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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衣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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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凶休咎,俗称相术,学究天人,招神鬼之忌。
  在众多的相术大师派系中,有一派特别神秘,也最为高明,他们号称麻衣道派。
  一千多年前,麻衣道派的始祖麻衣道者写下一本奇书《麻衣相法》,其弟子陈抟老祖受此书而扬名天下,陈抟老祖的弟子陈义山则在集天下所有术数、堪舆、医卜、奇门、星象门派之大成后,写成了一部奇书《义山公录》,但是这本书却遗失了半部,只留下另外半部。而传说,只有通读全本的人才能成为麻衣派的领袖,即麻衣神相。
  一千年后,《义山公录》重现天日,又一代麻衣神相即将重出江湖,各路凶灵、九幽冥鬼、茅山道士、终南真人齐齐出动,一时间,风云突变!麻衣道派后人陈元方陷入其中,经历了种种奇闻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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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天书传说
  第一章 祖父之死
  我叫陈元方,是一个大学本科生。我学的专业是化学工程,但是我对这个专业的兴趣比老虎对红萝卜的兴趣多不了多少。
  我感兴趣的东西是历史,但是在父母大人的逼迫之下,我只能弃文从理。
  在父母眼里,历史这种东西在养家糊口方面一钱不值,毫无用处,但是在祖父眼里,历史却是个好东西。
  陈家村世世代代居住在中原大地上颍河的东岸,这里是我们陈姓的发源地,也就是说,我们家世世代代都没离开过故土,我是陈家嫡亲嫡亲的纯正传人。
  我祖父是我们陈家村老陈家的族长,我老爸是我祖父的大儿子,而我是我老爸的大儿子,按照常理来说,我就是我祖父他老人家的嫡长孙,这个族长的位置迟早是由我来继承的。
  但是很不幸的是,陈家大祠堂在一夜之间,被几个顽皮的孩子放火烧成了白地,甚至连族谱都荡然无存了,爷爷大病一场后,说这是上天的警示,祠堂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天意如此,不可违,家族内从此之后也再不设家族长了。
  据说爷爷年轻时是个四处游荡的算命先生,但爷爷退休前却做了十年的县城房产管理局干部,总之,他退休之前,我很少见他。只听说他老人家在外名声不小,还有个外号叫什么“神算陈”。
  在我十五岁前,我们一大家还没有分家,老爸、二叔和爷爷奶奶都住在一个大院子里。爷爷退休后闲在家,我经常见他摆弄一堆奇怪的东西,还整天带着老花镜琢磨一本书。我总是好奇地站在一旁观看,爷爷见了很是欣慰,有一次,他老人家就说:“有朝一日,这些东西就传给你。”
  我说:“给我干什么?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爷爷指着两个盘和两本书说:“这些东西是咱老祖宗留下来的,这个是八卦盘,这个是罗盘,这本书是我手抄的《麻衣相法》,这本书也是爷爷手抄的,是祖宗亲写的《义山公录》,怎么样,想不想要?”
  我说:“要了这些有什么用?”
  爷爷笑了,他说:“这些都是咱们祖宗留下来的宝物,你应该要,要了之后可以学啊,学了以后就会无所不能,无所不知,想知道什么都可以算出来。”
  我那时候只有十岁左右,我当然不相信爷爷说的话(现在还是不相信),因为老师说了,那叫封建迷信嘛。
  我就对爷爷说:“骗人!我不信什么都能算得出来!你能算出来你自己活多少岁吗?”


2025-06-06 03:2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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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的老爸刚好从屋里出来,听到我这一句话后大吃一惊,脸色巨变,他快步走到我面前,喝道:“住嘴!以后不准说这种话!”
  我被老爸一脸狰狞的表情吓了一跳,回头再看看爷爷,只见他的脸色也是极为难看。
  我委屈道:“怎么了,说这种话有什么要紧的吗?”
  爷爷忽而又笑道:“如果我能算出来我活多少岁,你就愿意学?”
  老爸急道:“爹,你……”
  爷爷摇摇手,打断老爸的话,对我说:“元方,你愿不愿意?”
  我想了想说:“你要是算的准,我就愿意学!不过我怎么知道你算得准不准?”
  老爸大怒道:“你个混蛋,老子打死你。”说完就把我按在地上要动手。
  老爸平时不打人,而且对我很温和,但是这不代表他不会打人。他系统地学过武术,在高中毕业后又做过**,出手很重,所以说,他轻易不肯出手打人,一出手就容易伤人,但是这次居然对我动了手。
  没想到爷爷也发怒了,爷爷站起来大骂道:“陈弘道,你个兔崽子,你今天敢打元方一下,我就废了你!给老子滚一边去!你不继承老子的衣钵,还不想我孙子学吗?你个不孝子,亏老子给你起了一个好名字!白瞎了!”
  老爸被吓了一跳,诚惶诚恐地退到屋里去了。
  二叔陈弘德从外面回来,进院子里后发现气氛不对,便问道:“怎么了,都一脸郁闷相?”
  爷爷立即对二叔咆哮道:“你也给老子滚!”
