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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极道家族-血色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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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极道家族


IP属地:湖北1楼2013-03-24 15:16回复

      我希望人死后可以上天堂,天堂里只有快乐,没有忧伤。但我也知道天堂不存在。
      秦单凤说:“我的朋友说,安律师官方的死法是车祸,死讯是四年前传回她的家乡的,她姑姑一个人跑到安律师工作的城市领走安律师的骨灰。”我问道:“骨灰,在哪?我可以拿来吗?”秦单凤说:“你难道真的认为那骨灰是安律师的?你在船上见得是谁?借尸还魂?”对啊,我登船那时也不过只有三年而已。
      我说:“安律师为什么要假死?”秦单凤说:“因为她知道的太多,对这次行动,她是策划人与知情人,但是她的级别太低,就算回来了,也只能隐姓埋名。”我说:“你用吗?”秦单凤说:“我当然不用了,我到现在还不明白我们去那到底是干啥?”我问道:“那你还这么爱心泛滥,去出生入死?”秦单凤说:“我去自然有我想要的东西。”我问:“拿到了吗?”秦单凤说:“这就不劳您费心了。”我揽着她的胳膊说:“您要是啥也没得到,还死在那鬼地方,你不就成炮灰了吗,多悲哀啊!”
      秦单凤说:“你是在套我的话呢?还是套我的话呢?还是套我的话呢?我不还没死吗!你还想知道安律师姑姑的事不?”我说:“想啊,想啊!”秦单凤说:“那就别打岔!安律师的姑姑抱着骨灰回去没几天就病倒了,但是她是个老姑娘,没有家,没有儿女,还是一个八竿子打不到的男人替她送终的。”我问:“真的是八竿子打不到的人?”秦单凤说:“那个男人是安律师的未婚夫,后来被安律师退婚了,他们村里的闲话可不少。”
      我问:“安律师的父母怎么不去领骨灰?”秦单凤说:“谁知道,不过他们要抚恤金倒是一点都不含糊。”我说:“这世界上没有不是的孩子,只有不对的父母。”秦单凤说:“你说反了!”我说:“没有,真的就是这样的。我连我亲生的爸爸是谁都不知道,也许他都不知道我的存在。我妈妈那么年轻就死了,我要是没有和你们在一起,也许就走我妈妈的老路了。”秦单凤说:“姑姑并不是不在乎你,她只是没办法,生死有命。”
      我说:“她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既然无法承担,为什么还要生孩子。哪有人那么年轻,连自己都照顾不了,生活的一团糟的人,再养一个孩子的。”秦单凤搂住我说:“你别抱怨了。”我忍不住为自己叫好,接着说:“我从小被人笑话,歧视,活的那么惨,在幼儿园里,别的小孩都往我的饭里掺沙子,说杂种就该吃这些。来到这里才好一些。”如果我会哭,我一定挤出些眼泪,我讲的太动情了,就差点眼泪了。
      秦单凤劝我道:“过去的已经过去了,现在有我们在,谁也不敢欺负你。”我说:“那你就告诉我你去那个荒岛找什么吧?”秦单凤一把推开我喝到:“你阴我,弄得我可怜你,去跟我玩这一出,我不会告诉你的,门都没有。”我撒娇道:“不要嘛!我都这么可怜了,你就哄哄我吗!”秦单凤说:“你可怜,你哪里可怜了?你可怜个头,别惹我。小心姐揍你。”我说:“那你就揍我吧,但是揍我时一定要告诉我你是为了什么去那个荒岛上的。”秦单凤不停地挠着我的痒痒,说:“老白太太预言我要跟着那群人走,可以救你们,我们会在地狱里相逢,那时我的出现可以带你们离开地狱。”我笑的前仰后合乐不可支,道:“哈哈,嘿嘿,呵呵,就这点。”秦单凤说:“就这些。”我笑的有些岔气说:“你停下来吧,我不行了,我不合适啊,就换来这点消息。”秦单凤说:“我是无利不起早,我还没玩够呢。”我笑着骂道:“你这个奸商,哈哈哈。”
      我们不知道如何跟妈妈说爸爸的死讯,但是还没有等我们开口,妈妈就自己提起了这件事,她已预感到爸爸的逝去。


    IP属地:湖北来自贴吧神器4楼2013-03-24 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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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计划
        也许像她这种经历过风风雨雨的女人,才最会期待幸福但平淡的生活。她现在想好好过日子了。
        我还在弱弱的盼望着林森会来抢亲,我不敢搅乱他们的婚礼,但我希望婚礼上会发生一些小小的混乱。但是如果林森真的来了的话,我会十分担心他的生命安全,李不一不会对他做什么,我害怕的是李家其余的男人们不会让他活着离开,即使放他一条活路,也会留下点纪念品。而且他来也是白来。
        秦单凤这辈子只爱李不一一个人,她也不会和任何男人走的。光这一点就可以让林森绝望了。
        但是秦单凤还是个很讲义气是非分明的人,她会在李家人狠揍林森时帮林森说话的。
        秦单凤接着收拾东西,说:“我已经买好了登山设备,你到时候跟着我走就行,山上比较冷,我们得穿的厚些。我把东西都准备好,你听我的就行了,决不能自作主张,一定要听我的,山上还是有些危险的。”我打断说:“我还没有同意呢。”秦单凤道:“我管你同意不同意。”我正要抗议,李不一回来了,手里还有一捧百合花。他拿着剪刀修剪花茎,问道:“你们一直在商量偷着进祠堂的事?商量的怎么样了?”我点头道:“是,没说别的。还没定下来呢,小辣椒一直在给我讲她的计划。”秦单凤说:“你劝劝她,她不肯去。”李不一道:“如果小胖子不愿意,就别勉强了。”秦单凤说:“你就会护着她。”我喊道:“谁说我不愿意了,我去,我老早就想看看你们家的那个鬼祠堂长得什么德行。”李不一把花瓶灌上水,插进百合花,说:“你也就在我们面前这么说,千万不要在我爸爸面前瞎喊。”我点点头,我明白,大舅会把我的嘴撕开的。李不一说:“我给你买了条裙子,结婚那天你穿上,一会我给你拿出来。”我高兴的说:“你们的喜宴我可以去啊?”李不一说:“你不去都不行。”
