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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来救救我啊,呐……
Harry知道自己在下沉,不断往下沉,就算水草已经掉了,但手臂和腿已经使不上力气了。
爸爸……?
他蠕动着嘴唇,发不出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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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面被砸开了一个大洞,闪亮的水花溅起,惊动了岸边停留的水鸟。
Harry!Harry!
有人大声喊着他的名字,有着爱尔兰口音。
我在这里啊……
他紧闭着双眼,手指动了动,却还是没能拍打得到水。
Harry!
他感觉有人抱住自己,不算强壮的手臂从后面环住他的胸,然后使劲向上拽,不断向上拽。
Harry,Harry!你醒醒啊!
带着哭腔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小。
爸爸?你要走了么?他突然看到小小的自己拽着男人的衣角,男人背过身,没有说话。
别走啊。
Harry站在小小的自己的旁边,无声地恳求到。
男人的手覆上那只小手,然后转过头,笑得很温暖。
不,我不走,我永远都不走了。
然后男人蹲下来,抱住小小的Harry,把头贴在他的小肩膀上。
站在一边的Harry看到那个自己的衣服湿了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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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y?
嗯?
再叫一声爸爸好不好?
叫啊。
他张开嘴,时间却像被什么人静止住了,然后声音也变得沉默。
叫吧,叫声爸爸。
他对自己说。
爸爸。
脆脆的声音响起,男人笑了,他说再叫一声好不好。
然后Harry叫了很多次。
爸爸。爸爸。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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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
他呜咽着,哇的一声吐出了很多水。
我在这里,Harry。爸爸在这里。
男人抱住他,像小时候那样温柔地拍打着他的背,不让他哭的时候喘不上气。
爸爸……呜呜啊啊……
他哭得很大声,回抱住男人,让自己的眼泪随意地撒在男人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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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节快乐。
Harry轻轻地说。
男人显然愣了一下,然后嘴角慢慢地勾出一个最迷人的微笑。
谢谢。依然清亮的声音这样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