  二叔吓得一缩脖子,抱头鼠窜,临走时还不忘嘟囔一句:“我怎么了,连我也骂。”
  爷爷对我说:“你站在这里别动,等爷爷一会儿,爷爷就能算出来自己能活多少岁,等爷爷死的时候,你就知道准不准了。”
  我点点头。
  爷爷走进屋里,换了一身干净的深蓝色麻衣,把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又抬了一个香案摆在正屋门前,桌上摆放了一个老香炉,桌下铺了一个蒲团,爷爷翻身跪倒,燃上三柱香,朝天念念有词。
  没多久,念诵完毕,爷爷将香插入香炉,然后起身,又从内屋拿出来一个黑漆盒子。他打开盒子以后,拿出来三枚老铜钱,还有一个刻满了字的龟壳,放到香案上。
  我不知道爷爷要做什么,却见老爸居然面露惊恐地站在屋里盯着爷爷看。
  老爸一向胆大包天,居然会害怕,那一刻,我变态般地感觉这事情很有趣。
  爷爷又向天念诵了一会儿,然后抓起铜钱轻轻一撒,又摆弄起龟壳,许久,我看见爷爷的额头密密麻麻布满了汗珠,那还是农历九月天,天气根本就不热。
  爷爷琢磨了很久,直到三炷香焚烧殆尽,爷爷擦了擦额头的汗,从地上爬起来。我老爸赶紧去搀扶他,并且轻轻地问了一句:“怎么样,爹?”
  爷爷不自然地一笑,道:“没事。”然后他推开老爸,朝我喊了一声,说:“元方,爷爷算好了,你也要记好,爷爷只能活到七十二岁。”
  七十二,这是我童年里记忆最深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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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殡仪馆的路上,我质问老爸道:“你为什么不早通知我?”
  老爸说:“这是你爷爷的意思,他不让我通知你。”
  爷爷的意思?没理由啊,我一直可是爷爷最钟爱的孙子,虽然说我还有两个堂弟陈元成和陈元化,但是我却是爷爷三个孙子中最聪明的一个。
  于是我说:“为什么呀?”
  老爸摇摇头说:“你爷爷的意思,我不知道。”
  我想了想说:“那爷爷给我留下什么话没有?”
  老爸依旧摇摇头说:“没有。”
  我顿时十分失望,难道爷爷弥留之际竟然忘了他还有我这么一个孙子吗?
  我不死心,又问老爸道:“那爷爷给我留下什么东西没有?”
  “没有。”老爸淡淡地说。
  “真的没有?什么都没有?”
  老爸看了我一眼,然后用很古怪的表情说:“你想让你爷爷给你留下什么东西?”
  我说:“那爷爷总不会什么都不给我留吧,我可是他嫡长孙!”
  老爸冷笑道:“我还是他嫡长子呢!”
  我顿时无语,但心中却明白,老爸那是诡辩,而且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事情,他是瞒着我的。
  我这个人自打记事起就没再流过泪,但是去殡仪馆火化爷爷遗体的时候,我们一行人跪在地上为爷爷送行,看着爷爷魁伟的身体被送进炼化炉里那一刻,我鼻子一酸,泪水就涌了出来。
  那么魁伟的一个躯体进去了,待会儿出来的就是一盆骨灰,而我的这么近的一个亲人,竟然说没就没了,人生之无常,生离死别之悲伤,不能不令人潸然泪下。
  正在我伤心的时候,跪在我旁边的堂弟陈元成忽然冷冷地说:“你装什么装?还哭鼻子!”
  我愣了一下,然后怒道:“我装什么了?爷爷去世了,难道我不伤心?”
  陈元成“哼“了一声道:“你知不知道,爷爷就是被你害死的!你是凶手,还会伤心?”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就蒙了,我呐呐道:“我害死了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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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爷爷的遗物
  陈元成的话让我晃了一下神,还没等我回过味儿来,旁边的二叔却“啪”的一巴掌打在了陈元成的脸上,呵斥道:“乱说什么?闭上你的鸟嘴!”
  跪在二叔旁边的二婶推了一把二叔,埋怨道:“你打孩子干嘛?”
  陈元成捂着脸哭道:“谁乱说了?是你跟我妈说的,哥哥当年非得让爷爷给自己算命,爷爷才算死自己的。这些话我都听见了!”
  又是一声晴空霹雳,惊得我恍若隔世。
  我恍惚间想起了十年前那一幕,想起了爷爷给自己算命的经过。
  当年,爷爷确实说,他只能活到七十二岁。
  而且当时确实是少不更事的我让爷爷算的命,这就是爷爷去世的真正原因?而我就是害死爷爷的凶手?
  我的背上一阵发凉,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我抬眼看看二叔,二叔一脸尴尬地看着我,嚅嗫道:“元方,别听你弟弟胡说,那都是假的……”
  我又看看老爸,老爸则是一脸怒气地瞪着二叔。
  我喃喃道:“爸爸,怎么回事?”
  二婶忽然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你不知道吗,这是咱家的祖训,算命的人最忌讳的事情就是给自己算命,有道是算命莫算己,算己死无疑!”
  二叔怒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有闲心说这种事情,不怕咱爹怪罪你?”
  二婶不服气地说:“本来就是这样嘛,我又没说什么瞎话,咱爹也不是我害死的,我一守妇道,二守孝道,他凭什么怪罪我?”
  二叔气道:“你个败家娘儿们,回去再跟你算账!”
  二婶毫不示弱道:“你在咱爹灵前骂我,咱爹还没走远,他都瞧着呢!”
  “你!”二叔顿时为之气结。
  二叔他们的争吵让我烦闷异常,我的脑海里不停地翻腾着二婶刚才说的那些话。
  算命莫算己,算己死无疑?祖训?算命人最忌讳的事情?
  我曾经听爷爷说过,给别人算命这种事情,是泄露天机的行为,算的越准,泄露天机的罪过就越大,上天就会越不满,这样是有损阴德的。给别人算命是泄露天机,给自己算命就是窥伺天机了,这样的罪过更大,自作孽,不可活啊。
  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人才不能给自己算命,尤其是算寿命?那我岂不是真的害死了爷爷?