        我买的那个花瓶就留在了李不一和秦单凤的新家,里面还添了一束百合。我拿回家一条红色的连衣裙,抛砖引玉。我穿上后跑去给妈妈看,妈妈一个劲地夸漂亮。二龙却撇撇嘴,说:“人还是又胖又丑,无力回天。裙子倒是拯救了一下你。一看就不是你买的,你的眼光烂到家了。你只有被鬼魂附体才能提高一下审美。”
        我实话实说:“是不一买的,让我穿着去吃饭。他们的喜宴。”二龙说:“这么说,大舅同意你这个外人去了。”妈妈忍不住说道:“二龙,你怎么成天欺负姐姐,你小时候,都是姐姐背着你上学。”秦双龙先天性心脏病,体弱,小时候,小学离得近,我就背着他上学,后来就骑着自行车带他上学。二龙抢白道:“那是她自己乐意。”其实二龙对我刀子嘴豆腐心,我看着他那苍白清秀的脸没有一丝血色,就觉得心疼,二龙也是为了不让我吃苦,才不停地跳级的。
        妈妈说:“你这白眼狼,就不记得人对你的好。”二龙说:“她还把我扔到过泥沟里呢。”妈妈说:“你少提这事。”他讲的是我们上小学时,总是被人欺负,因为我们俩是怪胎,成天黏在一起,从不和别人交往。有一个男孩子长得又高又膀,看我们俩不顺眼,总是滋事收拾我俩,经常是放学时拦住我们俩,一阵暴捶,先捶我,秦双龙一边哇哇大哭,一边看着。接下来捶秦双龙,我在一边看着。有一次,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那天下着大雨。我摸黑蹲点守候在那个男孩子家门前,让秦双龙做诱饵,把那个男孩子引出来,我埋伏在黑暗中,趁着那个男孩子把秦双龙拖到泥水欺负时,我拿着个大棒子把他打倒在地上,出了一口恶气。而我体弱多病的弟弟因为淋雨,在医院呆了半个月。我辩解道:“又不是我把你拖进去的。”秦双龙说:“但还不是因为你这个笨蛋要报仇。”
        我还是美滋滋地看着我的新裙子,李不一每次给我买衣服,总能买的又合身又好看。
        接下来,在李不一和秦单凤的双重指导下,我进行了为期两天的紧急训练,有体能训练和应急训练,他们所谓临阵磨枪不快也光。但随着我只蹦跶了两个点,就磕得鼻青脸肿,累得躺在地上爬不起来,训练以失败告终,事实证明,临时抱佛脚是不行的。不过秦单凤对我们即将到来的行动还是很有信心的,她说,没事,有我在呢。我问她,为什么不把祠堂里的画用相机拍下来,给我看,非要我这只小菜鸟亲自去祠堂看。秦单凤说,带我偷着进祠堂,已是她胡闹的极限了。


      IP属地:湖北来自贴吧神器10楼2013-03-24 1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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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李一一
          小舅妈终于忍不住了,小声怒吼道:“李家全是神经病,没有一个正常人。我们走,回城里去,你们也跟我回去,我开车。”我忽然想到我待完成的任务,说:“谢谢小舅妈。”我怕我火爆脾气说一不二的小舅妈硬抓我上车,我和二龙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更遑论还有那两个身强体壮的双胞胎哥哥。我抓着二龙夺门而出,说:“我们不能丢下妈妈,我现在回姥爷家。”路过内门时,内门里面就是二舅和二舅妈的卧室,我听到里面响起奶声奶气的童音,“妈妈,不要和爸爸吵架。”我紧挽着二龙的胳膊,外面清凉的夏风灌进我的领子里,离开二舅妈家好远,我才神经兮兮地问二龙:“你听见没?”二龙说:“听见什么?”我松了一口气,幻听,我还以为大白天的见鬼了呢。二龙接着道:“你是说那个小孩子的声音吗,二舅和二舅妈屋里传出来的?”我吓的又紧了紧手臂,二龙厌恶地道:“轻点,不过血了。”我问道:“你说是不是二舅妈人格分裂了,思念一一,所以就会学着一一说话的声音。”二龙说:“我看不见的。”我接着问:“那就是二舅了。为了哄二舅妈,二舅真是个好男人。”二龙说:“那个声音就是一一的,没人学的出来。快走吧,小心一一找你玩。”我吓得紧靠住二龙,心中盘旋着无数种可能,也许是录音,两个人聊以慰藉,怀念夭折的第一个孩子;也许是二龙在吓我,他什么都没听到,他一向能猜中我的心思。
          但我最不愿意相信的那个可能的设想,才是最接近的事实的。也许是李一一回来了,或者一直没有离开。
          下午时我偷着问秦单凤,那些来的人是谁,秦单凤说她只认识一个,其余的都不认识。我问她认识哪个,她说是最后进来的那个男人,那个人叫武扬威,人称独狼,我听到这个名字忍不住说道,“我见过武扬威,那个人不是武扬威。虽然他们俩很像,但绝不是同一个人。”秦单凤问道:“你哪里见过这种人,他可是混黑道的。”我想了一想,四月流莺或许在忽悠我,那年放我走的人也许根本就不是武扬威,而是另一个人,我说:“也许弄错了,这个武扬威是不是和马云龙关系很好。”秦单凤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说:“马云龙自己说的,他知不知道马云龙死了。”秦单凤道:“不知道,我不清楚他知不知道。”我问道:“那我们告诉他一声吧。”秦单凤道:“人都走了,以后有机会见面再说吧。”我问道:“你们中午打架了吗?”秦单凤说:“我们和睦极了,手拉手唱歌呢。”我说:“我可不信。”秦单凤道:“信不信由你,我就这一句话。”
          晚上本来还有一局,但已经被搅黄了,我们回去后发现杯盘狼藉,那帮人已经走了,大家都心事重重的样子,谁也不肯解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晚饭简单吃过,姥爷年纪大了,为了养生,晚饭一向不和我们一起吃,自己在他的小屋里吃咸菜喝粥。我觉得人活太大岁数也挺没意思的,鳏寡孤独,为什么那帮老头老太太还活得那么上心,努力活得久一些。
          小舅吃不了晚饭了,我怕他是连明后天的饭都吃不了了,他一直在笑,笑的都口吐白沫了。没想到二舅和二舅妈还是非常敬业的过来了,但我看着他俩就觉得鬼气森森,幸好李不一和秦单凤坐在我旁边,还有正气压人的大舅震着场面,我才没有落荒而逃。
