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这样平和的日子还有多少,所以你珍惜现在的每分每秒。如果可以,你真的很希望他在你的帮助下逐渐成长,如果你们不是国民意识体,只是亲如兄弟的邻里的话,这大概是很容易实现的愿望。
看着亚瑟逐渐舒展开的眉头,你知道他已经睡着,轻轻的起身打算离开,刚站起身的瞬间发现衣袖被小小的力道扯住,回头,却听见他在梦中低喃,[离开,弗朗西斯,离开我的家…],你怔住,他从未叫过你的名字,只是称呼你为法/国或者是喂;你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表情,最后也只是扯出一个苦笑。
你以为自己将他保护得足够好,却忘了同为国民意识体的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自己国家发生了什么。弗朗西斯,笨到家了。你在心里对自己这样说道。
然后你又一次俯下身,轻轻吻在他的额头。
……
不敢正面回应他,也许是法/兰/西难得的怯懦。
……
那一天还是来了,少年模样的他坚定的站在你面前,宣布战争的开始。你如常微笑,对他说法/兰/西不会输。心里想的,确实他那天晚上拉着你的衣袖时的表情。
116年,世界史最长的战争,英/法/百/年/战/争
你最开始节节败退,直到贞德的出现,坚强爱国的女孩唤醒了人民心中的勇气与信念。你最后赢了这场战争,夺回了属于自己的领土。但那个女孩却被抓起来以女巫的罪名处以火刑。这时候你发现自己似乎从未真正了解过那个人。那个未来的大/英/帝/国。
你第一次提高音量的对他说,告诉他贞德只是个女孩她是无辜的。他双手抱臂,淡淡的说如果不是因为她自己早就赢了。
你不再说话,过了一会他转身离开,脚步声坚定决绝,他的话随着空气飘到你的耳朵里,
[英/国从来都不是法/国的附庸,而我,也从来都不是你弟弟。]
……
他开始建立海上霸权,一步步建立起自己的日/不/落/帝/国。一步步取代你欧洲第一大国的位置,你想,你大概是高兴的。曾经所盼望的事,至少是实现了。他真的成长了。
英/国和法/国从来都不缺少小打小闹,你也由以前小小的带着宠溺感的讽刺变作了明目张胆的刺人话语。每次引来他的怒吼以及反驳你的笑容都会加深。那个手段强硬狠立的大/英/帝/国在你面前卸掉自己的面具,你暗自得意这是自己所独有的。
所以你会拼命的阻止英/国获得美洲大陆的抚养权。不仅仅是因为国家的利益,更多是因为你看到了亚瑟眼中对那个孩子的疼爱。就好像你当初那样。
可是最后你还是输了,那个孩子主动选择了他。那天他抱着这个孩子,露出你从未见过的温柔笑容。
……
当那天你从雨中抱回全身湿透的他的时候你并不意外。全世界都看出来了美/国的羽翼渐丰和英/国毫无理由的压迫。阿尔弗雷德,和当初的亚瑟一样。
发烧了,你看着无奈的看着体温计。再给他搭上湿毛巾之后去泡红茶。作为法/国,面对美/利/坚的独立你确实不该高兴。但作为弗朗西斯,你很是高兴那个拥有亚瑟所有温柔的家伙离开了他。
……
法/兰/西的自私
……
你泡好红茶后把他叫醒,他不情愿的醒过来,懒懒的抬眼,无力的就着你的手喝了一口红茶。在躺回床上的时候吐出一口气,似乎轻松了很多。[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弗朗西斯?]。这么多年过去,他已经开始叫你的名字了。
你还没有回答,他接着说下去,[我侵占过你的国土,杀了你的民族最骄傲的女孩,处处和你相对,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
你静静的听着,想着生病的人果然要坦诚很多,同时伸出右手食指从他的脸颊滑到他的唇上,轻声说,[也许,是因为哥哥我爱你吧。]
……
一/战二/战,英国从最开始的光荣孤立到后来与法/美/俄/中组成联盟。你看到了他从最鼎盛变得衰弱,到现在主动与美/国交好。和自己一样。
二/战终于是赢了,尽管每个国家都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但其实对于你来说,也许不再会有哪一场战争所付出的代价会有百/年/战/争大。因为那一次,你失去了那个天真的亚瑟。
……
欧洲国家组成欧盟,为了尽快脱离美/国。你和他终究又延续了同一个立场。也是,仅仅隔了一条海岸线而已,还会有谁比你们更熟悉彼此。
而亚瑟.柯克兰,是你绝无仅有的人。
……
你回忆着过去,一点点饮完杯中的红酒,想起了之前他喝醉后的可爱模样和他睡着后的迷糊,嘴边的弧度扩大,摇晃着杯中剩余不多的红酒。你笑得十足的奸诈。
在你打过去第三个电话时终于接通,对面的声音是如你所料的含糊可爱,
[小亚瑟,明天哥哥来找你,我们去约会吧~]
[唔?恩。]
亚瑟大概没有意识到电话那头的人在说什么,只是想快些打发掉这个妨碍了自己睡眠的人。
[那就这么说定了,哥哥不可能允许你反悔的。],你挂掉电话,满意的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录音结束。然后仰脖喝掉了杯中最后的红酒。
……
弗朗西斯式的奸诈
……
但愿明天的伦敦能有一个好天气。
——End——
注1:本家似乎并没有这样设定,只是我的私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