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男人的皮相都好看的毫无新意,一个模子刻出来般的剑眉星目,偏偏苏曜的眼尾还有那么几分上挑,勾人的好像南风馆的小倌而不是君临天下帝皇。上官琳跟他从小认识又同床共枕做了五六年夫妻,离这么近看他还是有点受不住,连忙向后支起身子:“你部署好了那就好……我心里总是有些不踏实的。”
“轻云骑这次元气大伤,人数锐减,南疆大军所有将领尽数被困在边疆,她本人又被真律打散了重阳真气……这些话你没听厌我都厌了,怎么还是疑神疑鬼。”
疑神疑鬼一点也不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可以具备的性情,上官琳的死穴就是怕别人说她这个皇后不够格,所以听了这话立刻就将“没错,陛下所言甚是。”这几个字摆在了脸上。然后仪态完美地退出了上书房。
苏曜冷笑了一下,被这么一打岔,再把心思转到奏章上去时就不是那么专注了。他手上这份奏折正好是边城宁城都府尹送来的,一大推套话和拍马言辞下透出的全是想得到如何处理贺家军的旨意。
帝王心……又怎是可以轻易揣摩的?
当年他的父皇摆出那副情深意重的模样,还不是在贺家最猝不及防的时候捅了一刀。太后说的在理,他苏家人,从不缺情种,却尽是冷血。有了自己的父上作为帝皇无耻界的垫底 ,苏曜再度提起御笔朱批的时候就多了几分底气。却不知道,一个时辰之后,这份朱批从御书房,凭空消失了。
要知道,新成立的政府机构,往往最是有机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