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ID好像是歪豆豆！
不对的话我再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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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高尾和成的第一印象肯定算不上好，却莫名记住了那人从容地做着自我介绍时，眼里泄露的一点点热忱和……战意？
他只是随意地一瞥，哪里分辨得出那么许多，起初也并未在意，直到高尾在训练中几次三番地表现出不寻常的竞争意识时，他才意识到，那一眼，也许自己是真的没有看错。
高尾和成就像对他有着特别的敌意一般。
那是并不陌生的一种敌意。在国中时，也曾有或是羡艳或是嫉恨他能力的人想在篮球的场地上击败他。但高尾又与他们不同，尽管不掩饰挑衅心态地处处与他针锋相对，在篮球以外的交集里又表现得十分亲近。
对于无法理解又不甚重要的事绿间并不会在意，此刻他正稍稍懊恼地反省着竟然将手机落在更衣室这件事，对于他这样性格严谨到夸张的人来说，真是不可思议的事，所谓百密一疏大抵就是如此了。
天色渐渐暗沉，而等他到了更衣室外面，却有些意外地发现门没有关紧，里面传出了两人对话的声音。
是高尾和另一个一年级生。
高尾正在做什么呢？他在耐心地听着同伴对秀德大强度且十分严苛的训练的诉苦。
“像今天这样真的已经是极限了啊……”同坐在一张板凳上的男生苦笑着说。
高尾也赞同道：“的确是挺累的。”
短暂的沉默以后那个男生呼出口气，终于把反复在心中考虑了很久的一个决定和盘托出：“高尾，我大概是坚持不下去了，明天就会提出退部申请……”
高尾眉毛动了动，没说什么鼓励他不要放弃的话，只是开玩笑般道：“你也走了我会很寂寞啊。”
新学期开始其实还没有多久，但是曾经雄心勃勃地加入篮球部想要大展身手的男孩子们已经渐渐地退出了许多。
“少来，你不是还有那个谁……那个跟你同班的绿间做伴吗？”没等高尾说话，他又自己接下去，“不过那人性格太糟啊，啧，实力倒是强，像怪物一样。”在说到“怪物”两个字的时候他音调很是古怪，就像连本人也掌握不好自己对这个词倾注的究竟是什么心情。
就算有敬服，更多的也还是排斥跟不想接近吧。
高尾伸长两只腿，向后仰了仰舒展身体，然后才懒洋洋地反驳了一句：“不是怪物啊，他很刻苦。”
本着对所谓天才的好奇，他找了许多观察绿间的机会，更何况为了赢过绿间一筹，只要对方留下来训练他也必定不会缺席，因此那人的认真和努力，也都全部落在他眼里。
同伴却取笑起他来：“呦，你们关系不错？还帮他讲话。”
高尾也笑：“我说你哪只眼睛看出我们关系不错啊？”
他刚说完这句话更衣室的门就被人推开了，两个人都被惊了下，不约而同地扭头，进来的不是他们刚才谈论的主角又是谁？
哇……这还真是有点，背后说人闲话被抓包的感觉嘛。不过他刚才说的可句句都是实话。高尾这样想着，悠闲地注视着绿间取了忘拿的手机，对他们不闻不问地准备走人。
他甚至心情很不错地在人家背后挥了挥手：“绿间君，拜拜呦。”
坐在他身边的人忍不住拍了他脑袋一下：“拜个鬼啊，你这人真是……”