          但我也只是扒了两口饭早早地回去休息,我和二龙睡在一个炕上,我和衣而睡。二龙睡觉很轻,一点声音都没有,同样只要有一点声音,他就会醒。秦单凤半夜时偷偷来找我,二龙躺在我旁边蜷缩着身体一动不动,好像在熟睡,但我知道,他肯定醒了,知道我和秦单凤偷偷地跑出去了,只是没有戳穿我,因为他呼吸的节奏变了。
          我们俩离开李家大院,走上小路,秦单凤快步走,她腿长,我几乎是一路小跑着才能跟上她,走了十几分钟来到村口,那里停着一辆越野吉普。秦单凤说:“不一现在缠着大舅喝酒,今晚他们父子会睡在一起,我们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她先进了车里,坐在驾驶位上,招呼我,快上来,还愣着什么?我钻到车里,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车后座上放着两个包裹,我赞道:“小辣椒你还很先进啊,我以为我们要一路走着,爬到山上呢。”秦单凤说:“就凭你,明年也走不到。后座上那个小的包袱是给你准备的,里面有冲锋衣,还有登山鞋,你穿着,山上冷。”我伸手够来,打开,拿出里面的衣服裤子还有鞋,我一边换一边问:“你怎么办?你给自己准备了吗?”秦单凤道:“我没你那么脆弱。”我说道:“可是你现在有孩子了。”秦单凤很不爽地打断我道:“你,别再和我提这件事。要不我把你扔到坟堆里。”我们这时已路过了老白太太的石楼,正开车穿过李家的祖坟,这片坟茔占地辽阔,在夜晚里显得阴森可怖。


        IP属地:湖北来自贴吧神器15楼2013-03-24 1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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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忽然急刹车停住了,我忙问:“怎么了,被挡住了,下车逃命?”我胸中烦闷,强忍着没有吐出来,不能关键时刻掉链子。秦单凤说:“前面没路了,我们下车走。”说着开门走了出去,我说:“我想吐,可以吗?”秦单凤道:“快点吐,吐完了赶紧干正事。”我打开车门冲到外面,冷冷的山风吹拂着我的面颊,我哇哇地大口吐了起来,吐了好久,才感觉到清冷新鲜的山间空气围着我,我大口贪婪的吸了起来,神智稍微清醒了一些,说道:“我们走吧。”
            我们身后是黑漆漆陡峭的山路,秦单凤真是大胆,在那上开得这么快。前方高处有星星点点的光,我想那就是李家祠堂了,那亮光就是引路的灯。
            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李家祠堂本身并不高,但是建在高处。山上下着小雨,石头都滑不溜手,秦单凤几乎是连拉带拽的把我拖到山顶,我们一路上也就受到些小型野生动物的攻击,都被秦单凤解决掉了。秦单凤道:“你可真是点背,我听说这山上一年只下一次雨,还被你赶上了。”
            等我爬到山顶,我也明白了为什么李家祠堂这个封建荼毒能熬过文化大革命的洗礼留到现在,那些红卫兵红小兵可没这两下子跑到这么高的山顶上来破四旧。人的热情是无限的,但是能力是有限的。
            李家祠堂坐落在山顶一块开阔的平地上,这块平地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后天改造的,一个破落而古老的木质建筑,外围是个斑驳的石墙。大门上挂着一盏小小的灯,在风雨飘摇中坚强的燃烧着,这就是那盏传说中的长明灯,千年不灭,燃烧了一千年也没有油尽灯枯,风吹不灭,雨打不熄。秦单凤说过,她要是觉得太苦太累了,就想想这盏灯,这么小,却这么有毅力。我久闻其名,终于见到了,却与些失望,太普通了,一点特色都没有,挂的太高也看不清。我对这祠堂整体也很失望,李家人成天心心念念自己有多么虔诚,怎么让自家的祠堂破落成这个样子,大门洞开,里面昏暗。我还想爬到门顶看看那盏长明灯到底是什么原理,秦单凤拖着我走近祠堂里。我说道:“你们家祠堂怎么破成这样?”秦单凤说:“世人的眼睛总是被表象蒙蔽。”


          IP属地:湖北来自贴吧神器17楼2013-03-24 1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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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远古传说
              很多年前,我们的祖先外出游历,带回家乡一朵花,那朵花开放时,罪恶降临人间。乐土不再,人类受到责罚,辛勤生活,昏天黑地。我们受到了诅咒,土地贫瘠,气候恶劣,山川河流物产减少,动物也变得狡猾,很难繁殖与生养。我们的食物减产,终年辛劳才勉强吃饱,未雨绸缪才能不在寒冬冻死。疾病也折磨着人类,大多数人不能安逸地死去,必须在临死前也受尽折磨。但是黑夜过后总会有朝阳升起,寒冬过后春天也会来临,周而复始,虽然艰苦,但希望总是萦绕人心。人类开始依靠自己,不再笃信神的力量。
              当我们不再虔诚时,众神式微。当他们已经无力掌控世界时,他们离开。
              众神预言,众神出走后,世间将经历极度混乱。他们在离开前要灭世,毁灭灾难的根源。
              世人面临亡族灭种的危难,一个人为了救赎而出现。
              在很遥远的时代,那时在中原的西方有两个国度,以一条山脉为边界。一个以凤凰为图腾,我们暂且称其为凤国,那时还是君主的统治,凤国的王室以凤为姓。凤国人温文尔雅,喜好风雅,不爱动武,物产丰富,人民富足。那里有最有才华的男人,和最温柔多情的女子。也有最珍贵的宝石,最动听的篇章诗歌,最华丽的衣衫,最美丽的风景。还有最娴熟的乐师,最灵巧的工匠,最优秀的画家。这个最优秀的画家画了许多他们公主的肖像,传遍世间的每个角落,画家画得好,公主也是个难得的美人,每个见到画像的人都爱上了公主的绝世容颜。那里是个人治的盛世王朝。
