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曾说:中国有两大伟人,一是孔子,另一便是鲁迅。这说法我赞同。又曾有一种说法:中国近代两大伟人,一是毛,二还是鲁迅。这说法我不能确定。因并"不了解"毛的缘故,而鲁迅认为是了解一些的。可以算是伟大。
但我内心还是不愿把鲁迅这样说法,太模糊,给人不着边际的感觉甚至。鲁迅他只不过就是一个孤独,狷介,苦闷,彷徨,但也不失幽默,浪漫,深刻的人。他的最突出的特点是深刻的悲观与怀疑。
鲁迅并非消极与多疑之嫌。大凡伟人多是这样的:在深刻的悲观中不断地肯定信念的存在,在深刻的怀疑中又不停地去爱和关怀。前者是对自身,后者则是对他人的作用。因此,虽痛苦的是自己,温暖的还是别人。然而,我觉得他又并非是痛苦的,因为当痛苦成为家常便饭时也就不称其为痛苦,而只是一项每日必习题罢了。这是一种矛盾混沌而又执着坚定的心理状态。就好比当我们感到呼吸困难时,而又真实坚定地在呼吸着空气。
和鲁迅同年代的一些“评论家”,也就是鲁迅所谓的“文学家”们说:鲁迅是个爱发牢骚,眼中容不下别人,以自我为中心,甚至狂妄自大的家伙。这是亵渎或侮蔑之词。与当时胡适,陈玉莹,章士钊类的故作“温柔深沉”型人士主导的“现代评论”派相比较,鲁迅更显一幅大男人的姿态。在文学领域,鲁迅是蔑视一切“温柔的感情”的。从他的文字中便能看出。即使是在生活领域我想也是这样。
在他眼中,这世间确是一个大不幸,而非小病呻吟或沉迷月下。这种深怀大义,驱使他以一种“超人”的姿态自居。颇一番救世主的意味。他的思想的格局原本要比其他人士宏宽。那时的中国需要一个这样的声音来为之呐喊和担当重任。自省的鲁迅又何以会向“众魔鬼怪”低头?他要无情地批驳和揭露于世,让同样心怀正义的人们看清楚。
中国人现在喊的最多的是要解放思想,这解放思想的根本在哪里呢?恐怕还得是先去除某些东西。病根不去除,何以会成长与发展?那么成长与发展首先得从了解自身做起,了解自身,怎能不追溯至鲁迅?因此,中国人要想解放,还得从了解鲁迅开始。这无疑于探寻我们是谁,打何而来,该往哪里去,然后如何去的道理。
……
回到开头所说的“崇拜与破坏”上。
毛主席很多人之所以崇拜是因为他有至高无上的威严,孔子、鲁迅有人崇拜多是因为有无尚的荣誉。威严与荣誉的背后少有去关注。这便是中国人的骄傲。
这些人固然需要崇拜,但要弄明白崇拜的实质是什么。我崇拜鲁迅的实质便是我以上谈到的种种。我也曾一味盲目的崇拜,以为他是完美的,荣耀的。但我读懂后,发现我所崇拜的正是他所痛苦的。他并不是完美的,也并非全是荣耀。我甚至也认为他伟大的同时又是“狭隘”的。那么这崇拜是不是也就破坏了?
鲁迅他是伟大的但确又是“狭隘”的。这是由崇拜延生而来。鲁迅他并非是神,是人便总免不了狭隘。正如以上也曾谈到的种种质疑与批驳。但这不是他的过错。只是时代的症结。如今的我们并不能更高的再苛求鲁迅几乎的完美,因为也实在毫无意义。在一个并未有思想大解放的当下中国,说鲁迅“狭隘”尚属太早。那要等到若干年后,至少达到“尼采”时代,也许鲁迅真是狭隘的了。
文 / 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