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平常一样的,壹索下班回家,将厚重的外套挂在一边。
“利夏呢?”萝铃瞥了他一眼,心中兀自叹了口气。他不动声色地绕过沙发,径直朝楼上的房间走去。跨上最后一节楼梯,才缓缓说利夏还忙着。先前还像木桩子一样杵在茶几边上金格,此时转过头去,碰上了萝铃沮丧地像死灰一样的目光。
像这样子,已经有好几个星期了。
他却在快要跨进房门的时候说:“为什么都穿深色的衣服?”没有人回答。
于是,在开始晚饭之前,壹索便会把自己锁进房间,百无聊赖地翻看着衣橱、书架,像裁缝缝制过程中那般仔细,从领子到袖口再到下摆,从封皮到目录再到页码,用食指和拇指一遍遍地摩挲,次数多到足以让人熟练地背出针线的数目,清晰地背出文章的内容。
这种时候,他总会想起曾经年少无知洒脱欢跃,可以无忧无虑在生机绽放的草坪上学着飞鸟那样自在地奔跑,且不用为了争夺领土权利以及尊严而去处心积虑明争暗斗,到最后却把自己弄得心力憔悴的青春。想起那时纯净得毫无隔阂的只用一朵初春刚开的野花便能诠释的友谊,还不需要用衣裳、书本之类薄情冷漠的东西去纪念,去让它们成为被纪念物曾经存在过的证据。
利夏爱动不动就给他买大衣买手套,爱时不时让他读名著看画册,说是不能在工作这棵树上吊死太多次,业余时间也要陶冶陶冶情操。要是一不注意感冒了发烧了推进医院了,那连陶冶陶冶情操的时间都没有了。
他还说,我工作太忙了好久都没有去陪你,你就看看我买的东西跟它们说说话行了。
他又不知在猴年马月说,你看完了书,我再告诉你第三个原因。
现在不用他说,自己也已经可以猜到了。本来一有空便会兴致勃勃凑到书桌前看的书,现在也都一本本得排列整齐好好保存在了书架的角落。
他现在眼里除了政事还是政事,嘴里说的除了清廉公正就是明主权益。
甚至......
“老哥,吃饭了!”楼下的声音顺着楼梯费力地爬上来,苟延残喘地叫道。
他便将手头的东西一一点过,然后按着原来的方向,原来的位置还有顺序排列回去,像是联合国庆典举行阅兵式那样一丝不苟。
时间像是一个步履蹒跚却还背着半人大的包袱的老人,走得如此缓慢。
“回来了。”他上前打开门。对方笑笑说不好意思忘带钥匙了。两人在沙发上坐下,萝铃高兴地迎了上去,金格和转身走向厨房,纪伦接踵而至。他们从吃饭没有聊到工作进展如何再到他怎么没穿自己买的衬衫,把萝铃撩在一边不明所以地听着。
“工作完成了么?”他说是的,一边还感叹着**局局长的工作怎么如此轻松。
他却疲倦而又不屑的笑笑,怎么可能。
那天,他们聊了很长很长的时间,等到时间老人深一脚浅一脚地挪动到了十二点的位置,才各自洗漱上床。整个过程中,只有金格很合时宜地来打过一次岔。
那是,利夏大概进了房间换件衣服,于是壹索便一个人坐在那儿闭目养神。金格拿了刚热好的饭菜,走到了他的旁边。
“老哥,我们给利夏送晚饭去吧,他还没吃过呐。”
壹索扭过头来,看着他没有说话。
两人就这样无奈地僵持了半晌,就像是两人同时用枪口抵住了对方的脑袋却没有谁敢先扣下扳机。通常的,便会有第三个人走过来,缓缓松开两人紧绷僵硬的手指。
纪伦扯了扯金格的袖子,摆出一副快走吧别耽误老子正事的面孔催促了一声。
========================FIN========================
有人看懂是什么意思了么
这么明显还看不懂好吧
详见楼下解析【未见END勿茶楼蟹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