03.
就像不曾发现绿间其实是排斥和抗拒着他的自来熟一样，高尾仍然坚持着自己的步调，每每挂着笑容来找绿间一起去体育馆，然后几乎是拼命地想在训练项目里超越他。
今天也是这样，因为绿间留下来单独练习了，于是高尾也留了下来。
绿间微微有些迷惑，他那遵循着特定轨迹按部就班的日常生活里，还从来没有出现过类似于高尾这样的异数。
不过他是外表何等矜持冷淡的人，当手里持着球的时候，他的目光总是紧紧地注视着篮筐。因此他也没有注意到，在这一球出手的时候，那个站在他身后的少年其实一直盯着橙色球体的飞行轨迹，直到它稳稳地空心入篮，才不着痕迹地移开眼神。
两个人互不交谈，各自做着不同的练习项目，空旷的篮球馆里回响着篮球落地弹起的声响。
这单调的声音绿间听了很多很多年，习惯到已经能感觉出亲切的意味了。像最近这样有第二人与他共处一室反而是很新奇的体验。
“啪——”
这一声有些不同，绿间下意识地回了下头，就看见高尾甩甩手一副无力以继的样子，篮球咕噜噜滚到一边去了，高尾也没有要捡的意思，反而笑着对他说了一句：“真厉害啊，你的投篮，不管看多少次都这么觉得。”
这无疑就是想要打开话题的意思了，绿间没有拒绝交谈，虽然他并没有觉得两人有什么可谈的。
与他不同的是，面前的黑发少年却是十分健谈的类型，三言两语就把话题引向了：
“又到了这么晚啊……咦我记得我们是同路啊。”高尾说到这里，突然福至心灵地接下去道，“等下一起回家吗，小真？”
“只是各走各的路。”绿间一板一眼地道，隔了几秒突然反应过来对方使用了怎样莫名又过于亲昵的称呼，正皱着眉想开口提醒，高尾已经摸摸下巴自言自语道：
“说起来还是第一次这么叫你，意外的很顺口嘛。”
“不要这样叫我。”说出这句话的同时，绿间带着不好的预感想起了国中时期某一段记忆。曾经有一个金毛家伙也是这样，自说自话地给人乱起称呼。
“以后就叫你小绿间了。”那时候黄濑就是这样语调轻快地突然来了这么一茬。
“你不能好好叫我名字吗。”绿间很严肃地反对。那时黄濑升上一队才没两天，他们有这么熟吗？不对，就算很熟也不可以被叫什么“小绿间”。
不过黄濑的声音盖过了他的话：“话说小绿间， 你的远投到底怎么会那么准的啊？”
“……”
冬雪夏雨，时光飞逝，离开了帝光，曾经的队友很难得见到面了，也很难得能听到那个奇怪的称呼了。
却多了个认识不过几天的高尾和成。
“我说小真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绿间回过神来，他觉得眼前这个唧唧呱呱的家伙还真是……烦。
“总之就这么决定了，以后我就那么叫你。”高尾似乎怕他忘记，还特意重复一遍。
“……”果然又是一个不听人讲话的家伙，自说自话地接近过来，难道不觉得失礼吗？
看着绿间不快又拿他没什么办法的样子，高尾在心里暗爽了一下，嘿，终于在身高以外的方面找到了扳回一城的办法。
那一天高尾怀着逗弄的心思将他给绿间的新称呼反复念叨了几遍才见好就收，并且从第二天开始，他就在所有人面前得意洋洋地使用这一个专属称呼了，在篮球队更衣室里自然也不例外。
“小真啊，今天田中老头说的作业是什么来着？”
“我说小真，你不要皱着眉头嘛，我会以为你想揍人的。”
很久很久以后，当宫地清志回忆起他的高中生涯时，他思考了很久问题的根源到底出在何处，然后一脸沉痛地表示，被闪瞎眼的日子，就是从这天开始的。