              还有一个是雪域之国,一年四季,冰雪覆盖,民风剽悍。他们将皇宫建在高山之巅,白云之上,历代的国王不停地掠夺财富以黄金装饰皇宫,金碧辉煌,世人称之为黄金城。这个国家是个苦寒之地,民间疾苦,就算在冬天,也会有衣不蔽体的人睡在街头。秋天作物收获的季节,也有食不果腹的人,生吞野兽。雪国人好斗,也能打,但他们从来没有越过山脉去攻打邻国,因为邻国是个被众神祝福的国度。那片山脉,有杀心带兵器的人如果没经过众神的允许,不能越过,否则会在重山之中暴毙,一些无法在本国生存下去的人想要越过山脉逃到凤国,都迷失在深山之中,起了贪心想要活下去的苦命人也被惩罚。
              两个国家,如此不公平。一个贫瘠,一个富足。而且既定的命运无法改变。
              雪国不知传到了第几代,老国王垂垂老矣,却还没有子嗣。
              他向众神祈祷一个孩子,继承他的国家,造福子民。众神啊!我的国家已如此凋敝,我的人民如此痛苦,但我还是虔诚的相信你。让我能留下血脉,继承我,供奉你。这个孩子将来会是你最忠诚的仆人。
              众神听到了老国王虔诚的祷告。赐给了他一个孩子,但却是个女孩。
              她降生的那一天,天空中出现一轮紫日。天现异象,人们预言会有祥瑞出现。
              那是众神恩泽世人的预兆,所以这个孩子得到了所有人的祝福。
              当然老国王也对小公主给予了厚望,给她请来全国最德高望重博学多才的人来教导她。而且小公主是个神童,年仅五岁就可以辅佐她的父王治理国家。小公主紫眸银发,是传说中众神本尊的外貌。世人无知,传说她本是众神的女儿,忤逆了众神,才被流放到人间,拥有前世的记忆和神灵的智慧,深明事理,英明神武。
              小公主六岁那年,继承了王位,老国王作为太上王,深居在宫中。老国王知道时日无多,只能这么做来稳定独女的统治,先让孩子登基,自己辅佐。
              小女王恩威并施,将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肃清边境,排除异己。先王死时也秘不发丧,很多年之后也无人得知先王的死讯。以为他还在深宫之中操纵着一切。让那些乱臣贼子蠢蠢欲动的心彻底死了。
              爱戴她的子民尊称她为紫日女王。
              而憎恨她的人则称其为紫瞳妖女。
              的确,以她的年龄,这这种城府,太深了。


            IP属地:湖北20楼2013-03-24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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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混战
                我问道:“这些是你的人?”武扬威笑而不答,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两颗牙齿,他这么一个大老爷们,笑得这么萌,显得很假,一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我当他是默认了,就道:“你马上就要全军覆没了。”武扬威笑道:“不一定。”我说:“你看,你的手下马上就要都被撂倒了,他们怎么还这么顽抗?你快叫他们撤吧!你会输得很惨的,损失惨重。”武扬威说:“我还没有出手!”把我揽近他身边说道:“何况你还在我手上。”他的手像钳子一样箍紧我,我挣脱不开,看着战团里的人又倒下几个,秦单凤和李双双不一样,她并没有下死手,只是让那帮人没有杀伤力了。我看着那帮负隅顽抗的打手,问道:“他们明知道不过还要打,是不是因为他们知道如果不这样做的话,落在你手里比死还要惨?”武扬威道:“好聪明的孩子。”我说:“他们对你很忠心了,放手吧!你的人都快挂没了。”武扬威道:“这种手下,死一百个,我也不在乎。我只想看看李家的后人有多大能耐。”我问道:“你见识到了?”武扬威道:“秦单凤不可小看,身手倒还一般,可敬是非分明。”我心道这还叫身手一般,劝道:“你已经见识到了,收手吧!”武扬威说:“是时候了,我还要为你再准备一出好戏。”
                武扬威爽朗的大笑道:“长江后浪推前浪,李家后继有人,我辈先告辞了。”武扬威说完这句话,那些偷袭人瞬间就不围攻秦单凤了,拖起地上还有气的伙伴退到黑暗中去,武扬威也站起来,从我身边离去,走在最后,走的慢悠悠的,秦单凤也不理他,紧紧地抓住李双双,任由他擦着自己的身体过去。我看这个人潇洒地消失在黑暗中,看着也根本不像败退,走的大摇大摆。
                其实他没有败退,他是手下留情。因为他一直没有出手。我问秦单凤道:“这些人都是谁啊?”秦单凤回道:“武扬威的手下。”我说:“他们来干什么的?寻仇的?”秦单凤道:“不知道,反正不是来寻仇的。”
                我说:“快放下双双。”秦单凤显然忘了手里还提溜着一个人,连忙放下双双。李双双脚一沾地,就要跑去追杀那些走掉的人,秦单凤说道:“别追了,追不上了。”李双双很生气的道:“为什么放走他们?”她因为结巴,秦单凤只能等着,等了很久确定她确实说完了这句话,才看着双双的双眼,问道:“何必赶尽杀绝?”李双双道:“他们是坏人,坏人该死。”秦单凤道:“哪有那么多坏人,他们只是给别人卖命的,也没办法。罪不至死。”李双双说:“擅入者死,除了我们都是坏人,都要死。”秦单凤道:“双双,下手不要太狠,都是爹妈生的,你这么做天理难容。”李双双说:“你也是坏人。”她飞快地跑回祠堂,祠堂的门在她进去后,“砰”的一下子关上了。秦单凤叹了一口气,就在门外坐下了。我问:“双双生气了?”秦单凤苦笑一下道:“没办法,还是个孩子。咱两在这坐会儿,一会天稍微亮点,我们就走。”
                高处比平地亮的更早,黎明前的黑暗很快就过去了,在破晓之时,秦单凤带着我下山,她先用登山绳把我放到下面,自己才爬下来,我望向山顶,对着她说:“你看!”日出东方,山顶霞光万丈,一只金色的羽毛艳丽丰盛大鸟在空中展翅,一团火从它的心中燃起,渐渐吞没它,一些金色的碎片散落,飞到天际,虽然只是阳光和云彩的万千变化,光影的流转,但是栩栩如生,好像天空中真的出现了一只大鸟,我似乎听到了它的鸣叫。
