢地盯着那小巷口看。转过脸再看看人家白露,还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淡定模样。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原以为会是厉鬼呀,怪物啊什么的,可当脚步声的主人自幽深的小巷中走出来时,我傻眼了。
            这不是当初一脚把我踹了的原清光么?
            我以前只当他是族中的美男子,却对他了解不是很深。而今他站在月下,一袭墨蓝色的描金绣衣,一把长剑。就生动的勾勒出了一幅瑰丽的月下俊郎图。
            我这个人有些花痴,所以看得有些发愣,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觉得万籁俱寂。连平素里经常听到的夜猫子咕咕的叫声都没有了。静得有些诡异。
            白露和原清光站在月下,谁也没有说话,就像月下的两尊塑像。
            最后还是白露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
            他用修长的素指轻抚着怀中的画卷,面上挂着微笑,眼底却全是冷漠。
            “他就是你的老相好?也不怎么样嘛……”说着他回头看我,一副了然的模样,脸上还是盈盈脉脉的笑。也是了,他这么精明,谁能骗过他?
            “灵鸦不会来了。”
            “什么,怎……”
            我话未说完便被他打断:“怎么会?”他的目光自我的脸上移到怀中的画卷上,眼中的凉意更浓:“呵呵……灵鸦可是被你的老相好用法术给锁在了树林里啊。那么你,原晓晓,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呢。”
            我惊得倒退了两步。
            白露说得对,我才不是什么被踹的小姑娘。我是鸳鸯一族里新一任的神嗣。
            鸳鸯是仙根极强的灵兽,每隔三百年,天界会降给鸳鸯一族两个仙位。而鸳鸯一族也会相应地选出两个极具慧根的族民,助他们成仙。
            但天界不会白白地送给鸳鸯族两个仙位,毕竟谁都想成仙,仙位是供不应求的。所以,天界在降下仙位的同时,会交代给族长一个任务——说好听点叫任务,但说白了其实就是天界交给我们处理的烂摊子。鉴于烂摊子实在是太难收拾,我们鸳鸯一族已经几千年没出一个仙君了。所以族长这次对我和原清光可是寄予了厚望,希望我们可以将鸳鸯一族发扬光大,一定要当上仙君,不成功,便成仁!
            而此次我和原清光的任务,便是收回天书中丢失的“诅咒”。以免日后为祸人间。
            这件事的起因,还要从五百年前说起。


            7楼2013-03-16 1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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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清光自白露身后袭来,白露侧身闪过。可原清光哪能放过他,长剑顺势偏转了方向,向白露刺去。长剑刺来的瞬间,白露手中的两根黑羽顺势脱出,原清光躲闪不及,手中的长剑被打掉,手腕也被射伤。他到吸一口凉气,长剑落地,血流不止。
              白露站在他对面,颇有些恶作剧得逞地笑:“你以为只有你会偷袭吗?”说着走到原清光面前:“你是打不过我的,原清光,即使没有残页,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说着就要动手杀他,我赶忙挡在他面前,张手拦住他:“不行!”
              “真是......”白露有些幽怨的看我一眼:“刚才他杀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拦?”
              我那不是没时间反应嘛!这时候他还吃什么醋?
              “其实,”我回过头对原清光说:“族长的最终目的是不让他为祸人间,并没有说一定要杀他啊。所以,办法也不是没有……”
              “白露,”我盯着他笑道:“你可是我命中的贵人啊,和他不一样的。”白露脸上浮起些许鄙夷之色,哼了一声,很明显的不相信。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会害你的。”我转过身,伸手摸上原清光手中的长剑,然后狠狠地刺向了我的胸口。
              残页,有两张,一张,名为“诅咒”。而另一张,名为“祈福”。是相生相克的两页。当初族长选我当神嗣的时候,我还以为他老人家老眼昏花了,但族长说,之所以选我这个相貌平平。资质也平平的小丫头,是因为天书中的“祈愿”附着在了我身上。只有我可以克制住白露。只要,用我的魂魄中的祈福,封印住他魂魄中的诅咒。
              也就是说,我要死。不仅要死,还要散尽魂魄,逼入他的体内,与他的魂魄融为一体,这样一来,我和他倒还真是“血脉相融,生死不离”了。
              鲜血滴在画卷上,立刻闪出炽目的白光。映着原清光惊慌的面庞。中间还夹杂着白露慌恐的惊叫声。
              其实灵魂出窍,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痛苦嘛。
              我回过头,看着周围白茫茫的一片,不知道现在说这话白露还能不能听见。想了想,还是大声喊了出来。
              “白露,给我…画张像吧!”