04.
时间过得很快，不久之后高尾成为了继绿间之后第二位主力首发的一年级生。
宫地对这个后辈显然是十分喜爱的，揽着他的肩打趣：“来来，发表一下感言！”
高尾想了一下，故作严肃地说：“从今往后我会尽自己的全力，尽可能进球，并创造好机会帮助球队取得胜利。”
宫地咋舌：“套话说的不错啊你小子，有前途！”
“我是真的这么想啊。”高尾忍不住笑起来，对于篮球，他总是很认真的。一边说的时候，一边忍不住用目光去搜寻那个刚才还跟他们站在一起的人。
“你找绿间？”宫地了然地朝不远处的篮球架下怒了努嘴，“去练习啦。”明明已经是休息时间了，这一个两个的体力都大有长进啊，他看着朝绿间跑去的高尾的背影。
高尾咳了下，努力压抑下兴奋之情，表面还是显得比较平静，弯腰抱起个篮球用手指转啊转的，一边跟绿间搭话：“小真啊，训练完一起回家？”
“唰。”又是一球入框。绿间收回投球的手势，瞥了高尾一眼道，“不要那样叫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关系很好。”
“绝情的小真……难道我们不是关系很好吗！”高尾做出一副受伤的样子，但是上扬的语调出卖了他，他飞快地又重复了一遍邀请，“一起回家吗？”
绿间毫不犹豫：“拒绝。”
高尾在打篮球以外的时候总是表现得轻浮又随便，他不擅长也不喜欢跟这种人打交道，绿间这样下着结论，完全忽视了自己其实跟大部分人都挺难打交道的事实。
那天等前辈们和负责打扫的一年级生们都走光了以后，高尾和绿间照例留下来练习。
绿间终于把一直萦绕在心头的不解之谜问了出来：“你对我有什么特别的敌意吗？”就算平时假装的很亲切也无法掩饰的敌意，他在心里补充道。
高尾擦了下汗，感叹一样地开口：“相处这么久了，你还是没有想起我啊。”
绿间眉间闪过疑惑。
“我在国中时跟你打过一次，虽然输掉了。”高尾摊摊手，“太不甘心了，所以发誓一定要打败你。”
这么简单的理由，他选择在今天坦然托出，大部分原因还是因为升上了主力，终于感觉到一直以来努力所带来的希望，所以已经可以了，可以让绿间知道了，自己是在用看待对手的眼光在看待他。
什么成果都没有之前，果然还是不太好意思说啊。
短暂的交谈以后仍然是各练各的，绿间把自己的训练量做完，见他干劲满满还没有要结束的意思，没说什么自己先走了。
到了更衣室发现天色不太对，也许马上就会下雨，绿间换好衣服拿出雨伞，又瞥了眼高尾锁的好好的柜子，心头蓦地浮上一个模糊的疑问，那家伙好像没带伞？
他站了一会，不悦地把书包又放回凳子上……绝对不是关心担心同情心，只是既然发现了对方可能会淋雨还一个人走掉，未免良心难安。
于是等高尾也到了更衣室以后，就十分吃惊地发现绿间还杵在这儿，脱口就是一句“你怎么还没走？”
“等我？”没等绿间回答，高尾就笑嘻嘻地道，“那之前我说要一起回家的时候同意不就行了，真是不坦诚啊。”
他心情很好，不去深究原因，也不在意绿间又说了什么反驳的话，三下五除二地收拾妥当拉着绿间出门。
事实证明绿间的预感真的挺准，他们走了没几分钟以后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很快有了变大的趋势。
高尾看着绿间撑开雨伞，眼睛微微睁大同时停下了脚步，这下算是真的搞明白绿间为什么会留下来等他了。
绿间对他莫名其妙停下很不满：“你又怎么了？”
“啊啊，只是突然发现给你添麻烦了啊。”
“既然知道自己很麻烦，就应该事先做好一切预防措施。”绿间毫不留情地教训道。
“呃……就算说是要预防，今天的天气预报是多云吧……根本没有提到下雨。”
绿间根本不理会他地道：“你是什么星座的？”
还没反应过来话题为什么转变得如此快，高尾有点愣愣的：“天蝎。”
“天蝎今天的星座排位……是最末位，如果想稍微扭转运势就要仰赖巨蟹座的帮助。”绿间扬起了不易察觉的笑容，嘴角的弧度又似傲然又似讥诮。
“……”高尾难得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他哭笑不得看着比他高了许多的人，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等等……难道是为留下来等他找个好借口？脑袋里不知为何飘过这个奇诡的想法，对绿间痴迷占卜的好笑之情瞬间又夹杂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暖。
这个人还真是……从各种角度来说，都有挺可爱的一面啊。
雨点打在伞面上，发出沉闷又有节奏的声音，又连成一线地顺次滴落，伞外面是模糊了天地的水帘，伞下一片安稳和谐，他们都不说话了，只是专心地盯着鞋面和前路。
为了不被打湿，很自然地越靠越近。
高尾心情有点复杂，哎呀，还真是有点不好办，以前可以把绿间当作对手和观察对象，哪怕用上了专属称呼也不觉得是因为有什么交情。但从宽大的伞伸到头顶上的时候开始，好像哪里有点不同了。
也许他以后应该稍稍换一个方向，不止是用探究的目光和竞争的意识去面对绿间，虽然绿间很独，虽然他还是很想胜过他。不过他也是他的队友，是要站在一起的同伴。
他好像想要……认真地把绿间当作朋友了啊。