  但是,算出来自己的命,又在算出来的时间上去世,怎么说都应该是寿终正寝,怎么能说是我害死的呢?
  我的脑袋乱成了一锅粥,十年前老爸的疾言厉色和祖父的不忍神色又回到了眼前,十年前祖父的话也响在了耳边——如果我能算出来我活多少岁,你就愿意学?
  对了,爷爷当年不顾老爸反对,坚持要算自己的命,就是为了让我学什么东西。
  那爷爷究竟想让我学什么呢?
  那个八卦盘,那个罗盘,那本《麻衣相法》,那本《义山公录》,还有那个黑漆盒子里的铜钱和龟壳顿时浮现在脑海里。
  这些东西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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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运成咂摸着嘴说:“这些是什么宝贝?”
  我说:“先别管什么宝贝了,快把地恢复原样。”
  我只把两本书拿出来,然后又把瓮给封上,我们两个又把砖头重新铺好。
  忙活完,又洗了手,我把两本书摊放在腿上,我得好好研究一下这里面都写了些什么东西。
  我先把那本《麻衣相法》打开,只见里面有字有图,字是口诀,图是手掌、面部、五官、头部、身形和穴道。
  我又拿起《义山公录》开始看,只见目录上写着“理篇、谋篇、邪篇、卜篇、符篇、堪舆、星象、奇门、巫、气、道、命。”
  翻开之后,上面密密麻麻都是祖父的字迹,翻到最后一页,见上面写着几行大字——月缺其半,天书存遗,不肖子孙,勉以完璧。
  我愣了一下,继而想到,这难道只是半部书?
  翻到最后一章,果然见篇目上写着“堪舆”,而后六篇却不见其踪。
  刘运成见我发呆,随手拿起《麻衣相法》翻了几页,念起一首口诀道:“骨不耸兮且不露,又要圆清兼秀气。骨为阳兮肉为阴,阴不多兮阳不附。若得阴阳骨肉匀,少年不贵终身富。”然后咂咂嘴说:“这是写的什么呀?什么叫做头者一身至尊,百骸之长,诸阳之汇,五行之宗……草!文言文啊!”
  我翻翻白眼,说:“那是看骨相的,你个笨蛋!”
  刘运成泄气地说:“看相的书算是什么宝贝,又不是古董,在地摊上五毛钱都能买一本,你又骗我。”
  我说:“地摊上的书能和我爷爷的相比吗?要不是宝贝,我老爸能把它藏得这么神秘?算了,以你的智力水平,你是不会懂的,快把书给我,我得藏起来,免得我老爹回来以后发现。”
  刘运成不屑地把书扔给了我。
  老爸他们回来后,我装的若无其事,然后用余光瞟老爸。发现他在观察地面,不过好像没发现什么。
  我把两本书藏在我的卧室的床褥下面,晚上睡觉的时候,躺在被窝里用电灯照着看。
  《麻衣相法》那本书就是通过骨骼、面容、手纹、穴道以及生辰八字等再结合阴阳、五行学说推测人的吉凶休咎的,我略翻了翻,记了一些自己感兴趣的内容,然后就没了兴趣继续研究,而是把主要精力放在《义山公录》上了。
  《义山公录》的《理篇》主要讲了三件事,“天人合一”、“阴阳相济”、“五行生克”,类似于《易经》,我纯粹当哲学看了看。《谋篇》好像是鬼谷子纵横捭阖那一套;《邪篇》则是讲了各种各样的魑魅魍魉以及辟邪驱凶的方法,其中还杂合了一下治疗疑难怪病的方子,我把它们当做是趣味小故事通读了一遍;《卜篇》则是问吉测凶的休咎之学;《符篇》画满了各式各样的符咒,图文并茂;《堪舆》则是讲风水。
  看完《义山公录》,忽然感觉有好多地方说的很有道理,不是纯粹的封建迷信那一套,于是我就又读了一遍,这引起了我对下半部书极大的兴趣。
  不知道《星象》、《奇门》、《巫》、《气》、《道》、《命》这些篇章会讲些什么内容。
  难道真的像爷爷说的那样,看过之后学会了,无所不能,无所不知?
  那我岂不是如来佛祖?
  我在被窝里边想边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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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两本爷爷的遗书后,我有时间就会去研究,我本来就善于记忆,对于感兴趣的东西,更是记忆深刻,也就是两三天左右,《麻衣相法》已经被我识记了大半,而《义山公录》更是被我记得烂熟。
  大年初五那天晚上,我和老爸在屋里看电视,母亲在里屋和妹妹闲聊,院大门忽然被人敲响了。
  我去开门一看,是二叔。
  二叔这个人整天不务正业,只爱打牌,过年的时候更是不会离开牌桌半步,这时候竟然破天荒的来找我们了,我和老爸都很奇怪。
  老爸说:“你不会是叫我去打牌吧?我可不去。”
  二叔摇摇头说:“当然不是,我有大事了!”
  看二叔神神叨叨的样子,我笑道:“你能有什么大事?输钱了?”
  老爸瞪我一眼说:“怎么跟你二叔说话呢?”
  母亲这时候也出来了,她问二叔道:“怎么了,弘德,坐下说。”
  二叔坐下后,喝了一口茶,说:“大哥,你还记得大何庄的老倔头吗?”
  大何庄在颍河以西的一个山区里面,是一个比较偏僻的山村,虽然环境恶劣,但历史悠久。我们那边的地势以颍河为界,颍河以东是平原夹杂些丘陵地,就是我们那边;颍河以西多是山地,大何庄就坐落在山地之中。
  老爸想了想,说:“记得,咱爹还给他看过风水,说他家的房子不好,我记得咱爹回来嘀咕了很久——他怎么了?又找你看风水了?”