                秦单凤说:“朝霞,山顶的日出一直都是很壮观的,以后有机会再看吧。走吧!”我们顺着山径走出去,找到主道,我们的车还停在那里,回去的路没有来时路那么惊心动魄。我问道:“我们在天亮前能回到村子里吗?”秦单凤说:“现在天已经亮了。”我又改口问道:“我们能在大舅起床前回到村子里吗?”秦单凤回答道:“不能。”我说:“要是他发现你偷着带我到祠堂,我怎么办?”秦单凤说:“到时候再说!”我心事重重,好久不说话,秦单凤安慰道:“有我在呢!”但我还是不放心,我真是被她坑了。


              IP属地:湖北25楼2013-03-24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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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我们好久没有说话,秦单凤忽然开口道:“双双戾气太重。”我反问道 :“你就没杀过人?”秦单凤道:“我只杀该死的人。”我反问:“这世界上有人该死吗?”秦单凤“嘿嘿”地笑了起来,她越笑越大声,最后止不住趴在方向盘上,大笑了起来。我连忙说:“你别笑了,看路啊,我错了,我可不敢再刺激你了。”秦单凤哈哈大笑,笑的都喘不上气来了。我连忙要踩刹车,刚把脚丫子伸过去时,秦单凤一脚踢开我,突然不笑了,正儿八经道:“你瞎闹什么,这里是转弯,不能乱踩刹车!”我说:“我想让车停下来,你慢慢笑。你怎么又不笑了?”秦单凤说:“刚才想起了一件事很有趣,有趣的不得了,现在想想其实没那么有趣了,就不笑了。”
                  回到李家村时,已经是上午了,我们把车子停在路口,秦单凤说她安排好了,一会儿会有人把车开走,我们往李家大院赶去,整个村子静悄悄的一片,这里本就是个荒凉的小村庄。回到院里时,大舅正在劈材,大舅拎着一只斧子冷冷地看着我们俩,我的心咚咚直跳,穿帮了吗,秦单凤打了声招呼,但是他什么也没说,接着劈材。秦单凤故作镇静地问到:“不一在哪?”大舅也不回答,还只是挥舞着斧头,啪啪地劈材,把硬质的木头劈成一条一条的。我心中倒是惊够呛,她怎么问这种问题,不是暴露了吗?
                  一只脏兮兮的大狗摇摇晃晃地走来。我一眼认出了那只大狗,高兴地叫道:“是凤凤,是凤凤。”我抱着凤凤,它身上又脏又臭,熏得我差点背过气去,我又把它推开,大舅终于开口了说:“你家来人了,你妈让你赶紧回家。”我指着我的鼻子说:“是我吗。”大舅不理我,把斧头钉进木桩里,走出大门,往山那边走去,他又要回到山脚下那个木屋里去了。我看到他已经走远了,道:“你怎么能问不一在哪?万一暴露了可咋办啊!”秦单凤说:“他知道我们去过祠堂了。”我吓了一跳,道:“什么时候?”秦单凤说:“我们站在他面前时,他的眉头皱了一下,也许是我们身上有香烛味儿,也许是什么别的东西,反正是瞒不了他了。”在我的眼里大舅一直都是个皱着眉头的苦逼像,倒是留意不到什么表情变化。我问道:“我怎么办?”秦单凤说道:“没事了。他刚才没计较,就永远不会计较了。”她蹲下身子摸着凤凤的头道:“你是怎么回来了,你是从哪里回来的?垃圾箱里爬出的,还是下水道里钻出来的?”凤凤只是汪汪的叫,要是狗会说话就好了
                  我和秦单凤先到外公的房间里告别,外公笑咪咪地说:“不一昨晚和老大喝酒,醉倒在厢房里了。”我们再到厢房里找李不一,他正躺在床上人事不省呢,秦单凤忍不住埋怨道,真是没用。她拿出对讲机打了通电话,让她的朋友把汽车停到李家门口,这里也算是深山老林,没有信号,只能靠这种通讯工具。
                  不一会儿门外响起汽车喇叭的“嘟嘟”声,我们两把李不一扶出去,放到车的后座上,让凤凤也跳进车里。我们来的时候车里已经空无一人,我问道:“你的什么朋友,这么体贴?我可以见见吗?”秦单凤道:“以后有机会再说吧!!”我说道:“不一醉的好厉害啊。”秦单凤说:“大舅是把酒当水喝的人,让不一去灌他,确实难为不一了,而且昨天是我们俩的婚宴,不一怎么会去陪他爸。大舅昨晚就应该猜到了我想带你去祠堂。”我问道:“那他怎么不拦着我们呢?”秦单凤说道:“不知道,也许他也想我们能查出些什么。也许是他想你成为我们家的人。”我连忙摇头道:“不要不要。”秦单凤笑道:“不三不四有那么差吗,你怕成这个样子。”我只是觉得他们两不靠谱,我现在还能记得,小时候,他俩带着我和二龙出去玩,爬树,把我俩骗到树上就不管了,害得我们俩在树上挂了一整天,差点被风干了。
                  我和秦单凤、李不一回城里,秦单凤开车,李不一还是昏睡不醒,看来他爹灌他没手下留情。我一路上不停地问,“不一,你还好吗?”李不一也说不出话来,只是“哼哼”两声。凤凤和李不一一起被关在后座上,前面一辆车忽然停了下来,秦单凤一个急刹车,不一直接从座位上滚了下来。秦单凤命令道:“你别动,我下去看看。”难道是遇到拦路打劫的了?但是秦单凤已经不用下去了,那辆车又开走了。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恰巧能看得很清楚,我看到那辆车上的牌照是外地的,帝都的车,至于这么装逼嘛,我问:“我过去把不一扶起来?”秦单凤盯着前面的车道:“你从椅子上爬过去,算了,先让他在底下躺着吧!”。村路很窄,都是土路,有时还要过桥和山,那辆车就在我们前面不紧不慢地走。而且那辆车动不动就加速减速,秦单凤开车紧紧地跟在它后面。我都觉得不耐烦了,问道:“前面的到底想干嘛?”秦单凤说:“不知道,一会开过悬崖时,我给它顶下去。系好安全带。”我连忙手忙脚乱地系上安全带。她忽然加速撞了一下那辆车,我在车上看到逼近那辆车,接着感到一阵震动,李不一哼了一声,可能是磕到哪了。凤凤汪汪汪地叫了起来,秦单凤心烦气躁,吼了一声“闭嘴”。凤凤立刻不叫了,钻到了座位下面,用自己身体挡住李不一的脸和躯干,防止他受伤,凤凤和以前比瘦了许多,但还是很庞大,凤凤真乖。