06.
高尾性子直爽，心里也藏不住话，第二天上学时就顺口地问了绿间一句，后者一边在回复简讯一边嘲讽了一句“不然还能去哪里，高尾你的智商也越来越不够用了吗”。
绿间不是一个喜欢摆弄手机的人，因此当他稍稍反常地一直盯着手机看的时候，高尾终于也顾不上失礼把头凑过去：“啊咧，小真你跟谁聊天啊？”
绿间却适时地合上了手机盖，看了一眼高尾失望的神情，淡淡地道：“一个无聊的家伙而已。”
高尾转了转眼睛：“是以前的朋友？”
“不是。”绿间想也不想地就否认了。
高尾已经慢慢摸清他的性子，知道他的否认多半不能算数，傲娇嘛，就是喜欢这样的。如果不是比较要好，以绿间的性格根本没有回复简讯的需要了吧。
不过……绿间也会有那么要好的朋友？高尾挺费解的，又不知为何微妙地不爽起来。
就好像本以为只有自己才能把跟绿间亲近这件事完成的不错，至少现在大家都公认他们是不错的朋友，却突然发现原来早就有人更胜自己一筹了。
他把难解的事暂时甩到脑后，站起身潇洒地挥挥手，另一手插在裤袋里，准备趁还没上课去买个饮料。
身后传来绿间平稳的声音：“高尾，带一罐年糕小豆汤。”
与其说是拜托不如说是命令——这也是最近相处下来的小突破，绿间似乎越来越习惯以不容拒绝的语气指使高尾干这干那。
“喂喂为什么对我就是对待仆人的语气啊。”高尾都已经快走到教室门口了，不满地回头，“还有我根本没说过要去买饮料吧！”
他喋喋不休地抱怨着：“还有你那是什么奇怪的要求啊，年糕小豆汤什么的跟季节完全不合啊？！”
绿间神情不变地提醒他：“再不去就要上课了。”
高尾甩下一句“所以说你如果不叫住我不就行了啊”就匆匆跑走了，声音也随着背影渐行渐远而慢慢模糊。
他想绿间这人真的是太奇怪了，从行为习惯到爱好，不过相比较之下，默默记住了对方喜欢年糕小豆汤的自己也很奇怪。
最后气喘吁吁地将饮料带回来甩给绿间，嘴上说着再也不要跑腿了，心里却很清楚这大概只是“磨难”的开头啊。
那天还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高尾偶然听说了海常要与诚凛要打练习赛的事情，他琢磨了两秒，海常有绿间在帝光时的队友他是知道的，如果把这个消息告诉绿间不知会换来什么反应。
还真是好奇啊。
他又拉着那两个“情报人员”把时间跟地点都探听清楚才微笑着放过她们。两个女孩子被他的热情弄得小脸微红，走远去后还忍不住回头看了几眼。
而被她们关注的那个少年此时心里已经在考虑要不要赶紧去通报消息了。
高尾摇了摇头，他发现自己真是不太对劲，这种献殷勤的感觉……对象还是个大多数时候不可爱的男生……
虽然如此，他还是在下午训练的时候把这件事抽空告诉了绿间。
后者对他大吵大闹式的打招呼方式本想报以无视，无奈高尾大有“你不理我我就继续吵”的无赖气势，绿间不耐烦地搭理道：“吵死了，我听见了。”
“听到的话就给点反应啊，真不配合。”说是这么说，绿间终于肯走过来好好听人讲话还是让他挺得意。
“我只是对像傻瓜一样大声喊人这种没神经行为厌烦了。”绿间扶了扶眼镜，“不过这种程度的不快感也在预料范围内就是了，要说原因就是今天巨蟹座顺位是11位。”
高尾扯了扯嘴角，嘟哝着“你还真是对占卜念念不忘啊”，倒也没忘记正事，赶紧把海常跟诚凛要打练习赛的事情说了一遍。
出乎意料的，绿间更像是早就有所预料，低声说了一句“原来如此。”
“小真？”
绿间简单地解释道：“今天早上说的无聊家伙就在海常。”
高尾眉角跳了跳，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么说来还真是应该去见识一下啊，那个在海常的家伙，能在平日里发简讯来跟绿间联络感情的家伙。想来今天早上也是提前在简讯里知会了绿间什么吧……
心痒难耐地想见识一下那个捷足先登的人。
就在他默默盘算的时候，绿间已经做出了决定：“去看看吧。”
高尾按捺着心里莫名蹿起的小小焦躁，表面上却是挑起个漫不经心的笑容来：“你果然很在意海常啊？”