  二叔说:“十几年前,是老倔头的老婆请咱爸去看的他们家风水,我是跟咱爹一块去的,看得是他家老宅,咱爸一直说不好不好,老倔头就是不听,还把咱爸给轰了出来。你知道咱爸在回来的路上怎么说吗?说那是标标准准的凶宅!”
  我们的脸色一下子都变了,老爸沉声说:“弘德,你别神神叨叨的,有什么话快说!”
  二叔说:“老倔头今天发疯了,人家都说是……说是鬼上身了!”
  我笑道:“二叔,什么是鬼上身啊?”
  二叔一副很骇人的表情道:“你没见过,鬼上身太吓人了,被鬼上身的人,有时候说话做事很正常,但有时候说话的语气、强调、内容还有表现出来的表情,做出来的动作都是已经死过的人的。”
  我愣了一下,说道:“什么鬼上身,那不是精神分裂症吗?是精神病啊——我妹妹可是学医的,让她给你普及一下医学常识吧。”
  二叔急道:“你还不相信,哪里是精神病,精神病会死人吗?”
  我说:“只要是病,就会死人的吧——你不是说老倔头只是发疯了,谁死了?”
  二叔说:“老倔头有两个儿子,一前一后都是被鬼上身后死掉的,如果是精神病,总不会一家爷儿三个都是吧。”
  我又愣了一下,说:“他已经死了两个儿子了?”
  二叔说:“正是!而且还都是一样的害病,一样的死法。”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精神病是会遗传的,这也不是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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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胡思乱想之际,我听见老爸问二叔道:“那你来我这里干什么?我可不会驱鬼,你应该去找跳大神的或者风水先生啊。”
  二叔道:“二脑袋知道当年咱爹给他家老宅看过风水,也说过他们家老宅不好,他就相信咱家的人,他如今是求我给他家破解一下,他说他们一家子现在可是都吓怕了,白天夜里都提心吊胆,他大哥老倔头还整天疯住在何家老宅里,说不定哪天也就死了。”
  老爸说:“那你就破解一下吧,找我干嘛?”
  二叔笑道:“如果咱爹在,我就不找大哥你了,说实话,我学了咱爹那一点皮毛,知道的东西不少,办法却没有,哪能破解得了,你把那本《义山公录》借我看看还行。”
  听到这话,我吃了一惊,要是老爸去给二叔拿《义山公录》,我可就爽了。
  老爸看了我一眼,然后对二叔说:“我没有什么《义山公录》,我要那种东西干嘛?我又不算命,也不看风水,况且你也知道,我对这些东西一点兴趣也没有,小时候父亲逼我学,我就不学,为此没少挨打。”
  二叔笑道:“我当然知道,不过咱爹也没说把《义山公录》给你啊,咱爹是留给元方的,你快拿出来吧。”
  我装作很不满地看了看老爸,说:“老爸,你不是说爷爷没给我留什么东西吗?你怎么这么不老实呢?”
  老爸也颇为尴尬地看了看我,然后没好气地对二叔说:“我不是不让你说出来的吗?”
  二叔笑嘻嘻地看了我一眼,说:“大哥,你脑子是不是坏了,你怕什么呢?元方是大学生,他会相信这些东西?他会学这些东西?这在人家眼里都是封建迷信,封建糟粕,用现在一个比较流行的词汇就是——鄙视!是不是啊,元方?哈哈。”
  我无奈地看看二叔,这货太没大没小了,你想尊敬他都不行。
  二叔又催促道:“大哥,别磨蹭了,我跟你说,这可是涉及到生死大事,人命关天啊,就算不管已经疯了的老倔头,也得管管二脑袋啊,二脑袋可是吓得活不下去了,万一人家家里也出什么事情了,你过意的去吗?”
  老爸说:“那是老倔头的家,跟二脑袋有什么关系?”
  二叔说:“看你这话说的,那老宅是他们老何家的,每个人都有份,只不过是老倔头住在里面罢了,而且现在老倔头还在发疯,说不定等老倔头死了,就轮到二脑袋了,他能不害怕吗?他们整个大何庄的人都心神不宁呢。”
  母亲也说:“弘道,去拿出来给他吧,多可怜人啊。”
  老爸想了想说:“慢来,书在我这里,今天晚上不能给你,明天天明,你再来,我跟你一块去。”
  二叔翻了翻白眼,说:“看你那小气样,还怕我不还给你!不过,话说回来,就算不还给你也没什么,你拿着又没用。”
  老爸说:“少废话,你爱来不来。”
  二叔叹口气,说:“好吧,我来,谁让你是老大哥呢!”
  二叔走后,老爸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我说的嘟囔了一句:“那书给不给弘德呢?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
  我做贼心虚,早早地溜回去睡觉,睡觉前又把《义山公录》给翻阅了一遍。


2025-06-06 03:2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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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凶宅之风水三大忌
  第二天清早,二叔果然很早就来找我老爸。
  我听见动静,也赶紧翻身起床,跑了出来,老爸白了我一眼,说“你别这么积极,我们可没说带你去!”
  我不满道:“凭什么?”
  老爸瞪着眼道:“不凭什么,不准去就是不准去,老子的话,你敢不听?”
  我“哼”了一声,说:“那你别拿我那本书。”
  老爸疑惑地说:“你的哪本书啊?”