                  前面的车窗玻璃都是涂成黑色的,看不见里面是什么。秦单凤开车过盘山公路时紧踩油门,顶在前面那辆车的后盘,猛撞了一下,那辆车飞出公路,坠下山坡,但我们的车也紧追其后尘,即将脱轨,她又猛转方向盘,这辆车在地上打个旋,卷起尘土飞扬,才顺着山路拐回来。我感觉腾云驾雾一般,好惊险,秦单凤吐出一口气,停下车,道:“你下去,坐后面。”我开开车门,往后望去,那里是那辆一直压着我们的车坠落的地方,看到山涧间冒起黑烟,那辆车车毁人亡了。我也没时间去确定是否如我所想,出去又上来,把李不一扶起来,他的脸已经磕青了,额头还鼓起一个大包,鼻子上有血迹,我扶着他坐好,凤凤跳到我旁边,它身上又酸又臭,还满是跳蚤,刚刚李不一的脸就埋在这个小型垃圾场里,我坐在旁边都要被熏吐了,不一竟然还没醒。我让凤凤离我远些,凤凤跳到副驾驶的位置上陪秦单凤去了。凤凤瘦了好多,毛色也很暗淡,这些日子它没少受苦。


                IP属地:湖北26楼2013-03-24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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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辽宁36楼2013-03-26 1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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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走在浓荫之下的柏油小路上,偶尔有几个人行色匆匆地走过,对着董旭光点点头或是摆摆手,这些人都是要么面无表情,要么神色凝重,要么苦大仇深,要么念念有词。绿树中有时能看到一些砖红的小瓦房隐在其中,没想到这么繁华的大都市还能有这么古老的房子,董旭光指着那些小径说:“晚上别往小树林里钻。”我想到李不一也常叮嘱我这些,他不仅怕我碰到坏人,还怕我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我问:“这里治安不好?”董旭光说:“不是,你别看这围墙不顶用,其实上面都安了摄像头和红外感应警报器,没人能偷着进来,就是这些房子是清朝的,历史太悠久,有些不干净。”
                      我说:“你怎么这么迷信?”董旭光说:“老祖宗传下的东西,还是要敬畏些。”我问道:“那些房子是干什么用的?有人住吗?”董旭光说:“没人住,就放些不常用到的东西,平时几乎没人去。”他略微犹疑了一下,说:“应该没有人住吧。”秦单凤曾说过,久旷之宅必然生妖。现在还是大白天,那里都阴风阵阵,地上总有一些旋风,小小的旋,卷起半米多高,夹着一些落叶打卷。再往前走是一些近代的房子,最高的也不过四层,青灰色的墙壁,我问道:“这些房子也是清代的?”董旭光说:“这是民国时,英国人建的。那个红色的是日本人建的。”他指着一处红色的砖房,三层高,有一面墙上还是土黄的砖头的颜色,棱边也参差不齐,我问道:“那个日本人建的房子被狗啃了?”董旭光说:“解放后有段时间,本来想把它扒了,但这房子实在建的太好……”我问道:“你们就不舍得扒了?”董旭光说:“不是,是扒不动了,就接着用了,我的实验室就在里面,哪天带你进去看看。你看这楼本来盖成是‘日本’的‘日’字,现在变成了‘口’字。”我笑道:“你们和鬼屋离得很近啊,不害怕?”董旭光说: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你别大晚上去那里就行。”
                    我像发现神迹一样摇着董旭光的袖子问道:“你看你看。”那是一栋十几层的大楼,占地面积也不是很广,就是一栋普通居民楼的大小。但它对我这个看多了史前文明的人来说,无疑是一个很具现代气息的建筑。董旭光说:“这里是国家实验室技术中心。九十年代建成的。”我问道:“为什么人家的楼这么气派,你们的那么寒酸?”董旭光说:“这也叫气派,一会你看到公寓楼,就知道什么叫气派了,诺!”我前面有一栋高高的楼,像一根细细的标杆杵在地上,我走到它脚下,仰头望去,脖子都酸了才看到顶。董旭光说:“来,别看了,我们先进去。”他划卡开门,这栋公寓楼还有前台,前台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带着个眼睛,看着就是那种兢兢业业做什么都很稳当放心的人。董旭光把公文包打开,拿出写文件递给她说:“李姐,这是暂时出入证,这是暂住证,这是所长开的证明,开一间留学生间,账记在所里财务处。”那个被称为李姐的女人问道:“小董出差回来了。”她登记完,给他一串钥匙,说:“2222房间,这是房间钥匙和衣柜钥匙,还有保险柜钥匙、门卡,离开时把钥匙还回来,记得别落下东西。要不我们又得给邮过去。”我吃了一惊,还有保险柜。
                      董旭光带着我去坐电梯,还有一个男生在门口等着,见到董旭光问了声好“大师兄好。”我看到电梯门上贴了张告示“电梯电源为交流电,禁止用于焊接,脉冲等用途,禁止连接直流电源。”我问道:“有人会这么无聊吗?把电梯电源卸下来,好玩吗?”那个一起等电梯的男生冷笑了一下说:“要是把火线接在地上,零线插在菠萝上,整个大楼都停电,人被困在电梯里,你就不觉得无聊了。”我问道:“你这么干过?”那个男生说:“我被困在电梯里过。”电梯到了,我们走进去,只有22层,董旭光点了22层,那个男生点的是10层,我没坐过这么高的电梯,担心地问:“这电梯要是掉下去,我们会不会摔死?”那个男生说:“这个你倒不用担心,这个电梯顶多被卡住,在 8348所,你有一百种死法,唯独不会坐电梯摔死。”那个男生到了10楼就先下去了,我们继续上升,我问道:“我住的是顶层啊,下雨时会不会漏水?”董旭光笑道:“不会漏水,漏的话可以给你换房间。”电梯缓缓地上升,在22楼停下,2222房间在拐角处,董旭光送我到拐角处,把门划开,走进去,说:“这里有电话,你可以先用着,我先去所长那交一下东西再回来找你,你可以洗洗脸看看电视。晚上我带你去吃饭。”我说道:“不用了,我一会去找我弟弟,只要拿上暂时出入证和暂住证我就可以进来了吧?”


