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有时很疯狂,两个人常常尝试不同的感觉,无论廖维信要求有多过分,从来不拒绝。那可真是酣畅淋漓,难以表述。
廖维信很满意,当然也不会亏待这个伴儿。衣服从里到外买了无数套,金卡现钞就摆在门口的鞋柜上,带回来的礼物更不用说。白既明从不拒绝,也不感谢,只是淡淡一笑,收下而已。
廖维信心情很好,天天就盼着晚上回家,尝尝白既明的新鲜花样,无论是食物,还是人。一些应酬能避则避,他忽然发现以前的日子真是无聊至极。
下班先到花店买束鲜花,开车时想想把花瓣摘下来洒在既明的**上,肯定美艳诱人。廖维信边开车边窃笑,有些迫不及待。记起既明喜欢吃蛋糕,又下车买了一块。也不知他生日是哪天,好像当初那张表格里有,到时候好好庆祝庆祝。
可惜既明不喝酒,要不然两个人来个烛光晚餐,品点红酒更浪漫......最近刚上映一个大片,这回得拉着他去电影院,那和在家里看碟片怎么能一样,灾难片要的就是震撼效果......杜子成订婚,应该让既明也去,顺便认识认识那些朋友。他和杜子成很熟,想必不会拒绝......
廖维信杂七杂八乱想一气,把车锁在车库,提起花束,吹着口哨上楼。
按了半天门铃,不见既明开门。这个妖精,又搞什么花样。廖维信失笑,摸出钥匙开了门。
屋里很暗,廖维信点亮灯,走进卧室。
"既明。"没有人回答。廖维信从这个房间走到那个房间,书房、厨房、卫生间、主卧、客卧、阳台......白既明不在。
廖维信突然感到一阵惶恐,他猛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几步冲到卧室里,"唰"地拉开衣橱。
白既明的衣物,都不见了。
廖维信转头,看到床头柜上那个醒目的日历。
一个月,整整一个月。
像是浑身的血被抽干,廖维信呆呆地坐在床上,头脑中一片空白。他下意识地摸出根烟,点着了吸两口,蓦地站起身打电话。
"维信?找我什么事?"杜子成的声音。
"白既明走了。"
"走了?哦,一个月了,哈哈,我就说这小子不错,怎么样,爽透了吧。"
"他手机多少?"
沉默,好久杜子成才出声:"说好了一拍两散,还找他干什么?"
廖维信一时没说话,说什么?说自己看上他了?说不想分开?说还要继续?说......
"你小子不会是认真了吧?"杜子成沉下嗓音,"维信,你根本不了解他。当初就是因为我说你这个人很干脆,完了就是完了,绝不拖泥带水,他才同意的。白既明这个人很固执,既然分开就绝对不会再回来,算了吧。"杜子成又笑,"要不给你再介绍个更好的?在你面前,我甘愿当皮条客......"
杜子成再说什么,廖维信已然听不进去。他慢慢地挂上电话,心里忽然觉得很空虚。那个早上还在身下柔顺妩媚的人,居然说走就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他是不是那个时候就已经想要离开?
廖维信低头,看到桌子边上的备用门钥匙,还有个又厚又大的信封。他"哗"地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
金卡、现金一样不少,低下压着一张白纸,上面是一张打印的表格。廖维信急忙抽出,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想要从里面找出一句,哪怕是半句难舍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