  我得意地说:“《义山公录》啊,那是爷爷留给我的,是遗产,我有权利让你用,也有权利不让你用,你不让我去,我就不让你用书。”
  老爸被气笑了,说:“你个兔崽子,书在我这里,我想拿走就拿走,还用跟你商量?”
  我硬着头皮说:“书我已经找到了,被我藏了起来,你不让我去,我就不拿出来!”
  老爸愣了一下,说:“果然被你小子给拿走了!信不信老子打你?”
  我说:“我现在是大人了,你只要不怕别人笑话你你为老不尊,你就打你儿子吧。”
  老爸顿时无语。
  二叔道:“好了,赶紧走吧,都去,都去!”
  老爸道:“兔崽子,还不赶紧拿书去!到时候你可别乱说话!”
  老爸终于松口,我顿时欣喜万分,老妈嘱咐了我几句,我满口答应,进屋换了换衣服,就急忙出去了。
  我们三个跟着二脑袋坐上车奔赴大何庄,过了颍河大桥,我们前前后后走了几十里坑洼不平的山路,我的肺都快震碎了。
  一下车,我就迫不及待地对二脑袋说:“快走,让我看看什么是凶宅。”
  二脑袋说:“马上就到!”
  一路上,据二脑袋说,老何家住的宅子不是老何家的。
  那个宅子曾经的主人是这里方圆闻名的大地主何天明,何天明在解放后被处决了,何家也就破败了,文革时,他们家的大宅子再次被拆的拆,毁的毁。老倔头的老爸那时候是大何庄的村支书,抢先占了其中一个主宅子,并在原有剩余的宅子基础上,请人修缮了一下,就成了老何家的房产。
  但是,修缮之后没多久,老倔头的老爸就去世了,老宅就由老倔头住了。
  当时,有人对老倔头说:“你爹死的离奇,估计是修宅子动了风水,你找人给看看吧。”
  老倔头对此不屑一顾,老倔头的老婆却相信得很,就找了闻名在外的我祖父去看宅子,祖父当时是带着二叔一起看的,据二叔说,当年祖父一见何家老宅就大吃一惊,说宅子修得太奇怪了,而且里面怨气很重,日后必然是凶宅,一定得改。
  无奈老倔头最拿手的就是倔,死活不吃我爷爷那一套,半句话都不听。
  我问二叔道:“爷爷为什么说那是凶宅,有什么根据没有?”
  二叔说:“我当时还小,也记不大清楚,只听你爷爷说宅子的格局很奇怪,是养阴之地,不是阳宅应该有的等等,别的不好的地方好像还有吧——咱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二脑袋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带着我们去看老宅子和老倔头。
  何家老宅在大何庄最北面,那是背山而建的一个房子,远远看去,孤零零的一座,很大,很清冷,尤其是在早上,这所老宅子在山脚下显得格外萧肃。
  老倔头的老婆跑回了娘家,这个宅子她是死活不住了,那么眼下就只有老倔头在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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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了以后,我发现这所宅子的外围墙体是用老式的青砖砌成的,瓦片也是灰瓦,从外观上看,这个宅子东西很长,南北很短,但是门楼却是朝西而建,算是比较独特的造型。
  门楼是那种老式的瓦造高门楼,暗红色的六钉大木门很是斑驳,门前有几颗树,门楼和正屋之间有个砖砌的中门,中门前的天井里也种了几棵树,院子里也种满了杨树,看来老何家很喜欢种树啊。
  只可惜现在是春天,杨树都变成光杆,还没长出叶子,不过,要是等到夏天,这院子肯定是绿木成荫,多凉快啊。
  我正看得有趣,心想,这房子不错啊,多有古典的味道,怎么变成凶宅了?
  老爸却忽然惊叫一声道:“五阴之木!”
  我们几个都吃了一惊。
  五阴之木?老爸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二脑袋更是惊恐的打颤,话都说不出来了。
  二叔盯着老爸说:“大哥,你也看出来了?”
  老爸点了点头,看了我们一眼道:“我曾经听我父亲说过,在风水里,很讲究种树的种类和排布的格局,这座老宅种树的种类和格局几乎都犯大忌讳了。在门楼外种松树,在天井和正门内种上槐树,真是大不应该。”
  “你们这座老宅,处于山下,又是孤零零的独处一地,本来就阳气不盛,再种上五阴之木,阴气中生,又难以散掉,积累时间一长,必生阴物,这样的宅子真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凶宅了。”
  我在脑袋里迅速地搜索,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义山公录》里说“五阴之木”是指松树、柏树、槐树、榆树、桧树。这五种树木都是性喜阴,寿命又长,极其能汇聚阴气,营造阴地,而且喜阴的虫蛇往往会附居,所以松柏一般是种在坟地守护阴宅用的,榆树、桧树多种在庙宇、祠堂附近,阳宅前后很忌讳种。
  至于槐树,虽然不大,但枝桠很盛,成材之后,更是遮天蔽日,阻挡阳气内进,一个院子里往往有一棵这样的树都会很阴凉,更不用说全种上了。
  而且槐树的‘槐’字就是一个‘木’,一个‘鬼’,可谓是性最阴。这个宅子的天井竟然连种了三颗槐树,还正对门楼,阳气进不来,整个宅子必然是阴气很重。
  这就是五阴之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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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除了五阴之木,书中还记载的有别的不祥之木,而这所宅子里竟然也种的有,它们无一不犯了阳宅风水之大忌,我实在不知道这老倔头是怎么想的。
  我记得《义山公录》里还有一句话,叫做“前不栽桑,后不栽柳,院中不栽鬼拍手”。说的就是除了五阴之木以外的另外三种禁忌之树,即桑树、柳树和杨树。
  “桑”通“丧”,不详之音,是阳宅中较为忌讳的一种树;柳树枝一般用来做“招魂幡”、“哭丧棍”的,柳条也常常被用来插在坟茔上,种在阳宅中也不吉利;而杨树叶子繁多,风一吹则“哗哗”作响,如同鬼拍手一样,白天还没什么事,到了夜里,树叶影子乱晃,声音乱响,十分吓人,时间久了,肯定会影响人心,造成不好的后果。
  这门楼前的树不知道是不是桑树,但是院中的杨树可都是俗称“鬼拍手”的禁忌之树。
  但是仅仅就凭这些树,也不至于汇聚那么多阴气,以至于让一家三个男人都发疯致死吧?