                    40楼2013-04-08 1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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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李三三
                        吃饭时,我问他:“我们一会儿去你学校买张电话卡,我先用着,好不?”还好,他总算理我了,二龙递给我一张卡说:“已经买好了,里面有50块钱话费,够你用了。”我说:“你真好,但我还是想去你们学校转转。一会儿转转?”二龙说道:“你到底是想坐地铁还是想到我学校溜达?”我说: “还是坐地铁吧,我们可以先坐地铁再去你学校,不影响啊,你说是不是,我们离得挺近的。”二龙开始玩手机不再理我。
                        但他还是满足我奇怪的要求,带着我坐了很长时间的地铁。晚上他执意把我送回到8348所,因为不能进去,只能送我到门口,我们在门口分别,我对着他说道:“回去时要小心啊,不要被劫了色。”二龙低头调着MP3并不理我,转过身低着头往回走,不知道是装作没听见还是真的没听见。他自从戴上耳机后只和我说过两句话。我把暂时出入证给门卫看,门卫放我进去,我进去后,门就关上了,我站在院子里穿过门缝看二龙的背影,路灯下,孤独纤细的身影。他是一个骨子里很骄傲的男孩,什么样的女孩才能占据他的心。
                        我印象中,直走就能走到公寓楼,现在才八点左右,也不是很晚,我边走边欣赏这个深宅大院的夜色,路上偶尔有几对情侣或是夫妻在散步,没有很亲密的举动,最多是手挽手肩并肩,一点也不亲昵,我有时候高兴了还会亲一下二龙,这些情侣连勾肩搭背都没有,皎洁的月光照下,一片圣洁的光辉,好似修道院一般。我忽然有了一种钻小树林的冲动,里面应该不会有什么偷香窃玉的事,就算有,我也是个大人了,可以看了。我记得那些清朝房子的岔路口在哪,便找到走了进去。那些红砖小瓦房已经隐匿在浓浓的化不开的黑暗中了,那里面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吗?
                        吃饭时,我问他:“我们一会儿去你学校买张电话卡,我先用着,好不?”还好,他总算理我了,二龙递给我一张卡说:“已经买好了,里面有50块钱话费,够你用了。”我说:“你真好,但我还是想去你们学校转转。一会儿转转?”二龙说道:“你到底是想坐地铁还是想到我学校溜达?”我说:“还是坐地铁吧,我们可以先坐地铁再去你学校,不影响啊,你说是不是,我们离得挺近的。”二龙开始玩手机不再理我。
                        但他还是满足我奇怪的要求,带着我坐了很长时间的地铁。晚上他执意把我送回到8348所,因为不能进去,只能送我到门口,我们在门口分别,我对着他说道:“回去时要小心啊,不要被劫了色。”二龙低头调着MP3并不理我,转过身低着头往回走,不知道是装作没听见还是真的没听见。他自从戴上耳机后只和我说过两句话。我把暂时出入证给门卫看,门卫放我进去,我进去后,门就关上了,我站在院子里穿过门缝看二龙的背影,路灯下,孤独纤细的身影。他是一个骨子里很骄傲的男孩,什么样的女孩才能占据他的心。
                        我印象中,直走就能走到公寓楼,现在才八点左右,也不是很晚,我边走边欣赏这个深宅大院的夜色,路上偶尔有几对情侣或是夫妻在散步,没有很亲密的举动,最多是手挽手肩并肩,一点也不亲昵,我有时候高兴了还会亲一下二龙,这些情侣连勾肩搭背都没有,皎洁的月光照下,一片圣洁的光辉,好似修道院一般。我忽然有了一种钻小树林的冲动,里面应该不会有什么偷香窃玉的事,就算有,我也是个大人了,可以看了。我记得那些清朝房子的岔路口在哪,便找到走了进去。那些红砖小瓦房已经隐匿在浓浓的化不开的黑暗中了,那里面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吗?
                        就在我兴致勃勃想要一探究竟时,一双无力的手轻轻在后面抻着我的衣摆。我回头却是一个很白很瘦的男生,个子不高,带着个金边眼镜,倒是很文弱的样子,他看到我往里面走就拉了我一把,开始叽里呱啦地说,他是个南方人,语速又快,说什么我一句没听懂。我等他说完了,问道:“不好意思,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懂?你说的是汉语吗?你可以说慢点吗?”这个男孩脸上一红,慢条斯理,一字一顿地说:“晚上那里不安全,你是新来的吗?”这个男孩子满嘴浓重的湖北口音,但这些话说得很慢,我总算是听懂了。他旁边还站着一个女孩,那个女孩中等个头,中等偏瘦身材,骨架很大,两个人拉着手,看着他们不是夫妻就是情侣。这个女孩也不胖,但是他们俩站在一起,女孩就显得又高又膀了。女孩找男朋友千万不能找太瘦的。那个女孩看着我说道:“这不是下午大师兄带来的那个小姑娘嘛!”这个女孩的口音我听出来了,辽东半岛那块儿,说话往上扬得厉害,但比起她的男朋友来,口齿很清晰,我也听得懂。


                      42楼2013-04-08 1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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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那个女孩抱着些吃的回来了。张王虎说道:“小李,她是龙凤胎。”那个女孩兴奋地道:“真的吗?是你哥哥还是你弟弟,什么时候让我看一下吧,我老喜欢双胞胎和龙凤胎了。”我说:“是我弟弟,他就在D大,哪天领来给你们看看。”我不能撒谎,只好实话实说,因为董旭光和他们认识,但是事实上,我和秦双龙只是表姐弟,不是很像,会穿帮吧,反正我也在这呆不了几天,未必有机会带他们去看,先答应下来再说,我是真的不想让他们见到秦双龙。那个女孩还是很兴奋的样子说:“你弟弟叫什么名字。”我说:“秦双龙,我是双凤。秦琼的秦。成双成对的龙和凤凰。”那个女孩说:“你们的名字也挺有意思的,仅次于小虎了!哇,你这还有电视,我自从上回回家回来,就再没看过电视。打开打开。”我把电视打开,问道:“你们生活这么无聊,连电视都看不了。”那女孩说:“我们可以上网,我就是很久没看广告了,想看看。”她拿着遥控器换台,哪台有广告就停在哪台。我问道:“广告好看吗?”那女孩专心致志道:“很久没看了,怀念。”她撕开一包薯片,说:“我坐你床上吃,你不介意吧!”我说:“没事,你吃吧。”那女孩把整包薯片递给我说:“你也吃。”自己先抓了一把大嚼特嚼了起来。
