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大笔一挥。顿作千言。文采是谈不上的，押韵是没有谱的。但还是写出来吧。给大家批判一下，待几年后，重做故地游。笑当日之孩提盛气，叹今朝之寥寂颓唐。咦，岂不悲哉。
（这是我写的柳如是传结尾）
如是本娼妓也，世人谓之风尘女子，道学先生所不齿，咸谓此曹市其皮肉而易金帛。世风所败，皆是此类。然余读史至如是，甚厌其言之缪极。夫明季将倾，天下狼烟四起，满夷据神器而乱中华。居庙堂之上，薄民而获利者，皆以阴阳头俯首苟利事北。钱益谦亦是国之雅望。士林之首。而贪富贵以降贼获。非如是之行。恐早为千古唾沫所淹，
胜过洪承畴远矣。
而如是本是倚楼卖笑之身，其惊天之才，固乃异于常人。可贵者，乃其以风尘之身，而行天下之大道，此难于才者远矣。夫有小才可扬者，多如沟壑之蚁，众矣，而敢以身为社稷者，如苍穹之鹰。鲜矣。
夫明末乱世，为旧朝之要员而腆脸事清，而
嗟乎才智双全而隐没难施者，如阎应天等，或以己微薄之躯，或以百十将勇抗强横难比之清或桥渔男女以匹夫之身而重于社稷。虽死，其心永在，其志永存。丹心可昭日月，可垂千古，可明万世矣。如是亦同也。
噫，余为如是立传，非仅慕其惊世难匹之才，非悦其并世无双之貌，乃爱其高雅刚正之性，拜其忠贞卫国之节。此乃国之精魂，唯一此，不朽万世也。
三百年矣，昔日之佳人，今为枯骨，昔日之将相，今为粪土。惟其浩然史册之气节，与天地同在，与日月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