              9楼2013-03-16 1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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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来自己不会醒了,毕竟魂魄都散了。但我睁开眼睛时,却发现我正躺在白露书画店的床上。
                我看着这熟悉的场景,觉得天帝还真是体贴我,知道我是因公殉职,还特意给我准备这么个房间来安慰我。
                “醒啦?”
                呀!还有个这么像白露的人!
                再清醒一些,我看到白露正坐在床边的桌子旁,手里端着一杯香茗。见我醒了,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我的大脑虽然还没清醒,但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从床上蹦起来,然后一下子抱住了他的腰。
                白露没料到我会这么干,躲闪不及,茶水全撒在了身上。还有几滴溅在我的脸上,是滚烫的。
                “死丫头你做什么!烫死我吗?”
                咆哮声在我头上响起,白露想起身,却又被我抱着,身上全是茶渍,一时间很是狼狈。我抱着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衣衫里。冲着他说话,声音发闷,带着些哽咽。
                “白露……我害怕……害怕……”
                “大白天的,”白露的声音缓和了些:“你怕什么?”
                “我怕你…”一个“走”字哽咽在喉咙里,我抱着他大哭了起来。
                我想起那日原清光在杀死他的画中人时,我看到那些血迹,那幅画像,心中全是恐惧,连悲伤都被恐惧覆盖。铺天盖地的恐惧,压得我连哭都哭不出来。白露要是真的死了,我该怎么办?我又能怎么办?我能做的只有我能为力。
                而今白露就坐在我的面前。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罢,但只要可以再次遇见他,我就绝不会再放他走的。而今我伏在他的怀里,终于可以痛快的大哭一场。


                10楼2013-03-16 1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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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我将魂魄强行封印在白露的体内,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让我那横冲直撞的魂魄停下来。然后带我去见了天帝,那时我的魂魄已经快要飞散,只有让天帝来帮我回魂才能捡回一条命。
                  但白露体内的封印还没有解开,天帝是断然不会帮我的。于是白露与天帝订下血契,保证今后绝不再使用残页。违反则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天帝却还是踌躇着不肯答应。白露不喊也不恼,只是淡淡地笑,他说:帝君,您信不信我现在就动用残页的全部力量,大家一起魂飞魄散?天帝的脸色倏地就变得煞白,立刻找来人为我回魂。白露看到我魂魄归位才长舒一口气。临下凡前,他对天帝说:提拔原清光当仙君吧,毕竟他也算是完成任务了。一直看到天帝立下圣旨才带我下凡。
                  这些都是原清光告诉我的。他现在当上了仙君,也算是了结了老族长的一桩愿望。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天地还是赐了灵鸦族一个“孝”的名号,我每次问起这件事,白露就特别阴险地笑,八成是他逼天帝赐的。
                  皆大欢喜的结局。
                  “原晓晓,你可别小看了白露,”原清光临走前面无表情地对我说道:“他虽然立下了血契,但仍然是个危险人物,看好了他。”
                  “是。”我懒洋洋地坐在门口,冲他挥了挥手:“交给我您就放一万个心吧,他跑不了。”
                  他这才摆着一张公正无私的脸回了天界。我托着腮,看着对面的酒楼发愣。原清光这种性子,今后可怎么讨老婆哦!
                  “嘁,本大爷要是想毁就先毁了他。什么不放心!忘恩负义!”
                  白露斜倚着门框,冲着原清光刚才消失的地方翻了个白眼,转过头来又笑吟吟地看着我,一脸的奸诈。这次从天界回来,他到是变得比以前更俏皮了。
                  “不过说道我身体里的残页,晓晓,那倒是有办法消除。”说着他拿出一张死皮赖脸管天帝要来的圣旨,向我晃了晃:“只要我娶了你,就可以消除诅咒啦。所以,我让天帝赐婚了!”
                  “没办法,”我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襟,头也不抬地回答他:“我躲到地府去都躲不过你这个祖宗,看来咱们俩是分不开了。我将就了你算了吧!”
                  我一只鸳鸯小妖,游遍了春日里所有的暖水温沙,到现在才发现,他的怀抱才是这世上比之暖水温沙更温暖的地方。
                  碧落也好,黄泉也罢,有白露的地方,才是我永远的归宿。
                  End


                  11楼2013-03-16 1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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