                          我们仨就在我的房间里边吃东西边看电视,那女孩不停地谈论着广告瞎做,纯是胡言乱语骗些文盲。快到十点时,董旭光敲门问道:“秦双凤在吗?”我喊道:“在,直接进来吧,门没有锁。”董旭光走了进来,身上有很重的酒味,衣服上又是汗迹又是尘土,额头上也都是油光,腿上和胳膊上有些划痕,我本来想问他是不是打群架了,张王虎已经开口问道:“大师兄去踢球了?”董旭光看到他俩很意外,说:“呀!小虎,小李,你们两在这啊?小秦,你倒是很快交到朋友了。”那女孩说:“大师兄好,我们来看看电视。”说着递过去小食品,问道:“大师兄,吃点。”董旭光说:“我不吃,我才和球队吃完饭回来。我来告诉秦双凤一声,明早九点,公寓楼一楼大厅见,我带你去见所长。”那女孩说道:“哇塞,所长亲自接见,小妹头,你面子很大啊!我在这半年了才见过一次所长,不对,只能算是半次。你好彩头啊!”我紧张道:“你别吓我,我紧张,晚上睡不好觉了。”董旭光说:“不用紧张,啥事没有,就是走个形式。”
                          那女孩说:“所长又帅又年轻,还温柔,彬彬有礼,是所里所有喜欢男人的人的梦中情人。我们都是盼望着见,见一次能乐呵上十天半月,说句话能乐上半年,如果握个手,我就把我的手剁下来做成标本。”董旭光说:“你就是夸张,你们先玩,别玩太晚,明早要是去实验室晚了,又得被领导骂,差不多就睡吧。我去洗澡了。”那女孩说:“知道了,谢谢师兄,把门带上。”他说着走了出去,把门带上。我问道:“上哪洗澡?我也想洗。”那女孩跳下床拉着我跑到卫生间,插上一个电源插头,说道:“等这个灯灭了,你把插头拔下来,就可以洗了。洗洗干净,明天好去见所长。”
                          张王虎和他女朋友又待了一会儿就走了。我实在太累,倒在床上就睡着了,第二天早上七点被太阳照醒了。我昨晚没有拉窗帘,朝阳直射晒到床上,正好早上起来先洗洗澡,不知道昨天的水凉了没,进了浴室打开蓬头,还好,水还很烫。我收拾妥当,又看了一会早间新闻,掐着点差不多下去见董旭光,我提前了十分钟,在大厅里等他。他又是准时从外面进来,我特意低头看了一下手表,九点整时,他站在了我的面前。他说:“走吧,咱上楼。”我问道:“所长在这办公?”董旭光说:“不是,楼上有会客厅,专门接见客人。”我的待遇太好了些吧。董旭光带着我走楼梯,走到二楼,指着一间房间让我进去,我有些忐忑,问道:“你可以陪我进去吗?”董旭光说:“不行啊,我级别不够。我在这等你,不用怕,一会就好了。”我走进那间房间,里面已经有两个人了。一个是个满头银发拄着拐杖的老人,但是精神。还有一个中年人,这个中年人高个,容貌端正,气质温和,他应该就是所长了,那个老人又是谁?这个中年人看到我进来了说道:“马老,您要见的人来了,我出去了。”他说完离开房间把门关上。


                        44楼2013-04-08 1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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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老人盯着我看,看得我很紧张,他的相貌很威严,不怒自威,甚至有些凶悍。那个老人说:“坐。”指着一个椅子,我坐在椅子上,局促不安。那个老人说道:“你是帮马云龙带信的人。”我点点头,那个老人忽然抡起拐杖打我的脸,我反应不算慢,但拐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飞过来,我愣住了,没有躲也没有反抗,我没有预料到他会忽然发狠,拐杖在即将打到我脸时停了下来,劲风刮的我脸颊生疼。那个老人说:“你也没什么能耐。”我说:“我确实很弱。”要是李不一会抓住他的拐杖,逼迫他松手,秦单凤会掘断他的拐杖,再把断的那头打到他的脸上。而我只能眼睁睁地等着拐杖打到我脸上,再揉揉脸。
                            那个老人说:“你都能活着回来,马云龙怎么没回来。”
                            我说:“在最危险和最艰苦的情况下,弱者反而要比强者活得久。”
                            老人问道:“那里很艰苦?”
                            我说:“人间炼狱。”说这话时,我回想起了那一片茫茫的血色迷雾。
                            老人问道:“没能回来的人都死在那了?”
                            我说:“不一定,也许还活着。”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个海岛已经被淹没了,按理说没能离开那座岛的人必死无疑,但是既然我们能出来,也许还有别的路离开那里。也许有些人还能变成水里的人鱼,在水中游荡。
                            但是马云龙确实是死了。
                            老人问道:“马云龙和刘英,是生是死?”
                            我看着他,问道:“他们是你什么人?”
                            那个老人回答道:“是我的儿子和儿媳妇。”
                            我吃了一惊,马云龙看着像五十多岁的人,这个老头也姓马,而且他们身上有很多相似的地方,都是国字脸,五官周正,只不过马云龙胖得把脸撑得有些圆,眼睛看起来也要小一些,马云龙很凶,这个老头不怒自威,我能猜到他们俩会是亲戚,但真不知道竟是父子。我问道:“不可能吧,我看你们差不了几岁。”
                            那个老人说道:“他在刚果维和时受过伤,导致头发白了。我确实是他父亲,我想知道他们两怎么样了?”
                            我看着那个老人,说:“我没别的意思,你们长得挺像的。”
                            那个老人说:“你只需要告诉我,他们怎么样了?”
                            我看他强大的状态,不是轻易能打击到的,而且咄咄逼人,只好说:“他们都死了,我亲眼见到的。”


                          45楼2013-04-08 1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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