  我还是不愿意相信。
  二叔正在和二脑袋解释什么是“五阴之木”,二脑袋听得一愣一愣的,头抖的跟拨浪鼓似的,也不知道是相信还是不相信,但看他的样子,还真不愧被叫做“二脑袋”。
  老爸还在看何家老宅的外形,眉头紧锁,嘴里不知道在说什么。
  老爸在不做**之后,搞过建筑,曾经是村里最好的木匠和泥瓦匠,后来又放弃建筑活儿去做生意,但对于房屋建筑还是十分精通,他现在看到这种奇特的老宅子,估计内心深处有所触动,又回归到老本行了。
  我顺着老爸的目光,也去研究那老宅,只不过我和老爸不同,老爸看的是结构和样式,我看的则是老宅沉淀的历史。
  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我看了没多久,脑袋里忽然灵光一闪,一句话脱口而出:“不对啊,这个房子的格局我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在哪里见过?”二叔问道。
  “让我想想。”
  略一思索,我便想起来了,是《义山公录》里《堪舆》篇里的图形。
  这座房子又犯了风水里的两个大忌——掉底房和横宅!
  我的脸色变了,按照《义山公录》来说,这个真可谓是货真价实的凶宅啊!
  何谓“掉底房”呢?“掉底房”是房的一种走势,和“升棺发财”型的房子正好相反。主宅地势偏低,门楼偏高,这样的房子住久了,阴气都会下泻,汇聚到主宅之中,对主人极为不利。
  这里所说的阴气不仅仅指阴湿之气,还有污秽之气,怨愤之气,抑郁之气,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汇聚在一块,再强壮的人估计也会生病,而且这种环境下容易招来蜈蚣、蝎子、蛇等毒物,尤其这房子又是在山里,这样反过来会更增加宅子的阴气,日子越长,越不好,如果从科学的角度来讲,不仅影响人的生理,还影响人的心理,生理不好,心情再不好,出事那是少不了的。
  我对自己能用科学知识解释风水道理十分得意,但是这“横宅”却是解释不了。
  “横宅”则是指房屋东西过长,南北过宽,这样的格局是风水大忌!《义山公录》有一句话叫做:“卯酉不足,居之自如;子午不足,居之大凶。”我的爷爷甚至在下面批注说:“当院横着长,必损少年郎。”
  难道真被爷爷说中了,所以老倔头才接连死了两个儿子?
  而这个院子不但东西奇长,大门还建在西侧,甚至有向西扩张的意思,我实在不知道当初造这所房子的地主脑子是不是生锈了,因为现在的人大多不顾及风水,不相信风水,但是那个时代的人是建房必看风水的嘛。
  那个老地主要么是脑子生了锈,要么是请了一个脑子生了锈的风水先生。
  但是,不能否认,设计这个房子的人很大胆,很前卫,很有创新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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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魈就是传说中的山中的鬼怪,也有山民称之为山神。据称体形高大,浑身遍生黑毛,力大无穷,可徒手撕裂老虎野猪黑熊,奔跑速度也十分惊人,比猎豹还要快,基本上人只要遭遇到山魈,就该准备后事了。
  不过也有人说山魈不吃人,这是一种传说中的生物,我从未见过,也不希望见到。
  《义山公录》中的记载是把山魈当做怪的一种,虽然可怕,但是却不是邪祟。
  我笑道:“你们不要把什么事情都赖到鬼神身上,什么山魈啊,你见过?”
  二脑袋晃着头,吐沫星子乱喷,焦急地说:“谁敢见山魈?我要是见过,现在还能和你说话?”
  老爸瞥了我一眼,说:“越是忌讳什么,你越是说什么,你这大学念得可倒好,话都不会说了!”
  我笑道:“老爸,那你看现在怎么办?”
  二叔道:“还能怎么办?把门楼扒了重盖!”
  二脑袋嚅嗫道:“这,要花钱的。”
  二叔道:“你要是不怕死,也可以不听。”
  二脑袋赶紧摇头晃脑道:“我听,我当然听,扒了重盖,明天刚好初六,明天就找人来办,早一天整,早一天踏实。”
  老爸点了点头,然后说:“咱们进去看看你大哥,他还在这个宅子里吧?”