07.
绿间顿了一下才回答他：“又不是只打算去看海常，诚凛的话也是地区预选赛的对手，而且诚凛也有帝光正选的人在。”
“那里也有你的中学同学啊？那么你是更在意了。”高尾若有所思。
绿间没兴趣再跟他讨论在意不在意的，径自道：“当天不要迟到了。”
高尾愣了一下：“诶？迟到……我也要去？”如果没有理解错的话。绿间这是希望他也去的意思？他心里得意了下，表面不露痕迹。
“不去看吗？”绿间反问他。
高尾思索了一下：“海常就另当别论，我对诚凛可没有兴趣。又没有需要特意去看的后卫在，好麻烦啊。”不过你强烈邀请我的话我可能比较有兴趣，这半句他倒是没有说出口，只是等着绿间的反应。
“意外的是个不合作的家伙啊。”
“我可不想被你这么说……”高尾拖长音调。他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根本不能期待绿间这种别扭的人会说出正式邀请的话来啊，看来还是要……他假装突然想起了什么的样子击掌道，“啊对了，骑板车过去的话，让我去也行哦。”
板车只是他随口说出来的玩笑话，没想到绿间不直接反对，却道：“奇怪的条件，但是这样也太单方面了。当天就用猜拳决定，输的人骑车，怎么样？”
意外归意外，有这样的好机会高尾当然不会放过，当即拍板定下：“就以这个条件去看比赛，不要后悔啊。”
这回绿间的回应是略低头笑了下，轻哼了声：“你不后悔就行。”
那笑容弧度很浅，但满满的都是志在必得的意味，高尾将双手枕到脑后，欣赏着这不易见到的场景，他可是赚到了啊，怎么可能后悔呢？
当然不会后悔……
才怪！！！
嘴上说，心里想，实际做，完全就是三件事啊！海常诚凛练习赛当天，猜拳输掉了于是载着绿间一路从东京骑到神奈川的高尾和成很悲愤。
他为了打篮球锻炼出来的良好身体素质难道就是为了给人当车夫吗？
当车夫至少还有工钱拿，再看看他这待遇，因为绿间早晨看占卜节目导致两人出发迟了也就算了，被路人拿奇怪的眼神打量也算了，问题是好巧不巧在路口遭遇堵车时，高尾百无聊赖地一回头，就正好看到绿间轻巧地从板车上……
一、跃、而、下。
高尾抽了抽嘴角，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小真你该不会是准备……”
“再磨蹭会错过正事，所以我先走一步。”不愧是绿间，无论何时都能冷静地判断形势并且做出最好的行事方案。
可惜将要被抛在这里的那个人现在可没有去称赞他的闲情，而是颇咬牙切齿地问了一句：“所以你准备让我丢脸地继续骑着板车……然后自己去看比赛？！”
看到绿间点头他真是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哪有这样当队友的啊！
就在这时长长的车队动了一下，绿间提醒道：“你也该动了。”说完就自顾自从人行道上走远了。
“喂小真——”刚喊了半句就感觉到四周各种朝自己投来的诡异视线，高尾只好苦笑着闭嘴。他又酸又恨地想，不就是场练习赛吗，看不到也没什么损失吧，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要见到旧友才兴奋起来……
黄濑凉太。他把这个名字颠来倒去念了很多遍，脑袋里慢慢能勾勒出一个金黄轮廓但面目模糊的人形来。尽管那也是中学篮球杂志刊载的常客，不过高尾还真的没有过多注意他。
连收集杂志的习惯也是在国中输给绿间之后养成的，他每次翻看时会关注的是谁已经不言而喻了。
等他辛苦地瞪着板车终于到了学校体育馆附近，得知比赛结束了，再绕了一圈终于远远望见绿间显眼的身影时，耐性也差不多磨光了。
明明还算春季的，但他已经又热又累地出了一身汗，而罪魁祸首还在那悠哉地跟别人闲聊。
嗯？闲聊？
高尾眨眨眼，这才将目光放到那个被绿间挡住了一半身体的人身上。
果然是和印象里别无二致，不，甚至更为耀眼的金色轮廓，左耳的耳钉反射着阳光，浅浅的光晕却好像将那人整个包裹了进去。
形象不错嘛，高尾佯作冷静地判断着，还有一段距离，绿间又背对着他，只能看到黄濑凉太的小半张脸，专注地对着绿间不知道在说什么。
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高尾扬扬眉，果断又迅猛地按起了车铃。

对不起GN们。我记混了，小真和小黄濑不是同班的>< 谢谢LSS的GN提醒=333= 自己的文档里已经做了修改，改成如下：
【高尾却在听到以后打了个寒颤，怎么回事，一个大男生讲话，他居然会觉得嗓音里夹杂着丝丝甜腻。于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们很熟？”
“不熟。” 绿间矢口否认。
“……啧。”】

我又来了……别嫌我烦……！
作者更新到这，后续会跟帖的！

专注沙发三十年2333

尾随楼主三十年！

专业蹲守三十年www

专注追文三十年wwwwww

专注地下三十年