  二脑袋说:“在,我每天过来给他送饭,本来想接他出来,他死活不肯出来,就愿意躲在屋里,谁拉他,他咬谁,你不动他,他挺安静,就是瞅着怪怕人。”
  我们四人走进了宅子,我环顾了一下四周,看见院子里有一个老式的压井,一条是用青石铺成的路,整个宅子让人看了感觉十分安静,但是这种安静让我很不舒服,那是一种毫无人气的安静。如果不是老爸他们在这里,我就想马上跑出去了,压抑、沉闷,受不了,也不知道老倔头在这里怎么住下来的,可能真是无知者无畏吧。
  老爸他们眼看就要进屋,我还在院子中央环顾,就在我心中不安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怪声,这种声音让我在刹那间心里极其不爽,头皮也发麻。
  我四处看了一眼,登时愣住了。
  在院子里的西墙角,就是大门楼的左方,有一条硕大的白蛇,昂首吐信子,正慢慢地向我这边游过来,我一看它,它便停在了离我不远处的地方,一尺多长的前半身迅速地竖了起来,那三角型的头部布满了狰狞可怕的鳞片,一片片张开,步在蛇嘴周围,就像是长错地方的鸡冠子一样。
  我两腿软了一下,这冬天刚刚过去,蛇不是还冬眠着吗?怎么会有蛇?而且还是白蛇!白色的毒蛇!它那三角头型和狰狞的鳞片已经明白无误地告诉了我,它是一条毒蛇!我从来没有见过白色的蛇,当然,我根本不想见。
  你能想象一下,你在几乎还可以算是冬天的严寒天气里,猛然看见一条蓄势待攻的大毒蛇朝你昂首吐信子的情形吗?
  我怀疑我产生了幻觉,我赶紧揉了揉眼睛,然后确信我没有看错,白蛇那火红的信子朝着我伸伸缩缩,我能感觉自己的头发几乎全竖起来了。
  我听说过,蛇捕捉食物不靠眼睛,也不靠鼻子,而是靠信子,那信子是类似红外线探测仪的东西,只要是有生命的个体都会散发红外线,蛇就是靠捕捉这些红外线来确定食物的方向。
  难道这条白蛇把我当食物了?它大爷的!
  我脊背一阵发凉,我是真害怕蛇,从小就怕蛇,我就没见过像蛇那么丑陋的动物,我也实在想不通有人怎么喜欢吃蛇肉,光是想想就害怕,就恶心。
  我盯着白蛇,试着向左移动了一下身体,我想看看白蛇有什么反应。
  没想到白蛇果然也向左移动了一下脑袋,红信子继续不停地吐。
  我差点没晕过去,我大喊了一声:“老爸,快来,有条大蛇!”
  喊完,我立即转身往屋里跑,就在我转头那一刻,我用余光看到那条白蛇腾空而起,身体绷直得像一条用弓打出的箭,而箭锋直奔我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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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辜地说:“是我爸杀的。”
  “你们为啥要杀它?”
  “不是故意的,不过也没办法,它要咬我。”我说。
  二脑袋的老婆跺跺脚,埋怨道:“这是白蛇啊,这是蛇神!你们杀了神,要遭到报应的!你们等着看吧,肯定会有蛇要找你们报仇!”
  我老爸“呵呵”一笑,说:“那蛇要真是神,也不会被给我宰了。”
  我们都笑了起来,二脑袋的老婆急得恨不得咬我爸一口,她说:“你别不信,这是白蛇!你们啥时候见过这么纯白纯白的白蛇?我听我那老娘说过,白蛇最有灵性,一般不出来寻人,你们肯定是打搅到它了,它才出来。你们刚才干啥了?”
  二脑袋摇头晃脑道:“我们啥也没干,我们就是商量着说要扒掉门楼,陈大先生说这门楼不好……”
  二脑袋这句话没说完,就停住不说了,他好像是意识到什么不对的地方了,他嚅嗫着嘴看看我爸,我爸没吭声,我的脸却又变色了,心又猛地跳了起来,因为我也感觉到这事情匪夷所思。
  二叔颤声地问道:“元方,这条大白蛇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我指了指门楼,说:“我看见它的时候,它就趴在那个门楼左边……”
  二脑袋的老婆一下子叫了起来,喊道:“你看吧,肯定是它听见你们说话了,门楼是它的家,它怕你们毁它的家,所以它才出来咬你们的!”
  二脑袋喃喃道:“它能听懂人话?真的假的?”
  二叔挠挠头说:“说不定那蛇还真能听懂咱们说话,他妈的,这地面邪,什么都说不准。”
  二脑袋道:“就算是它能听懂咱说话,那也没办法啊,不毁它家,咱家就被毁了。这可咋办?你说它是咋报应人的?”
  二脑袋的老婆说:“这白蛇肯定不会就一条,它有伴儿,有儿女,它的伴儿和儿女说不定在哪个黑地里藏着,专门等着出来咬你们!”
  二脑袋的老婆的话,让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副可怖的画面,我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却听见老爸“哈哈”笑道:“不要胡思乱想,这个宅子里的有阴地,阴地养阴虫,没什么了不起的,那不是什么神灵,就是一条蛇,说不定是有人故意养的,专门用来吓人而已——话说回来,就算它真能报复,那又有什么?这条已经杀了,再来一条也一样杀了,是我杀的,就让它来找我不就行了。”
  我看了一眼老爸,他没有半点惧色,这让我大感宽慰。
  二叔也趁机表现自己的勇猛,道:“还在哪个黑地藏着专门咬我们?打伏击啊,还成精了它!”
  老爸又说:“冬春之交冒出来白蛇,不是这个宅子大有问题就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不管怎样,那个门楼赶紧扒了,免得留后患!”
  二脑袋有我老爸做靠山,顿时坚定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一阵阴森的“桀桀”笑声忽然从正屋里传了出来,一个可怖的声音说:“你们杀了白蛇,要遭报复了,哈哈,哈哈,你们要遭报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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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婴哭
  二脑袋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声音都是颤的,二脑袋的老婆甚至抽泣了起来,一时间,整个屋里弥漫了一种令人窒息的气氛。
  二脑袋看看我老爸,弱弱地问了一句:“我大哥他还能治吗?”
  我老爸还没有回答,老倔头又阴森森地说了一句:“治?谁能治我?谁敢治我?我让你们一个个都不得好死!哈哈,哈哈……”
  老爸对二脑袋说:“走,咱们出去说话。”
  到了院子里,我老爸对二脑袋说:“看情况,你大哥的情况已经十分不妙了,按照常理来说,一个人如果不信鬼神,犯精神病的时候,是不会装神弄鬼的。你也说过,你大哥根本不信邪,但眼下却说自己是死去的何天明,这就不单单是精神病那么简单了。”
  我点了点头,老爸说的话很在理,按照医学常识,不相信鬼神的人即便是患了精神病也很难会装神弄鬼,这老倔头可是坚定地认为自己就是已经死了几十年的地主老财,这问题就大了。
  二叔接着说:“我看啊,也不单单是房子的问题了,这个房子造的再不好,充其量也就改了二三十年,阴气怎么可能积累的那么严重,让人疯的这么严重,还让三个人都整死?”
  二叔说完,我忽然产生了一个疑问,我问二脑袋道:“不对啊,既然老倔头和他的两个儿子都在这个宅子里住,为什么老倔头后患上病?”
  二叔说:“这个很简单,最先患病的是老倔头的小儿子,因为他年纪最小,阳气最弱,抵抗力最差,所以就最容易被侵害;又由于他的小儿子是非正常死亡的,所以死后的怨气会成倍的积累,这个宅子的阴气就又加重了,大儿子接着就被侵害;而老倔头在壮年的时候,阳气最重,还能抵抗得住,但现在他已经快五十岁了,这个宅子又非正常死了两个人,他就也跟着不行了。”
  二脑袋说:“我大哥也经常在外边打工,住家的时间少,可能这也是原因。”
  我点点头说:“要照这么解释,也还说得过去。”
  老爸说:“这个问题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当务之急是办好两件事,第一是扒门楼,重盖;第二是找到阴气的源头。”
  我奇怪地说:“阴气的源头?你知道在哪儿?”
  老爸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但是应该能找到,阴气的源头应该在何天明的葬身之处,找到何天明的葬身之处,就等于找到了阴怨之气的源头。”
  我笑道:“爸爸,你不是不信这个吗?”
  老爸严肃地说:“有时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况且是非常之地,应该用非常方法处之——二脑袋兄弟,你知道何天明的墓在哪里吗?”
  何天明是在解放时被解放军处决的,处决之后被村民拉到山上随便埋了个地方,没有正规的墓地,要说去找,还真是比较困难。


2025-06-06 03:1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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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鬼?而且是何天明的鬼魂,他来威胁我们,不让我们扒掉门楼?我自己吓自己一跳,然后赶紧看了一眼老爸,老爸和二叔正面面相觑。
  小宝还是不停地哭,二脑袋的老婆焦急地哄着他,不过一点作用都不起,看来小宝这次是被吓到肝胆俱裂、失魂落魄的境界了。
  二叔说:“先把孩子抱出去看看。”
  二脑袋的老婆抱着小宝出了里屋,我们也都跟着走了出来,但小宝还是哭得不停,任凭二脑袋的老婆怎么哄都不行,非说有个戴帽子的胖子要抓走他。
  二脑袋的老婆叫起撞天屈来:“哎呀,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啊,嫁到你们家了!一点福没享,还整天担惊受怕!你说你爹留给你大哥的房子,管咱什么事情,你操什么心啊?你非得去扒门楼,要是小宝有个三长两短,我给你没完!”
  二脑袋被闹得心烦意乱,骂道:“败家娘儿们,大半夜,嚎丧呢!”
  二叔沉吟了一会儿,对老爸说:“大哥,你看像不像……”
  老爸接着说:“你是说‘婴哭’?”
  二脑袋的老婆一听,也不叫不哭了,赶紧凑过来问道:“啥是‘婴哭’?”
  “婴哭”我知道,在《义山公录》里有记载,说的是小孩子在三岁之前,脑门上的天灵盖还没合上,能随着呼吸起伏,所以人俗称‘呼吸盖’,在麻衣道里又称‘小天眼’。
  “小天眼”不是真正的眼睛,不能看见东西,但是它是释放阳气的地方,能够很敏感的感觉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比如说鬼,而这些被天眼感觉到的东西在小孩子脑海里所形成的效果,和他们用眼看到这些东西的效果没什么区别,都很直观,都很立体,也很真实,所以俗称“小天眼”也能看见脏东西。
  而那种吓唬小孩子,让人噩梦缠身的鬼又被称作“魇灵”,“魇灵”对所有的人都起作用,只不过有“小天眼”的人能看见,“小天眼”消失的人看不见而已。
  难道小宝看见“魇灵”了?
  可是二脑袋家里有这么多人,也会闹鬼?这鬼就这么不惧怕阳气,也太狠了吧。
  二叔给二脑袋解释完什么是“婴哭”,二脑袋的老婆就战战兢兢地说:“你是说家里真闹鬼?那为啥咱们一点事儿也没有啊?”
  二叔说:“咱几个大人聚在一起,人气多旺,能有什么事,你没听小宝说咱们一过去,那个人就从墙上走了吗?那也就会吓吓小孩子而已。况且就算真有鬼,咱们又没有小天眼,也看不见啊。”
  二脑袋问二叔说:“那能止住小孩儿哭不能,这要是哭一夜,还不哭死了!”
  二叔说:“看来小宝吓得不轻,婴哭能治,在我爹那里,这就是小儿科,不过我没我爹的本事,我不会,你问我大哥。”
  我爸摇摇头说:“别问我,我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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